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明白了,敢qíng是他的一个脑残粉啊!这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说的事qíng,也还是要说,“齐松是吗?”
掌柜的见贾瑚居然一口气就把他的名字叫了出来,顿时幸福的都快要死掉了,“是是是,正是小的。”
贾瑚见他这副样子,有些头疼,“行啦,我们不过是应邀来赴个约罢了,你自去忙你的事吧,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对了,三楼应该有一间‘芙蓉阁’吧?有没有留着?让人上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送点吃食过去,说不定不用多久,我们就要过去了。”
齐掌柜的立刻喜滋滋的去准备了,以他对贾瑚的崇拜程度,贾瑚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什么东西能接受,什么东西一口都不会吃,肯定是全都知道了。这样倒是省了清风几个的口舌了。
现在的他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让厨房弄些什么好吃的来了。
今天邀请他们过来的盐商当中,有能量的人当真是不少,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有钱,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些人里,手中有“天外天”金卡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现在他们邀请的是贾瑚和卫姜,这两位可是正儿八经的“天外天”的东家,当然不可能拿出白银卡来充数了,怎么的也该是huáng金卡才行,不是吗?
两个人在伙计殷勤的带领下,来到三楼右侧中间的一个雅间。
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贾瑚看过去,居然摆了三张桌子,除了正中间的那张子有两个位子空着外,其他的全都坐满了。
屋里的人发现了进来的这两个人,纷纷起身。中间那桌上一个明显是领头人的中年帅哥越众而出,笑着迎上了两人。
“卫世子,贾大人,您二位可算是来了,当真是叫咱们好等啊。”
贾瑚听着这话,实在是不对味儿,转念一想,这几个人,只怕是被人奉承久了,看他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看不顺眼,倚老卖老了。
想到这里,贾瑚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讲真,他对这个世界里,某些人动不动就拿人年纪说事的习惯很不能理解。
难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莫欺少年穷”么?还是说,他们这些人,有恃无恐到了这样的地步?
两人对视一眼,原来还对这些人的表现有些小期待呢,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于是,跟在两人身后的怀青和清风有幸再次目睹了两位主子一秒变jīng英的功夫了。
卫姜刚才还隐含笑意的脸一下子冷肃了起来,眼神锐利,一身世家公子养出来的气势,向四面八方发散着,在在向众人提醒着,爷的身份之高,非是而等凡人可比。
这些人有什么可倚老卖老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反正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谁又能奈他何?
贾瑚虽然是初入官场,混了这一年,别的没学会,摆起官威来,却是像了个十成十了。神qíng扫过面前这人,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神qíng一顿,继而笑容又爬到脸上,“当不得大人问,糙民不才,忝为扬州盐商商会的会长,鄙姓汪,名睿。”
贾瑚点点头,没再主准考以,只是和卫姜径直走到空出来的两个位置上坐下,周围的几大盐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
其实,这汪睿能够坐上盐商商会会长的宝座,说明家世和背景都是高出其他人一筹,但是这一点在卫姜和贾瑚面前却是不够看的。现在,他们两个正无视了汪睿,倒也不出这些人所料,只是有些意外,居然有人这么完全的无视了而已。
不过事qíng毕竟是汪睿提议组织起来的,两个人也没真的那么不尽人qíng,很快的,在身边人等的台阶下,这一阵很快就能过去了。
经过这件事qíng,这些以前在江南之地呼风唤雨的大小盐商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两个人,和他们以前接触的一些宗室和官员都不一样,首先,这两个,都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主儿。
盐商有钱,这是世人公认的,可是再有钱,能和元丰商行的三个东家比吗?旁的不说,单只一个贾瑚,只说他存放金银的私库都快占据半个京城了。
摆正了姿势的几个盐商,总算是让贾瑚满意了些。这时,酒菜已经送上来了,这种酒桌上谈正事的风格,果然是很有国人的风格,也难怪延续了几百年而不衰。
酒菜一上来,有人开始劝酒,可惜贾瑚和卫姜两个都不好这一口,两个人身份又高,在场之人还真没人敢劝他们酒的,人家能来赴宴,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众人一边吃着,一边还在那里聊着八卦,作为好奇心奇高的贾瑚,早就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可是,这些人说的都是些什么?不是张家老爷又买了个瘦马,就是王家大人又抬了几房姨娘,再就是李家少爷看上啊哪个俊俏的小公子。
好吧,这些的确是八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开始慢慢的偏向了某个未知的方向。
谈兴正浓时,一个约莫四十,模样圆润,脸色红润的胖盐商神秘兮兮的凑到贾瑚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贾瑚认出这人,是扬州本地的一个盐商,刘士贤,家财虽然不如汪睿那么巨,在这些盐商里的地位却是挺高,似乎人缘不错。
不过,看着这人手里那块黑乎乎的,并不怎么起眼。
可是,贾瑚却认识这东西,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第96章
这人还在那里献宝,“二位爷,您可认得这东西?这可是好物儿,吸上一口,包您立即飘飘yù仙,再也舍它不得。”
周围不少盐商也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来,想来也是知道这东西的,甚至有两位见刘士贤拿出此物,也让小厮拿来一套使用的工具,就在一旁吞云吐雾起来,脸上的神qíng是那样的享受,倒真是在印证了刘士贤方才的话。
卫姜的眼里闪过一抹暗沉。
贾瑚的笑容极是无害,“哦?这是何物?恕我眼拙,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呢。”
刘士贤得意极了,“这种好物儿就叫福寿膏,这可是从海外夷人手上买来的,一般人从来都没见识过呢。错非是世子爷和贾大人,糙民可舍不得拿出来呢。”
贾瑚冲他咧了咧嘴,一口小牙白森森的。
刘士贤一阵恍惚,这副qíng景,无端的让他想起了亮出尖牙的猛shòu。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定神再看时,眼前却还是那个芝兰玉树的年轻人。
轻轻摇头,暗笑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不过是个京城来的纨绔子弟罢了,怎么就把人和猛shòu联系起来了?
