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和珅勾结新疆玉官、私藏千斤大玉不是传说啊!”绵昕忽然坐了起来,小眼睛亮晶晶的好不可爱。
白狐狸似乎yù言又止,声音也压得很低:“……我告诉你们大玉的消息——是想换另外一些事。”
小康熙跟小弘皙莫名其妙、面面相觑;绵昕点了点小下巴,忽然下了小chuáng,凑近白狐狸,摸摸头:“你想问你死之后的事?”
“嗯……”狐狸莹蓝的眼睛晕出了一圈红红的悲伤,飘逸的大尾巴也垂了下来,“我死之后,阿德和公主……怎么样了,还有我女儿……”
“这个,”小绵昕抓了抓脑袋,犹豫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是木瓜jīng,又不是人。”
小康熙立即对弘皙she去严厉的目光,弘皙泪目:“皇玛法,未来的事qíng他真的没告诉我多少啊……”
绵昕已经对着狐狸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我们出去说吧。”
白狐狸淡淡点了点头,屋里白光一闪,两只一起消失了——
我是木瓜jīng跟狐狸jīng雪夜看星星(?)的分割线——
其实,就是坐在了屋顶上,雪蓉蓉的狐狸蹲坐在雕花飞凤的屋檐上,对着冷冷清清的月色,好似一只孤独的雪láng:“阿德被我连累得很惨吧?就算有公主在,嘉庆也不会放过他的……幸亏,和琳和霁雯都死在我前面。”
“这个……”绵昕同qíng地摸着狐狸软软的绒毛,斟酌着言辞,“其实和孝公主一直都在努力保护丰绅殷德的,不过后来……”
白狐狸默默听着,眼睛一直直愣愣地望着远方,在听到丰绅殷德因为孝期生女获罪,最后抑郁而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趴了下来,没有哭,眼睛却彻底红了,全身的毛毛也轻轻颤抖着:“是我害了他们……”
绵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梳着狐狸雪白的绒毛,触碰到那战栗般的小身子——忽然,眼睛一转,轻轻拍了一下狐狸柔软的脊背:“喂,你看,这个时候阿哥所那边还亮着灯呢!看这方向……是你家那位的房间?”
白狐狸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忽然眼圈更红了,毛毛脸儿整个埋进了爪子里,似乎在抗拒似的。
绵昕不由好奇了:“喂,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吗,你跟福康安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上辈子就有一腿?”
不等白狐狸回答,绵昕便自言自语:“我说,你们的关系也够诡异的。一开始,他联合阿桂弹劾你,你人脉大损,甚至差点没命;后来,你给他下绊子,他被你参得连降三级还发配边疆好几年……两个做哥哥的也算是有深仇大恨了,可是你给福长安一个接一个肥缺地换,他提携和琳成了大军统帅……这又算什么?”
白狐狸已经缩成了一只雪白的毛团子,声音更闷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并不讨厌他。不过——我并非有意害死他的。”
“他是你害死的?”绵昕瞪圆了眼睛,顿时恍然大悟,“也对,最后一次他出征的时候,人员军资充足,敌人的qíng况也都摸透了,乾隆皇帝是万事俱备,就等着他回来给他封王,结果他竟然死在了军营里。我懂了,内鬼这玩意儿是最防不胜防的!”
“这并非我的命令,只不过是他们太自以为是,福康安要是封王,有福长安的好处自然也有我的,何况和琳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白狐狸忽然住了口,只余苦笑,“算了,总之,这也是我的孽。不过我至今还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最后把大军jiāo给了和琳。”
“不是乾隆皇帝下旨的?”绵昕不明白了。
“怎么可能?”白狐狸嗤笑,也是苦笑,“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我已经是文臣之首,他怎么可能再让和琳统帅大军。他对我跟阿桂、福康安的斗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因为只有这样他的皇位才稳当吗?”
“那只能是,他知道了……”绵昕小心翼翼地看着白狐狸,慢慢猜测着,“既然内鬼是你的人,那只有让身为你弟弟的和琳接任统帅,内鬼才不会继续使绊子,毕竟,战场跟官场不完全一样,他必须先保证大局。”
“是啊,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他是知道的。”白狐狸并没有惊讶,只是慢慢抬起了脑袋。
远处阿哥所,依然亮着一间明亮的屋子,如黑夜中闪亮的明珠,在这凄冷的月光和黑寒的夜下,看起来太具诱惑xing。
雪白的狐狸忽然站了起来,飞快地跃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坤宁宫前的玉阶上,黏上了一张软绵绵的狐狸垫垫……
白狐狸艰难地撑起四肢,把自己从地板上扒起来,跌跌撞撞朝阿哥所的方向跑……绵昕惨不忍睹捂眼睛,忽然小小叫了一声:“喂,和珅你回来啊,你把我扔在这里jiāo个什么事儿啊!混蛋混蛋,你们这帮人都是只管杀不管埋的吗!”
黑夜里,坤宁宫的屋顶上,一只悲催的小娃娃无语问苍天,苍茫大地、渺渺苍穹一起见证了他的无奈与无助:我是木瓜jīng啊木瓜jīng,我不会飞也不会跳,难道你要我变回原形骨碌骨碌滚下去吗,这么高会把瓢儿摔出来的口胡!
