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温柔的微笑,铃木铃花提起书包,走进了凤家。
迎接她的不是管家和女仆,而是凤秀见本人。
与其说她是凤镜夜临时的家庭教师,不如说她是凤秀见的私人教师,教授爱qíng的那种。凤秀见很绅士,不会对还在读中学的小女友做什么,只是偶尔带着铃木铃花去高档的餐馆吃饭,包下一个院线看电影,做尽一切恋人之间会做的事qíng。
更多的时候,凤秀见会把铃木铃花抱在怀里,安静地看书翻阅资料。
他很喜欢铃木铃花,喜欢她在录像里飒慡矫健的身姿,喜欢她穿着冰帝制服温柔的眉眼,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娇蛮模样。如果可以,凤秀见希望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哪怕她不会jiāo际,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有利的资源,凤秀见都不介意。
只要想到等候在家中的妻子是铃木铃花,凤秀见觉得每一天都是明亮的。
可惜这段恋qíng没有人看好,包括他自己。
被凤秀见拉来当借口的弟弟凤镜夜早就看穿了这一切的真相,他同样预见了凤秀见和铃木铃花的结局。
“有必要吗?”被拜托的时候,凤镜夜冷淡地推了推眼镜,他和凤秀见有着相似的黑发黑眼,但是凤镜夜的眼睛更细长,这让他在不微笑的时候看上去比他的兄长们更冷漠。
“反正这也不会改变任何事qíng,没必要làng费时间吧。”
对于这个jīng明能gān的弟弟很无奈,凤秀见也没打算瞒着他,只能许诺出一些东西,换来了凤镜夜同意的答复。
“就这段时间而已。”凤秀见低低地自语,像是回答凤镜夜,也像是告诫自己。
凤镜夜不理解自己的二哥凤秀见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qíng,既然他也没打算抵抗,为什么还要做些微弱地挣扎才肯死心?
但凤秀见的想法意愿都与凤镜夜无关,他只需要考虑怎么扮演好自己三男低调平平的角色就可以了。
不过,凤镜夜略微有些同qíng那个女生,那个叫做铃木铃花的女生。
真可怜啊,只是被他想要一点自由的二哥利用了而已。
最开始的时候,凤镜夜是这么想的。
可当凤镜夜真正见到铃木铃花,他才明白凤秀见的想法。那个女生,的确有让凤秀见反抗家族的资本。
原本觉得不可能,凤镜夜这一刻开始思考起来二哥认真的可能xing。
他阅读过很多本描摹美人的华丽诗章,看见铃木铃花的第一眼,凤镜夜的脑海里飞快地翻过了一篇篇诗歌,一行行词句,却找不出一句最贴切的诗句来描写铃木铃花。
所有优美的诗章文笔在真正的美人面前,都显得空dòng,到最后,竟然还是用那个词语,美丽,才能形容。
凤镜夜还在稚嫩的年龄,就已经能够领略到铃木铃花压倒xing的美貌,何况是他已经成年的二哥凤秀见。
那个女生对着他微微点头,没有因为凤镜夜只是个孩子而面露轻视,“你好,我是铃木铃花。”
凤镜夜注视着她瑰丽的笑容,注视着凤秀见搂过她纤细腰肢的手,注视着他们远去。他忍不住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预感。
真可怜啊,被利用了。
他的二哥凤秀见,被那个叫做铃木铃花的美丽少女,彻彻底底地利用着呢。
“铃木前辈。”凤长太郎紧张地看着在走廊上碰见的铃木铃花,他面色犹豫,支吾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询问铃木铃花。
铃木铃花察觉到他明显的不知所措,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想问我和忍足君jiāo往的事qíng?”
“啊,不是!”凤长太郎摆摆手,“那个的话,宍户前辈已经告诉我了。”
他小心地抬起眼睛看铃木铃花,“只是这件事,秀见堂哥他……”
转过头,铃木铃花目光微凝,那点温和柔软的神qíng也全都收敛了。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什么?”凤长太郎震惊地张大了圆润的眼睛,像小鹿般地盯着铃木铃花,“可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铃木铃花伸手抚顺了自己胸前的长发,把本来就并不凌乱的头发理得更整齐。
“为什么……”
凤长太郎因为惊愕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他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激动了,便又忍耐地压低了嗓音。
“凤君不知道吗?”铃木铃花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淡漠,“他要订婚了。”
一切话语都被凤长太郎吞进了胃里,在他的胃壁翻绞,让他觉得想要呕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他觉得恶心。
他看着铃木铃花异常冷静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胃翻绞得更剧烈了。凤长太郎觉得,他也是谋杀铃木铃花爱qíng的凶手之一。
凤秀见是主谋,他是视而不见的帮凶。
突然的,凤长太郎失声了,他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吗,说不出任何可以安慰铃木铃花的话语。
而铃木铃花也不需要。
她只是看着凤长太郎笑了笑,那微笑并没有多少暖和的温度。
“凤君。”她笑着说,“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吗?”
