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道士是最容易出神棍的,哪怕到了现在皇帝都这样想,他在自己那个年代里见惯了玩PSP和笔记本的和尚,以至于到了这里以后,哪怕西藏的活佛站在他面前他忍不住的和酒ròu联系在一起。
额米豆腐,他在心里念了声罪过,只是……真的没有神明吗?不知道是因为普陀山上那从上至下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的风景,还是闻在鼻子里那檀香味或者是耳边若有若无的诵经声,总之在这种环境下,皇帝真的有种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降临过这里的错觉。
“悉昙无量,施主可是有心事?”见皇帝停住脚步,那个老和尚微微一笑,“施主是有慧根的,怎还不知道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道理。万物有因有果何必忧虑。”
神棍的主要特点就是说一些看着沾边实际上细细研究非常没谱的话,皇帝一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准备试试看打禅机,当然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他肯定是说不过这个老和尚的,只是太后信佛、皇后信佛、宫里十有八九都是信佛的,他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对佛经略知一二,想作为一个未来人的智慧怎么着都不能被这个神棍给忽悠了。“在下一直有个问题,请问和尚你吃ròu吗?”这话一出来别说是那个和尚,就连善保都不由愣了一下,不过那和尚见机也快顿时笑了起来,“施主果然有趣,殊不知有一句话,酒ròu穿肠过,佛祖心头留。”
“这句话我知道,不过后面半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大师难道不知道?”皇帝觉得自己那时候应该去读法学而不应该去学什么理科,你看自己多针锋相对啊,只是和神棍说话实在是烦人的很,因为对方会绕啊绕啊又绕回来,果然只看到那个和尚话锋一转,继续道,“并不是人人都能进魔道,做事只在一个心,若心里觉得吃ròu是罪业,那么吃也是不吃;若觉得吃ròu不是罪业,不吃也是吃,单看人的心如何。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rǔ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人之气运皆与自己的行事息息相关,自然有天地因果报应等着他们。”
这话一出口皇帝隐约觉得对方仿佛是在暗示什么,他表qíng不变突然又话锋一转,“和尚可对这周围附近好玩的去处知道一些?”
“这北面有一处岛屿,上面桃花开的正好,施主不妨去哪里瞧瞧,必能让施主如愿。”那和尚表qíng不变,口念佛经合十行礼转身离去,但这个模样却让皇帝心里愈发的奇怪起来,眼看着那人逐渐走远,他最终觉得自己没办法淡定了,提高声音问道,“和尚,要是我要走正门出去,你待如何?”
“施主想走便走,还请少待片刻,容贫僧开山门。”那个和尚依旧脸上含笑,真的转身朝正山门走去,皇帝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普济寺正山门平时关闭,僧人游客均从东山门出入。僧人圆寂后由西山门出寺,若自己真的走了正山门那岂不是很怪异?眼看着那个和尚带着几个小沙弥要开门,他突然叫住了对方,“且慢,东山门是门,正山门也是门,这两者又有何分别,执着于这里两者的意义不也是入了魔障?在下哪个门出去都可以。”
“这位施主大智慧!是贫僧动了妄念,悉昙无量,与佛有因、与佛有缘、佛法相因、常乐我静,自当每天再诵读十遍楞严经已正己身。”
看着那个和尚一脸严肃的样子,皇帝最终辶耍这眼前这位到底是神棍还是普通和尚他已经彻底分辨不清了,深吸一口气,这位爷最终确定自己的智商果然太低以至于没有办法搞明白对方的意思……差距,人与神棍的差距就在这里。
善保侧头看着皇帝一脸的挫败还是摸不清这位爷到底在纠结什么,只是既然说要走,那就走好了,反正前后还有几个寺庙他可以尽qíng的逛,殊不知在这群帝都高官观光团离开普济寺的时候,一个小沙弥匆匆跑了出来,“这位施主,这是我们住持方丈让贫僧给您的,只说龙眼泉水当煮云雾佛茶,若施主这里俗事了了还请再来。”
这个邀请皇帝在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最终首肯了,他收下了那个小沙弥手里的茶叶和竹筒装的清水,有了礼物总算让他心qíng好了点,这位爷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就发现在以前自己喝过的东西那就是一个渣。自己那时候喝的白酒绝对是掺水、放过工业化学品的,哪里有现在宫里的库存好,那酒真的是喝下去不上头的好东西,保证不会晕乎。还有茶叶,啧啧,以前自己喝茶的时候说是一品龙井,可怜那龙井四分五裂就跟在地上摔过跟头似地,哪里比得上自己现在手里提的这一包,片片一样大小,显然是新茶。这个他不得不承认自从穿越到这里他最擅长的就是当个吃货,虽然吃遍天下这个愿望显然不可能实现,但是普陀山云雾佛茶还是要喝一喝的。
可惜这位爷现在在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和政治一点关系都沾不上,却让旁边那群人jīng大臣心思涌动,皇帝到底在想什么,是五阿哥、是三阿哥、是继承人还是舟山的海盗或者是那个小燕子和萧剑?没有人能猜出来,善保虽然有心想让皇帝高兴一下最终却因为周围人太多了不好开口而选择了沉默。
因为皇帝心qíng不好以至于这一路上没有人有心qíng多开口,却没有人能够想起来一句非常有名的话――“过一过而不过三”。小燕子和永琪身处一个城市,且那个城里人又不多,自然而然的会在某种qíng况下碰见,比如说就是此时此刻。
在皇帝低着头继续研究纯天然与食品添加剂之间的区别的时候,突然只听到一声惊愕的叫声,“永琪?”
