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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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终于憋不住流下泪来,颤声道:“我若是有你的修为,同六师叔一起并肩作战,却不会害得那么多师弟丧身敌手……”
他们两个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上次见更是只说了一句话,对彼此的观感也都平平。
jiāo浅言深,自是大为不妥,张无惮也知他此时心qíng极为低落,抓到个人就能絮絮叨叨念上两天两夜,在他的旁边坐下,道:“你若是同六叔一起搏斗,早就被那轿中之人两针给刺死了。”
东方不败对殷梨亭还是手下留qíng的,只戳中了几处大xué却没动死xué,但也任由手下四名轿夫屠杀武当弟子。张无惮至今也想不通为何东方不败甚至也没对他出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带人撤走了。
说起这个来,连一脸生无可恋的宋青书也想不通了,qiáng打起jīng神来,问道:“张公子先前可同东方不败有朝过面?”
张无惮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同他没见过面不说,细说起来还有仇,幸而他并不知qíng。”
宋青书默然半晌,方道:“我原是心高气傲之辈,今日见了张公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实是不该有人捧着,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番话他早就想说了,既是出于张无惮救了他的感激,也有真心所言。还有些话他耻于说出口,张无忌这几年武功突飞猛进,武当七侠说起来都是赞不绝口,宋青书危机感日益qiáng盛,对他不自觉便有些敌视之意。
宋青书自小便是武当上下属意的三代掌教大弟子,也一向对己要求严苛,只盼事事做得尽善尽美。却冷不丁冒出来了个张无忌,武学天赋上似是qiáng压了他一头,如今他不过是仗着年长些,才能守住三代第一人的称号,心中早就惶恐不胜了。
可看宋远桥也一味赞扬张无忌的进步,还时时教导他当提携师弟。宋青书有些疑问担忧便不敢同他吐露,生怕再遭父亲斥骂全无同门之qíng云云。
若非今日他亲眼见识到了同张无惮的差距,又死了这般多的师弟,心灰意冷把往日争qiáng好胜之心都抛诸脑后了,这些话也断断说不出口的。
宋青书话一出口,便觉老大后悔,实是不该跟个并不相熟之人说这些,尤其此人还是张无忌的哥哥。他一抬眼却见张无惮神色颇为玩味,竟好似在看他笑话。
宋青书脸上火辣辣一片,qiáng撑着坐直身子,木着脸僵硬道:“是我失礼了。”
张无惮哈哈笑道:“宋师哥成日介胡思乱想这些事儿,如何定的下心神修炼武功和文课?你二人天赋本就在伯仲之间,若非你怕被无忌从身后赶上,如何会当真被他一步步bī到这等地步?”
“……”宋青书怔怔出神,想到自己被父亲呵斥武学上进境缓慢迟滞,还当真是他患得患失之后的事qíng。
武学讲究戒骄戒躁,yù速而不达。他心中越是着急,便越静不下心来,进境越缓慢,便越是着急,如此恶xing循环,直到今日被张无惮一语说破。
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一片,半晌后方挣扎着从chuáng上下来,郑重道:“张公子此言,实是振聋发聩,宋青书在此谢过。”
张无惮这一句话免去了他继续自误下去,宋青书此时对张无惮的感激之qíng,尤胜被其救得xing命的感激,心中大是惭愧于自己先前的小人心思。
张无惮浑不在意,只道:“我不过是局外人多嘴说一句罢了,宋师哥不过是先前钻了牛角尖,只消想通了,一切便都不成问题。”
宋青书羞赧一笑,还是坚持行了一礼,这才重新坐回chuáng上。

第40章 再遇司空

殷梨亭次日方才苏醒过来,他被人以银针戳至昏迷时,武当弟子只寥寥死了数人,此时醒来一听所带弟子们几近全军覆灭,心中大恸,差一点便又昏厥过去。
张无惮急忙拿参片给他含住,灌了一碗参汤,又伸手掐他虎口,好不容易救过来了,劝道:“六叔遭此大难,还当保重身体,否则岂不更让小人得意了吗?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有柴烧?”
殷梨亭低头拭泪,问道:“青书呢,青书孩儿如何了?”他带着一众弟子下山,死伤惨重已经是罪过了,若是殇了大师兄的独生爱子,那实是万死也不能还了。
张无惮垂眸道:“侄儿去的实在晚了,虽救下了宋师哥,可连上六叔你,也就只保下来了三条人命。”
殷梨亭唯有默默叹息,张无惮温言劝了一阵,又道:“几位身上尽皆有伤,侄儿送您回武当山去,正巧也想听您说一说,那软轿中人使得是何等邪门武功。”
宋青书离得远,又在搏斗之中,不过眼角一搭就见殷梨亭摔倒在地、人事不知了。张无惮细问,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轿中那人武功实在邪门。
殷梨亭作为当事人,直面凶险,想起来都不禁胆寒,收了泪沉声道:“昨日我们一行在官道上走,却见迎面四个大汉抬着这软轿前来,一看便是身负高深武功之辈,我们不yù生事,便让在路旁。”
张无惮点点头,听他继续说道:“那软轿通体大红色,显得颇为邪门,有几位弟子初出江湖,图新鲜多看了几眼,恰好一阵风chuī过,窗帘抖动,似乎还有人探头想一探究竟,想不到这便惹恼了对方。”
殷梨亭叹息道:“原是我们失礼,赔礼道歉自是理所应当的。我正想约束弟子,谁料对方如此辣手,便有轿夫一剑刺来,那弟子喉间喷血,竟是就这么仰倒了……”说着禁不住哽咽了。
江湖中纵有一言不合便拔刀杀人种种先例,可这多看一眼就置人于死地,手段也忒毒辣霸道了。武当诸弟子心伤同门、纷纷拔剑。
殷梨亭自知此事不能善了,当先撂倒了两名轿夫,料想剩下两名弟子们足够应付剩下两名,自己先将轿中之人擒住,却不料还未至近前,便觉眼前数道红光闪过,四肢俱麻,便摔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这说辞同宋青书所言倒是相吻合,谁想到一名弟子多看一眼能惹出这样一场祸事来。
张无惮缓缓重复道:“红光一闪?六叔你身上的伤口,细如针尖,莫非当真有人能以线cao持针状武器,破开你护身内力,轻松穿透筋脉骨ròu?”
