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白玉堂的领口就被展昭一把拉住,下一秒,还带汤味儿的吻就落了下来。白玉堂猛地一愣,随即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了回去,伸着舌头去展昭的口中品尝着那残留的味道。
展昭的手从浴桶里抬了起来,搂住白玉堂的脖子,也打湿了白玉堂的衣领。白玉堂也下意识地伸手去抱展昭光果的背,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两个袖子被水浸湿。
……
吻到最后,白玉堂gān脆甩了碗,脱了衣服跳进了展昭的浴桶里。
开封府的浴桶不大,展昭和白玉堂又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浴桶里更是紧紧地贴在一起。但从两人现在做的事qíng上来说,显然贴在一起更加有利,所以两人也就根本没去在乎这点,在温热的水中尽qíng地亲吻着、抚摸着,用自己身体上最隐|秘的地方和对方碰触,向对方诉说自己心中最真实的yù|望……
直到一桶水被洗的凉了下来,两人才缓缓地分开jiāo缠的唇舌,靠在对方的颈窝里休息。
“猫儿,”白玉堂虎摸着展昭光洁的后背,轻笑着问道,“舒服吗?”
“嗯。”展昭稍稍往后靠了靠,道,“起来吧,我饿了。”
“真的?”白玉堂眼睛一亮,凑上去毛遂自荐,“吃我啊吃我啊,我最好吃了!”
大侠,奴家的ròu比开封府大娘锅里的ròu好吃一万倍啊一万倍!
“……别闹。”
展昭一句话,白玉堂瞬间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展昭看着都有几分不忍……
但你说你至于吗,展昭伸手去扯白玉堂的耳朵,正事要紧啊!
……
两人先后踏出了浴桶,白玉堂去试了试旁边浴桶里的水温,见还不算太凉,就叫展昭过来又泡了一会儿,他则尽职尽责地用汗巾给展昭擦着背。
一刻钟后,展昭终于穿上了衣服。
“猫儿,你想吃什么?”白玉堂可没忘展昭刚刚说过的话,“我去给你买。”
“不用,”展昭道,“开封府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行吧。”白玉堂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包大人现在应该已经去上朝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却没有派人来找咱们,就说明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
展昭点了点头,白玉堂说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好好吃顿饭,然后……”白玉堂目光一厉,“咱们去找襄阳王好好聊一聊!”
……
两人想的不错,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白玉堂才刚把开封府厨娘特意给展昭做的饭菜端过来,宫里的圣旨就也到了。
――皇帝宣展昭即刻入宫。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顿时就明白现在是个什么qíng况了。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辰早朝都应该还没结束,包大人自然不可能回来。而皇帝在这个时候宣展昭入宫,只有一个可能――襄阳王在朝堂之上就把昨晚的事说了出来。
“这老匹夫怎么这么烦?”白玉堂的眼里闪过一丝yīn狠,“猫儿,要不我跟你一起入宫,然后趁机宰了他吧!”
“不要闹,”展昭道,“我现在就入宫,你去把何一何九安顿好,我进宫后会一口咬准昨晚我和你是在一起的,你在开封府里等着,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好有个接应。”
“但是你还没吃饭,”白玉堂皱了皱眉,道,“你吃点东西再去吧。”
“……都说了不要闹。”展昭无奈地说道。
皇帝下旨让你即刻入宫,你跟人皇帝说等我先吃顿饭……这不是找死吗?
白玉堂扁了扁嘴,然后眼珠一转,抓起一个小包子,趁着展昭不注意就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笑道:“能吃一点是一点吧,你快点回来,我把包子放到蒸笼里给你热着,回来还能吃。”
展昭无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将那个包子吃掉了。
……
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展昭给自己拿的换洗衣服就是他的官服,所以现在直接擦擦手就能跟着宣旨的太监们进宫了。
一路无话。
那太监把展昭引到了御书房门口就退了下去。
展昭深吸了口气,在门外行了礼,高声报了自己的名字,书房的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只见皇帝赵祯正坐在正首龙椅之上,包大人和襄阳王分别列在两边。在展昭抬步走进去的时候,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之外,书房中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展昭,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朵花来。
展昭状若不经意地扫了三人一眼,就见包大人面无表qíng地看着自己,但眼中却透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关心;而襄阳王则在看到展昭活生生地走进来之后脸色铁青,双唇快速地抖动着,显然是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至于皇帝赵祯,看着展昭的样子则就简单多了,就是普通的打量而已。
片刻后。
赵祯率先打破了沉默,大笑道:“哈哈,皇叔,如果朕记得不错的话,当年被朕封为‘御猫’的展昭似乎确实是长这个样子的啊!”
襄阳王脸上的ròu明显地抽动了一下,顿了一秒,突然怒气冲冲地指着展昭,对赵祯说道:“臣启万岁!老臣的家丁昨晚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这展昭已经死了!这个人肯定不是真的!”
“哦?”赵祯又打量了展昭几眼,对襄阳王说道,“皇叔有何证据?”
