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挑眉问:“我生气有用吗?”
令狐冲想一想,认认真真地点头,说:“有用。”
林平之笑笑,说道:“你啊,也就是嘴上说,说得比什么都好听,只是到该你做的时候,从来都是依然故我。”
令狐冲只是苦笑,低声道:“我不过是想,来日无多,躺在chuáng上病恹恹的等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多醉几场。”
林平之涨红了脸,怒道:“再胡说,我真的生气了。”
令狐冲反手捂住了嘴,声音从指fèng间流出来:“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你不信,我发个誓,行不行?”林平之皱眉道:“随口就是一个誓,我不听,我也不信。明天我请医生来,你乖乖的看病,不许胡说八道,就算给我面子了。你睡吧,我走了。”
他出来,给令狐冲关好了门,回自己屋子去。走没多远,迎面走来了舅父王仲qiáng。
娘亲舅大,林平之看见舅舅,只觉得分外亲热,站定了笑眉笑眼的叫:“二舅舅!”
王仲qiáng辈分虽高,年纪其实也就比令狐冲大了五六岁,但背着手,有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点头道:“是平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林平之照实回答:“我去看我大师哥,他身受重伤,又喝醉了酒,我去帮他收拾收拾。”说着,笑一笑,他只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却不想王仲qiáng眼睛一瞪,大惊小怪的道:“你堂堂林家大少爷,怎么做这种下人做的事?”
林平之一怔,笑道:“兄弟手足,无须计较那么多吧……”王仲qiáng摇摇头,哼道:“你那大师哥,我瞧他可没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你外公亲自前往客栈迎接你们华山派上下,连你师父对我们那是何等的客气,偏偏只有他,哼,哼,好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林平之急忙躬身说道:“二舅舅,大师哥身上有伤,心qíng不好,难免xing子古怪些,他有什么见怪的地方,我在这儿替他赔罪,你别往心里去。”王仲qiáng不耐烦,摆摆手道:“平之啊,你对你那师兄可不坏啊,你可别胳膊肘朝外拐,咱们才是一家人。”
林平之只得连声称是。王仲qiáng四下看看,并无旁人,把他一拉,扯到身边来,放低了声音道:“况且,我可听说,当初你爹爹临死之时,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你这大师哥?”
林平之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王仲qiáng又道:“这阵子江湖上纷纷传说,你们华山派一个病夫模样的弟子,竟然能一剑惊退嵩山、泰山、衡山及华山剑宗的几十位好手,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这件事是林平之最为令狐冲骄傲的地方,听了便笑了,点头道:“是啊,那天晚上,华山派遭人暗算,危在旦夕,幸好有我大师哥……”
王仲qiáng一拍巴掌,道:“着啊!怎么,话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你想,连你师父都着了道儿,为什么你那师哥反而没事?仗剑惊退几十个五岳剑派的前辈好手,你师父做不做得到?为什么他做徒弟的反而做得到?难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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