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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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莹玉也不分辨,他会有这般多的顾虑,还不是因看出了张无惮要jiāo好天下人,为明教反元吸纳力量。既然张无惮本人都不将昆仑派放在心上,他也就不罗嗦了,下巴一抬道:“还等什么,将他弄醒吧。”
张无惮一指点过去,解了何太冲睡xué。何太冲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两侧肩肘剧痛无比,他咬牙硬是忍了下来,仰着头道:“你们想怎么样?”
杨逍左右询问地看了一圈,见张无惮和彭莹玉都没有表示的意思,便上前道:“何掌门,你照实说这消息从何处得来的,我们绝不会为难你。”
何太冲冷笑道:“你们当着半个昆仑派的面,将我生生掳了来,这般奇耻大rǔ,我岂能就此罢休?何某人旁的没有,骨气还是有几两的!”他在昆仑派内,本已表现出合作的意向,此时却又反口,可见先前不过是假作同意,想以此迷惑他们,以图趁机脱身罢了。
“我这人向来佩服何掌门这等铁骨男儿。”张无惮随意拍了两下巴掌,笑眯眯道,“何掌门恐怕不知,你截下的马车里面,乘坐的乃是自朝廷退下来的骟匠,我专门请来对付某些不听话的人的。”
两位老师傅被带了进来,他们虽为宫中办事,却只是最底层的人物,惯会看人眼色。其中一个一见这qíng态便猜到一二,何况何太冲派人掳劫,可好生惊吓到他们,当下绕着何太冲慢吞吞走了一圈,故作为难道:“公子,这净身都是选得童子,年纪越小越好,他都这般年纪了,一刀下去,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何太冲脸梢都僵了,他贵为一派掌门,便是再贪生怕死,此时都不会弱了气势,本拟要打要骂都好说,一味忍着就是了,明教不肯同昆仑派结死仇,不会当真杀了他。却不料竟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话。那老师傅绕着他走这一圈时,何太冲两眼也忍不住随着他转,见这人面目jian猾,松松垮垮的眼皮下时不时闪过凶光,不觉就虚了。
张无惮一本正经同专业人士进行学术探讨道:“晚辈听闻这净身还得选个好日子?二位师傅要也有此讲究,咱们可以改挑个日子。”
另一师傅道:“倒也当真有人喜欢对照着huáng道吉日挑,毕竟这子孙根切好切,切了就长不起来了。我和孙师傅都没这习惯,只消天凉,使伤口不易流脓,就行了。”
两人当下摆好各样家伙事,作势要去解何太冲的裤子,口中喃喃得根据大小选择合适的刀具,一个还抱怨着他只给童子割过,怕手生拿捏得不合适,再损了他的工具。何太冲见他们这番作态,怎么都不像是假作,尿都快漏了,也顾不得拿乔装样了,连连道:“我说我说!你、你快将他们撵走!”
张无惮笑道:“您先说吧还是。”
何太冲用力咬牙方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仍蜷缩着身子不敢蹬直双腿,低声道:“两个半月前,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公子来我昆仑派做客,不小心说漏了此事,我还当他小孩子家胡说八道,没放在心上,想不到一个多月前,我去四川同青城派的余观主一聚,他私底下将此消息告知于我的。”事关重大,两方人马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给出了相同的消息,他都没敢全信,还是回昆仑后命人秘密留心明教动静,不出几日,果真见高层倾巢而出,方始信了。
张无惮问道:“那你何故要命人埋伏,要置我于死地?”
何太冲稍一犹豫,便吃了杨逍一脚,方道:“我同张公子无冤无仇,怎会叫人杀你?只是我见你乃白眉鹰王的外孙,你爹娘又同谢逊老贼有过命的jiāoqíng,拟待拿下你后,以此换取谢逊的屠龙刀。你功夫已入了境界,若非我叫他们下重手,如何能留下你?”至于下重手带来的后果,少条胳膊缺根腿的,就全不是他关心的了,还有口气吊着条命就够了,还怕殷天正等人舍得不换?qíng状越是凄惨,越能激起他们的舐犊之qíng。
张无惮叫他这句话激起火气来,想原著中,张翠山一家三口初回中土,这帮人仗着张无忌年幼,频频向他出手,各种下作手段层出不穷,折磨他弟弟十年的玄冥yīn毒便也是由此而来。如今qíng势有变,何太冲还想以他为突破口,当下毫不容qíng,一脚飞踢在他心口。
何太冲半边胸膛都没了知觉,摔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身,见他又跟了上来,用力将喉头腥甜的鲜血咽下去,嘶声道:“我已据实说了,你怎可言而无信?”
