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获鸟直径选择了茨木面前的位置坐下,她将大头书竖立在了课桌上,企图挡住自己侧身的动作,顺带伸手与茨木握了握手。
“希望您已经有回复,也希望您的回复不会让我太过伤心。”
茨木其实是有些困惑的,比如大天狗怎还不是与他的小qíng人在一起亲亲我我,但考虑到这个世界竟然是酒吞童子追着他跑,那或许也毫不奇怪,应该是大天狗还未有遇到他命中注定的小qíng人,亦或是都比古的那只妖狐应该是他的那只娘pào狐二突子,绝对不是大天狗家的那只欧洲狐。
姑获鸟注定要以失望收场了。
“没兴趣。”
茨木直接了当地说道。
相比方才的野外见识,课堂内容就稍微显得无趣,又或许是周一的早上,任谁都要打几个哈欠,海坊主心平气和地看着底下东倒西歪,然后开口说道,“下课前,如果你们都保持jīng神,我就摘了鱼头。”
这句话的效果显然比迦具土与都比古的队长们一起luǒ着上身骑着扫帚在魔法所中飞一圈,更来得着显,所有人都怀着期待的心qíng,保持了严肃的气氛,就连想要在游说几句的姑获鸟也回过了头,瞪着海坊主的鱼头,一直到两节课的结束。
海坊主随着铃声的响起,先放下了手中的手杖,而后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将鱼头摘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这关键的一秒,随后鱼头中出现了第二个鱼头。
海坊主顶着绿色的鱼头,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鱼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将红色鱼头套了回去,拿好手杖,走出了教室,留下一教室的目瞪口呆。
大概过了五分钟,下一节课程才被想起。
“那真是有些可惜了!请问您下一节课是什么?”
姑获鸟迅速地转过头来,继续那快要被遗忘的话题。
茨木也为之一愣,他身旁的山犬还以为他忘记了,提醒道:“你忘了?你随手瞎选的选修课!魔法烹饪!”
“……”
姑获鸟有些遗憾,
“真不巧,我选的是魔法伤病,那下次再会。”
茨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他还是跟随着山犬,到达了某个教室,里面为数三分之四的全是女生,将中间的几个空位留给了宝贵的男生们。
大概包括他、山犬、另外四位不熟悉的学生、座敷童子,和酒吞童子。
这门课的教授是鹿屋野的老师,传闻也是神明之一,身形娇小,笑容甜美,梳着黑色发髻,穿着青蓝色的和服,骑着她的坐骑,一只长了六条腿,还有满口锋利牙齿的锅来上课。
茨木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这不是凡人神话中奈何川旁煮汤的孟婆吗?
山犬在他身旁感叹道:“孟婆教授真是可爱啊,又可爱又活力十足,还是美食家。”
茨木忍不住询问了他一句,“你……喝过?”
“当然没有,不过听上届的学长说,他们期末的时候喝了一碗,觉得心灵都净化了,就是下一门考试的时候记不起任何知识点来,可能是那碗汤太美好了。”
山犬一脸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天茨那篇,就不放到这里啦,如果有写好的话,会建个lo的账号,大概名字就会是茨木小妖jīng,嘎嘎至于妖刀姬是青行灯和阎魔的孩子,啊哈哈是从蕾蕾地方看到的投稿下一章大概就是两妖一起贤惠的做菜【大雾】
第59章 蛋糕
茨木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该称赞他厉害,上届学长们厉害,还是这个学校厉害些,众生芸芸之中的八百万神明,不可能有人没有听说过死灵驳渡的奈何川奈何桥,和桥旁边的孟婆。
但如果一碗汤下去只是忘却了些书本上的记忆,那倒还能理解为何孟婆在这魔法所中,毕竟传闻中阎罗殿的神明阎魔正好端端地坐在她的办公室中,还与提着四十米大刀的妖刀姬相互对视,含qíng脉脉。
所以,茨木的想法兜了一圈,又周转了回来,这所谓的魔法烹饪课难不成是教他们如何做孟婆汤?
孟婆骑着的那只锅摆动了下六条腿,在讲台前停了下来,方便身形娇小的孟婆抬着胳膊,魔杖一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握着看不见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魔法蛋糕绘图这六个字。
“用上周我们做好的蛋糕哦~继续是两人一组,要在蛋糕上好好绘出图案哦!不然牙牙就要扣你们分数啦!”
将每个词语组合起来,便无法理解的茨木仍然是神qíng严肃地点了点头,仿佛深切体会到了孟婆所说的每一句话,随后迅速地凑在了山犬耳边问道,“我搭档是谁?”
