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balala下来,弘旺都惊了,原来这永琪不是傻子啊!
不过如果按照这求qíng的逻辑,如果皇帝不原谅他们,不就是不仁慈不宽宏大量了吗?哎,皇帝您真可怜,被他们当猴儿耍,被半夜挖起来,被挂墙头,担着抽抽和宠妾灭妻的骂名,宠他们护他们,到最后——竟然是被玩了被骗了……
乾隆皇帝,您真可怜,为您掬一把同qíng泪!
乾隆鼻孔哼哧哼哧出气,脸从红到青到紫再到黑……cos变色龙良久,才拍案怒吼:“你们这帮混账!!!”
“皇阿玛?!”三只NC都惊了,怎么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皇阿玛怎么不善良不仁慈了?
弘旺同qíng地赶紧上去帮忙拍背,掐虎口顺脊背就差对着人中掐几下了,一边掐一边小心嘀咕:“喂喂,别晕啊,待会阿桂他们还要来议事呢!”
乾隆撑着一口气,死死按着御案,卡擦卡擦磨着爪子:“来人,把他们全部押回去禁足,等朕办完公事再来审他们!”
可惜,天不遂人愿,今天的折子又注定归了四爷。
因为九爷十爷逛街时,捡到了一双饿昏迷了的母女,九爷看那小女孩可爱,就带了他们母女回家。
一问,出问题了,那个女人叫翠屏,因为家乡闹灾,一路乞讨来京城找她的丈夫,梅若鸿。
九爷震惊了,可是女人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翠屏苍huáng消瘦的脸上满是泪痕,牵着瘦瘦小小的女儿画儿,用自己树皮般的老手轻轻摸着女儿huánghuáng的脸蛋:“我是梅家的童养媳,比他大五岁,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嫁给了他,新婚不久,他就说受不了家乡的压抑,要出门闯dàng,一去就是六年,杳无音讯。家乡发了大水,爹娘在水里撑不住,淹死了,我带着画儿抓到一根浮木,在水里飘飘dàngdàng三天,才被官府的差役救了上来。爹娘临终前,叫我到京城找他,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带着他回去给爹娘上一柱香……”
才六岁的画儿喃喃叫着“娘”,抱着翠屏,呜呜哭得伤心极了,本就皴裂的脸儿又渗出血痕,九爷赶紧让丫鬟给她擦脸,再涂上药膏。
十爷拉着九爷来到外室,狠狠一捶桌子:“那个梅若鸿简直不是东西!”
九爷却笑得残忍,一下一下掰着指甲:“梅若鸿今年只有二十二岁,二十七岁的是他老婆翠屏——弘历可认错了不止一个沧海遗珠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还有一更,但是喵还在码,估计九点后发,妹纸们可以准备小皮鞭……
64、……
宫廷画院——
梅若鸿在重要场合御前失仪,按理该当场打死,可是乾隆对他的态度暧昧,众侍卫也只能把他拎到画室里禁闭着了。
画室里满是凌乱的油墨,破碎的画像,子璇带着一包清热降火的中药,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屋的láng藉,终于在内室找到了抱着头不知在gān什么的梅若鸿。
“若鸿,若鸿,你没事吧?”汪子璇拍了拍他,颇为担心,晶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五分的哀伤,五分的怜惜。
梅若鸿禁闭着还有美人陪伴,本该乐不思蜀,可是这位大画家心中只有他的艺术,或者说是破碎的梦想。
梅若鸿猛然推开汪子璇的手,抬起头,青筋bào起,悲怆状咆哮:“不要过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画不了芊芊了!”
汪子璇才十四岁,哪里经得住这般蛮力,顿时摔倒在地,药材散开,满屋的油墨味儿中又混入了中药的药香。
汪子璇捂着撞得红肿的右手,大颗大颗的泪水慢慢流了下来,梅若鸿看到这副模样,又狠狠抓起了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怒吼:“哦,我在gān什么啊!我怎么能这样……你快走,子璇格格,您快走,我配不上您!”
“你当然配不上!”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乾隆踏着重重的步子进来,示意两个侍卫把梅若鸿架了起来,狠狠拽下他脖子里的玉佩,“朕问过你,你有没有家人,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梅若鸿是一只孤鸿,飘零于天地间……”被侍卫钳的肩膀生疼,梅若鸿咬着牙,脸上的青筋全部爆出,一道道宛若盘旋的蚯蚓,吓得汪子璇差点儿惊叫出声。
“你翠屏是谁?”乾隆攥着玉佩,凹凸的“屏”字被狠狠按在手心里,“你是家中独子,本该赡养父母、抚养妻儿,可是你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你的妻子翠屏!她还给你生了个女儿叫画儿,你知不知道?”
“翠屏、翠屏……”梅若鸿呢喃着名字,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翠屏——我跟她根本无法jiāo流,那场婚姻就是一场噩梦!她是我的前世,那么遥远,我都快要忘记她了,她怎么会忽然找到这里来了……”
“因为你家乡闹了灾,你父母都死了,临死前念念不忘的就是你这个儿子,你竟然还说什么前世!”乾隆差点儿气疯了,前世今生?这脑子不好的人怎么想得出这么拙劣的借口?自己有个冰山老爹,还有个抽风老娘,还有个莫名其妙给自己留了一堆债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这么糟心,还没想过什么前世今生的借口呢?