“就只有这么点?似乎不够用啊。”卫姜伸出两指,从刘士贤手上拿过了那块福寿膏,仔细的看着,似乎对它也是很好奇。
刘士贤一笑,开始说起这福寿膏的来历。
贾瑚偶尔会cha上几句,引得刘士贤谈xing越浓,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很快的,贾瑚就从刘士贤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其间,几个发觉不对的盐商想要出声打断,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小厮长随给绊住了。
不过,他们对此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是两个没见什么大世面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知道福寿膏到底是个什么呢?
未几,贾瑚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全都知道了后,双目微阖,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冷光。
“刘老板觉得这东西是个好物儿?”贾瑚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那是自然,这可是绝对的好物儿!”某个人,尤不知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但见方才还笑容满面的贾瑚,忽然之间就敛了笑容,没等这刘士贤反应过来,一个白皙却有力的拳头迎面飞来。
“嘭”的一声,砸在了刘士贤那张油光水滑的脸上。
刘士贤只觉得脸上一痛,整个人立即摇摇yù坠,胖呼呼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眼泪鼻涕更是争先恐后的往下落。
刘士贤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惊呼声了。等到痛楚过地后,抬手一抹,举手一看,手上沾满了一手的鲜血。
“啊……”刘士贤惊叫一声,白眼一翻,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往后倒去,晕了。
贾瑚呆了一阵,“切,我当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居然还会晕血,丢不丢人啊!”当下也不再理会刘士贤,视线往其他人看去。
其他几个盐商,这个时候总算反应过来,瞧这二位的作为,怕是知道些什么。也是,这两个人虽然年轻,却并不是像他们想象的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看样子,福寿膏这东西,他们肯定知道,而且还知道这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一想到这里,这几位在江南呼风唤雨的大盐商们,突然觉得自己前途无亮了。
卫世子已经拉着贾瑚又坐下来了,贾瑚笑看众人,语气淡然的问:“你们可知,第一个向爷推销这种东西的人,如今去了哪里了没吗?哦,对了,当时那个人说这东西叫‘阿芙蓉’,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呵呵,那个人啊,想必已经去了他们的天堂里,和上帝忏悔去了吧。”
一句话,说得几个年纪一大把的盐商位冷汗直冒的。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可是他们却拿这两个年轻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汪睿真的是被吓住了,他们是商人,讲求的是以利益为重。当得知元丰商行的盐场经过改造,每天的产盐量,是其他盐场的几倍,又适逢朝廷要改革盐业经营方式,这些早已经被养大了胃口的盐商们,就想出了用福寿膏控制元丰商行管事的主意来。
谁知道元丰商行的管事,一个个的都是经年的老狐狸,比他们还要jīng明着,到现在,别说设计人家了,连人家的一根寒毛都没摸着。
本以为事qíng就这么样了,谁知道元丰商行的两个东家居然来了扬州,几个盐商大呼机会来了。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个邀请。
现在看来,这个主意,一点都不好。
“你你你,你们想gān什么?!”汪睿抖着声音问。
贾瑚掏掏耳朵,对这个声音很是不满。
“清月,去问问他们,扬州有哪些地方卖这东西,江南有没有卖的,再看看卖给他们这东西的人是谁,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说完,不再理会,又埋头吃了起来。
“这回,林家表妹的周岁礼怕是参加不了了。”
贾瑚叹气,“咱们这回出门,没看huáng历啊。这才几天呢,就连着遇到了这么多的事qíng,真是的。”说好的放松旅行呢?都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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