要是他家那彪悍到皇阿玛都无可奈何的福晋,看见丈夫跟“狐狸jīng”在一起,简单,掏出鞭子噼里啪啦两个一起抽,不管是解释还是掩饰,抱歉,老娘不想听!
——但是,要是八福晋看见八爷自己变成了“狐狸jīng”,会怎么样呢?
四爷也搞不清楚映月格格那异于常人的脑筋回路,只能叹气:“……我也不知道。”
十爷扶着九爷下chuáng赶紧问:“可是,这跟爷这辈子的娘有什么关系?”
“雪晴做的这些事被费全保那个小妾知道了,她以此要挟雪晴,保护自己的儿子——而她的妹妹,就是顾品慧。”四爷看着十爷,慢吞吞地解释,“顾品慧是戏子出身,本该是贱妾,却能做到展祖望的二房太太,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个秘密,得了雪晴的大笔封口费。”
九爷摇了摇被这混乱的关系纠缠晕掉的脑袋,美丽的眼睛依然yīn狠得骇人:“可是,雪晴如果想灭口,十几年前就该做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顾品慧的事,怎么又牵扯到小十了?”
八爷无可奈何地投过去一个小白眼——笨也别说出来啊,叫老四笑话不是:“杀顾品慧,是因为‘白吟霜’,因为傅恒,因为珍妃。雪晴不知道大哥这身子是皇子,但是她也一直盯着妹妹府上的动静,‘白吟霜’的出现让珍妃和傅恒都紧张,他们紧张也引起了雪晴的紧张,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顾品慧,彻底湮灭证据。”
“那小十呢?在桐城小十可没遭到追杀!”九爷还是想不明白。
八爷恨铁不成钢地剐了两个弟弟一眼:“雪晴应该派人查过‘展云翔’,大概确定顾品慧没有把这个既是把柄也是催命符的秘密告诉儿子;可是傅恒把大哥的身份告诉了小弘历,小弘历迁怒了雪晴:他给费全保下了密旨,让雪晴这个嫡妻有名无实——雪晴不知所措,大概是以为秘密曝光,心怀怨恨,或者说狗急跳墙了。”
九爷彻底噎住,杯具的十爷已经转成了蚊香眼,良久才傻乎乎地接了一句:“……八哥,爷是该去找大哥打架呢,还是该去揍七哥一顿呢?”这跟七哥当然没关系,但是“三哥”是女人,谁叫七哥娶老婆的“xing别”不对啊!
八爷蜷起身子去努力掰着僵直的尾巴,对两个傻乎乎的弟弟爱理不理:“如果你们想被二哥报复,爷不阻止”。
十爷顿时一缩脖子,九爷看了看十爷肩膀上的伤口,狠狠地掐着指甲:“这口气,爷咽不下!那个雪晴,爷要让她生不如死!”
四爷忽然开口:“我这里有雪晴当年算计费全保和映月格格的证据,随时可以捅到都统府。”
九爷恶狠狠第瞪过去:“老四,你有什么目的?”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四爷淡淡地把这个NC到匪夷所思的故事的后续说出来:“那个映月格格跟乐师萧鸣远私奔后,到了桐城,改名萧淑涵,为萧鸣远生了五个孩子,一家子住在用她带出来的珠宝买下的‘寄傲山庄’中。”
十爷顿时瞪大了眼睛:“寄傲山庄?萧家?难道就是溪口那块地上,展老头好几年都收不回来债务的那个无理取闹的刺头儿人家?”
他做展云翔也好些年了,对这家的厚脸皮实在叹为观止,他们前年借的帐没还上,今年又来借,以地抵押却死不还债,还一口一个“你要债就是不仁慈不善良”……幸亏他对展老头没什么感qíng,懒得理会这种琐事,要是他九哥的钱庄遇到这种人,不用魏梦娴出手,他都想去烧庄子了!
四爷点点头:“令妃因为钱财周转不灵,让姐姐魏梦娴带着家产进京;魏梦娴为了了结桐城的债务,带上所有家私进京,放火烧了寄傲山庄,赶走了萧家人——萧鸣远死了,但映月格格还活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连着映月格格的现状一起告诉费全保。”
九爷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冷笑:“果然是雍正皇帝啊,这主意够yīn毒的。不过,‘先帝’陛下,您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团子状的八爷继续努力地掰尾巴,顺便翻白眼:“没事儿,小九,就按他说得来其实咱们的‘先帝陛下’只不过无聊了,想用这一环连着一环的破事儿给宫里那位‘仁慈美丽高贵善良’的皇后死敌令妃找点儿麻烦——还说不要爷帮忙呢,你分明就是在利用小十的事!”狠狠翻白眼,狠狠鄙视。
四爷昵了狐狸一眼,坐过去继续帮他捏尾巴:“如果那个费全保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样不聪明,或许能借着这个机会帮帮大哥。”
八狐狸翻得只剩眼白了:“拉倒吧,虽然正huáng旗满洲都统算是个半闲职,不需要军功做底子,但是以大哥的资历,还不够取代费全保的——老四,别那么用力,疼……疼疼!”
四爷不顾狐狸的唉唉叫唤,继续掰,点头承认:“都统是不够,但是副都统应该没有问题。费全保并没有什么才能,但家里势力不小,弘历若是不放心,很可能会放一个人去制衡他。”而且,谁知道他那偏心的破儿子会怎么抽呢?
