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起身,温和的说道,“你醒来了,快快坐下。”
“是你救了我吗?”他问道。
晨溪勺了一碗稀饭回来,放在少年桌前,说道,“昨日,我哥……”随后噼噼啪啪的将如何救他之事讲了一遍。
少年站起身,向长青躬身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吾定会报之。”
长青将其扶起,“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小兄弟为何会昏迷于溪边?”
少年理了理思绪,解释道,“在下姓叶,单字凡,乃是一名云游大夫。前日于一悬崖边,采摘一株糙药,不想失足落了下去,掉入了河中,醒来之后,就在此处了。”
“想必你是被河水冲到了这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长青道。
“再次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叶凡又行了一礼,说后说道,“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长青摆手说道,“你也不必称我为恩公了,我姓萧,乃是一名教书先生。”又一指晨溪道,“这是吾妹。”
叶凡也是一个洒脱之人,拱手道了声,“萧先生”、“萧姑娘”。
“叶大夫的亲人不知在何处,我也好捎信过去。”长青喝了一口粥后说道。
“哪里什么叶大夫,称我一声叶小子即可。”叶凡摆手,又解释道,“我自小就与师父学医,云游天下,三年前恩师去世后,就孑然一人了。”
“这真可怜。”晨溪怜惜道。
“舍妹无状了。”长青拱手道。
“不妨事,独身一人却也快活。我亦从不为自己的身世感怀过。”
“小叶兄却是一个洒脱之人。”长青赞道,“不知今后将去往何处?”
“我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是累了,如今却是想过些安稳的日子。”叶凡感叹道。
“那你就先住着这里吧。”晨溪,此时说道。
叶凡道,“萧先生救我一命,已是感激涕零了,如何还能再麻烦?”
长青一摆手,说道,“此时你还没有痊愈,就先住在这里吧。再说此时你应当也是无处可去吧?”
叶凡沉默片刻后,又行了一礼,感激道,“那就多有打扰了?”
云山村,有百多户人家,依山傍水,民风淳朴。得知长青家多了一人,几日来,皆是有人带着一点吃食前来探望,让观遍人世苍凉的叶凡很是感动了一把。
晚饭时,叶凡举起一杯茶水,说道,“半月来,承蒙两位照顾,如今已是痊愈,不胜感激。如今,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说完,先饮而尽。
见长青二人也是饮过之后,又说道,“我既已康复,却也是不便打扰了。”
“小叶兄将去往何处”长青问道。
晨溪放下筷子,也是看着他询问道。
叶凡洒脱一笑,说道,“我已是厌倦了漂流的日子,这云山村却是一个淳朴之地,若二位不嫌弃的话,我想在两位边上建造一处居所,也好安定下来。”
“那好啊。日后,村中之人生病的话,就不用去大老远的镇上找大夫了。”晨溪开心的笑道。
长青也是笑道,“恰好,我三日之后,有一月的沐休,到时可帮上些忙。”半月的相处,长青已是看出叶凡乃是一位人qíng通透,心xing良善,xing格洒脱之人,也是乐得与其jiāo往。再加上,其年岁与晨溪相近,却是一个可看托付之人。当然,这些只是在长青心里想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叶凡又举起一杯茶水,敬道,“那就多谢萧兄了。”半月相处,几人已是相当熟捻了,叶凡称呼两人也已是,“萧兄”、“晨溪”了。
三日后,长青带着叶凡,及村中一些年轻人,前往后山砍伐了一些翠竹回来,却是因为叶凡打算建一所竹屋。
数日后,深夜,长青苍白着一张脸,艰难的从chuáng上爬起,把架上的铜盆放在地上,将手中一块染血的白布,放入其中,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燃。温暖的火焰,燃烧而起,发出“噗哧”的声响。长青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苍白了,整个人柔弱异常。眼中一簇火焰旺盛,只是脸色木纳,看不出丝毫qíng绪。
“啪啪啪”
伴随着敲门声,叶凡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萧兄你怎么了……”他小解回来之时,刚好看到长青屋中火光亮起,很是担忧。
这时长青才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病弱,匆忙回道,“无,无事,我只是在烧些东西而已。”
“萧兄你声音不对,是否病了,开门让我看看?”门外,叶凡听到长青病弱的声音,担忧的说道。
长青见铜盆上的血布,已是要烧尽了,才站起身来,将发丝拨下,遮住脸部,才步履蹒跚的走过去,将门打开,说道“无事,我休息两日就好了。”
叶凡跨进门口,将长青扶到chuáng上,点上油灯,“让我来给你把把脉,伤病当尽快治愈才好。”说着,就抓起长青的手,就要把脉。
长青连忙将手抽出,藏于被子下,慌张的说道,“无事的,我这毛病从出生之日起就有了,休息两日就好了。”
叶凡手指无意识的磨搓了两下,感受刚才碰粗到的冰凉与细腻,等到长青说完,才回过神来,温和的说道,“萧兄,让我看看,也许能治好你也说不定?”