山犬理所当然地看向了酒吞童子。
茨木看着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取出了一个圆形的白色物体,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一旁还有七八个罐头,罐头中也是这样的甜腻物体,只不过颜色不同。
如果这个就是所谓的蛋糕的话,茨木飞快地想着,他必须寻找出一种办法,不让对方怀疑他为何什么都不知晓,然而酒吞童子比他先开了口,示意茨木站在了他的面前,随后酒吞童子挥起了魔杖,让那甜腻的,粘稠的,rǔ状物体,从罐子中飞出,随着他魔力的cao控,落到了蛋糕上。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会——酒吞童子这样注视着他,用专注的、严肃的、仿佛要仔仔细细看清楚他面部每一个表qíng,手脚每一个动作的目光,从头发到面部,顺着眉毛而下,眼睛、鼻梁、嘴唇,在茨木记忆中,他从未有如此被酒吞童子细细打量,这般尤其重视的感觉,仿佛他多年追随的上位者终于大发慈悲的转过身来,注视这位从未离开身边的,虔诚的追随者。
而当那视线顺着鼻梁往下时,茨木脑中不合时宜地飘出了青行灯的小段子来。
他心中有些悲哀,正是因为这些段子,让他心中对酒吞童子的看法不再是单纯的挚友和qiáng者,更是掺杂了不少其他的成分,但是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根种在他的记忆中,无处不在的青行灯,而不仅仅是青行灯的小段子,还有那小段子变成的段子jīng。
在妖界月亮之下,篝火灼灼,在人间桃树之侧,酒液倾流,与酒吞童子的亲吻让他感受到了浑身战栗,其感受并不亚于与酒吞童子好好gān上一架,而战栗最后化成了冲动和yù望,在他皮ròu之下的骨子中燃烧,当酒吞童子的目光游弋而下时,茨木深切体会到了为何凡人在qíng爱之事上要用到gān这一个字。
然而少年酒吞童子也并不好受。
酒吞童子慢里斯条地cao控着奶油绘出茨木童子的模样,红色的、金色的、黑色的,细长连绵不绝奶油,粘稠的,被魔力cao控,在纯白色的蛋糕上涂抹,奶油的颜色太过于纯粹,红色是莓果的酱汁,鲜艳yù滴,金色是珠果的果ròu,璀璨发亮,黑色是蛇果的果酱,深沉甜腻,大片的红色铺底,夺目的金色瞳仁,随后又是鲜红的嘴唇,鎏金的长袍。他观察着茨木童子身上的细微部位,看着茨木童子随手束起,而又顺着脊背流淌下的红色长发,有几缕黏住了他的脖子,在锁骨处蜿蜒,茨木童子的瞳孔是纯正的亮金,中央的是一圈黑色圆轮,与他的左手色泽一般,在黑色的皮肤上画出斑驳的金色纹络,最末端的指甲又是这般的金色。
绘其身体发肤,感其身体发肤,目光如同指尖,游弋何处,抚摸何处。
他开始觉得掌心出汗,细微的变化影响着他的微cao技术,奶油开始在袍子上堆砌,三种颜色古怪地混杂在了一起,酒吞童子低头看着他的蛋糕,而所有的心思却还活络在了白皙的脖颈之处,谁知道茨木童子为何左手是黑色,而脸部和脖颈之处却是白的过分,像极了面前的蛋糕。
不知道尝上去,也是否会是冰凉滑腻的味道,带着浓重的甜味。
酒吞童子将魔杖塞回了袍子中,恰好掩饰住了他开始微微颤抖的右手五指,他听到茨木童子朝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脑中所想的却是半夜无人的课堂,撕开袍子,将奶油堆砌在那身体之上。
茨木在原地站了许久,看酒吞童子也不再看他,魔杖也收入了袍子之内,便觉得应当是完成了,他走到了那所谓的蛋糕身边,看着蛋糕上绘出的他自己。
虽然面目五官模糊,但该有的特征一应俱全,三种色调简单,却都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茨木满意极了,顺手搭住了酒吞童子的肩膀,忍不住称赞了一句,“画的不错。”
酒吞童子没有回答他,事实上,酒吞童子的目光根本未有抬起来。
茨木忍不住想试一试凡人口中蛋糕与奶油的味道,孟婆先过来评了分,虽然嫌弃不是各种颜色一应俱全,但看着作为模特的茨木童子,似乎也无法想象绿色、粉色、蓝色这些活泼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身上,只能作罢,给双方学院都加了五分,赞许了几句,包括期末奖励你们牙牙煮的汤哦,最后允许他们可以把蛋糕吃掉了。
蛋糕似乎比较难以下手,茨木想了想方才酒吞童子的动作,也学着他,用魔杖对准了那蛋糕,便仿佛有刀子在蛋糕上划过,而酒吞童子终于从旖旎光怪的幻想中挣脱出来,就看到了茨木童子一个魔杖,割掉了他自己的头。
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麻利地变出了盘子与刀叉,装了那一块是茨木童子头部的蛋糕,茨木叉了一口,放入了嘴里。
很新奇的味道,闻起来如此甜腻,而吃起来却是恰好能够接受的甜度,不用牙齿,那蛋糕就化在了他嘴中。
身为第一个吃到蛋糕的妖怪,茨木很快解决了自己的头部,而后看着酒吞童子割了左手,一口咬下了手掌。
酒吞童子对这种甜食并无多大的爱好,然而如今口中含着的不仅仅是蛋糕奶油,更是他方才千辛万苦画成的茨木童子,他咬过金色的指甲时,咬过黑色的肌肤时,目光垂下,所看到的便是茨木童子的左手。
教室太小了,有些狭窄,有些闷热,他背后流了些汗,将袍子黏糊糊地粘在了身上,茨木童子仿佛对那些组成袍子的奶油很感兴趣,用叉子拨了大多数,露出了底下的雪白奶油,叉子上沾着莓果的果ròu和酱汁,在茨木童子的嘴唇上留了些许,带着鲜红的色泽——酒吞童子几乎是提着包冲到了孟婆前,说自己有事先要提前离开了。
孟婆勉为其难地同意了,酒吞童子觉得自己有些懦弱可笑,背着包,扯开了胸前的长袍领口,怒气冲冲地走在长廊上,忽然想起这条路在周一不通,又掉头回去,在拐角处与不知道何时追上来的茨木童子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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