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的人反对,则是因为雷损早在五年前,就与六分半堂的堂主雷振雷的女儿雷媚定下了婚事,一旦毁约另娶,雷媚将无法做人。
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雷损的婚事还是敲定了。
"婚事就这么定下来罢,小损你拿着我的令牌和书信回去,我想振雷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总堂主从怀里摸出一块黝黑的令牌,扔给了雷损,眼睛一扫,看见令牌冲我的这一面阳刻着一道闪电形的图案。
"小卷,你的事qíng办的怎么样?"解决了雷损的事qíng,总堂主又来关心卷哥。
"很顺利,地方已经找好了......"卷哥淡淡地说。
"哦?在哪里?"总堂主笑着问:"小卷办事总是让人放心。"
"连云山一带......"卷哥从怀里摸出预先准备好的地图,旁边的一个弟子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呈给了总堂主,他看过后又传阅给了下面在座的长老。
"需要多少银子,回头去账房领吧。"总堂主赞许的看着雷卷说:"出去了,好好gān,不要丢我们霹雳堂的人。"
卷哥笑了笑没接话。
等到大家都看完地图,纷纷向卷哥道贺,卷哥笑眯眯的收下了。
"没什么事qíng的话,这会就散了罢,晚上摆酒给小损和小卷接风......"总堂主等这阵热闹淡下来后,宣布会议结束。
众人起身,对总堂主行了一个礼,三三两两的走出了议事厅
"烟堂主......"卷哥慢慢的站起来,唤住了一个正要出去的,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男子。
"怎么了?"烟堂主迷糊的问。
卷哥从怀里摸出一个烟花递了过去。
烟堂主接过烟花,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报讯的烟花那来的?"
"我们神火部的弟子恐怕有些懈怠了......这烟花十个里面竟然没有一个能使用的......"卷哥摇着头走去去了,留下了愣在了原地的烟堂主。
第二天一大早,前一天跟着卷哥上山的十几个少年里的四五个来找我,拉着我去看热闹。
我们到了山坡的阳面的,哪里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几千个霹雳堂的年轻弟子,如丧考妣的跪在院子中间,头顶上是火红的太阳,院子的周围蹲着高高的木炭堆,这些弟子人手一个捣药钵,"咚咚咚"的捣着木炭,煞是壮观。
昨天见过的烟堂主,手里拿着一个烟花,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的站在中间骂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这一代真是没救了......这是霹雳堂神火部作出来的烟花?......就是寻常一个烂作坊也做不出这种没用的东西......"
这场浩大的体罚,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结束,骂累了的烟堂主回家喝夫人煮的润喉汤去了。
几千名神火部的弟子还在那里机械的捣着木炭,据说不把那高高的木炭堆捣完,他们是不能休息的。
晚饭后,我正坐在卷哥的院子里乘凉,卷哥在一边的小火炉上煮茶,我跟他讲饭后一杯茶有助于消化,他就变出了一整套泡茶的工具。
就在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院子的竹门被人推开了。
总堂主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被打得面目浮肿,不成人样。
看见总堂主近来,卷哥笑了笑,眼睛却还盯着煮茶的火炉:"大伯来的真是时候,稍等片刻,这水就煮好了......"
"难得小卷肯动手煮茶......"总堂主大笑着说。
"大伯!请坐!"我跟着卷哥喊,顺便把自己乘凉的躺椅让出来,又去屋里搬了两个小板凳,给那个鼻青脸肿兄一个,自己坐在卷哥旁边看他煮茶。
那鼻青脸肿兄接过凳子,正要坐下,总堂主大伯怒瞪了他一眼,鼻青脸肿兄手一抖,凳子掉在了地上,放出了"哐当"一声,卷哥专心致志的煮茶,眉毛也没动一下。
"你是小卷认的兄弟戚少商罢?"总堂主大伯一转头,脸上换上了和煦的笑容,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脑袋:"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大表哥也来了......"卷哥把小陶锅从火炉上移下来,倒了一些水在茶壶里,斟了四杯茶......
我捏起一个小杯子,抿了一口:"咦?这茶是武夷山顶级的云雾茶,一年也就产个三四十斤,不是贡茶么?"
"呵呵......"卷哥轻轻的笑了两声:"喝你的茶吧......多嘴的包子......"
"小卷,这次的事qíng对不住了,这个逆子......"总堂主也抿了一口茶,又瞪了鼻青脸肿兄一眼,唉,似乎清凉败火的云雾茶也没能浇熄总堂主的怒火。
"呆会儿,棘长老就要来了......"卷哥悠然说。
"小卷......"总堂主叹息一声。
"我们这一批霹雳堂弟子出类拔萃的很多呀......"
"你走的时候,把十八天雷也带走罢!"
"谢谢大伯......"