长青听到他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脸色不由的红了一下,但还是说道,“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不要将晨溪也吵醒了。”
叶凡无法,静坐了片刻,终是无奈的起身,将油灯chuī灭,关上房门,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想到长青冰凉的身子,还是放心不下,回身,进屋,关上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轻轻走到chuáng边,褪去亵衣、鞋袜,钻进被窝,侧身将长青冰凉的身子抱在怀里。却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长青在叶凡抱住他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感受到身后火热的肌体。不由得全身僵硬,遂即面红发烫,颤声挣扎道,“你……”
“别说话,如此,你就不会冷了。”温声说完,更是用双脚将长青的两只脚缠住,不让起其动弹,同时也将他异常冰凉的双脚温暖。
第七十九章
感受到呼吸在颈边的温热气体,长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脸色更加红了,连耳朵也烫红了起来,如红玛瑙一般。只是不知怎么了,也许是太累了,又也许是背后的温暖,温柔的话语,带来了qiáng烈的安全感,挣扎了几下未果后,迷糊的睡过去了。
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安静下来,呼吸均匀,叶凡才放松了一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长青发丝间莹白的肌肤,叶凡有种冲动,想看看他的全貌,只是手刚举起来,就放了下去,也许日后他会自己让我看到。带着这样模糊的想法,感受怀中的柔软,叶凡也是睡了过去。
万物初晓,火红的暖阳,划破黑暗,大片晨光洒向大地。随着日头的升起,阳光照进了屋内。
长青转动了下眼珠,迷迷糊糊,正要起来。只觉全身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且臀隙间有一根火热的棍子顶着,动了几下,好像更热、更大了。片刻后,长青猛的睁开双眼,看着胸前的古铜色手臂,昨夜的事在脑海回放,才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也是明白了顶住臀隙的是什么东西。随即脸部爆红,挣扎的幅度也加大了,口中说道,“叶凡,醒醒。”
此时,叶凡头颅正枕在他肩头上,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叶凡头颅下滑,嘴唇巧合的印在了他的脖子上。长青的脖子立时就泛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脸更红了,耳垂更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
这时,叶凡也是醒了,感受到唇上的温和细腻,模糊间睁眼,看到近处一片晶莹白皙的肌肤,不由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在听到一声抽气声时,彻底清醒了过来,立刻把头移开,没想到,嘴巴又碰到了长青的耳垂,脸上也是不由的红了一下。两人都僵持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长青尴尬不已,但臀隙间的那东西更让他尴尬,也是不敢再动,小声说道,“先放开我。”
听到此话后,叶凡身子动了一下,感受到自己挺立的那处正顶着的地方,更是尴尬不已,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只是自己也没发现。僵默片刻后,叶凡像是没事人一样,平静的抽出抱着长青的手臂,挪开身子,坐了起来,咳嗽一声,说道,“见谅,男人晨间皆是如此。”说着,下chuáng,穿戴衣物。
长青此时,也是假意咳嗽了一下,平静的说道,“昨夜多谢了。”只是说话时耳垂通红,幸好叶凡此时正在专心穿衣,没有看到。
“哥,吃饭了!”此时晨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长青还没开口,门就打开了。伴随着一声尖叫,她立马转过身子,“你,你们……”
叶凡迅速穿上亵衣,语气郑重道,“你哥昨夜发病了,浑身冰凉,我就用自己的身体替他取暖了,如今已是好了很多,你今日要好好照顾他。”
长青此时也是平静说道,“嗯,就是如此。”
“如此,我先去忙了。”叶凡说完,平静的往外走去,只是步伐较平常快了许多,连早晚也没吃就出去了。
晨溪此时才走进屋内,关心道,“昨天又到日子了。那他……”
“无妨,他应该没有发现。”长青此时已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晨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哥,我去给你拿粥。”
这一天,两人都是尽量不碰面,就是碰到也不知说什么了,尴尬不已。但晚上,叶凡还是来到了长青房间,替他取暖,而他也不说什么,两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凌晨之时,叶凡就先行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两人已是恢复了往常,只是两人心中隐约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但谁都没有说破。次日,长青依旧去帮忙了。
长青拿着一大捆竹片,爬上屋顶,帮忙盖房,只是在将要铺满屋顶之时,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幸好此时,被人拉住了手臂,只听那人担忧道,“萧兄没事吧?”
长青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后怕不已,不由言道,“无,无事。”过了片刻,才发觉自己在叶凡怀里,连忙挣扎开去,平复了心跳,说道,“多谢小叶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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