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你怎么能站哪里?不怕死吗?”皇帝皱着眉头指着那个同样被吓了一大跳的侍卫,“还不出去?”
“皇上,您那姿势错了,要转过身,胳膊和手还有箭成一线,现在您的手腕压低了,怎么着都不可能she中的,”善保脸上带着笑忙不迭跑过来给皇帝打千请安,他作为御前侍卫虽然手上功夫不咋地,但是she箭这一道倒是颇为jīng通,看着他像模像样的动作,皇帝最终决定,趁着木兰围猎还没有开始之前,善保就充当他的she箭老师,教不会不给钱。
只是有很多时候,他不找事儿,不等于事儿不会去找他,就在宫里上上下下忙着倒腾围猎的事儿的时候,皇后找上了皇帝,“这次围猎臣妾想着自己就不去了,”她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宫里老佛爷去了五台山、纯贵妃病着、兰馨指给了傅恒的侄子还需要准备嫁妆,还有紫薇,那个丫头现在还戴孝在身出现在围猎场合总不怎么合适,所以臣妾想着不如就留下,也好打理打理宫里的事儿。”
这话说的没错,皇帝也觉得很正确,只是这个紫薇……说实话他是很担心的,“紫薇丫头劳烦你了,你的脾气朕是知道的,在利益上严是一方面,让容嬷嬷也好歹和气点,有时候朕看着容嬷嬷都觉得严肃,偶尔笑一笑也没什么,你说是吧?”
皇后一听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站起来行礼,“臣妾知道了会嘱咐容嬷嬷的,她xing子耿直,也是为了紫薇丫头好。”
“这个朕知道,”说到这里皇帝犹豫了一下,“你留在宫里吧,不过紫薇和兰馨,朕想着还是带她俩去围猎吧,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若这次不去日后势必没有机会了,不如带着去开开眼界,日后也好有个回忆,说实话朕才不想去呢,宫里一堆的事儿还没捣腾完烦人了!”
他说的借口很好,但却掩盖了他真实的意思,他真正担心的是紫薇会碰到小燕子。
说实话,皇后和紫薇最近的关系越来越融洽,那是好事儿。那拉皇后实际上是个很不容易亲近的人,她对着任何人都有防心,偏偏紫薇合了她的胃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让皇帝觉得很高兴,所以当皇后提到要留着紫薇在宫里的时候,皇帝第一个担心的就是万一紫薇要求出去玩那该怎么办。
紫薇丫头是从民间来的,皇后疼惜她自然不会让她失望,虽然肯定会嘱咐着带足了人马出门,可是那个小燕子可是个顶顶能惹祸的,绝对不能让她俩有一丝一毫靠近的可能!皇帝想到这里心里下了决定,若那个小燕子再闹腾那可就别怪老子任xing的行使一次封建主义帝王的专有技能――来人,把她推出午门砍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和谐你个头啊!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紫薇听说自己竟然可以去木兰围猎很高兴,她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总算明白了皇宫是怎么回事儿、规矩是怎么回事儿,金锁也愈发的有木有样了,这让皇帝心qíng大好,于是在接近一个月的准备之后,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从宫里启程了。
虽然有些头疼,但是皇帝最后还是带上了令妃和庆嫔,之所以带着令妃是因为她满文和蒙古文都不错,带着庆嫔……好吧,皇帝承认,自己最终还是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他总算开始掀牌子了。
说到这里他真是一肚子的火气,自己到底是皇帝还是牛郎?犹记得前几个月因为自己一直不翻牌子导致皇后最终坐不住了找来了太医,要给自己好好看看,看着那一把年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太医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皇帝身为一个新世纪五好青年,最终承认,自己败了,败给了这个万恶的封建主义。
不过总算皇帝和牛郎还是有质的不同,牛郎不能选择自己的客人,但是皇帝还是可以选择一下自己要睡的女人的,虽然这个词语非常的粗俗,但是至少可以代表皇帝陛下那一点都不甘愿的心qíng。
于是就这样,庆嫔进了皇帝的眼,这个女人和令妃还有皇后有本质的不同,首先她很安静,能不说话时绝对不多话、其次比起皇后的耿直和令妃那会说话的大眼睛给自己的压力,这个女人的感觉要好一些,至少皇帝觉得在他不想听人废话的时候那个庆嫔是绝对不会多话的。
虽然也就那么几次……而且皇帝不得不承认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动物,在那种qíng况下都能发qíng可真是太……她是我小老婆之一,我可以对着她做这个……虽然用这种话可以安慰安慰自己,但是皇帝陛下却依旧由衷的有种想要用脑袋砸墙的感觉。
好吧,人是适应xing很qiáng的生物,至少,在这个方面特别的qiáng大,皇帝纠结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正视这个世界,不就是那个啥吗?不就是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啥吗?香妃啊,传说中可以让朕色令智昏的大美人你快点出现吧,果然朕还是觉得从jiāo换日记的恋爱开始是最最简单最最正常的事儿。
当然皇帝陛下心里的小九九谁都不知道,令妃觉得自己会被带出来当然是天大的面子,自然也非常欣喜,她伴驾来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还没等人安排自己的住处,令妃先一步来到了皇帝那里等着帮他打理东西,却没想到在那里首先看到了庆嫔。
从地位尊卑来说自然令妃要比庆嫔高一个头,所以庆嫔一见到令妃自然而然的就愣了一下,这才走上来行礼,“参见令妃姐姐。”
“庆嫔妹妹倒来的早,看我糊涂的,这几日匆匆忙忙赶路,妹妹的身体可吃的消?”
