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渐渐地惊动到了教授们。
现在可不是魁地奇比赛的时间,怎么楼下这么热闹?
麦格教授推开窗看了一眼,差点被突然冲到眼前的两只凤凰吓到。
这是怎么回事?她推了推眼镜,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匆匆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校长正看着空空如也的鸟架,好奇怎么最近都见不着福克斯了。
麦格教授敲了敲门:“邓布利多教授?”
“怎么啦,米勒娃?”邓布利多笑眯眯道:“学生又出什么乱子了吗?”
“现在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八比九,”麦格冷静道:“你去看一眼吗?”
等学生之间都有人开始叫卖爆米花的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了场地旁。
“福克斯……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他看着天空中的两抹亮红色喃喃道:“原来在这儿。”
晴明第一个看见了校长,绕过人群悄悄凑了过去:“邓布利多教授……您看……”
“没事,”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他:“我还在找我的鸟儿在哪儿呢。”
“不好意思……”晴明下意识地道歉。
“不用紧张,”邓布利多眯着眼看向天空:“你以后看见它记得跟它说一声,让它早点回来。”
两位饲主看着它们在空中嬉戏追逐,不时跟着鼓起掌来。
全场最困扰的恐怕是金色飞贼……
等比赛结束,人cháo散开的时候,它已经累得几乎瘫在地上了。
整整……飞了一下午……飞的翅膀都要断了……
据说在这件事之后,魁地奇比赛停办了一个月,因为最重要的金色飞贼不再像多动症一样到处乱蹿,而是像咸鱼一样拒绝飞行……
大概是被玩坏了吧。
上次借的书里都是些不相gān的东西,而且画像本身的制作方法也被保密了,根本找不到。
格兰芬多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又商量了一阵,决定从汤姆·里德尔的家谱开始找起。
准确地说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德拉科正逗着晴明,好玩地看着他莫名气鼓鼓地样子。
“但是里德尔这个姓氏在巫师族谱里找不到啊?”赫敏疑惑道:“这可是我周末从丽痕书店买来的最新贵族家谱书呢。”
“为什么不查查中间名呢?”德拉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也许他母亲嫁的是另一个不算望族的巫师家庭,书上根本就没记吧。”
“马茨尔……马菲里奥……马沃罗!有了!”哈利惊喜道:“马沃罗·冈特!”
“冈特?”身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愣了下,这个姓氏听起来很耳熟啊。
“冈特,隶属于斯莱特林的后裔……”罗恩结结巴巴念道,抬起头来:“那个人真的有斯莱特林的血统?!”
德拉科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表qíng:“蛇佬腔就是靠血缘传播的。”
“……但是,族人在近百年来,有与麻瓜通婚的记录。”哈利将最后一段字念完,意识到了什么:“也就是说?”
“‘那个人’不是纯血?!”四人同时愣了下,包括赫敏在内齐声道。
为了保持血统纯粹而兴起腥风血雨的黑魔王,是个泥巴种?!
德拉科露出一脸被羞rǔ的表qíng,晴明顺毛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肩。
“哦?是个混血吗?真的吗?”罗恩得意洋洋地看向德拉科,又大声地把这一段念了一遍。
这太讽刺了。
虽然马尔福家族也早就不再那么纯粹了……但是这个人,他用所谓的“纯血至上论”蛊惑了多少的巫师贵族,让多少名门望族陪着他开始了巫师大战——
到头来他自己倒是个骗子?!
“看来是个投机者?”晴明冷冷道:“还真是善于编织谎言啊。”
德拉科趴在桌子上,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之前的巫师战争岂不是个笑话?!
多少纯血巫师在一个混血的吆喝下当牛做马?!
那些枉死的无辜平民如果知道真相,该如何想?!
那些给烙上食死徒印记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感想?!
“你还不给家里写封信,跟他们聊聊这个有意思的大新闻么?”罗恩嘲笑道:“来啊纯血宝贝?”
“你不要引战。”赫敏拍了下罗恩,心qíng复杂道:“这个事qíng就算广而告之,也没有人会信的。”
“为什么,”罗恩嘟囔道:“证据都在这儿了。”
“你觉得有谁愿意承认自己像白痴一样被戏耍吗?”赫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好吗?”
