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我以为我是路人甲_不定之风【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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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越时空)
第一章
我的前生多姿多彩,曲曲折折让人不得不说。
据说我还没有断奶的时候,就被人裹在一件大红色的棉袄里,丢在了"温馨之家",N市的一家孤儿院门外,身无长物,只有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状的玉坠子,穿着红线绕了几圈挂在我细小的脖子上。
无名无姓,无生辰八字。
老院长年纪一大把,取名字毫无想象力,因为脖子里的玉,便叫我"玉坠儿"。
一喊便是七八年。
上小学了,作为一个男孩子,"玉坠儿"实在不是什么能叫得出来的大名。
我虽然年纪小也知道这一点,这个名字让我跟孤儿院的小朋友,切磋了无数次,我不想让名字成为小学bào力事件的导火索,所以坚决要求改名。
老院长花镜后面的小眼睛眨了眨,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弯着腰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目光落在了墙角垃圾桶里一个膨化食品的包装袋上,上面写着"奶油爆米花"。
"玉米花怎么样?"老院长斟酌着问:"又香又软,甜丝丝的很美味。"
我bào走,在老院长的衣服上留下了两个黑黑的爪印。
老院长带着我们五个适龄的孩子来到附近小学校报名的时候,我抢过了报名的表格,在姓名的栏里填上了"玉千里"三个字。
我年纪小,认识的字不多,会背的古诗也很少,唯几的几首里,有《登鹳雀楼》,里面有一句"yù穷千里目",虽然此"yù"非彼"玉",但是意思很好,我小小的脑袋想了很多天,才相出这么个名字。
接待的老师摸了摸我的头:"聪明的孩子。"
老院长眯着小眼睛"呵呵"的撸着胡子。
"玉千里"这个名字跟着我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参加工作。
为了省钱,我大学读的是军校,念完后直接分配到部队。
锻炼了两年,一纸调令,我成了一名光荣的特种兵。
又过了五年,我退役了,十几个同我一同退役的兄弟要合伙开保全,拉我入伙,我也很意动。
就在这个用钱的节骨眼上,老院长病了,"温馨"出来的人都砸锅卖铁的凑钱,我把七年攒下薪金包括退伍费都转到一个折子上,塞给了老院长的闺女。
一穷二白的我不好意思占兄弟们的便宜,婉拒了他们的邀请。
而立之年的我,在找工作碰了好多次头后,看着躺在病chuáng一天比一天虚弱的老院长,咬牙牙,决定考研,而且是考医科大的研。
兄弟们都说我脑袋锈逗了。
半天打工,半天学习,凭借超qiáng的记忆力和不算笨的脑袋,挣扎了一年后,我还跌破众人眼镜的考上了。
兄弟们的保全公司很不景气,主要是不善经营,大主顾他们嫌人家的钱不gān净,钱gān净的一般都顾不起保镖。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凑了一笔钱,老大硬把存折塞到了我的手里:"小七,知道你凑不起学费,是兄弟就不要推托......"
没等我毕业,老院长就熬不住了,葬礼办得很简单,参加的差不多都是"温馨"出去的人。
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三年后攻克了要了老院长命的病,名利双收。
医生这个职业一直延续到我四十二岁,其间结了婚,有了一个儿子。
四十二岁那年的七月,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找上门来,拿着一个跟我脖子上的坠子一模一样的坠子,非要认我当弟弟。
走了关系,调查了了一下这人的身份,还真是我哥,同父异母,身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黑帮的大哥,不过他现在肾脏衰竭,急需要换肾,两个儿子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谁也不愿意换给他,一心想着他快些死,好接收他的地位。
我是他们家亲自丢的,找起来自然也方便,除了特种部队那几年为了保密,我的资料是虚构的,其余的他大概早就知道了。
面对堆在我面前的一箱子纸币,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前脚走我后脚就把钱存到了"温馨"的账户上,我把肾捐给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的亲人而已。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做手术的那一天,就被打成了蜂窝,几乎所有的内脏都破裂了,我自然救不了他,差不多同时遇害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两个侄子。
我也被殃及了,要不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停止锻炼,身手还剩下了几分,我的小命也呜呼了。
面对几个号啕大哭的孙侄女和孙侄子,以及差点被绑架的我的儿子兴奋的脸(幸亏当时接他放学的是我的一个兄弟),我无奈了。
四十二岁的我更名为纪千里,成了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并且致力于把手下的生意漂白。
四十五岁的时候,安稳的挣上了放心钱,儿子和几个孙侄女,孙侄子步入了叛逆期,弄得我整日头疼兼神经衰弱。
咨询了青少年心理学专家,专家指示我跟他们好好谈一谈,结果这几个小兔崽子撇撇嘴:"我们之间代沟太大了,无法沟通......"
此路不通,我决定偷偷看一看他们的日记,如果他们有些这种东西的话。
趁几个小孩不在,我弄开了一个孙侄女的房间门,结果在她的房间里搜出了......唉,我只能说"代沟太大了",我们年轻时看个男女A片画刊都得偷偷摸摸,看是我孙侄女小心的藏起来的都是......片子里画刊里两个主角都是男的......