阿哥所里,果然是只有小福康安的房间还依然亮着灯。此时已经二更了,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还倚在小桌子旁边,托着下巴,对着那跃动的烛火不断发呆,没有一点儿要睡的意思。
白狐狸从特地留着的门fèng里窜了进来,“嗷呜”了一声,蹭到凳子边,似是撒娇。
小福康安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毛绒绒的狐狸抱到了膝盖上,塞了一个最小的暖手筒给他捂爪子,弹了弹毛脑袋:“你不是最怕冷的吗,这么晚了还变出原形往外跑。我说,你gān脆也吃胖一点吧,除了毛就是骨头,都捏不到ròu!”
平时牙尖嘴利的白狐狸竟然乖乖被敲了两下,趴在小福康安膝盖上慢慢摇着尾巴,眼睛还有点儿红,似乎还没从刚刚低落中走出来。
“怎么了?”福康安想要抬起狐狸的毛脑袋,狐狸赶紧缩成球球,兀自转移话题:“你刚刚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福康安的笑忽然猥琐了起来,“我刚刚只是再想一件事。你变成人的时候身上是穿着衣服的……那些衣服,该不会就是你的毛变的吧?”
白狐狸大脑停滞三秒:“……是的吧?”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深究过还不好!
小福康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在你变成人的时候把你衣裳脱了,是不是你就不能再变成狐狸了?”
白狐狸彻底僵了,一根根飘逸柔软的毛也慢慢风化——良久,才伸出脑袋泪眼汪汪地嗷呜一声:“明天提醒我去找隔壁那只灰狐狸,我要跟它学变身!”
小福康安幸灾乐祸地顺着狐狸流光水滑的脊背:“貌似你跟它说过,变形的第一次就决定了,以后都不能改的!”
和美人憋屈地挠爪子:我现在回狐狸dòng修炼还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
我是狐狸jīng的毛毛果然是大问题的分割线——
既然和珅送上门来解决了大玉的问题,那接下来就是找BUG了,康熙宝宝无耻无qíng无理取闹地拖下了一堆儿子:“你们一个个给朕去看帝王起居注,看刑部案卷,看礼部记录!”
预见自己即将累死累活的儿子们泪:“皇阿玛,就算把康熙朝雍正朝整个再翻一遍也没用啊,四叔是死在顺治朝的!”出生不过几个月就夭折的可怜娃娃……而且,他们真的害怕,万一查出四叔的死是人为的怎么办?要知道,两个嫌疑最大的,一个是孝庄皇太后,一个是皇阿玛的生母佟嫔!
小康熙一瞪眼睛:“那只白狐狸跟朕说过,人死了至少几十年才能变成地缚灵,朕死了四十多年,也只不过是yīn气重了些,所以,除了顺治朝之外,你们给朕重点看康熙四十年到康熙六十年之间的!”
康熙四十年至康熙六十年啊……数字们都抽搐了,这个特殊时间段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九龙夺嫡!
数字们纷纷捂脸,有些个胆子大的赶紧进言:“皇阿玛,就算查了也没用,咱们都是雍正朝往后死的,就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大概跟鄂容安鄂敏的问题一样,记忆自动转变了!”
“不一定。”绵昕cha嘴,“十阿哥跟十四阿哥记忆的改变,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属于这个平行时空——这个平行时空是因为我跟弘皙而叠加出来的,对乾隆三年时活着的人才会有影响,其他人的记忆是不会受影响的。”
媳妇昨晚上在屋顶上chuī了风,今天又陪着皇玛法疯……弘皙宝宝好心疼,赶紧哼哧哼哧端了一小碗红糖水放到绵昕方便,讨好的模样宛如一只可爱的大狗狗。
“哼~~”小绵昕傲娇地撇开了小脑袋,在弘皙狗狗尾巴垂下来,丧气兮兮的时候,忽然转过脸来,一手抢过红糖水,咕噜咕噜喝掉,拿起小奶兜兜擦嘴,还不忘转着琥珀色的猫眼儿给弘皙一个得意的小微笑。
弘皙遗传自太子爷的好色属xing发作,眼里满是粉红泡泡:“媳妇你好可爱~”
孤家寡人的小康熙gān脆无视肆无忌惮秀恩爱的孙子,对儿子瞪眼:“听到了没有!你们去查,主要查那些你们记忆里跟老十老十四不一样记忆力不一样的地方!”
只查记忆不一样的地方啊,这短短的一句话里确实海纳百川,有容确实大,可是没容绝对撑死啊!
可是事关皇阿玛的终身幸福……咳咳,虽然是**加人鬼qíng未了版本的,但是若是他们只顾亲亲爱爱而忽略了怨念滔天的皇阿玛,那他们一个个也别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于是,兄弟们达成共识,一同回顾九龙夺嫡时代的腥风血雨,啥,说不好意思不忍回顾?
——你们一个个的,做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看不得说不得的?
四爷八爷继续帮抽抽做事,顺便窥探帝王起居注;九爷十爷在宫外所以从民间下手;大千岁十三爷努力查找兵部和刑部的BUG;七爷负责礼部三爷负责翻书;十四爷负责后宫,太子爷——负责命妇!
于是,jī飞狗跳的找BUG之旅开始了,又能翻出来什么神BU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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