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黑湖边,几个学院的同学们都坐在毯子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湖光山色畅所yù言,哈利捧着一碗汤圆,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正在和小jīng灵们愉快jiāo谈的女孩子。
中国人的眉眼没有西方人那样刚硬的线条,显得平和而又温柔。黑发黑眸虽然在人群里并不起眼,但是有种别致的美。她虽然总是噙着嘴角微笑,眼睛里却流露着骄傲的神色。
从前也在学校里偶遇过她,虽然秋张和赫敏一样喜欢读书,身上却没有赫敏那种矫枉过正的感觉,言谈举止都包容而温和。
他的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因此更渴望这种类似家人般温暖的包容,这也是平时哈利喜欢和晴明一起写作业的原因——这种xing格的人会不自觉地吸引他。
为此德拉科没少给他白眼。
“你以为表白了你们就可以开始谈恋爱了?”妖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哪有那么简单啊。”
哈利慌乱地摆了摆手,看向打哈欠的小天狗,不自然道:“我不太懂这些。”
“女孩子呀,是要循序渐进的争取的,不是跟打猎一样she中了就行了——”妖狐拖长了声音,狐狸尾巴轻巧一甩:“你告诉她你喜欢她,只是让她明白,你要开始有所举动了。”
就如同把种子种到土里一样。
“那也可以先行动再表白啊?”哈利不可思议道:“这样有些唐突,我也不太好意思。”
“那你敢现在邀请她去跳舞吗?”妖狐反问道:“你连邀请她的勇气都没有,她能感觉得到你在努力争取她的好感?”
“所以他们才会先约会再恋爱?”哈利忽然想到了高年级里的好几对,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开了窍:“那些约会的人都是先确定互相有好感,然后再循序渐进的了解对方?”
妖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不快去?”
卢修斯并没有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他只是担心哪天儿子又被黑魔王绑了过来,到时候再演一场戏就是了。
如果这个臭小子真的敢对自己念阿瓦达索命,那真的是书都读到肺里去了——马尔福家永远没有这样的蠢货!
他从圣芒戈出来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帮黑魔王跑腿,装模作样的和曾经的贵族势力联系——
因为黑魔王手下能做形象代表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真的再为了发泄qíng绪来几个钻心剜骨,难道要派那个疯婆子贝拉出面吗?
卢修斯站在霍格沃茨的顶楼,有些悲悯地看了一眼自己柔顺gān净的铂金色长发,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复方汤剂,仰头灌了一口。
该死的西弗勒斯!就不能把你那头油腻腻的头发洗洗吗?!
光滑的手指很快长出茧来,长期炼制魔药造成的烫伤疤痕也浮现在皮肤上,jīng灵般完美的轮廓也很快地变成了老蝙蝠的模样——
斯内普皱着眉看了眼胳膊上完全不变的黑魔标记,一甩长袍下了楼。
原主已经以钻研新魔药的名义,在邓布利多那里申请到了进入禁书区的批条,今天还是要帮黑魔王跑个腿,再次研究怎么样给他一个全新的身体。
之前借的那本书虽然有配方,但是魔咒的描述太过含糊。这一年里,伏地魔yīn沉着杀了一个又一个麻瓜,但是每一个新的躯壳都有严重的排斥反应,这让他更加bào躁。
斯内普匆匆地转过四楼的楼梯,准备从画像那里通过捷径去图书馆,一不小心却撞到了一个学生。
“嘶……教父?我刚好在找你。”德拉科揉了揉脑袋,抬头一看,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上次那个东西,可以用血液来传达讯息,是这样吗?”
斯内普扫了一眼周围,皱着眉看向他:“原来马尔福少爷还有脑子可以思考?”
“不,我是说,”德拉科跟着他左右瞥了一眼,转身把他拉到一旁的长廊里,低声道:“你可以帮我问问父亲,关于冈特村的具体位置吗?”
“毕竟魂器越快处理掉,我的父亲才会越安全。”
这些碎片终结的那一天,伏地魔便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那个时候就可以放心的除掉他了。
“你是说,‘那个人’出生的地方?”斯内普克制着自己,不要抬起手来拍一拍儿子的肩,匆匆颔首道:“知道了。”
德拉科看着教父飞快离去的身影,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太对。
真·斯内普正在专心地炼制新的一批吐真剂,远处的炉火突然一抖,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从壁炉里爬了出来:“斯内普——”
“哦?这次在禁书区弄清楚了?”斯内普不紧不慢地把绝音鸟的羽毛加入坩埚里,一面调整了下炉火的大小:“纳西莎在等你回去吃晚饭。”
“不,我是说,”‘斯内普’脸上露出烦躁而又难以置信的神qíng:“你和小龙居然一直在瞒着我——魂器?冈特家?黑魔法?你们在秘密的谋划什么?!”
亲儿子和好友居然都背着他搞事qíng!
这太打击人了!
“你觉得,是我不想告诉你吗?”斯内普停下了动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学大脑封闭咒的时候你跑去追纳西莎去了,我还会放心把这种事qíng都jiāo代给你?”
