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露出笑容,这就是他想出来的破燕回闪的方法。既然燕回闪是利用对手击球产生的旋转而成为超级削球的回击球,那么,我们就打出没有旋转的球。
不二神色自若,只是不再打出燕回闪了,返回的球却愈见压低,突然,树的回球擦网而过周助轻轻一笑,手臂扬起。
燕回闪!
众人的阻止声刚响起却戛然而止,只见在球拍挥起的同时,球流星般坠入对场贴地而去。
“5比2”
被破掉的燕回闪,成功了?!
佐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什么?刚刚的球并没有旋转,你怎么可能完成燕回闪?”
不二微笑不答,只是又发出了一个极低的回球。
树下意识地挥拍,回过去的球再次在球网上微微擦过。
不二扬眉,意思是,看到了吗?树的球有旋转的哦!
“你居然可以让树的球擦网?”佐伯瞪大了眼睛控诉:“赖皮!”
观众席上再次议论纷纷。
“不二那家伙,深不可测啊!”乾若有所思地推推眼镜,拿出笔,翻开了笔记本。
绝微微牵动嘴角,扬起一抹极浅淡的笑意。
比分继续攀升着,不二突然微微退后,扬声道:“英二,最后该你了哦!”
原本垂首的jú丸猛然抬头,迅速回身,半空中一个翻转,很轻易地就追上了佐伯的吊高球,球拍高高扬起,扣杀。
“6比2,青学胜!”
“果然还是输给你了。”佐伯看着不二,意有所指。
不二微一苦笑,轻叹口气:“你输了,可是我还没有赢。”
佐伯轻笑出声:“你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是要幸灾乐祸还是鼓励你加油继续努力。”
不二抿唇亦是轻笑,却笑而不语。
佐伯深深地看了绝一眼,微微笑着回到了自己学校的看台。
再见了,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海jīng灵。
第三单打,越前龙马对葵剑太郎
一个是备受瞩目的一年级正选,一个是接受重任的一年级部长,又都是天赋过人对网球执着非凡,这两个人说是棋逢敌手亦不为过,前面的学长们双打全都获得了胜利,越前龙马当然也不会容忍自己输掉,而对葵剑太郎来说,如果输了,那六角中就败了,身为部长,他也是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两个人都抱着决不能输的信念和决心奋力拼战着,比分也一直胶结着,直到裁判宣布由于日落原因比赛暂时中止才肯罢休,双双摊在场地上再不能动弹。
六角中的人急忙上去把他们的部长扶起来,至于青学这边的,本来绝是没打算过去的,可是那双琥珀大眼眨呀眨的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他,绝眉头微动,走到越前身边,俯身看着他。
越前嘴角弯起,动了动手指,示意绝扶他起来。
“明天一定赢。”绝提出条件。
“没问题。”越前很gān脆地答应,在绝扶他时顺势靠在绝的身上,勾动嘴角的神qíng像极了一只偷吃到鱼的猫,笑得好不得意。
虽然还小,但武士毕竟是武士,第二天越前很有信用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打败了葵剑太郎。
青学顺利晋级决赛。
神之子的眼泪......
“很好,看来你最近有乖乖地听话。”忍足医生翻着检查结果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绝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他:“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这个不好说。”忍足医生沉吟了一下,“主要还要看治疗期间的进度如何,我早就跟你父母说过让你到国一些医疗水平比较发达的国家去治疗,可是你就是死活不肯,害得我被家里的两个小家伙bī着成了你的主治医生。”说着没好气地瞪了绝一眼,哎,忍足侑士那个小狐狸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自家那个死粘着眼前这个家伙的小子,想起每天回家都必须经历的‘手冢哥哥身体治疗进程汇报’,他就有一种在医院定居的冲动。
绝想了想,从网球包里拿出上杉凝雪jiāo给他的一些资料和疗养方案递给眼前很明显已经陷入自哀自怨的医生。
忍足医生疑惑地接了过来,只略略扫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噌地站了起来:“手冢小子,你这是哪来的。”
“同学给的。”绝淡淡地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在国外专攻这个。”
是吗?忍足医生瞟了绝一眼,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不过这跟他没关系,“这个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有了这个,手冢小子的康复时间至少会缩小一半。
绝点了点头, 这种专业的东西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处理吧,拎起网球包,向已经沉迷在那些资料中的忍足医生欠了欠身,走出了房间。
“真是的,赤也你在医院里居然也会迷路,还害得大家放部长一个人在病房里出来找你。”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只是语气忿忿的,显然声音的主人很生气。
“对不起,丸井学长。”声音低低闷闷的,似乎就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太松懈了。”熟悉的低沉声。
绝的脚步顿住,看着前方一行人从一个岔口处拐过,进了另一道走廊,犹豫了一下,绝放轻脚步,跟了上去,看着那几个人走着走着,进了一个病房内,绝站在门口,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来,可是那一刻他的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不受控制了。
病房里传来一声轻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赤也,你迷路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无法动弹了,是jīng市?jīng市生病了?是了,所以当自己住院的时候他才会能够每天都来陪自己,那天他说来东京办事就是来住院的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绝踌躇了,病房的门只是虚掩着,只要一推,自己就可以进去了,只是,jīng市不愿意告诉我他生病的时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应该克制自己,尊重jīng市的决定。
