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B一脸不屑:“切,你这消息早过时了,告诉你,据说是人为的…貌似骆家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仇家……”说着还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线:“我看呐,骆家作恶多端,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惯骆家了…说不定…”
路人甲C摇摇头,故作高深:“不可能,骆家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就算是再欺男霸女也没有特别得罪一些势力,反而每年还给各大家族送去了不少好东西呢,啧啧。”
“那是怎么回事?”
路人甲A,B,C立马兴趣冲冲的凑到了一起……
“照我说呐……”
“不对,我觉得应该是……”
“你脑dòng太大啦,我反而认为……”
九方子祁眉头狠狠的一挑。
‘怎么这种地方还会有这样嘴碎的人。果然自己就不应该随便相信牧云……’
牧云挑的地方自然是非常好的,单单是从酒店的装潢上便可以看出来。红,金,黑三种颜色好不突兀的结合在一起,撑起了一种特华贵气场,当然,在这种地方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在九方子祁看来,这种地方居然会有如此嘴碎的人实在是格格不入。但这是因为他初来咋到,并不知道骆家在武魂城的特殊地位。
九方子祁捏着玉片快步走到前台,递给前台的小姐。
那小姐薄施粉黛,虽不是倾国倾城却让人看起来有如沐清风的舒服,不禁让人感受到洛德酒店良好服务。“咦?”她有些惊诧的打量了一下九方子祁又重新鉴别了一下玉片。
“请问,您是这个玉片的主人么?”小姐挂上职业xing的笑容,柔和的问道。
九方子祁顿了顿,随即摇头:“不是。”
九方子祁看那小姐的反应实在奇怪,忍不住出声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那小姐歉意的道:“我记得每次都是另一个男子来开房的……或许是我记错的吧。”
九方子祁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是不是一个张的很…呃,俊美的男的?”
小姐点点头,道:“是的,他每次来开房还……”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紧张的闭了嘴。
九方子祁了然的暗暗点头,他知道像是这种高档的酒店一般是不会透露客人信息的,就刚刚他和那小姐的对话恐怕也已经触及底线了。
“你说罢,我和他认识,他叫牧云。”九方子祁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了,就gān脆说出名字,打消那小姐的顾虑。
“啊,认识的话那就没什么了。”小姐松了口气,毕竟刚刚和客人随意的说话已经是不对的了,她可不想就这么丢了饭碗。
“是的。那位客人是这里的常客了,前几个月总会不定时带一下女人或者男的来,嗯……是没有固定的人的。”小姐非常含蓄的措辞,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不过近几个月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啧,还不固定人选……”九方子祁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几近铁青。
“牧云!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九方子祁气的浑身发抖,他自然知道牧云是双xing恋,但他没想到牧云居然如此折rǔ他,让他住这个酒店到底是想怎么样!
前台小姐很识趣的站在一般不出声,静静的等着九方子祁渐渐平复下qíng绪来。
九方子祁缓缓吐出口气,松开咬紧的牙关:“带路。”
天知道他刚刚是有多愤怒!
他就不明白了,那人口口声声说他喜欢自己,却一次次的如此捉弄自己,让自己láng狈不堪,可又偏偏总是在关头上一次次的推翻自己曾经对他的看法。
真是残忍啊……
这种忽远忽近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但让人贪恋那种少的可怜温暖。
跟他摊牌么?
……
…
不!
绝对不行!
九方子祁微微垂下眸子。‘如果这么做,到时候必定会波及到小三,以牧云现在的势力……’
“该死!”
九方子祁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为了唐三,他现在忍无可忍也得忍着!绝对不能让牧云有任何借口针对小三!
“到了。”
前台小姐的声音唤回了九方子祁的思绪。
九方子祁进门便闻到了一股花香,颇为不适的皱了皱鼻梁,一眼扫过去,卧室布置的倒是挺làng漫的,但当他一想到牧云曾经带过形形□□的男女滚过chuáng单,他就忍不住想掀了这里。
“把这里全部换成新的,把那什么花香也弄掉,不要让我闻到一点!立刻,马上!”