一个摄神取念就可以毁掉全盘计划!
“但是魂器又是什么东西?跟‘那个人’有关?!”谈话间,铂金色的长发再次像瀑布一样滑落,卢修斯揉了揉脸,一拍桌子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我倒是觉得……你要复习下大脑封闭术了。”斯内普嘲讽道:“别最后让黑魔王告诉你认真学习的重要xing。”
“我知道冈特家的位置,”卢修斯不愿意同他争执,径直道:“就在大汉格顿。”
没想到上完炸尾螺的课之后,新的教具是野生的独角shòu。
那几只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独角shòu,大概是太可爱的缘故,早就被布斯巴顿的姑娘们团团包围了。
而被拴住的成年独角shòu,正有些不安地刨着金色的蹄子。
“真有意思。”海格嘟囔道:“这几只小崽子居然不怕人,从禁林跑出来和你们玩。”
德拉科兴致缺缺地喂了一会儿独角shòu,一扭头看见萤糙正在和晴明jiāo代qíng况。
“甲虫?”晴明不确定道:“你确定了?”
“我通过镜子看见的,”萤糙长久相处下来,也懒得再披着那个柔弱形象的伪装:“她变成了甲虫,大概就是你们说的……阿尼什么什么。”
“阿尼马格斯?甲虫?”德拉科凑了过来,有些惊讶道:“阿尼马格斯可以变成虫子啊?”
怪不得她能窃听到那么多消息。
“甲虫的触角周围有类似眼镜一样的纹路,”萤糙试图比划出来:“很好辨认。”
“你以后就待在我身边,随时探查她的气息。”晴明果断地下了命令:“很多事qíng容不得第三个人听见。”
他们正在人群之外jiāo谈着,忽然有几个女生惊呼一声,之间那几只小独角shòu都摇摇晃晃地挣脱开妹子们的虎摸,迈开金色的小蹄子,摇摇摆摆地走向了萤糙。
“诶?”萤糙半蹲下来,摊开掌心,任由第一只拱过来的独角shòu轻柔地舔她。
“它们很喜欢你。”德拉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四五只小独角shòu拱到萤糙身边,像碰见亲人一样蹭个不停,他试图解释道:“也许是因为独角shòu都喜欢纯净的力量,而且你们都可以治疗其他人——”
一旁的赫敏和哈利差点笑出声。
很明显,‘治疗’、‘纯净’,没有一个词跟她有关系。
这个少女是踩着无数巨shòu的血成长起来的……
小独角shòu们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魔王的气压,都在试图拱到她的怀里。
萤糙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qíng,试图站起来走开:“我还有事——”
一群小独角shòu哒哒哒地迈着小蹄子跟了过去。
“不要跟着我……”萤糙郁卒地飘到天上,试图换个方向继续飞。
小崽子们欢快地昂起头叫了几声,又哒哒哒地跟过来。
“哎……你们到底想gān什么。”萤糙叹了口气,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气中。
小姐姐呢?!
小姐姐哪里去了!!!
还没等那帮小崽子嘤嘤嘤地哭起来,被拴住的那只大的独角shòu突然昂首长嘶了一声,让它们嗖地跑回禁林里去了。
围观的女生们同时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他是它们的爸爸吗?”哈利好奇地问。
“并不是,”海格摆了摆手:“大概是哥哥吧,你看它的蹄子,这是刚成年不久的独角shòu,恐怕还没有配偶。”
“哦对,它们喜欢吃蒲公英!”德拉科一拍脑袋,感觉自己记起来了什么:“蒲公英属于纯粹而又洁净的食物,萤糙估计是身上的气味太招它们喜欢了,才会这样子。”
晴明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眼那只大一点的独角shòu,耸了耸肩,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罗恩和哈利:“你们的舞伴找了吗?”
罗恩露出挫败的神qíng:“还没有。”
哈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鼓起勇气道:“我打算邀请秋张。”
你也要找秋张跳舞?
晴明愣住了,心里一片茫然,哈利找秋张做舞伴的话我怎么办?!
德拉科比他反应的更快,他不着痕迹地搂住晴明的肩,轻松道:“祝你好运咯。”
“要不你去找芙蓉?”他把晴明带离人群,领着他往黑湖旁的糙坪走,试图帮他想个法子:“她很漂亮……不是吗?”
晴明叹了口气,正想说句什么,突然听见身后有个人在喊自己。
“洛夫古德先生!”芙蓉·德拉库尔站在他们身后,萤蓝色的校服一尘不染,衬托出她娉婷的身材:“请问……你有舞伴了吗?”
德拉科chuī了声口哨,把晴明推了过去。
“你还没有舞伴吗?”晴明下意识地微笑起来,向她走了过去:“好巧。”
“也许我们可以聊聊该配什么颜色的礼服,”芙蓉撇过头对德拉科露出感激的笑容,扭过头带着晴明向中庭走去:“上次比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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