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生丸每一次都聪明地保持了沉默,这种状态下的母亲不好惹。
所以现在杀生丸也保持了沉默,贯彻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杀生丸没有多嘴,也不想枉费口舌,该解决的总是会解决的,而且又是和自己美多大关系的人,他为什么要费心?
杀生丸此时却全然没有意识到那一天去帮助月下黎光的原因。
也全然没有意识到脱线的月下黎光和自己的相处模式与以往的人不一样。
那是一种可以jiāo心的感觉,和朽木苍纯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是差不多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兄弟。当然,杀生丸本人却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真丢脸。”月下黎光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杀生丸瞥了他一眼。
“搞什么嘛,就因为那一眼,自己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开什么玩笑……”月下黎光的声音带着懊恼,两只手互相紧握,力道大到骨节泛白。
杀生丸还在看着书,没有顾虑月下黎光在旁边发疯,但是却时不时地往月下黎光的方向看上一眼,金眸更加深沉起来。
“忘记了过去,就无法前行。”杀生丸终于是受不了月下黎光在自己耳边不停的摧残,开口打断了月下黎光旁若无人一般的咬牙切齿的嘀咕声。
月下黎光一顿,黑眸中闪过一瞬的挣扎。
“如果不忘记过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了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月下黎光沉声说道。
月下黎光没有使用平时耍宝用的语癖,不用“在下”,说的是“我”。
“那么,你就去死吧。”杀生丸说完立即腾出一只手掐住了月下黎光毫无防备的脖子,月下黎光一惊,慌乱中脚踹翻了椅子。
椅子摔倒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当看到杀生丸一脸淡然的样子卡住月下黎光的脖子之后,尖叫声响起,刺耳地令杀生丸皱了皱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月下黎光是怎么都想不通杀生丸为什么会对自己动手,两只手想要把杀生丸的手掰开,却没有成功,面颊被憋得通红。
“既然没有存在的理由,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杀生丸淡淡地说道,bī着月下黎光注视着自己一片冷然的金眸,刺骨的寒意让月下黎光抖了抖。
“利用遗忘过去来获得短暂的停滞的,只有那些软弱的家伙,想要对得起发生过的一切,那就正视过去,破碎它,构成它,然后记住它,利用过去来束缚自己,将你存在的理由刻在上面,做不到的话,你就不用再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了,那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ròu罢了,经不起任何的风雨击打。”杀生丸冷淡地说道。
看着颓废的月下黎光,他眉头微皱,将月下黎光猛地甩了出去。“轰”一声,月下黎光被砸入了一堆桌子椅子当中,但是他没有反应,低着头,颤抖着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拽着胸口的衣服,月下黎光弯下腰,脑袋贴着冰冷的地面,似乎这样能让他清醒不少,眼眶微红。
杀生丸本来是觉得月下黎光还算得上是一个qiáng大的人类,就像那些静灵庭的死神一样,拥有着qiáng大的气息,但是这一次杀生丸对月下黎光有一些失望,qiáng者,拥有qiáng大的实力和身躯之后,要是没有一个qiáng大的内心,那是绝对算不上qiáng者的。
而月下黎光,现在明显是在这个坎上不停地徘徊。
“吵死了,杂碎们。”杀生丸看着旁边不停地叽叽喳喳发出议论的声音的同学,杀生丸的厌恶之qíng更加的浓烈起来。
而他们在看到了杀生丸qiáng悍的bào行之后,都各个如同惊弓之鸟,尖叫着四处逃散,整个教室空dàngdàng的,徒留两个人。
“杀生丸,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月下黎光抬起脑袋,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杀生丸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月下黎光自嘲地笑了,他可以说已经有一些接纳杀生丸的臭脾气了,但是这冷淡的一瞥,让他感受到心脏正被万蚁爬满、咬嗜。
“呐,杀生丸,我害怕啊,怕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别人。”月下黎光苦笑着,看着杀生丸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悲哀。
“那就去变qiáng。”杀生丸冷酷的声音传到了月下黎光的耳朵里,月下黎光一愣,继而笑得无奈,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感受到背后的疼痛,月下黎光停止了动作。
“可是别人比我更qiáng……”月下黎光垂眸,声音中充满了放弃的意味。
杀生丸皱着眉,他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月下黎光。
“那就去变得更qiáng,比那个人还qiáng。”杀生丸说道。
月下黎光一僵,略微有一些吃惊地抬头,看到杀生丸不耐烦的面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这句话根本就无法辩驳。
天真的想法,却也是最正确的方法。
做不做得到取决于自己,若还没有开始保护,就已经被对方的qiáng大给吓趴了,那么就连变qiáng的机会都没有,连保护的资格都没有。
月下黎光看着自己沾满木屑的颤抖的手,慢慢握紧。眼中的光芒开始坚定起来。
他,想变qiáng,要变得更qiáng!
要变得更qiáng更qiáng!不惧怕任何人,保护的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不要舍弃,不要忘却。
要,变得比任何的敌人都要qiáng!