——哎,抽抽啊,你的糟心大部分都是因为你自己抽得自作自受!
乾隆想到刚刚被兰馨带进宫的翠屏母女,那huánghuáng的脸蛋,那瘦弱的身子,那满脸的泪水,真是心疼死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竟然被这么个畜生如此糟蹋,自己还差点儿认错了人,把一个亲王的格格嫁给了他!
汪子璇呆呆地坐在地上,听着乾隆和梅若鸿的对话,泪水顺着娇嫩的脸颊,如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怎么会,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初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竟然差点儿把自己的幸福jiāo给了这样的人渣……
“我没有办法,我无法跟那样的女人相处!我要画画,我爱艺术,在那个家里,只有赃物、泥泞和做不完的农活,我会疯的,我会死的!”梅若鸿彻底癫狂了,嘶哑的嗓音宛若钝刀,割得人全身不舒服。
乾隆嫌恶地摆手:“把他给朕堵了嘴!对了,你们几个,先把子璇格格送回舒妃那儿去。”
泪水涟涟的汪子璇被带走了,她不敢再看梅若鸿,再看自己宛若一场讽刺的笑话的初恋;而乾隆眼底的厌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中的极品,未来的日子会生不如死。
过了几个月,据说,京城某处出现了一个全身瘫痪、又聋又哑的脏兮兮的乞丐,奇怪的是,别人看他可怜施舍向一两个铜板,乞丐脸上就青筋bào起好似鬼魅,怒瞪的双眼she出利剑一般的目光,好像在控诉别人糟践了他的尊严……不过也就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日大家就忘了,毕竟,谁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乞丐啊?——
我是水云间剧qíng结束的分割线——
御花园里,十三爷跟十四爷坐在小凉亭里吃点心说小话,在苦bī的四哥八哥批完折子之前,他们绝对不能回阿哥所和翊坤宫对不对?
十四爷拿起盘子旁的小刀,切了一小块紫米糕送进嘴里,闭着嘴巴慢慢嚼,十三爷在旁边欣赏着这副淑女状,捂着嘴不停乐。
十四爷恼羞成怒,梗着脖子把紫米糕咽下去,抽出佩刀狠狠砸过去——没出鞘——看到十三爷躲开,才恨恨磨牙:“这宫里的老嬷嬷简直比皇阿玛还可
怕,爷算是怕了她们了!”
“还是二哥运气好,过来的时候已经嫁了人,家里的教养嬷嬷又是个好拿捏的。对了十四,你以后的教养嬷嬷选好了吗?”十三爷绝对不承认,自己这
个问题太有针对xing了。
十四爷可爱的小萝莉脸顿时染上一片粉红,花盆底儿在地上蹭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踹过去,闷闷回答:“本来爷也不在意这事,后来老四那狗拿耗子的
说要帮爷搞定,爷就没问过了。”
十三爷笑得风流倜傥,心里再次拥护自家好四哥:还是四哥厚道!
十四爷为了防止自己发烧,赶紧打住这个升温的问题:“对了,梅若鸿被弘历打残了,那翠屏母女怎么办?孝期生的孩子,弘历不可能认回来吧?”
“当然不可能认回来,弘历让人给她们在江南造了个庄子,把人送过去安养了。”十三爷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哭音的“哥哥”。
“子璇?”十三爷赶紧跳出凉亭,接住跌跌撞撞扑过来的泪人儿,掏出帕子给擦了擦眼泪,“怎么了,别哭啊!”
“哥,我好傻,我识人不清,我差点儿嫁给那种人……”汪子璇这几天是越想越怕,若不是翠屏忽然出现,那自己这一辈子可不栽在这个人渣手里了!
十三爷别扭地挠挠头,他实在不会哄女人啊,或者说哄惯了十四这种假女人再对着真女人很别扭啊——所以说,断袖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可怕的遗传+传染病~
凉亭里的十四爷看着外面绿树huáng花jiāo相掩映,风流倜傥的小白脸抱着苍白娇弱的伤心小姑娘,忽然冷冷哼了一声。
汪子璇这才发现六格格也在这里,刚刚还对着哥哥撒娇的小姑娘揪着衣角踟蹰了好一会儿,忽然低着头羞涩地叫了一声“嫂子~”。
十三爷目瞪口呆,下一秒赶紧瞬移出三步远,而十四爷凌厉的刀锋已经bī了过来。一声“嫂子”让凶残萝莉彻底毛了,刀刀劈刺大开大合,没带武器的十三爷只能左躲右闪,心里宽面条泪:十四啊,你这么凶残,除了哥哥还有谁敢娶你啊……
等十四爷打累了,才狠狠把刀刺进地里,转头看彻底傻掉连泪水都僵在脸上的汪子璇,恶狠狠地bī问:“你胡说什么?你叫谁嫂子?”
汪子璇看着那雪白透亮的大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吞着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皇上说的,皇上无意中跟舒妃娘娘透了口风……”
——小弘历!怨恨满满的十四恨不得宰了侄子。
——小弘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十三爷仔细考虑:等娶了十四之后,再顺着十四的意思宰了弘历出气吧~
喂喂,十三爷,您这是新人送进房,媒人扔过墙吗?太卑鄙了有木有!——
我是小弘历好可怜的分割线——
弟弟们打qíng骂俏,阿哥所里哥哥们苦bī地看折子批折子——乾隆呢?忙着帮女儿外孙女出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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