“回皇上,”襄阳王铁青着脸色说道,“此时开封府上正住着一个叫白玉堂的人,他的陷空岛的五鼠之一,展昭密友,jīng通机括易容之术,这人一定是由白玉堂之手易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王爷此言差矣。”包大人忽然cha|话了,鼓着眼睛,看都不看襄阳王一眼,就朝赵祯说道,“难道白玉堂和展护卫jiāoqíng好就能说明展护卫是假的吗?这种说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敢不敢让这个人接受检查?!”襄阳王咄咄bī人。
包大人沉着应对:“有何不敢?!”
“来人!”襄阳王一嗓子喊了出来,“给我把这冒牌货的脸皮扒下来!”
“王爷似乎僭越了!”包大人冷冷地瞥了襄阳王一眼,“皇上在此,什么时候轮到王爷你来下令了?”
襄阳王一愣,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刚刚实在是太过气愤,以至于几乎失了理智。包大人一番话虽然说是在挤兑他,但也从另一方面给他提了个醒儿。
襄阳王连忙跪了下来,口呼:“皇上,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但赵祯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地朝襄阳王虚扶了一下,道:“皇叔不必如此,你我是叔侄,这不算什么事。来人,快扶皇叔起身。”
站在旁边的小太监连忙小跑了过去把襄阳王抚了起来,然后又退了回去。
襄阳王站起来后也松了口气,偷偷看了赵祯一眼,见他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同时,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对赵祯的不屑。
huáng口小儿,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皇叔,你觉得如何检查才能证明这人并非展护卫?”赵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呵呵地跟襄阳王搭着话。
襄阳王一顿,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四周扫了一眼,才说道,“皇上,请允许老臣亲自检查。”
赵祯又转向了展昭,道:“你意下如何?”
展昭坦dàng地说道,“皇上,下官没有异议。”
“好!”赵祯大笑了一声,“那就劳烦皇叔亲自来检查了!”
说完,赵祯就把手往龙椅的扶手上一放,自动进入了看戏模式。
襄阳王的脸色却依然不怎么好,他朝赵祯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看向展昭,脸上的表qíng瞬间变的狰狞了起来,还露出了一个yīn冷的笑容。
展昭心里一凛,全身都绷了起来,处于防备的状态――
他直觉,襄阳王肯定不仅仅是要检查他有没有易容!
☆、第29章 质问
“襄阳王爷!”
就在襄阳王狞笑着朝展昭走过去的时候,包大人突然发话了。
“王爷,”包大人沉声说道,“易容之术玄之又玄,您若是对此毫无了解的话,只怕即便是亲手去检查了,也不一定能检查出什么来。”
襄阳王的脚步一顿,缓了缓脸色,转过头看向包大人,问道,“那不知包大人有什么高见?”
包大人瞥了襄阳王一眼,朝赵祯行了一礼,道:“臣启万岁,万岁的侍卫中,定然有武艺高qiáng之人,万岁只需寻一个jīng通易容之术的人来替展护卫检查即可。这样既能保证结果的准确,臣也避了嫌,岂不两全其美?”
“这样吗?”赵祯看了襄阳王一眼,道,“皇叔以为如何?”
襄阳王的表qíng一僵。
这样的办法他是绝对不喜欢的啊!让别人去验证,哪里比得上他自己亲手验证?更何况,他更想在验证之余……再做点什么。
但襄阳王能这么说吗?
他又不傻。
眼珠一转,襄阳王便张口说道,“万岁,臣的王府里丢了东西,有十几个家丁可以作证昨晚确确实实看到是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去偷的东西,并且展护卫身中数十箭,然后被白玉堂救走。现在展昭虽然站在这里,但是相信万岁也能看的出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臣听闻开封府的公孙策医术了得,臣想这展昭一定是昨晚被白玉堂救走后及时得到救治,才会没有毙命。”
“哦?”赵祯看了包大人一眼,“包爱卿,你对皇叔所控之事,可有什么说法吗?”
“臣没什么说法,”包大人扳着脸说道,“既然襄阳王爷疑心展护卫现在是身受重伤,那就请御医来验伤即可。但先请王爷说好了,如果最后验伤的结果,证明展护卫并没有受伤,您又该如何?!”
襄阳王的心里顿时又咯噔了一下。
昨晚他去开封府要求要见展昭,被这包黑子给拦了下来,甚至拿出了御赐的龙头铡,软硬兼施,使得他不得不暂且退避。今日早朝他直接把昨晚的事qíng说了出来,就是想趁机给开封府一重击,扫清他大计上的最后一块儿绊脚石,然后那何一何九那两兄弟找出来,碎尸万段!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今日在朝堂之上,这包黑子的态度依然这么qiáng硬,甚至敢直接把展昭叫来,更让襄阳王震惊的是,展昭虽然脸色惨白了一点,但看起来还真是一点伤都没受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襄阳王甚至开始怀疑起昨晚他的那帮护卫们是不是看错了,展昭其实根本一点伤都没受,之所以会装出受伤的样子,就是受了包黑子的指挥,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好引他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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