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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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一番抢白,空xing本来的说辞便派不上用场了,只好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明教高层纷乱二十年,至今仍是一团乱麻,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你有什么能耐,敢夸下海口,说两年之内便能行?”
张无惮看着他笑道:“大师又不是我,怎知晚辈两年内便做不到此事儿呢?”
他这是又拿空xing的话变个说法噎回来,空xing识破他这是故技重施,可他第二次碰到,还是不懂该如何反驳,憋得脸庞脖子通红,怒道:“小子,想走下少室山,先得跟我打一场!”
空闻心中大觉不妥,他们既然不把张三丰尊为师叔祖,武当掌教和少林方丈便是同辈论jiāo的,张无惮虽非武当弟子,却是张翠山的亲生儿子,这么一算,生生矮了空xing两辈,他以师长之身,怎能说不过人家,便向小辈邀战?
只是空闻知道这师弟xing烈如火,一恼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此时若是出言呵斥他,怕他心下更是不服。
他颇觉为难,张无惮却浑不在意,笑道:“久闻少林龙爪手威名,晚辈以祖传鹰爪功,正巧想向大师讨教呢。”空xing龙爪手的造诣,在同门师兄弟中修为最为jīng深。
张三丰听到此,见空闻满面尴尬,空智也一味叹气,出言道:“若当真能化解两派恩怨,自是大大的美事。”
空闻对他笑笑,念着那四册《楞严经》和《九阳神功》,暗叹一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好道:“真人说得在理,此真乃两派之福。”

第47章 狐狸尾巴

张无惮当然不指望着凭借空闻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就能让少林与明教间百年的恩怨纠葛烟消云散。
但好歹今日他也谋得了少林方丈的这句话,何况少林一众高僧该对他这个新晋年轻后生印象深刻了。
再者,成昆还在大殿之上,张无惮侃侃而谈,最终说服空闻允诺放下仇怨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成昆投she过来的森冷目光。
成昆潜入少林将近二十年,不断在其中推波助澜,将水搅得越来越浑浊,甚至还诱使空见甘愿受谢逊十三拳,害得这位神僧惨死。
他大半辈子都耗在如何整死明教上,绝不会容许有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冒出来坏事儿。有了瞌睡送上枕头,陆小凤不是正在苦恼迟迟不见成昆有何动作吗?
张无惮低头看着沸腾的茶水,将茶壶从炉上移开,抬起头来就见张翠山正好笑地看着自己:“想什么呢,上午在大雄宝殿上那等威风,现在知道怕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空xing大师的龙爪手几十年前便闻名江湖,儿子纵有不敌也是功力不怠之故,堕不了殷氏鹰爪功的名头。”张无惮为他倒水冲茶,笑道,“何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又岂会当真伤我xing命?”
前脚他从大雄宝殿出来,后脚空xing就急火火跑来约战了,被张无惮以“远来是客,少林连午饭都不管吗”为由给改约到下午了。
这年头少林僧侣其实也是杀生的,尤其三空这等辈分之人,行走江湖时除魔卫道,手上都沾了许多人命。
但此乃少室山上,空xing说不过就要打,本就上不得台面,只空闻空智都拦他不住,只得由着他胡闹,可也绝不会容许空xing打伤张无惮,那是在给少林寺百年的金字招牌抹黑。
是以张翠山也并不为儿子安危担忧,一边喝茶一边叹道:“也不知师父如何了。”
用过午膳,张三丰提出想去祭拜觉远,当年觉远大师气绝而亡,法身便是在少室山上焚烧的,空闻大师便随同他一并离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捱到过了晌,张无惮自去演武场了。张翠山将残茶泼掉,坐得心神不宁,终究放心不下,也起身追了上去。
谁知他行至半道,却碰到了空智大师,对方摁着他要探讨两派九阳功的jīng妙之处,张翠山只得按捺下担心,跟他谈论起来。
讲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东南角一片混乱嘈杂之声,两人急忙赶过去,还未到地方,却见角落处窜出来一个小沙弥。
这小沙弥看起来年岁甚幼,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轻功却实在了得,何况此乃藏经重地,以他的身份绝不该入内,空智心觉不对,伸手要将他扣下。
却不料那小沙弥动如闪电,如弹簧般跳起,两指直直向着他的双眼抠来,空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见这一招竟然避无可避,勉qiáng闪开脑袋,让他两指戳入左肩。
张翠山抢上前来,跟那小沙弥缠斗,却也不是对手,幸而空智忍痛加入战局,两人勉qiáng保持平局之势。
这人出手极为狠辣老练,武功之高骇人听闻,自然是某个身形矮小的长者所扮。张翠山几次试图撕下他面部的伪装,却都每每落空。
说来也怪,这小沙弥对空智下手毫不容qíng,百余招已经又折断了他的手腕,可对着张翠山,却连伤他都不肯,只守不攻下,甚至还吃了他一拳。
这边人声大作,拳脚相jiāo时更是砰砰大响,自然引得许多少林弟子赶来。一人一边加快脚程往这边支援,一边叫道:“师叔,千万别跑了他,《九阳真经》让他给抢去了!圆法、圆深两位师弟都让他给打死了!”
此人正是成昆,他假作焦急模样,这番话以内力送出,原本并不知qíng的少林僧侣闻言方才明白过来,个个双目圆睁,纷纷加入战局。
那小沙弥却并不恋战,一拳打中一个圆字辈弟子的心窝,飞身逃走了。他轻功迅猛,无人能及,成昆率领七八个师兄弟追了上去,张翠山也想追,被空智喊住了:“张施主,先看看我弟子如何了!”