八狐狸要不是被按着粗粗的水桶腰,都要跳起来了,泪水直往外飚:“老四你轻点啊混蛋……你其实还想找到机会再yīn一次珍妃和你家小妾是不是?”
四爷继续下重手:“这个得看qíng况。”
……
十爷听着一人一狐带着**的嗷嗷叫声的“jiāo流”,目瞪口呆……所以,爷被刺杀这件事就成了你们俩的jiāo易,还是卖大哥(二哥?)人qíng为自己积攒势力的把柄?
九爷跟十三爷也维持着诡异的呆萌状,忽然抬头jiāo换了一个眼神,颇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失落感——其实,四爷党八爷党只需要这两个就够了吧?其实,要是他俩当年能联手,也就没其他兄弟什么事儿了吧?
——我说你俩既然如此心有灵犀,当年gān嘛相爱相杀呢?少拖几个兄弟下水,难道不是积德吗?
……
九爷终于接受了四爷的“兵不血刃yīn死雪晴”的yīn毒计划,送走哥哥的时候,隔着十爷捂着帕子泪眼汪汪:“八哥,你……保重啊!”弟弟有一种你会被老四拐跑的错觉啊!
八爷扒着四爷的胳膊蹭空调,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弟弟的无限担忧,只顾抬头抗议:“喂喂,爷的尾巴还在疼,你可别把爷扔袋子里!”
四爷叹气,摸摸狐狸的毛毛脑袋:“……你想如何?”
八爷愉快地蹭耳朵,眯眯眼里得意洋洋,跟只撒娇的猫似的:“你抱。”
四爷跟胖狐狸对视十秒钟,果断小心翼翼地绕过了狐狸可怜的僵尾巴,把八爷抱好:“……那你别乱动。”
送行的九爷十爷十三爷通通风化成片片……喂喂喂,这叫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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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府——
雪晴这几天眼皮一直在跳,费全保没来由地忽然对她极为冷淡,连管家权都收走了,她又惶恐又伤心,用尽了人脉打听,才知道顾品慧留下的那个儿子展云翔居然来了京城!
虽然当初她就试探过好几次,展云翔对换子之事确实毫不知qíng;可是越是深qíng的女人,受了伤越发的歇斯底里,何况雪晴本身就是个占有yù浓重,而且足够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跟妹妹雪如一样,表面上谦和有礼、柔美温和,心肠却比蛇蝎还要狠毒,男人们永远无法想象,她们为了地位和爱qíng,会做出什么样的事qíng。
——当年顾品慧的姐姐红杏出墙,也是因为她被雪晴陷害得失去了宠爱,给发配到了庄子里,才引进了抽抽龙牌采花贼。
雪晴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去见妹妹,所以她也不知道雪如除了一个硕王福晋之名已经什么都不剩;当然,她也更不会知道,费全保对自己忽如其来的冷淡,只是因为他因为自己比皇帝狠狠训斥,还得了密旨不得再让自己这个“毒妇”为所yù为的原因。
她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查到了展云翔,自然将自己所有的嫉妒、恐惧都化为怒火扑向了十爷;她家世不差,嫁妆丰厚,因此花了大价钱买凶杀人,她只要展云翔死!
寂静无声的都统府嫡妻院子中,年纪虽大但保养得当的雪晴穿着费全保最喜欢的一声粉蓝色旗袍,画着淡淡的妆容,cha着一支素雅的碧簪,倚着软榻闭目养神,远远看去,真像一一幅恬静安详的仕女图。
雪晴这些年的伪装着实不错,侍女们都为夫人不值——这么温和慈爱的夫人,这么美丽,这么善良,为什么都统老爷忽然变了心呢?太不值了!
她们不知道,她们的夫人正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只要展云翔那个小崽子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当年的事qíng,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
但是,粘杆处办事效率很高,这天晚上,费全保就知道了当年自己悲惨爱qíng的罪魁祸首。
雪晴满怀欢喜地迎接了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踏进自己卧房的丈夫,却对上的是如斗牛般血红的眼睛,和几乎要把她活活掐死的铁腕——费全保好似发了疯是的,bī问着雪晴:“当年,是不是你给我下药,让映月误会……”
雪晴美丽的眼睛闪着不可思议的泪光,不顾颈部的疼痛,只觉得心碎yù裂:“谁告诉你的,不,你不会知道的,你不该知道……”
费全保凶神恶煞地将雪晴提起,重重摔在了地上:“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与映月已经生死相许……”
“因为我爱你啊!”雪晴痛苦地咳嗽着,眼里流露出无尽的凄婉:“你的家族与端亲王是水火不容,可是你偏偏爱上了她,这样除了毁了你自己,还能如何?”
“我不在乎!”费全保咆哮道,“若是能与映月在一起,我什么不在乎!我与映月,本可以脱离这个牢笼,牧马放羊,谈琴唱歌,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可这都被你毁了,你这个自私丑恶的女人!”
“我自私?”雪晴绝望地咳嗽着,笑着,指着费全保,宛若疯癫,“自私的是你吧?以为她跟别人跑了,就放弃了,不去追了,听从家族的命令娶了我,安安稳稳地享受着家族给予的荣华富贵……二十年了,现在你反而来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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