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白玉堂,是展昭永远都不忍心失去的,所以在白玉堂刚刚跟自己表白的时候,展昭下意识地以一种逃避的姿态拒绝了这个话题,是因为他被惊到了,同样也是因为白玉堂对他是非比寻常的重要,这种重要,更是让他不敢轻易地去改变他们原本的关系,哪怕他们的关系改变后真的会让两人变得更好,展昭也不敢轻易地去做出这个改变。
……
“我不知道。”黑暗中,展昭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
☆、攻守
白玉堂枕在展昭的肩膀上,好像是没有听到展昭的答案一般,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好吧,那我们去找包大人吧!”
展昭:“……”这画风和剧qíng转变的是不是有点快?
白玉堂放下了手,阳光洒在展昭的眼皮上,让展昭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随即才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白玉堂。
“你说咱们是把动静搞大一点让那算命的直接知道他的人被咱们抓走了,还是悄无声地的gān,等着他们发现?”白玉堂摸着下巴问道。
等了一会儿,展昭依然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白玉堂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你不是向来把查案放在第一位的吗,这回怎么这么不积极?”
“……不,没什么。”展昭晃了晃头,想跟白玉堂讨论一下案qíng,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执念太深,导致展昭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打算追问我了?”
白玉堂笑眯眯地说道:“不打算。”
展昭等。
没有提示音……
竟然真的不打算追问了?展昭忽然有些怀疑白玉堂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说……他还有后招?
“你……有什么打算?”展昭谨慎地问道。
“我没什么打算了啊。”白玉堂特别洒脱地摊了摊手,说道,“你说你不知道,那我就等到你知道了为止呗。”
【叮――有人在对你说谎】
等,这可不是白玉堂一向的风格。对于白玉堂来说,他的人生中就没有等这个字,不论有没有机会,白玉堂都会用自己的攻势来给自己创造出机会。所以即便不需要提示音,展昭也能知道白玉堂在撒谎。可白玉堂真正想的是什么?展昭这回却猜不透了。
“喂,你太不敬业了吧?”白玉堂突然伸手掐了下展昭的鼻子,调笑道,“你可是开封府的人啊,我现在这么努力的帮你办案,你就在这里发呆?”
“……”展昭又狐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却依然对白玉堂的想法没什么思路,再加上白玉堂刚刚的话,展昭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qíng长的时候,边墙子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思考了一下白玉堂刚刚说的两种qíng况,说道:“都不用,我们可以去问问包大人,看皇上能不能帮我们。”
“皇上?”白玉堂诧异。
“嗯。”展昭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皇上愿意相信包大人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让皇上配合我们,给那个小太监随便治个罪,然后jiāo给开封府审理。”
“哦,你怕这个啊。”白玉堂虽然不算聪明绝顶的那类人,但他也不笨,再加上他对展昭的了解,听了一句话,就知道展昭的想法,“你怕直接劫持导致宫中人心惶惶?但如果皇上不愿意,或者不相信我们怎么办?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想再把那个小太监弄出来就麻烦了,不说别的,至少如果他消失了,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人肯定是咱们。”
展昭沉吟片刻,道:“所以我说咱们先去问问包大人,如果包大人觉得可行xing较大的话,我们就用这种方法,如果大人觉得皇上可能不会信我们的话……我们最好就能诱导那小太监犯点事qíng,然后包大人在把他要到开封府来审理,否则我们就只能偷偷地把他弄出来了。”
“那要不要试试直接诱惑他犯事儿?”白玉堂提议,“要不然皇上总归是会对咱们有疑心的。”
“先去问问包大人吧。”展昭叹了口气,说道,“至少我觉得皇上愿意把这件事qíng告诉包大人,就说明他对包大人还是比较信任的。”
白玉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瞬间,展昭几乎觉得自己又穿越了,因为白玉堂的这个动作跟刚刚抱他前的那个动作一模一样。
“你又想什么吗?”白玉堂突然戳了戳展昭的脸,埋怨道,“每天你都这么发呆,你也不怕自己呆死吗?”
“……我只是在想事qíng。”展昭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好吧。”白玉堂的手顺着展昭的脸颊向下滑,停在了展昭的下巴上摸了摸。
“……”
展昭觉得自己更尴尬了,这样亲密又带着一点挑逗xing的行为他之前完全没有经历过。
“走吧。”白玉堂笑嘻嘻地放下手,越过了展昭朝外走去,“去找包大人。”
和白玉堂擦肩而过的瞬间,展昭稍稍地松了口气,看了白玉堂的背影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赶上来的展昭,特别自然地伸手搭住了展昭的肩,然后凑过去,亲了展昭的脸颊一下。
“………………”
展昭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白玉堂,可白玉堂却一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qíng继续往前走,甚至连搭在展昭肩上的手都没收回来,这幅淡定的样子甚至让展昭有些怀疑刚刚自己脸上的触感是不是被自己感觉错了,白玉堂只是用手碰了他一下,或者根本就不是白玉堂的事qíng,而是刚好有一片落叶划过?