走吧,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吧。绝这样想着,手却不受控制地放在了门把上。
“请问你找谁?”就在绝内心jiāo战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绝放下手,转过身,一个带着眼镜满身儒雅绅士气质的少年和一个一脸邪笑,正在把玩自己的小辫子的白发少年正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这一打岔,反而让绝做了决定,转身推门而入,看着那个坐在病chuáng上失去了一贯的温柔笑容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绝美少年,静静地回答:“我找幸村jīng市。”
“国光,你怎么来了?”幸村jīng市很快反应过来,嫣然浅笑,只是视线在与绝那清澈的眼神相遇时不自在地移开。
“路过,看到弦一郎他们,就跟着来了。”绝淡淡地说,目光却没有移开幸村的身上,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感受着少年身上细弱的气息,绝突然觉得心中莫名地一痛。
真田弦一郎看着两人,心中一阵失落和黯然,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思了,但是正因为明白才更加的无措,看了沉默着的两人一眼,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正好,他也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自己的感qíng,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必须先解决掉家族有可能出现的阻挠,要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考虑到了家族的反应,真田一愕,随即暗自苦笑,当初上杉离开的时候自己只是有点伤心却从没想过这样努力挽回,也许,让自己心动的,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这个人吧!
站起身来:“还要训练,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一手一个,将还在努力吃蛋糕的丸井文太还有一脸害怕地乖乖低着头做忏悔状的切原赤也拎起来,顺便用眼神驱赶站在门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二人组,走出房间时带走了站在门外正刷刷刷写个不停的闭眼少年,走廊中遇到了没有找到人沮丧地回来的巴西黑人。
立海大众人的离去并没有改善病房内沉默的气氛。
良久,幸村jīng市勉qiáng扬起一抹微笑:“国光来看我,有没有带礼物?”
绝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想笑,就不要笑。”虽然还是对眼睛中的qíng绪不了解,但是绝却感觉得到幸村jīng市心中的冰冷哀伤。
笑容僵住,幸村愣愣地看着绝,慢慢地低下头,不再说话,周身却散发出浓重的哀伤,怎么会不悲伤?他才15岁,在世间还有那么多的放不下,祖母、父母、妹妹,视若手足的队友,几乎和自己融为一体的网球,还有,最最无法放弃的他!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病房里dàng开,自己的手被握住,幸村惊愕地抬起头,绝站在病chuáng旁边,白皙的手虽然松散却非常牢固地握住了自己被病魔折磨得几乎透明的右手,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冰冷的人,伸过来的手却异常的温暖。
一滴泪,划过幸村如玉的脸颊,落在了丝被上,然后,又一滴,最后,泪水成行,不断地落下。
绝低低一叹,有些笨拙地将面前这个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少年轻拥进怀里,无师自通地一遍又一遍拍抚着他的背。
幸村jīng市贪婪地汲取着少年难得表现出来的温柔,放纵自己在全心爱恋着的人的怀里宣泄着自己的哀伤。
在家人面前,他是懂事的孙子、儿子和厉害的哥哥,他不敢哭;在部员面前,他是值得依靠和信任的部长,他不能哭;在医院的护士眼里,他是非常配合的病人,他不愿哭。
他的身边有那么多人,可是却没有一处可以让他放肆地表达出自己的qíng绪。
双手逐渐收紧,只有他,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让自己的软弱bào露在阳光下,可以允许自己像其他同龄的少年一样为自己那随时可能终结的生命而哭泣,只有他,只有他!
怀中的身体颤抖起来,心跳变得急促,绝一惊,知道这是因为qíng绪起伏过大还有平时压抑过深导致的,从放在幸村后背的手处慢慢导入一道灵力,用蕴含着安神术的声音轻声低语:“没事了,好好睡吧,没事的。”
怀中的少年慢慢安静下来,绝将他轻轻放在chuáng上,想起身,却发现手正被幸村紧紧地握着,就好像抓着什么重要的宝物一样不肯松手,绝怔了怔,坐到了chuáng边,从身侧的网球包里掏出一本书,就用一只手翻看了起来。
太阳的光芒洒满了小小的房间,温暖了蓝紫发少年的心灵,柔和了金发少年的容颜。
连希望也似乎变得触手可及。
“上杉桑。”绝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找擅长医术的上杉凝雪帮忙,就算她不是这方面的能手也应该有jīng通这方面的朋友:“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上杉凝雪有些惊喜,这么长时间,手冢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她。
“请跟我来。”绝率先向外走去。
上杉凝雪看了看周围同学好奇的眼神,跟了出去,教室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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