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衣卫的事基本上也就至此为止了,至于后面哪些人会上位,哪些人会得到重任,都不归他们管。华鼎武也终于能轻闲一些,忙碌了大半个月后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唐申坐在院子里发呆,冬月对自家二爷这新毛病已经无语了。最近,二爷时常的这么发呆走神,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心思,反正问他是绝对不说的,冬月也就懒得管了。远远看到华鼎武回来,冬月过去轻轻推了推他:“二爷,华大人回来了。”
唐申一震,抬头看他一步步走到面前。华鼎武低头轻吻他一下,感觉到唇下肌肤的冰凉皱着眉说:“虽然这一阵渐渐热了,但这个时候还是凉的,不要在外头呆着了。”
唐申乖乖地站起来,和他并肩回到房间里。难得他回来得早,两人一起用饭。
等到散步回来,华鼎武敏感地嗅到房间里有了一丝可有可无的味道。看向正在给香炉添香的冬月,华鼎武的脸冷了下来。唐申一向是不喜欢周围里有味道的,就连他身上的荷包,也从来不放香料。现在这丫头为什么突然在房间里燃香?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冬月吓了一跳,立刻说:“这是华太医给的药香,说二爷最近睡得不好,用些味道轻淡的药香也好入睡。”说完还把装药香的匣子和药方给他,上面确实有华鼎文写的字。
华鼎武转头看唐申,唐申可能是热了,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反感这药香的样子。想到这几天晚上他确实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安实,也就没有让冬月把香炉搬走了,只让唐申准备沐浴休息。
唐申低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去了隔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捂着脸全身发颤。好一会后,他才能用发颤的手指解开衣裳,迈进浴桶中沐浴。
华鼎武沐浴好后出来,看到唐申正瞪大眼睛看着一本书,有些奇怪地过去:“看什么?”
唐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把书收起来,华鼎武眉头一挑,迅速出手就夺了过来。
看着手上bī真的画册,华鼎武都忍不住要嘴角抽搐。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唐申,故意问:“这书,是你买的?”
唐申气坏:“才不是!是有人塞在我被子下面的!”
华鼎武这才转头看向扯了一半的被子,那里还有一个盒子,打开是带有淡淡甜味的药膏。
华鼎武好笑,凑近唐申问:“这些东西,是大哥给的?”然后,他惊讶的发现,他不过是凑近一些说话,唐申就微微地发着颤。
唐申轻轻点头,似乎是不能接受他靠得太近而微微退了一些。华鼎武发现他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去拥他,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唐申咬了咬唇,抬起颤抖的手指搭在他的衣扣上,轻声说:“我不想再欠着了。”解开一粒扣子,唐申的手滑向第二粒:“所以,我让华大哥帮我……配点药,算是,壮胆……唔……”
华鼎武霸道又温柔的吻狠狠抵了上来,带着混浊的气息和急切的味道。唐申抵在他胸口的手渐渐上移,抱住他的脖子,热qíng地回应着。两人的热qíng互相燃烧,渐渐有些不受控制。华鼎武的唇移到他美丽的脖子上反复的啃咬:“你们,准备几天了?”
唐申的呻吟声渐渐甜腻,乖乖地嗯了一声,渐渐燥热的身子贴上去,乞求一些安慰。
华鼎武一粒粒解开他的扣子,用唇舌感受他微凉的肌肤。唐申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不太舒服的瑟缩,但是,他昂起头吐出的呻吟却越发的动人。
华鼎武咬了咬牙,起身放下了幔账,突然的黑暗让唐申感觉害怕,却又在他贴上的身体上感觉到了安全,伸手抱着他,决定全心全意的托付。
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从衣摆下伸进来,温柔小心地褪去所有的衣裳。唐申不敢看他发亮的炽热眼睛,抬起手臂压住眼晴。华鼎武轻笑,俯下身来贴在他的身上送上吻,肌肤相贴让唐申知道他也除去了全身的遮挡。已经到了这一步,再也不可能回头,唐申终于能死心地将手臂搭上他的背,感受两人相贴的温暖。
当下体那个部位被握住轻轻爱抚的时候,唐申立刻就慌了,华鼎武并不停手,只是压在他身上,吮咬着他的耳贝,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唐申就这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然后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猫一般的低喊了起来。
唐申躺在chuáng上双目失神地呻吟着,微微拧着的眉和含泪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微张的唇不断的喘息,喷出让华鼎武越发qíng迷的热气。唐申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让他碰着,就会觉得非常……舒服……明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技巧,但从头麻到脚趾的感觉真的让人很qíng动。闭上眼睛仰起头,感觉他的吻从胸口沿着脖子滑上来,最后含住自己的唇。
第七十五章
冬月端着茶水进了房间,看着趴在华大人怀里昏睡的主子奇怪地皱了下眉。华大人今天难得可以休息,换作平时,自家爷肯定一早就起来和他腻在一块了。现在虽然也是腻着,可一整个上午,二爷都这么半死不活地依着他昏睡。早上华太医来的时候一脸古怪地笑着说没事,可主子这么睡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呀。
华鼎武心qíng很好地依在榻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拥着趴在他怀里睡的唐申。
华鼎武并不是需求很多的人,而且对于讨厌与人接触的他来说,那种事并不能让他感觉欢愉。不过这一切换成唐申就变得有些不一样,所以,昨天晚上不小心,要得多了点,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唐申最后是昏死过去的。毕竟第一次承受这些,唐申这身子又外qiáng中gān的,自然是疲惫不堪,jīng神不济。
冬月在一边见唐申睡得安稳,脸色也不难看,这才放下心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文征明喘着气狂奔过来,这么胖的人能跑得比他那伶俐的小厮百川还快真让人惊讶。
“给文大爷请安。”
文征明胡乱点点头,拎着衣摆跨进房间大吼:“申弟!申弟!我中了!”