……
现在是腊月中旬啊,哪里来的落叶!
展昭等着白玉堂的侧脸,似乎是想从白玉堂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搭肩这个动作白玉堂原来就经常做,有时候展昭有时候兴奋了也会搭白玉堂的肩,所以刚刚展昭根本就没注意到白玉堂的动作。
“……你刚刚做了什么?”展昭盯着白玉堂,忍不住问道。
“亲你啊,”白玉堂一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表qíng看着展昭,“怎么了?”
亲你啊
亲你啊
亲你啊
……
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
白玉堂的这两句话在展昭的脑子里不停地转来转去,甚至由于白玉堂说话时的表qíng太过自然,展昭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理解有些问题。
“……为什么?”这种问题之前的展昭是绝对不会问出来的,但现在,对于他来说,震惊已经让他麻木的不去在乎这些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白玉堂说的坦坦dàngdàng、一本正经,“我喜欢你,所以我亲你,有问题吗?”
从逻辑上讲是没问题的,但从实际上讲,这里面就大大的有问题了!
展昭想反驳,但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就被白玉堂给打断了。
“好啦,别纠结这个了,快去找包大人吧!”白玉堂说道,“想想一会儿见到了包大人要说什么。”
“……”
展昭看着白玉堂,万分无语。
而白玉堂虽然面无表qíng地看着前方,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儿。
亲到了亲到了嘿嘿嘿!这猫果然还是喜欢我的!o(*////////*)o
……
包大人的书房。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来了这里,行为上自然会有所收敛,不等包大人询问,就把两人刚刚想好的事qíng跟包大人说了。
而包大人在听完两人的对策后,倒也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xing。
白展两人就这样坐在一旁等着。
白玉堂等的无聊了,就斜眼去看展昭。看着看着,白玉堂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累,最后gān脆也不掩饰了,直接往后一靠,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光明正大地看着展昭。
展昭:“……”
这么灼人的视线,展昭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
你够了!――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用眼神示意着。
不够,怎么看都不够。――白玉堂突然化身不要脸的膏药皮,就这么黏着展昭,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咳咳……”
两人眉目传qíng传的正欢,包大人突然咳嗽了两声。
展昭心里一惊,连忙看向了包大人。
“……我觉得这个办法算是可行的。”包大人颇为糟心地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开口道,“但是我也觉得白少侠的担心有理,我们还是先不要经过皇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太监犯什么错误,然后再要到开封府吧。”
“好。”包大人既然有了主意,展昭自然不会不听。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诱他犯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白玉堂拖长了音,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摔烂个皇上最喜欢的花瓶怎么样?”
“不行。”展昭直接道,“如果这样的话根本就轮不到开封府cha手。”
确实,一个花瓶碎了,难道还需要开封府升堂审理一下人家究竟是怎么碰坏的吧。
“那就给他设个圈套,让他自己钻。”白玉堂又说道。
“嗯……嫁祸他?”展昭顺着白玉堂的思路说下去,但目光却是看向包大人的。不管怎么说,作为清正廉明的包大人,眼里是最见不得冤枉啊、嫁祸啊这样的事qíng。
果然,包大人听了展昭的话后眉头明显一皱,但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展护卫,白少侠,你们可有什么妙计?”
☆、心跳
对于栽赃陷害这种事,包大人这种公正廉明之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妙计,而展昭在包大人身旁呆的久了,一身正气自然也怎么都去不掉。所以在这三人中,能够想出什么“妙计”的,自然也只有一个人了。
白玉堂看了看包大人,又看了看展昭,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我也是个名门正派。”白玉堂忍不住提醒道。
包大人:“……”
展昭:“……”
“gān嘛?!不信啊?!”白玉堂瞪展昭,有些恼羞成怒。
“咳。”包大人gān咳了一声,打断了白玉堂和展昭之间的“深qíng互望”,“展护卫,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晚上你帮着白少侠想想办法,明天下朝后,你带着白少侠进宫找我。”
展昭努力忽视着白玉堂不满的视线,道:“是,大人。”
……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包大人的书房,并肩而去。
吃过晚饭,天色逐渐暗了下去。
按照往常的安排,展昭此时一定或是读读书,或是练练剑,消磨一下晚饭后的时光,就要收拾一下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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