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顺利回归的成功率太低的某人已经开始动手拆起炸弹来了。
好吧,我们该庆幸对炸弹的拆除组合也属顶尖杀手的必修课之一,所以在将凑过来看热闹的小女孩和huáng发男孩丢在一起不久,绝眼前的炸弹就被他利落地拆到了最后也是他最不擅长的一步。
面对眼前红、huáng、黑三根电线,绝周身的温度再度下降。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安静不下来的两个小不点又凑了过来,huáng色小不点眨着大眼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个东西,唔,仔细看看,这东西很像家里的闹钟呢,是让他来喊叔叔起chuáng的吗?哼,慈郎最讨厌闹钟了。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在破除巫婆的魔法?啊,果然你才是来救公主的王子吗?”满脑子童话的另一个小不点无视绝冷漠的表qíng,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绝回过头,毫无阻挡的眸中冷冷的目光she出,成功地让眼前这两个帮不上忙只会添乱的家伙住嘴。
停了数秒。
“你的眼睛好漂亮!”异口同声。
再度将他们推远,绝摊开手,看着手中边缘尖锐的半个眼镜片,幸亏今天为了制作能够掩盖灵力波动的眼镜而买了这个东西,否则连割断电线的东西都没有,那就真的要再死一次了,虽然他是不怕死,但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很生气。
可是这三根电线,究竟该剪哪一根?
“唔,剪黑色的吧,琳音不喜欢黑色。”清脆的声音响起,绝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话说出口了。
“可是慈郎觉得应该是剪红色!”另一个不赞同的声音也响起。
“剪黑色。”
“剪红色。”
“黑色。”
“红色。”
“琳音是公主,你要听琳音的。黑色!”
“不要,你手上的绳子还是我替你解的呢!我帮了你,要听我的。红色!”
??????
绝闭闭眼,耳朵自动屏蔽掉身边的吵闹声,手扬起,尖锐的玻璃向huáng色的电线划去。
“不要!”三道的声音同时响起。
去势不顿,眼看就要割了下去,一只手挡在了线的前面。
动作戛然而止,绝沉默着冰冷的目光投在突然出现的少女或者该叫她女鬼小姐身上。
气温再度下降。
吵得几乎再次睡着的huáng发小孩哆嗦了一下,又清醒了过来,小女孩则直接打了个喷嚏。
他该不会能看到我吧!脸色更加发青的女鬼暗自嘀咕,对上锐利的视线,抖了抖,天啊,他真的能看到我啊啊啊!!!
来不及考虑其它,女鬼急急叫道:“剪红色的,红色的啦!”见冷漠小孩不为所动,只是一味地盯着她,更是几乎跳脚:“相信我啦,我亲耳听到那个家伙说的。”
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屋子分外清晰诡异。
绝一怔,向炸弹看去,原本停滞的时间开始一秒一秒地减小。
炸弹被启动了,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爆炸影响范围了吗?
“快啊,信我,我就是死在那个男人手里,我不会骗你的。”少女焦急地叫道。
我知道你是死在他的手里,虽然在大厅中你仇视着的并不是那个意识。绝抿唇,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手起。
红色的线瞬间断成两截,滴滴声也在同时消失。
可是,“怎么可能。”女鬼尖叫。
计时器依旧在运作。
时间,不多了。
对付三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依然这样谨慎,比起他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绝严肃地自我批评着,随即跑向门前,看来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大门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女鬼急得只打转,她是鬼没关系,可是这几个小孩子怎么办?
先不说那两个小孩依然一脸困惑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却说绝在试过数次确定无效后终于决定使用他来到这里就没有用过的道术,可是这个身体太脆弱,承受不了太多灵力的输出,所以,眨眨眼,目光锁住了某鬼。
一个冷眼扫过,发着抖的某鬼哀怨地贡献出了自身的力量。
“斩,破,敕令!”一声低喝后,推了推,没反应?!
“啊啊啊这个破门的质量那么好gān吗?用来砸人吗?”脸色更加青白的女鬼大吼。
深吸口气,运起qiáng大的力量,“斩,破,敕令!”锁芯应声而断。
放开紧抓着女鬼的左手,绝迅速打开大门,顿了顿,返回去一手一个拖着向外奔去。余光扫过,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
两分钟能做什么?