打开了她的电脑,破解密码小意思,毕竟咱在特种部队gān过,蹦出来桌面下了我一大跳,图片上有两个男的,长得还不错,只是都没有穿衣服,一个人的JJcha在另一个人的PP里,幸亏当过特种兵心理和身体素质都过硬,不然我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脑溢血。
匆匆拷贝了硬盘,我把孙侄女的房间恢复了原状。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担心孩子们会回来,其余几个小孩的房间只能等到以后查证了。
吃过晚饭,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电脑,cha上移动硬盘,点开了里面的文件,各种男男小说,漫画,影片充斥其中,里面唯几正常的几部影片《包青天》《逆水寒》等也被同在一个文件夹里的很多剪辑小MV弄得不伦不类。
大概花了一个月,把孙侄女存在机子里的东西看完了,我不得不说,我孙侄女电脑里的东西对人jīng神的摧残是非常可怕的,即使是我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看了这些东西之后也觉得同xing之间的恋qíng也不是那么不可以让人接受,而且看这些东西竟然还有点上瘾。
最后看的是《逆水寒》,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最多,本来一部漏dòng百出的电视剧,在看了几篇考证顾惜朝和戚少商系互相爱慕的文章之后,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那种隐藏在表象之下痛苦而可怕的qíng绪,一路燃烧了数不清的生命,比其余的片子和小说更让我震撼,而那个叫顾惜朝的男子,我清楚地记得只有一次他笑得非常灿烂,那就是戚少商伸出手来说:"我没有把你当兄弟,我把你当知音......"这句话后,顾惜朝伸出手放在了戚少商的手里,然后他笑了......,剩下的时候,他要么不笑,要笑也是笑得忧郁,只弯一弯嘴角。
忍不住又看了一次,当大结局的片尾曲结束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后仰,伸展胳膊,打了个哈欠。
不料后背一空,并没有靠上本该靠上的椅背,我腰上使力正要拉回失去平衡的上半身,却发现椅子和接触的地面都消失了,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第二章

四周黑漆漆一片,耳边传来依稀是下雨的声音,淅淅沥沥,不知身在何处,也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很久很久之后,我眼前一花,有了亮光,接着面前出现了一个水蒙蒙的世界,身后还是黑漆漆的,看了看身体,四肢完整。
就像通过一辆颠簸不已的老爷车窗向外看,景色晃晃悠悠,看得出来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大街,两旁木石结构的房屋大都是店铺,即使天空下这雨,还有一些摊子撑着棚子摆在街道的两旁。
"老爷车"晃动的更厉害了,我却感觉不到颠簸带来的不适,我掐了一下自己,手指穿过了脸颊,没有疼痛感,一切都像是个虚空,我自言自语:"难道是在做梦?"
"谁在跟我讲话?"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老爷车"的窗外传来。
"你是谁?"我反问:"我在什么地方?"
"你又是谁?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在我的脑袋里讲话?"那个稚嫩的声音用比我还茫然的语气追问。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里,等我搞清楚了在告诉你罢。"听这声音是个小孩子,我一个成年人,无论如何要比他冷静,他说我在他的脑袋里讲话,难道我是在他的脑袋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罢。
天旋地转,又恢复了黑漆漆一片。
"喂,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又问,那个稚嫩的声音却没有再响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又过了很很久很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停止了,只有来来往往人们走动,做买卖吆喝的声音,好像我还在那条街道上,只是眼睛被蒙住了。
眼前又有了光亮,却没有先前那么亮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店铺里亮起了烛火,依然晃得厉害。
"又怎么了?"我发问。
"没什么我刚刚饿昏了。"那个稚气的声音冷淡的说,透漏出一丝与声音不相符的沧桑。
"你几天没吃饭了。"我小心的问。
"四天。"稚气的声音随口说,好像再说天黑了一样的轻松。
然后"老爷车"晃晃悠悠的开动了,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个黑黑漆漆的巷子里。
"小崽子,滚开,这里是你能来的么!"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骂。
"老爷车"立刻转身离开了,走远了我才听见那稚嫩的声音啐了一口:"来迟了。"
"那里面有什么?"我不禁问。
"那里是城里最大的酒楼‘福寿酒楼'的后巷,有剩菜剩饭倒在后面的桶子里,大家都会去那里找吃的。"稚嫩的声音遗憾的说:"我一个人,年纪又小,除非运气特别好,去的时候那里正好没人,不然捞不到什么的。"
"你是乞丐?"我根据他的话推断。
"是。"
"你父母呢?"
"不在了。"
"哦。"
"没抢到桶子里的剩饭,你的晚饭怎么办?"
"去下一家饭馆的后院呗。"
"你几岁了。"
"五岁。"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你们这里有几家饭馆。"
"多了。"
"那你下一家准备去哪里?"
"第二大的‘翡翠楼'。"
"我觉得你不应该去那里。"
"为什么?"f
"因为所有的乞丐大概和你想的差不多,你现在去说不定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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