殷梨亭轻轻吸了一口气,半是愤懑半是骇然,叹道:“事后想来,他那几针来势方向尽数平平,倒也不是不能避开,但速度实在是快,快得不可思议。莫说我当时并无防备,纵然提起心神小心提防,怕多半还是要中招的。”
他此时qíng绪格外地落,张无惮便未继续追问,主要是明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当下让人备了马车,挪殷梨亭入内,一行人赶往武当。
张无惮没坐马车,而是跨马在前面探路,另让天鹰教好手侯军闲带人护在队伍末尾,时刻警惕莫要再生事端。
一路上时时有流民百姓路过,有识得他衣着打扮的,往往便是一阵欢呼,张无惮一一下马同他们jiāo谈,温言将人劝走,幸而他们多是挑的小路而行,倒也没因此耽搁太长时间。
如此行了数日,即将出了被旱灾波及的地界,张无惮听到身后有高手奔跑之声,正直直向着这边冲来,立刻勒住马,喝道:“老李打马先走,兄弟们打起jīng神来,有人来了!”
李老头正是赶着马车的那位,知道车上三位都是伤员,没有二话抬起鞭子,狠狠打了几个空响,吓得两匹马儿撒开蹄子向前奔。
马车刚从张无惮身前驶过,他便见道路尽头飞奔过来一道身影,却是个四十岁出头寻常村妇打扮的女人。
对方奔至近前,高声叫道:“是我!”却是个年轻男儿的声音。
张无惮面容森冷道:“动手!”他叫的大声,却暗中打手势,示意手下们先勿轻举妄动。
妈蛋你都听出我是谁了,还这样冷酷无qíng地对待我,少一点疑心病能死啊?对方无奈补充一句:“大都城外,胖和尚扔下了两根手指,是我啊!跑到恒山派给你偷药的我啊!”
说话间他已然奔到近旁,张无惮一把托住他,看他内息混乱,忙帮他运功疗伤,皱眉道:“星星,你这是摘星不成,反让人给摘了,怎么竟然这么láng狈?”
来人正是易容伪装后的司空摘星,他右手腕软哒哒垂在身侧,流血不止,全赖左手掐着xué道,才勉qiáng制住了血势。
张无惮命人取来伤药,一看他也是筋脉让人给一针挑破了,叹道:“我还料想我是天底下第一衰人,想不到司空兄你更胜一筹,竟然独身碰到了东方不败?”
上次跟这人见面,是撞上了成昆,这次直接兜头碰上东方不败,《倚天》和《笑傲》两大反派都集齐了,这等好运,连张无惮都自愧不如。
“我全是为了你受得这伤,你倒来说我风凉话了?”司空摘星苦笑道,“咱们还是一边走着一边说吧?”说着不禁向身后看了一眼。
张无惮忙扶他上马,两人共乘一匹,快马加鞭向前赶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三日前咱们还见过的,我混在流民中,想着来见识见识红巾大侠的风范,想不到竟然是你小子。”司空摘星面色苍白,倒还笑吟吟亲昵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好,我早便知道你是个好的,济世救民,实乃我辈楷模!”
时逢乱世,便连古家的主角配角,也不觉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qíng怀,司空摘星很是欢喜他救助这许多百姓,善名远播,口是心非如他,都先禁不住赞了又赞。
被全方位拍马的张无惮面无表qíng道:“司空兄,我是个为国为民的大侠,这个咱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还是直奔主题吧?”哥们,你让人给吓傻了不成?东方不败很可能就在屁股后面追着,你来跟我叨bī叨这些?
――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夸你的酸词都是特意准备的,打了糙稿背下来的!不领qíng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嗦?司空摘星一脸不慡,只得道:“反正我当时看到红巾大侠是你后,随着难民深入受灾地,想看看究竟治理得怎么样,却不料碰到了第二位红巾大侠……”
张无惮恍然道:“我先前同那人碰面时,看他一行人所朝方向,确实是凤阳一带。”
要说东方不败会冒名顶替他,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张无惮很感兴趣,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人也是一身红衣,倒是未着头巾,若说冒名顶替,也不准确。”司空摘星道,“但是有百姓将他误以为你,上前致谢叩拜他也并不解释,也不作理睬,只漫无目的满街游dàng,碰到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也给些银两,但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也不知究竟想gān什么?”
张无惮眨眨眼睛,听司空摘星继续愤愤道:“我如何不知道你要搏个好名声,才装得这般人模狗样的,想他样目下无人,岂不让人议论红巾大侠清高自傲、不好相与,败坏你的形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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