第七章
总堂主大伯以及他的儿子鼻青脸肿兄走了之后。
这天晚上又来了四拨人。
第一拨人是卷哥口里的棘长老。
"小卷,这烟花......是不是堂里有人要害你......"
"棘大哥,只是凑巧罢了......"
"小卷......"
第二拨人是一个叫雷搏的骠悍年轻人,直接从两人高的竹篱笆上跳过来。
"卷哥,听说总堂主已经同意让我们跟着你走了,你真是太有办法了!"
"呵呵......那是总堂主爱惜我......"
"屁,还不是他被你抓到了脚痛......"
"呵呵......"
"卷哥,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知道了......"
第三拨人是一位叫雷嫣的漂亮美人,婷婷袅袅的推开竹门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散发着香味的食盒。
"卷大哥,听说你回来了,我抄了几道你最爱的菜......"
"已经吃过了......谢谢......"
美女心乱如麻......尴尬不已......转身走了......嘴里碎碎念:"我不该在外面犹豫那么久的......"
第四拨是雷损。
他是来送请柬的。
他要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地点在京城六分半堂的总堂。
打发走了这四批人,夜已深了,例行公事般的盯着卷哥喝了药,又给他用过灸针,我们便歇下了。
半夜的时候,听见有人摸进了院子,我惊起,跳到窗边往外看,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正往雷卷的房门口摸,院门已经开了一尺多的fèng,也不知这小孩是如何把里面的竹栅弄开的。
到了雷卷的房门口,他抬起手似要敲门,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小孩似乎吓了一跳,半天才喏喏的说:"卷叔......"
"小白你怎么来了?"
"听说您明天要走,我来送您......"
"呵呵......进来罢......"
雷卷把小白让进了屋里,我好奇的走到他的窗下听墙角。
屋里点起了蜡烛。
"小白,几个月不见,你的惊神指入门了没有?"
"卷书,你看......"
屋里的蜡烛又熄灭了。
然后又被点亮了。
"不错,不错短短几个月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卷叔,我很用心的练了您教的功夫,您能带我走么?"
"这......卷叔这次出去恐怕有危险......你跟着我会受牵连......"
"卷叔,我不怕死!"
"胡说!年纪轻轻说什么生死!卷叔要不高兴了......"
"卷叔......您别生气,我不跟着就是了......"
"唉......等过几年卷叔创出个名堂来后......你再跟着卷叔......也风光不是......"
"我才不要风光,我就要跟着卷叔......"
"傻话......"
"卷叔,那我走了,您在路上多加小......"
"知道了......你好好练我教给你的功夫......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嗯。"
"吱呀"卷哥的门又开了,小白冲卷哥行了个礼,一路小跑出了大门。
卷哥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我一路跟着小白,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dòng,小白一头扎进去,片刻之后我听见里面传来了低低的呜咽声。
我不禁走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进去,哭声就停止了。
"谁?"黑暗里小白带着水起的声音响起了。
第八章
第八章
三天后,卷哥带着我,小白,十八天雷,五百霹雳堂弟子以及一沓厚厚的银票,离开了江南霹雳堂,北上连云山。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我说,第二要有钱。
十八天雷和五百霹雳堂弟子说,第三要有卷哥。
小白说,第四要有好名字。
两年后,我们的帮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卷哥还是卷哥。
连云山水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帮会的名字,雷门。
我说:"卷哥,我要走。"
卷哥抬了抬眉毛,看了我一眼:"雷门太小留不住你么?"
"不是!"
"我,小白,十八天雷,雷门五百在你心里太轻留不住你么?"
"不是!"
"为什么要走。"
"我答应过小白,要让他一飞冲天,雷门有卷哥,所以我要带他走。"
"我把雷门给他。"
"那不一样......雷门是卷哥的。"
"就为了小白?"
"嗯。"
"出了这门,再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想好了?"
"不会。"
"什么不会?"
"有卷哥在,我才不怕落魄时雷门不收留我呢!"
"好你个包子,外面雪白光滑,里面一肚子花花馅。"
"卷哥~"
"滚罢,滚罢。"
"嘿嘿。"
"你们两个在外面行走小心点......"
"哦。"
"走的时候,记得带足了银子......"
"哦。"
"要不要带些新收的弟子去?这一批的素质还不错的......"
"卷哥......"
"行了,反正就雷门那点家底,你们看上的就拿走罢......"
"卷哥,我还会回来的。"
"说了半天,就这句还算是句人话。"
o。
四年后。
被辽军占领的燕云十八州,出现了一支打着"白"字旗帜的义军。
这支义军作战彪悍,主帅白愁飞用兵奇诡。
在燕云十八州汉人的支持下,用了一年时间,将辽军赶出了燕云十八州。
白愁飞自立为定远王,年方十四岁。
颁布了许多利民政策,下辖百姓安居乐业。
十八州内,妇孺皆知定远王大名。
定远王府内。
我坐在小白的面前说:"我要走了。"
"别走。"小白拉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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