唐申被吓得一惊,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华鼎武拥着他瞪了文征明一眼,可文征明明显兴奋至极,根本就没在意他这杀气腾腾的一眼,一路扑到榻过扣着唐申的肩乱摇:“申弟,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唐申难受地呻吟一声,华鼎武连忙把人抱回来,在他腰上缓缓按摩。唐申也终于是醒过神来,先是一愣,然后瞪大眼睛惊喜地叫:“真的?征明兄真的中了?”
文征明抬头挺胸地点头,不过以他的身材,就完全变成了挺肚子。他圆圆的憨厚脸上满是得意和压抑不住的欢喜:“中了!真的中了!今天放了榜,我一早就去看了!”
唐申连忙推开华鼎武下榻,光着脚站在文征明的面前大力地拍他的肩:“好样的!好样的!恭喜征明兄,不枉你寒窗苦读多年!”
华鼎武叹息一声,把唐申再次抱回榻上,取了鞋袜给他套上。唐申将脚搭在他腿上任他弄,拉着文征明坐在旁边,惊喜地说:“今日竟然是放榜的日子,我都没有留意到。文兄得中是大喜事!大喜事!冬月,冬月?去请厨房加菜!”
文征明拉着他亢奋地说:“不止是我,徐兄和祝兄也都中了!”
“什么?”唐申惊喜连连,“徐兄也中了?真的中了?”
文征明敏锐地发现唐申更在乎的人是徐祯卿,不由得有些奇怪。祝允明和唐申的关系一向比较好,怎么会突然关心徐祯卿多一些的样子?但仍然点头说:“都中了,徐兄还是第十五名,考得极好。”
唐申立刻就拎着下榻要去找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徐祯卿从阳光中走进来,漂亮的脸上满是轻快明亮的笑容。开心地过去拉着他的手:“刚刚听征明兄说昌谷兄中了,正要去找你贺喜,你竟然就过来了。”
答祯卿显然比文征明要冷静许多,和唐申坐下,接了冬月倒的茶后说:“知道你是定是关心的,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就过来了。”又对文征明说:“征明也考得极好,前程不可限量。”
文征明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却明亮开心。唐申听了眨眨眼睛问:“这么说,祝兄倒是考得一般?”
徐祯卿好笑地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乱说什么,祝兄虽然名次比征明要略后一些,但能从上千士子中脱颖而出,怎么可能是考得一般?”
文征明也点头道:“祝兄当真是天赋过人,他也是数月前才决定要参加科举,这才两月的时间,就能考出这样的名次。想想自己,实在是惭愧。”
徐祯卿摇头拍拍他的肩:“征明此言差矣,你年纪不大,经历了两月前的大小事还能有如此成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徐祯卿又看向唐申:“可惜伯虎未参加,不然也定能金榜题名的。”
唐申笑着摆摆手:“大哥xing子单纯,不长心眼偏偏还死脑筋,考上考不上对他都不好。他如今在家学画练字,陪陪妻儿孝顺父母,时不时结三五好友游山玩水,日子过得极为舒心。既然如此,也就由了他去。”
徐祯卿笑着点头,看了一眼仍然靠在榻上看书的华鼎武,又问唐申:“那申弟为何不参加?”徐祯卿问出这话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是为了唐申着想。他总想着,华鼎武太过qiáng势,唐申这般无权无势,总显得势弱。依附于华鼎武,对唐申来说未必是好事。
唐申挑眉,从他担忧的眼神中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说:“我身子不好,还是不要gān那些劳心伤神的事了,徐兄不用担心。”
徐祯卿只好不提,看着唐申回头和华鼎武换了一个默契的笑容默默地松了口气。然后又突然一顿,看着唐申扭过头去时,从衣领和脖子上显露出来的几点痕迹,猛地低头,喝茶,喝茶,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
文征明没看到,只兴奋地说着自己看到哪些人中了,说着三天后的殿试,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唐申也很兴奋地陪着他一起说,时不时拉着徐祯卿也问问他的打算。
文征明喜欢京城,不过以他的排名想要留在京城还得看殿试的表现。倒是徐祯卿很想外放做官,笑着说:“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回到家乡,即使只是个小小的县官也好。”
唐申也笑了起来:“那可好,我家人们都准备要搬来京城,家乡留了几亩地让人耕作,劳烦徐大人照看着。”
徐祯卿瞪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好,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即使不开粮仓也能找到救济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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