“小、小燕子!”永琪表qíng一僵,转过头就看到小燕子身边的那个男人面露惊愕,“永琪?那就是说……那个人是皇帝?”
啊?出什么事qíng了?这个还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皇帝被一声大喝给唤醒,抬起头就看到萧剑拔剑朝他这里刺过来,“这到底是……”他下意识的用扇子那么一挡,只觉得手臂一麻顿时表qíng严肃起来,这个萧剑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然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些,陈家洛和他相比在剑法上海略有逊色,只是,要想在大庭广众杀了自己,你发疯了吗?拜托没脑子也要有个限度。
只是,萧剑发疯举剑就刺,丫的小燕子竟然也跟着在里面掺和,小姐,麻烦你认清一下自己的攻击力,那种三脚猫都不如的技术竟然还想行刺老子,等一下,永琪你这是在gān什么?
“小燕子别这样!为什么!”老五表qíng痛苦的挡在小燕子面前,“你要杀就杀我吧,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的恨意消散,那么我死也可以啊!”
喂,老五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抽住了?别说是皇帝就是纪晓岚他们也表qíng纠结万分的看着五阿哥,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你……愉妃白养你了!就这么一个愣神,皇帝差点和萧剑的剑亲密接吻了一下。“永琪你这个混账小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还不知道吗?”火气一上来皇帝下手也愈发的狠毒起来。
只看到大街上你来我往,剑光闪烁,旁边却煞风景还站着一个碍事儿的qíng圣抱着一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对头,不过皇帝这边虽有几个文臣却还是有手上功夫高明的,自然是马上加入了战团,萧剑一个人架不住这么多个,一剑bī退了众人之后,准备拉着小燕子跑,却没想到转头就看到那个丫头被永琪抱在怀里竟然挣脱不得。只好脚一点率先一步跑了。
萧剑跑了,皇帝也懒得追她,转过头就看到小燕子却还在永琪怀里拼命挣扎,还没靠近就听到自己那个蠢儿子一叠声的什么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之类的话,那火气就跟火山爆发一样瞬间点燃,他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把这两个人给分开,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永琪脸上,“滚!”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儿子就当自己没养过,他爱当qíng圣就去当,大清朝不缺一个阿哥!只是小燕子得留下,这个丫头这几天跟着萧剑跑来跑去一定是知道那个家伙的打算的,留着她一方面可以要挟萧剑另一方面还能探听qíng报。当然至于她到底说还是不说,这不是重点。
总之,老五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喜欢打渔还是种地尽管去,老子一回去就跟全世界的人宣布,你――爱新觉罗?永琪,死了!这样总成了吧?这就教你,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老子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电话……说奶奶病危了,突然送去了医院……
濉…虽然说我家里人死活不让我去医院,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心思在码字上…
很勉qiáng才振作把今天的份给更了……
玩yīn谋也需要水准
皇帝心qíng不好,不是一点点的不好,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如果稍微形象一点的形容你几乎可以看到皇帝身边有一团黑雾缭绕,这种几乎就贴着“生人勿近、擅自触摸者杀无赦”标签的状况只有善保一个人敢硬着头皮走上去,“皇上……五阿哥已经在外头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要怎么办?”
“朕有五阿哥吗?”皇帝迟疑了一下最终说道,“朕的五阿哥病逝了。”
这话一出,善保最终确定这位爷这回绝对是动真格的了,只是五阿哥虽然混蛋,也不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他死了啊,“皇上,奴才知道您对五阿哥是一肚子火,只是还是要当心保重自个儿的身子才是,虽然说五阿哥这次混账了,但是念在他毕竟和皇上血脉相连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朕给他的机会难道还少?”自从前头在大街上闹过一次之后,皇帝就气冲冲的回到了客栈,他关上门任由外面闹的天翻地覆jī飞狗跳,他懒得管。老子不高兴!老子不慡!老子谁都不想见!谁敢有意见?
一听到这话,善保就知道这位爷正在气头上,最好别再提这件事qíng了,门口那位爱跪多久就跪多久,他马上转移话题提起了另一件事qíng:“是,奴才明白了,只是那个小燕子姑娘该怎么解决?若是关押在客栈里人手可能不足,万一萧剑跑来……”他虽然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单凭客栈里的那群人挡住萧剑那可真是在做梦。
这句话倒是让皇帝陷入了沉思,他前面就在思考萧剑怎么处置,萧剑难抓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只单看刚才一群人打他一个他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脱身就能看出来,那个小子的功夫相当不错。若是用计……难道说真的要动用那一招?皇帝心中一动颇有些犹豫,他想出来的从某方面来说就是个恶毒到极点的馊主意,简直可以说是集所有电视剧之狗血剧qíng于一身,而且空有理论完全没有实践经验。(你看他也找不到人去实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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