杨逍和彭莹玉也料不到张无惮会突然翻脸,生怕他当真弄死了何太冲,急忙一左一右将人架住了。彭莹玉劝道:“张兄弟,这人心思龌龊,实在该死,不值当地为了这等人坏了自己名声!”江湖中人看重名声更甚于xing命,便是欺师灭祖、屠人满门之辈,都不想留下个言而无信的名头。
杨逍也道:“张小弟大可放心,咱们先将他放回昆仑,待他养好伤后,再上门约战,一举斩此獠于剑下。”
张无惮却道:“两位还没瞧出来吗,这人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到这时节了还敢张嘴说瞎话,是觉得阉了他的威胁还不够吗?他很笃定在昆仑那几人就是打定主意要置他于死地,下重手和下死手的区别,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此言一出,何太冲果真瑟缩了一下。杨逍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仍走到半道上堵路,半拦下张无惮,自己轻轻给了何太冲一脚,厉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何太冲垂首道:“是余观主愿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剑谱换你人头。你废了他独生爱子,又率先出头跟青城派过不去,引得少林、武当等声援,青城派上下惶惶如丧家犬,新入门的小弟子们逃散了大半,另有一爱徒死于红巾教封弓影剑下,他恨你入骨,不惜下血本也要同你死磕。”
余沧海自知武功比不得张无惮,可废子杀徒之仇不共戴天,想青城派没什么能引得动何太冲的,便想着与他共享屠灭福威镖局的最大战利品。想当年林远图威震四海,引得各路英雄好汉折腰的威风谁没听说过,何太冲颇有几分意动,想着昆仑派固然跟明教毗邻,结仇后多有不便,可一旦他学得《辟邪剑法》,还怕杨逍等人gān甚?同班淑娴商议后,便一口应了下来。
张无惮笑道:“何掌门好生糊涂,我只听闻余沧海灭了人家满门,林震南三口不知所踪,可没听说《辟邪剑谱》落到了余沧海手中。”他很笃定余沧海没拿到剑谱,因为林震南夫妇叫天鹰教朱雀坛坛主自青城派手中救了下来,此时正在九龙湖养伤。
只是朱雀坛坛主去晚了一步,不知林平之逃到哪里去了――可就算是余沧海抓到了林平之,也是拿不到剑谱的,盖因林平之本人也不知祖传的剑谱藏在何处。
何太冲怔了一下,方道:“这不可能,他还叫门下弟子为我演练《辟邪剑谱》来着!拙荆年幼时曾随家师见过林远图使此剑法,依稀记得这几招都私模似样的!”
张无惮哈哈大笑,顺手取了墙根旁洒扫的扫帚,轻轻一抖,击向杨逍左肩。这一招毫无内力,速度更是平平无奇,杨逍轻轻避过了,见他扫帚一转,另击向自己背心,又飘然闪过,两人慢悠悠过了几招,张无惮道:“何掌门且看,我这几招你眼熟吗?”
何太冲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后才道:“这、这不可能!”杨逍使得是自身的武功,可张无惮所用的正是那日青城派弟子为他演练的招式,他夫妻二人心怀鬼胎,本就存了偷学之意,不仅自己看得认真,还叫门下弟子都偷偷记忆,是以他印象尤深,此时还能分辨得出,喊道,“这不是第二十六式流星飞堕、第四十六式花开见佛吗?”
张无惮道:“林震南全无其祖父半分风采,遇敌便只会以此剑法应对,一路剑法固然繁复,可他使了几十年,有心人总会留意,会用上几招的人可是不少。”他也就会五招,还是十一二岁上,仗着年幼假作好奇,缠着殷天正的师弟、天市堂堂主李天垣传授给他的,《辟邪剑谱》好大的威名,李天垣也动心偷学过几招,只是练的不得法,便放下了,当时不过是拿来哄他玩的。
何太冲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杨逍趁机假惺惺道:“这也怪不得何掌门,他久居西域,少屡中土,又信任余沧海为人,哪里想得到竟叫人拿空头银票给诓骗了去?”
“……”何太冲左右看看,犹自不信自己叫人当傻子骗了后又当了枪使,听张无惮道:“何掌门想啊,余沧海若当真拿到了《辟邪剑谱》,藏于深山中苦练上几年,还愁不能来寻我报仇吗?我可是亲手废了他儿子,他难道报仇还乐意假以人手?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何太冲接受了这个说辞,猛地吸了一口气,踉踉跄跄起身,拱手道:“何某人受教了,今日就此别过,改日再上门讨教。”说罢回身艰难地运起轻功,掩面走人了。
彭莹玉哼道:“他也是趁机脱身罢了,别说他不肯善罢甘休,难道我明教就是好惹的吗?竟还想对张兄弟出手,活得不耐烦了!待教主平安归来,咱们再点齐人马讨回场子!”倒非他需要韦一笑、殷天正等人回来撑场子,只是古人对出海远行多有忌讳,为了祈求平安,等闲不敢杀生。这段时日他们都是吃的斋饭,女眷房中还供了摩尼法身祈福,先前他和杨逍死命拦着张无惮,也正因有此顾虑。
杨逍全不将昆仑派放在眼中,只低声道:“张小弟,你所使的当真是辟邪剑法吗?”
“自然是真的,否则如何能叫他相信?”张无惮知道他在奇怪什么,笑道,“杨左使怕也不知qíng,中原武林中,会使这几路剑法的大有人在,当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谁使来都平平无奇,无法想象林远图能凭此称雄天下,都疑心怕他本家另有什么心法,得配合修习,才能去伪存真,发挥威力。”
杨逍确实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剑法不过尔尔,别说他眼界甚高了,便是搁江湖上,也不过是二三流的水准,听张无惮这一番话,方才恍然:“这也有理,看来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图的正是这心法了。”
只是这么一想也不对,余沧海只是叫门下跟何太冲演练了剑法,剑法是对的,可没提心法之事,也就是说他未必没拿到心法。杨逍回忆张无惮言之凿凿,稍一犹豫还是旁敲侧击道:“那想必这心法还在林震南手中了?”
张无惮呵呵一笑,并不言语。
杨逍眼眸闪烁,跟他jiāo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识趣地不再多言,只有拿着剑谱的人才能笃定剑谱不在别人手中,他疑心张无惮要么拿到了心法,要么扣下了林震南本人。
第二日张无惮便整装待发,他要亲自将两名骟匠送到移花宫去,见面三分qíng,免得太久不见,邀月的好感度再掉下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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