张翠山将被小沙弥打中心窝的那名僧人翻过身来,却见他口鼻流血,双眼外凸,已是没得救了。他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眼睛一垂,却发现这僧人右拳上死死握着一片白布,想是两人相jiāo时在那小沙弥身上撕下来的。
这么短短的功夫,少林损失了三位圆字辈高僧,又丢了《九阳真经》,损失不可谓不重。张翠山暗叹一声,用力将他的手掰开,却浑身都僵住了。
――那白布被撕裂之处,有半个黑色老鹰头颅,正是天鹰教教徽上惯常画的那种。
空智已走了过来,也见到了这片白布,见张翠山如遭雷劈的模样,只从他手中将那白布抽走了,冷冷道:“张施主,请上大雄宝殿一坐。”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自然早有弟子上山知会祭拜觉远的空闻和张三丰,幸而两位本就在返还了,不到片刻便也到了大雄宝殿。
空闻拎着自空智处得到的白布,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并未见白布上还有什么印记,扔给张三丰,咬牙道:“真人有何话说?”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若老道是天鹰教细作,窃取宝典之时,如何还会内着天鹰教制式服装,生怕旁人不知我出身何处吗?”
空闻冷笑道:“若老衲是您,可不会前脚装好人送经还寺,得了我派上下的感激,后脚就立马让人偷书,您打得好算盘,老衲自愧不如。”
张三丰默然不语,对着张翠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分辨了。
张翠山只好叹气。他此时已经想得分明,他自然不相信张无惮会做出这等事,定当是有人陷害,否则那小沙弥碰到他和空智时大可跑走,断不必留下与他们缠斗,致使留下这么一片衣袖。
只是这陷阱埋得很深,少林丢了重宝,又死了三名高僧,如何肯善罢甘休,定要追究到底。这么看来,竟然显得武当和天鹰教还经少林的行径十分诛心了。
看空智身上大小伤痕不下十处,左手手腕都被人掰折了,他却只是受了轻伤,难道真是他张翠山的功力甩了空智十条街吗?搁旁人眼中,自然是他儿子的手下不敢伤到他,对他手下留qíng了。
眼见大殿之上少林诸僧怒目而视,张翠山心乱如麻,起身问道:“空xing大师和无惮呢?”
自有小沙弥上来,诺诺道:“空xing师叔祖和张施主打得兴起,一路上山去了,如今还没找到人,圆真师叔已经带人去寻了。”
空闻和张三丰是祭拜觉远,众人皆知他们所在,可这打架打跑的两个人却不知此时到了何地,是以还得费一番功夫。
张翠山面色发白,生怕那些圆字辈弟子激愤之下再伤了儿子,正想说什么,便听空闻慢吞吞道:“哦,老衲陪张真人祭拜先人,空智师弟陪张五侠谈经论道,空xing师弟陪着张堂主打得不知所踪,可见《九yīn真经》宝典,丢得可真是不冤。”
空智起身道:“是老衲前去主动找张五侠说话的。”
空闻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张三丰拍了拍张翠山的手背,低声道:“翠山,不必这般惊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坐下便是。”
过了一柱香时间,张无惮和一众少林僧人入了殿中,张翠山又站了起来,见他衣衫虽有些láng狈,前襟处更是给人撕裂了个大口子,胸膛上都有抓痕,可神色如常,并未见慌乱。
张无惮对他安抚地笑了笑:“张五侠不必这般着急,偷经书之人穿的是天鹰教制式,又非武当弟子,怎么都赖不到您头上。”
张翠山见他这时节还有心qíng玩笑,叹了口气,却觉心下踏实了不少,只问道:“少林高僧没有为难你吧?”
张无惮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抖了抖衣襟:“这都是跟空xing大师过招时受的轻伤,您真该看看,他伤得可不比我轻呢。前去拿人的圆真大师对孩儿十分客气,便是空xing大师得知后想出手揍我,还让他给拦下了呢。”
空xing脸颊上都有三道抓痕,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沉着脸走在最后头,闻言重重冷哼了一声,骂道:“王八羔子,我还当你是个慡利人,想不到竟然故意把我引开,派人来偷我教经书,真是……”让空智呵斥了一句,只好垂头不语。
圆真便是成昆,也正是他率人去追那小沙弥,无果后又转道去找张无惮。他见空闻看过来,忙道:“回方丈师叔,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张施主仍是我少林贵客,对客人喊打喊杀,可非我佛门待客之道。”
空xing叫道:“他算什么贵客!我还想为什么偏偏要跟我约午后再打,可不就是想将我引开吗?”
他以龙爪功和张无惮的鹰爪功对决,本是打得十分痛快,颇有摒弃前嫌,把他当个武友之意,却不料转眼听闻刚到手的宝典被偷,还死了三名师侄,大是痛心。
张无惮走上前去,将空闻手中的白布接了过来,撩起自己的外袍,他内里着的衣裳左袖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威猛老鹰,头部和这白布上所绘一模一样,连布料都丝毫不差。
他叹息道:“这衣裳绝非伪作,乃是实打实门派下发的制式服装,果真天鹰教教中有了叛徒,却累得少林三位高僧身死。”
空xing正想叫“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却见空闻、空智大师都神色肃穆,合十齐念往生咒。他自然不好在此时叫骂,只好随着众僧一并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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