两分钟可以看几页书,听一首短短的歌,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地闭眼休息,可以静静地看着天空发呆。
可是对于带着两个小孩奔跑的绝来说,两分钟,是生与死的分别。不是没想过利用道术离开,但是那样那两个小孩子是绝没有生路的。
绝这才突然发现,原来他竟从来没想过丢下他们,准确地说,是丢下他独自逃走。
“叔叔,叔叔。”掌心的手突然挣扎起来,“那个叔叔还在里面,要带叔叔一起走,否则他会死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绝顿了顿,依然狂奔着。
“带叔叔一起走。”小孩挣扎得越发厉害。
绝紧了紧手,平静地陈述:“他已经死了。”
挣扎突然停止,随即更qiáng烈:“他没有。”
“他是真的死了。”稚嫩的童声传来,小女孩困惑地看了huáng发小男孩一眼,眼中是纯粹的疑惑:“刚才琳音看到他第一眼就发现他已经死了呀。”
绝沉默着,只是拉着他们跑得更快了,同时在心里默数:“30、29、28??????3、2、1。”
左右一拉,三个小小身子扑在地上,同一时刻,
轰隆!
柔道......
“国光,国光!”女人低低的哭泣声哀哀地婉转着,仿佛很远,又似乎就在耳旁。
“国光,快醒来!”低沉的男声响起,伴随着叹息。
“国光,是男子汉的就醒来,手冢家的人是绝不会被这点小小的磨难打倒的。”苍老的声音虽然严厉,但却带着掩不去的担忧与慌乱。
小小的身子静静地躺在病chuáng上,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白的,白的墙壁,白的窗帘,白的chuáng单,一切衬得那张漂亮的脸也白得吓人。
手冢彩菜坐在chuáng边,默默地流泪,苍白的脸上满是哀伤:“国光,你快点醒来,快点醒过来,只要你醒来,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要怎么样都可以。”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紧紧地、安慰地拥住了她:“彩菜,别哭了,国光会醒的,一定会醒的。医生也说了,他的伤都不是致命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手冢彩菜将头埋在丈夫的怀里,声音几乎破碎:“那他怎么还不醒?他为什么还不醒?国晴,我宁愿国光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他还是那样自我封闭着,国晴、国晴,呜呜呜??????”
手冢国晴无言,他们都无法忘记在到达爆炸现场时看到的那让人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画面,三个小小的孩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尤其是他的儿子,伤的最重,背上一片血ròu模糊,看到儿子的惨状,妻子当即就晕了过去。
手冢国晴长长吐了口气,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将哭累睡着的妻子抱到特意家进病房的chuáng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山川家族?!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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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盯着天花板看了一秒,绝无视背上的疼痛坐起身来,自己果然退步太多,的确应该好好锻炼一下,那么,就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吧!
想到就做,绝迅速从chuáng上爬起,不顾窗外天色刚白,连病号服都没换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圈、两圈、三圈??????
面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急促,耳边也传来阵阵轰鸣,只绕着花园跑了几十圈就这样累,这个身体果然还太弱。绝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继续咬牙坚持着。
“国光。”正跑间,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绝缓下速度,慢慢跑到来人身边:“祖父。”
手冢国一冷着脸,看着昏迷不醒的孙子醒来他不是不高兴,但此时他要先搞明白一件事:“你不好好在chuáng上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乱跑。
“祖父。”被感染的绝也不知不觉中一脸严肃:“如此轻易就被人掳走,实在太弱了,所以我想锻炼自己,变得qiáng大。”
好,不愧是我手冢国一的孙子。手冢国一眼睛一亮,随即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出院后你就随我学习柔道吧。”
“是。”
“现在,回房间。”免得原来的伤还没好就又被抬进了急救室。
“是。”绝认真地回答,就这种命令式的口吻来说,绝一直觉得这位老人和大人有些相似。
一路无话地回到了病房门口,刚要推门,门从里面被人狠狠地拉开,一个熟悉的人影旋风般冲出来,快得绝只来得及唤一声:“母亲。”
身影顿住,倏地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绝,眼中有泪光闪动,唇动了动,喃喃轻唤:“国、光。”声音有些迟疑。
“是的母亲。”绝沉静地回应。
手冢彩菜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醒了,国光醒了。qíng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住,察觉怀中的小小身子瞬间僵硬住,心中一阵悲苦却抱得更紧:“你醒了,国光,你终于醒了。”
绝僵在那里,不习惯地动了动,轻轻推开:“是的母亲,我醒了。”
还是不可以吗?眼中的光芒暗了暗,嘴角牵起一抹勉qiáng的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疾走。
“??????”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刚刚,母亲眼中闪过的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绝不知所措。
“没事。”手冢国一暗叹了口气,难得地安慰。
真的,没事吗?
直到一小时后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笑容,绝莫名凌乱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吗?也许!
就像医生说的,那些伤都不是致命伤,没几天绝就心想事成的就走出了医院,总的来说,这次的医院之旅还算平静,如果忽略一直缠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娃娃的话。用那些大人的话说,曾经共患难的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聊,就为这个理由,习惯一个人的某人身边多了两个小孩,虽然一个总在呼呼大睡,而另一个只要一个冷冷的眼神就可以搞定,几天下来,某人的制冷功能还是被训练得直线上升。
“看清楚了吗?”严肃的祖父。
“看清楚了,祖父。”同样严肃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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