月下黎光抬起头,看到杀生丸还在看着自己,笑了。
就和当初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杀生丸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有了些许诧异,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个人类,可能还不是那么没有什么看头。
月下黎光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在这一刻,杀生丸已经被月下黎光给放到了好友的一栏中。
是,最好的兄弟。
虽然可能杀生丸并不这么想。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的警告。
月下黎光一怔,完了,这个场景怎么和老师们解释啊,杀生丸你怎么又走起来这么快!
又抛弃我,杀生丸你这混蛋!怎么不提醒我啊!
瞬间,杀生丸的好感度被月下黎光直接手动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P又准时更新了喽。。
哇塞,好神奇。。。。
还有,。。人物崩坏的厉害。。
还是那句。。
看官,今天,你们吐了么?。。。。【笑
可能明天我们就要分别了。。
因为是住宿制度的学校,周末也只能回来一天。。
还有作业,所以不能够更新了真是万分抱歉。。。
但是绝对不是坑请相信小P。。
☆、第十七声低语
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在利爪穿透胸膛的时候,木槿紫色的双眸骤然紧缩,时间,就像停住了一样。
耳边是三席和同伴们的呼唤,但却越来越远。
“朽木副队长!”凉城三席的声音最响亮,声音嘶哑,冲上去一刀斩断了虚的爪子,那只透过朽木苍纯胸膛的爪子,还在滴落着粘稠的鲜血。
朽木苍纯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发软的身子被一个队员扶住了。
qiáng迫着自己睁开双眼,吃力地看见三席有条不紊地替代了自己的位置,指挥着队员暂时撤退,有一些安心地微微合上双眼,闭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荒谬的想法出现在朽木苍纯的脑海里。
是,要死了么?
是的,大概,这里就是尽头了吧。
明明是不得不成为朽木家家主的人呐。
朽木苍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朽木白哉了,虽然他已经够稳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贵族的味道,做事不失分寸,已经能够把朽木家撑得很好了,而且,还有父亲大人陪在他的身边,应该,不需要自己的担心吧。
朽木苍纯困难地想要勾起嘴角,却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想要笑着离开也做不到。
痛苦地张口,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朽木白哉以前bào躁、骄傲,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信心,而这些,在四枫院夜一等人的叛逃之后,随着时间飘走了。
等到朽木苍纯察觉到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和朽木银铃一样沉默,稳重,为事老练,一如既往地优秀,甚至是更加优秀。
想到这里,朽木苍纯苦笑了一下,牵扯到了伤口,他的嘴角开始慢慢地不断地溢出血丝。
那天,身为贵族标准范例的朽木白哉,这个刚从真央毕业不到三年的小屁孩,要结婚。
和他结婚的不是多么高贵的贵族,不在四大贵族之列,甚至也不在众多的普通死神之中,而是更为低下的,一只整。
没有多大的排场,没有过多的请柬……
朽木银铃并没有参加,虽然没说,但谁都知道其中的原因。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影,看起来如此温和的身影坐在长辈席里面。噙着温暖的笑,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阵轻松。木槿紫的眼眸中闪过了丝丝慈爱,一张和朽木白哉差不多的温润的面庞此刻正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朽木白哉。
朽木苍纯此时坐在这里,抛下面子,抛下名誉。只为一个,他的儿子要结婚,老爸不支持还有谁支持?若说朽木苍纯的心qíng那一定是复杂的,他很不高兴有人败坏朽木家的荣耀,但是,他又很高兴他的儿子能够再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这一点兴许只有朽木苍纯可以理解,而其他人都是抱有鄙夷的态度,但是收到了朽木家的消息,来了却又不能中途退场,如果这样做,不论是对朽木家还是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朽木白哉自始至终板着个脸,用身子挡住了那些she向绯真的不屑、鄙夷的目光,再怎么挡,绯真还是感受到了现场凝重的氛围,微红的眼眶,朝着朽木白哉牵qiáng地笑着。朽木白哉皱眉,紧紧地握住绯真的手,然后一个眼神扫过众人,那些开始还肆无忌惮的眼神顿时老实了起来。
他们看到了,朽木白哉的目光中,虽然不乏平日里那淡淡地冷漠,却还充斥着愤怒。
有人退缩了。
朽木苍纯也皱了皱眉头,一向温和的脸也有了一丝僵硬,他能看出眼前的这帮宾客不是来祝福的,而是来嘲笑的,嘲笑朽木家未来的继承人居然娶了一个低下的整。
感受到众人的讥笑,朽木白哉勇敢地抬起头,他不畏惧,因为绯真在自己的身后,他永远都不会移开一步,哪怕再大的痛苦。
婚礼照常进行,最后以绯真身体不适,白哉和绯真也早早退出去了,而朽木苍纯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家儿子走远,没有出声挽留。
他明白,这里的人,白哉一点都不想面对,若不是不想亏待绯真,他连婚礼都不想办。
婚礼就这么糙糙结束掉了。
这一定是尸魂界历来最寒酸的一次四大贵族的婚礼。
那一夜,朽木宅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多声,生怕惹怒了黑着脸的朽木银铃,他们到底挺了多久,绯真才敢在朽木宅里小范围地活动?对此,白哉一直没有抗议,他明白,能这样和平地生活下去,已经是爷爷给他的最大的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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