“不,人们需要得到真相,这样他们才会不再敬畏伏地魔。”哈利坚定道:“我们可以写信给《预言家日报》。”
“的确要写。”晴明十指jiāo叉,沉吟片刻道:“但不是现在。”
“如果有天黑魔王势力再起,”他扭头看向德拉科,眼里只有平静:“这个消息足以让他声名láng藉。”
“前提是我们得找得到有胆子爆料的人。”罗恩叹了口气道:“估计到时候,《预言家日报》里的那帮软蛋,早就跟黑魔王一样战战兢兢的了。”
小天láng星原本将挂坠盒随身带在身上,没过多久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原本不愿意缅怀自己那作为食死徒的弟弟,毕竟他虽然对家人和善温柔,但是为虎作伥……
可是偌大的布莱克老宅,现在只剩下他了。
空空dàngdàng的大房子里,曾经到处都是热闹的欢声笑语啊。
这个走廊……他和弟弟相互追逐的时候还在这儿摔了一跤。
小天láng星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厌恶着与斯莱特林有关的一切,也恨着那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人,可是……恐怕与他们有关联的东西,也只剩下这几样了吧。
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小天láng星多看了一眼那个仿佛有魔力的挂坠盒,鬼使神差地把这个东西揣在了兜里。
毕竟也是名贵的装饰品。
当天晚上他便开始做起噩梦来。
梦里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听见无数人的惨叫声,还有恶魔一样邪恶地念咒声。
醒来的时候,小天láng星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一晚都没有睡好。
他将装着挂坠盒的外套披上,去忙别的事了。
虽然一直在独处,可是事qíng越来越不对劲。
小天láng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像是有一片yīn霾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随时都想咆哮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这个挂坠盒有问题?!
小天láng星忍住内心的抗拒,qiáng行把挂坠盒扔出来,丢的远远的——
一瞬间他感觉新鲜的空气又灌到了肺里,可刚才他根本不能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身体又恢复了力气,莫名的烦躁感也消失了。
这个挂坠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天láng星脸色yīn沉地走过去,将挂坠盒捡起来,飞快地扔进一旁的花瓶里。
成年人的谨慎告诉他,自己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邪恶而可怕的,为什么当初没有被弟弟拿去对付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呢?
在医院疗养多日的小天láng星,现在已经有了清醒的神智,这让他无法停止思考。
倘若这个东西是黑魔法的产物——看起来也是个害人的东西。
那么它不应该在布莱克的老宅里生尘,早就应该被拿出去陷害邓布利多那边的人了。
是哪里……出问题了?
※※※
德拉科拿着作业来找晴明对答案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出来,在专心掏耳朵。
“不要碰我,”晴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喃喃道:“碰我的话会很危险的哟。”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耳朵一个清理一新呢?”德拉科皱起眉,不是很明白他这样有些危险的举动。
他扭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棉签,随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非要用麻瓜的方式?”
晴明愣了下,把耳朵边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歪着头看他:“你没有用过这个?”
“从未用过。”德拉科试图把话题带回作业上:“我这次来——”
“你过来……”晴明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坐过来,我带你感受一下。”
德拉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道:“聋掉了很难治的。”
“你不相信我啊……”晴明叹了口气,起身作势收起棉签。
“啊算了……”下一秒德拉科就坐了过来,照着指示把自己的头放在晴明的大腿上。
晴明浅笑一声,垂下头来。
细碎的银发带着樱花的香气,随着动作扫过德拉科的脸颊,让他心里又觉得痒痒的。
晴明随手把湿润的长发绾起来,然后取过一根棉签,轻声道:“要开始啦,不许动哦。”
棉球探进耳道的一瞬间,德拉科只觉得从头到脚划过一道电流一般,呼吸一下子失去了规律。
“很舒服吗?”晴明垂眸看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下一刻,棉球在狭窄的耳道里转了个圈。
德拉科差点呻吟起来。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好像都汇集在那一个点上。
原来……我这么敏感?
说不上痒,德拉科只觉得整个人都苏了,可以融化在晴明的怀抱里。
纤细的长指抚了抚他铂金色的头发,试图让他更放松一点。
棉签又转了转,开始缓慢地进出。
德拉科喉结一动,终于开始喘息起来。
“放松……”晴明碰了碰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有些颤栗。
棉签细碎的摩擦声在德拉科的脑子里回dàng,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却在晴明浅浅的呼吸声上。
是体香吗?他下意识地嗅了嗅,眼睛却愉悦的不愿意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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