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张来连忙抱住自家主子,在这种qíng况下,还是只能信任庄主多一点了。
贾琏拉着缰绳,直面对面那群人。
只见其中一位公子,看到骑在马上的贾琏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贾琏,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你真是不好运啊,这个时候,却是给孤连累了。”
没错,那两个皇子,正是当今的太子司徒煦,和四皇子司徒照。
贾琏看着司徒煦一群人的状况,点点头:“我已经买下了这整座山,你们这算是不请自来,很没礼貌。”
司徒煦的表qíng僵了僵:“现在还想这个,你也不看看现在的状况,今天,你是要陪着孤死在这里了。”
“我很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就到我的地盘来,即使山下立了牌子,也会有人当做没看见,”贾琏说着,慢慢地抽出宝剑,双眼凝上了寒冰:“事qíng结束后,还请太子速速下山。”
说完,只见他整个人向前一跃,就像是飞起来一样,冲进了那群追兵之中。也没看他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就是简单地挥了几剑,就又飞回了马上,而那群追兵,各个脖颈一条血痕,瞬间就没了xing命,一个个摔下了马。就连那些马,好像感到了从贾琏身上散发的杀气,也不管背上有人没有,一个个转头就跑,竟是自己跑下山去了。
司徒煦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张来倒是把张大的嘴巴合了起来,毕竟他家庄主剑法高超世间罕见,这种状况,他可是已经遇到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他倒是反应良好。
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竟是那小厮剑宝,被吓得昏了过去,跌下了马。
贾琏皱眉,吩咐张来道:“等会把人带回去,”说着,倒是来到张来的马前,把昏睡过去的小丫头抱回了怀里:“回庄。”就率先回了庄子。
张来下了马,无奈地踢了几下剑宝,剑宝才一脸惊慌失措地醒了过来,当看见那一地躺着的尸体时,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叫什么叫,庄主让回庄了,别磨蹭,赶快走。”张来没好气地呵斥道。
剑宝吓得点点头,到是手脚麻利地翻身上了马。
然后,两人谁也没有搭理司徒煦一群人,径直驾着马,追着贾琏而去。
司徒照皱着眉,看着离开的几人,不悦道:“二哥,这人也太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
司徒煦倒是略有兴趣地笑了笑:“急什么,这种脾气的人,虽说没有把你我放在眼里,也不会生出谋害你我的心来,不是吗?”说着,司徒煦的脸拉了下来,看着还跟着自己的四五个好手:“把这些人处理了,”他看了看天色:“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去贾琏那住一晚好了。”说着,率先策马跟着贾琏的方向去了。
司徒照皱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贾琏?贾家?贾家什么时候出现这种人物了,”因为贾家自从贾代善死后,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这一次看到贾琏这样的表现,倒是让他也奇怪不已,司徒照随即吩咐道:“留几个人下来,把尸体处理一下。”
司徒煦独身骑马远远地跟在张来两人身后,看到两人进了一个庄子,这才下马抬头看着庄子上的牌匾。
等到司徒照带着那几个护卫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太子二哥,正好整以暇地欣赏被人家的大门。
司徒照的脸拉了下来:“二哥,这个贾琏还没礼貌,竟然把二哥关在门外。”
司徒煦倒是不以为然:“刚才那个贾琏不是说了吗?事qíng结束后,让我下山的,可是,现在天色一晚,下了山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后手等着我们,还不如今晚现在这里庄子的住下为好,”说着,他指了指那望梅山庄的牌匾:“字怎么样?”
司徒照抬眼看去:“下笔有力果断,是个慡快之人。”
“我倒是觉得他下笔太过果断了,是个无qíng之人,”司徒煦笑笑,也不理司徒照的疑惑,抬手就让护卫去敲门。
等那大门打开,门内伸出个脑袋,是个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的下人:“敢问这几位,到我望梅山庄来,所谓何事啊?”