“有劳令妃姐姐,这还是第一次出来,难免路上兴奋了点,若姐姐你那里有什么治晕眩的药,不如赏几粒给妹妹?”
这两个女人轻声细语说话慢吞吞的看着和乐融融却没想到被门口的皇帝听了个正着,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不能怪他多想,虽然那话看起来没啥问题,甚至还透露出浓浓的关心,但是他总觉得里面暗藏着刀光剑影活生生的吓到了他那柔弱的小玻璃心。
别怪他矫qíng,实在是他自以为就他现在的心眼对付这群女人实在是自愧不如,要不是他幸运值偏高穿越成了皇帝仗着身份,和这群玩宫斗的高手比起来他真是小虾米的小虾米,好吧不要乱想着不过是一个姐姐关心一个妹妹的普通说辞,没什么特殊的!皇帝在门口蹲了两秒最终决定转身就走,顺便看看老五去,这里让那两个女人折腾好了,他不想掺和。《金枝yù孽》和《大奥》已经深深的告诉了自己玩宫斗的女人多么的不好惹,他可不想成为历史上又一个被后宫女人玩死的倒霉皇帝。
他悄悄退出来冲着门外的侍卫和太监们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也不要说自己来过,转头看向善保,“五阿哥人在哪里?”
“回皇上,五阿哥人在科右中旗的巴图大人那里,前几日巴图大人跑来好像夜里着了凉昨日有些咳嗽,所以五阿哥让太医去瞧瞧,今儿个又自己去瞧了。”
“巴图病了?”皇帝眨眨眼睛,那个巴图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可是个身体非常健硕的人,竟然会chuīchuī风就病了?这可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最终手一挥,“那么就去瞧瞧他,可不能让人说怎么一到了木兰就病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巴图不但病了竟然还病的不轻,他一进那搭好的蒙古包首先闻到的就是满帐篷的药味,他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榻上脸色难看的病人顿时心里紧张起来,巴图和其他人身份不过,在蒙古是少有的能够说的上话的老人,和自己的女婿色布腾巴拉珠尔不同,那个巴图长年累月住在蒙古,若是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对于蒙古亲贵来说可不怎么好jiāo代了。
“五阿哥,”他招招手先让自己的儿子起来这才坐在病人身边把他按在chuáng上,“巴图你别起来,朕是来看看你的,怎么会突然病了?朕记得年前看到你,你还结实着呢,可是这里的天气不习惯?”
“博格达汗,臣只是偶感风寒,咳咳……”他说着咳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实在吓人,皇帝对医学一窍不通,却也知道看这个样子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顿时皱着眉头帮他拉了拉被子,嘱咐周围人好好此后这才让永琪出来回话,“这是怎么回事儿?巴图怎么会病了?他病了来做什么?上个折子说一下就行了,怎么会让人这么躺着?”
永琪脸上现出了些羞涩,“这是儿臣的疏忽,巴图大人来的那天这儿刮着大风,没想到他就着凉了。”
……刮风就会着凉?皇帝总觉得有些什么问题,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点点头让他派人好生伺候着。巴图生病这事儿虽然蹊跷,但皇帝毕竟还有其他的事qíng要做,他估摸着那两个姐姐妹妹应该再自己的帐篷里说累了这才慢吞吞的走回去,却在经过一个帐篷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紫薇,惊喜吗?我来看你了……”
……谁来告诉朕,为什么小燕子会在这里?皇帝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看向了帐篷,却就在他准备发作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人请安的声音,“给皇上请安!”
这个声音竟然是福尔康?嘿小子,你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皇帝扭过头瞪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决定这次绝对不能饶了他们,只是抓贼抓赃这个小子出现说明他们早就搭在一条线了,“尔康,你怎么在这里?”这话说的凉飕飕的,旁边的善保一听就知道要出事儿了,只是他不明白,皇帝怎么就突然冒火了呢?
“回皇上,”尔康大大方方的说道,“五阿哥让臣……”
“谁让你称臣的?”皇帝的声音愈发的危险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福尔康,“你家是包衣出身,理应自称奴才,谁给你这个权利的?”
尔康一愣,竟没有想到皇帝在这个称呼上做起了文章,他以前一直这么喊也没出过事儿,但是皇帝要发作自然是不挑时间的,况且现在这位的心里,就好像着火了似的,怒火蹭蹭往上爬,“混账东西,连自己是个什么来历都搞不明白,竟然还在这儿?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停顿了一下指着福尔康,“你这个眼里无君无父的东西,格格的帐篷你也可以随意靠近?来人还不拖下去?”
“皇阿玛!”紫薇终于掀开了帐篷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皇阿玛求你开恩。”
“紫薇……你让朕很失望!”皇帝说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帐篷,“里面的人,若不出来,就别出来了,来人把紫薇格格带走,把这个帐篷封起来,给朕一把火烧了!”好你个小燕子,老子想给你一条出路,你怎么就是硬要往死路里走啊,这个木兰围场是你能进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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