凤长太郎只能无助地摇了摇头。
铃木铃花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样子,不再为难他,笑容里多了一些安抚意味的柔软,她轻眨了一下浓密的长睫毛,凤长太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轻柔地拂过。
“凤君你不用感到愧疚,这原本就和你无关。”
“不。”凤长太郎艰难地开口,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他有关!怎么会和他没关系。他是,喜欢铃木前辈的啊。
这是他另一个秘密。
凤长太郎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秘密,因为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怎么会没有人会看出来。
“对不起。”最终,他低落地垂下头。
轻轻摇头,铃木铃花没有接受凤长太郎的道歉,她觉得凤长太郎根本不需要向自己道歉。“应该说这句话的人,不是你。”
他捏起垂在腿边的拳,凤长太郎向来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在铃木铃花面前浮现出怒意,“铃木前辈,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一个jiāo代!”
铃木铃花还是摇头,“已经结束了。”这些无意义的事后抱歉,jiāo代什么的都是多余的,她并不需要。
何况,这场短暂的恋爱博弈里,真正残忍的人也并不是因为无法反抗家族联姻,只能提出分手的凤秀见。
她也已经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那是谁?”
铃木铃花目露疑问地看向凤长太郎。
“秀见堂哥的未婚妻是谁?”他为了谁能够忍心抛弃铃木铃花?凤长太郎心疼又愤怒,满腔怒火都砸向了凤秀见,根本不管这是不是凤秀见个人所能决定的事qíng。
许久之后,凤长太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的未婚妻,是高桥凉子。”
铃木铃花移开眼神,望向远处,真正残忍的人,是她才对。
迹部景吾看得很清楚,铃木铃花,从来就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人。
第37章
凤长太郎想起今年的白色qíng人节。
铃木铃花没有送出过一块巧克力,却仍然有无数的男生想要还礼,这也是告白的好时机。她很怕被那些人纠缠脱不了身,只好躲了起来。
她悄无声息地躲在钢琴教室的窗户檐台上,墨绿色的绒面窗帘遮挡住她的身影。如果不是凤长太郎刚好去那里练琴,他也不会发现。
他走进钢琴教室,因为那里的光线太暗了,凤长太郎便想打开帘子,却被靠坐在窗台上的铃木铃花惊艳到。
也许躲在那里很久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她困倦地睡着了。细碎的光落在她jīng致的面容上,温柔而缱绻,为美人镀上亮丽的金边,美好地让人不忍打扰。
这样,就像发现了蜷缩在竹子里的辉夜姬一样。
凤长太郎回过神来就想要轻轻地拉回窗帘,但他之前的动作已经惊醒了铃木铃花。
她长密的睫毛闪了闪,终于打开,露出脉脉柔qíng的若水双眸,她看着眼前的凤长太郎,困顿地问道:“凤君,现在什么时候了?”
“啊,现在已经是……”凤长太郎放轻了声音,不想惊扰她。
可他还没有说完,教室外响起的脚步声就打断了他,也让铃木铃花彻底清醒了。
“上来!”
铃木铃花对着凤长太郎伸出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握住铃木铃花的手心,跳上了钢琴教室的窗台。
等凤长太郎也坐到窗檐上,铃木铃花快速地拉上了窗帘,帘外昏暗,帘内亮堂。
凤长太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铃木铃花却伸出一根手指停在自己的红唇上。而她的另一只手仍然被凤长太郎紧紧握着。
“嘘——”她轻声呵气。
一个人在这个大窗台上绰绰有余,可是两个人就有点拥挤了,凤长太郎的身体和铃木铃花紧紧相贴着。
他涨红了一张脸,却还是没有松开他们相握的手,铃木铃花像是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挣开。
有人走进来了!
凤长太郎一惊,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绷直了起来。
铃木铃花微微捏紧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进来好几个人,他们转了一圈,一无所获之后注意到紧闭的窗帘,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凤长太郎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紧紧绷着,越是紧张他却越在注意其他的事qíng。
他听到铃木铃花轻缓的呼吸,他感受到那些气息多喷在肌肤上的热意,他闻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异香……
在窗帘的背面,凤长太郎看到一只手的影子映在帘子上,影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
那个人要打开窗帘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凤长太郎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抱住铃木铃花,试图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那一刻,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她躲藏起来的目的,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她。
“你们在这里gān什么!”
那是榊教练的声音。
这群人看到老师来了,恭敬地打了声招呼,便赶紧离开了。
凤长太郎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不免松了一口气,紧张感散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抱着铃木铃花,连忙慌张地松开了。
“抱歉!”他着急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铃木前辈。”
一着急凤长太郎的声音就不自觉地拔高了起来,也让还停留在钢琴教室里的榊太郎听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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