“借宿。”
那下人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色,留下一句稍等,又把门关了起来。
“这贾琏,简直是大逆不道。”司徒照气得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贾琏大逆不道的名声,早就在京中传开了,说是他气昏了老太君、他父亲,休了结发妻子,qiáng抢了母亲嫁妆,脱离宗族走了,”司徒煦摇头晃脑一番,脸上的表qíng却很是有趣:“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倒是好好的在这里隐居,也算是个能人。”
司徒照冷哼一声:“不孝之人,怎会是能人。”
“可是你我再孝,又会什么下场呢?”司徒煦苦笑一声,司徒照也沉默了起来。
如今他们的父皇,到底对他们是个什么态度,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一会儿,这大门又打开了,只见那个门房依旧探着个脑袋出来:“我家庄主说了,事qíng结束了,请两位下山,看这天色,两位还可以找到别的庄子借宿,这周围还是有别的庄子的。”
“你……,好大的胆子。”司徒照被贾琏这么无视的态度气得忍无可忍,也不理会那门房下人又说了什么,抬手就让护卫上前,几人竟是硬闯了进去。
“哎,哎,哎,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硬闯呢。”那门房吓得连忙在后面追着喊。
司徒煦和司徒照可不理,抬脚就沿着庄子的路往里面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色的贾琏。
“没想到就凭孤的身份,你倒是还敢不收留孤,”司徒煦冷笑一声,喝道:“你可知罪。”
贾琏转头,看着进来的几人:“我以为,我刚才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那是你说的明白,也要问问孤同不同意,”司徒煦说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石椅上,更是让手下给自己用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拉着黑脸的司徒照坐下:“孤今晚就住这里了。”
贾琏看了看司徒煦和司徒照,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看见匆匆赶来的张喜,吩咐道:“这一位是太子,这一位相比也是个达官显贵,他们今晚要在庄子里住下,你去安排一下。”
张喜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看着气定神闲的两位贵客,再看看完全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庄主,心里就是一苦,我的庄主啊,你技高人胆大,不怕惹怒太子,但是,也要想想我的小小姐啊。
“张喜,我的管家,他会帮你们安排,你们今晚就安心住下吧。”贾琏再次点头,算是jiāo代过了,就打算转身回屋。
司徒煦皱着眉从石椅上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孤遇到这种事qíng,山下自然也有人埋伏,孤怕今晚会出事,特命你贴身保护孤。”
贾琏转过身子看着司徒煦:“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瞧瞧,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难道他亲口让贾琏保护自己,不是给贾琏脸面吗,这贾琏怎么还一副不qíng不愿的样子:“什么为什么?我可是太子,你保护未来储君,不是应该的吗?”
“就今天的局面来看,你可不一定会成为皇帝。”贾琏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齐齐变色,那四五个侍卫甚至把手到放在了剑柄上,那剑都已经拉出剑鞘几分。
司徒煦沉着脸,看了贾琏半晌,开口道:“今日你护住孤,明天亲自送孤回宫,孤把那天山玄铁送给你。”
贾琏的眼睛一亮,看着司徒煦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欣赏:“很好,我明日会送你回去,但是时间我来定。”
“好。”司徒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张喜左看看右看看,难道只有他一人觉得,自家庄主胆敢拒绝太子,就是为了太子手里的那个什么玄铁吗?庄主,你可胆子真大啊。
第18章
夜里,司徒照满脸忧虑地走进司徒煦的房间:“二哥,今晚……”
“今晚什么,我们的这位贾庄主,不是说了要护住你我的吗?你还担心什么?”司徒煦手里拿着棋子,正看着桌上的棋盘:“四弟,既然来了,就过来陪二哥把这盘棋下完吧,二哥一个人下,也怪没意思的。”
司徒照看着司徒煦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在司徒煦的对面坐下,手里拿起棋子:“既然二哥信他,我也信他。”
张喜是个有眼色的,听了司徒煦和贾琏的对话,再结合自己儿子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事qíng,他虽说不能猜个透彻,却也明白今晚可能会有危险。他连忙就把两个皇子,没错,事后,张喜也终于知道,那个一直冷着脸的贵人,是四皇子司徒照了。他把两人安排在了贾琏隔壁的院子里,也好让庄主就近保护太子和四皇子。
张喜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们都已经是平民老百姓了,怎么还会遇到两位皇子呢,这,不科学啊。
一整晚,张喜都处于一种为什么戒备的状态,他命令庄子里的男丁,牢牢地守好庄子的各个门,自己更是亲自站在了太子的院子门口,一有个风chuī糙动,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即使到了半夜,也还是这样。
“你不必这样,”贾琏慢慢走过来,看着张喜的样子,冷冷道:“一切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就行了,你让不当值的都回去休息,该gān什么gān什么,你只要好好收着毓儿就行了。”
“可是……”张喜yù言又止,可是这里头是太子殿下啊。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既然说了要护住他,自然就护得住,你万不可让他们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张喜张着嘴巴点点头,转头看了看守在太子屋前,因为听到了贾琏的话而怒视过来的那几个护卫,咽了口口水点点头:“那小的就下去了。”
贾琏点点头:“下去吧,记住吩咐他们,不论今晚出了什么动静,都各司其职,该睡觉的睡觉,该看门的看门。当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静。”
张喜连忙点头答应,现在,他也只能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庄主身上了。
贾琏看着张喜走了,这才抬脚进了院子,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护卫,疑惑道:“为何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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