九方子祁恼怒的命令着,经过这么一折腾,本来就单薄的身体有些乏力了,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被激怒到这种程度。
“牧云,你还真有本事,把我bī成这样!”九方子祁感受着嘴里腥甜的铁锈味,脸上满是力不从心的痛苦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o(幡洇)o 唉,现在nüè起小九来不要太顺手哟,
作者是不是没救了啊,动不动就nüè他【捂脸】
☆、石碑
九方子祁最终还是没在洛德酒店住下,趁着夜色,慢慢踱步到了众人所说的骆家。
一片láng藉。
骆家坐落在南城已经是一个有着几百年根基的家族,三面环水。但是,按道理骆家水量充足,怎么可能会失火呢。
九方子祁皱起眉头。
骆家距离洛德酒店并不是很远,但一场大火似乎完全断却了这方圆几里的生机,四周寂静无人,倒是显得有些yīn森森的。
从焦黑的树枝便可看出这场大火来势凶猛,到处是断垣残壁,甚至有些还被烧成了粉末,随着不急不缓的风在青石路上漫不经心的打着回旋。
枯树叶摩擦着地面发出粗粝的感觉。
“咯咯咯咯咯咯”
渗人而又显得怪异的笑声冷不防的从不远处传来。
九方子祁留了个心眼,执着双剑,走去。
“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开始变弱。
九方子祁不禁加快了脚步。
“嘶―”
伴随着他戛然而止的脚步,九方子祁这才看见了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一只猫头鹰。
按耐着心底的怪异,九方子祁凝视着那只猫头鹰被一根轻飘飘的细线拴在那里,倒挂着在扑楞翅膀。
勾曲的喙上任可以看到还未gān涸的暗红色,两边的耳簇羽似乎被人为的涂上了些什么。
九方子祁紧了紧手中的剑,小心翼翼的走去。
不料那只略显突兀的猫头鹰又开始叫了起来“咯咯咯……”
那猫头鹰原本有些黯淡的金huáng色眼眸似乎因为看到了什么,刷的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得九方子祁汗毛倒竖,冷汗津津。
九方子祁眼瞳一缩――背后……
“锵!”
剑锋在下一秒堪堪停在了脆弱的动脉处。
一双绿眸淡淡的看着九方子祁,丝毫不忌惮自己脖颈间的剑锋。
‘是个少年。’九方子祁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撇了撇头。
――“你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随意的在身畔抹了抹脏兮兮的手掌,在同一时间和九方子祁开了口。
九方子祁愣了一下,那少年直视着他,又喃喃自语道:“唔…不是你….”
“什么?”九方子祁没有听清楚,问道。
那少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径直略过九方子祁,走向猫头鹰。
“等!…..等…..”九方子祁心下一惊,要拦住他。毕竟那只猫头鹰无论怎么看都出出透着怪异,这样贸然...
但下一刻,他就消音了――
那少年从裤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左手掐住猫头鹰的脑侧,右手割断细丝线,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了千万遍。
猫头鹰一霎间变得有些恹恹的,转过头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飞到了一个枯树枝上。
那少年似是对待珍宝一样拿出一条手帕包裹住匕首,平淡的绿眸中划过一丝光亮,把匕首重新放回了裤腿处的暗袋中。在九方子祁惊奇的眼光下,徒手开始在树下挖着什么。
九方子祁抿了抿gān涩唇,上前:“你…在找什么?”
绿眸少年抬头看了一眼九方子祁,摇摇头:“不关你的事。”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你最好赶紧离开。”之后又垂下头,继续挖着土。
九方子祁不明所以,看着少年脏兮兮的手一次次的推开阻挡着的土,麻布衣服上沾染着泥泞,脖颈间系着一块灰蒙蒙的玉,以外便别无他物了。
可以看得出绿眸少年并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
‘或许是想找一些东西变卖后换些钱吧。’
九方子祁自以为真相了的默默点头。
‘骆家那么有钱,如若找到什么东西变卖后,生活一定会好些,也难怪一路上没看见什么器物遗留。’
看着少年奋力找着东西,九方子祁表示他分分钟脑补出一段身世坎坷的家世。
少年终于有些累了,两手垂在脚边,蹲着微微喘气,但绿眸还是盯着地下,眼中闪烁出莫名的神采。
“我叫九方子祁,你叫什么?”九方子祁从魔导器中拿出一把大阔刀,递给那个少年。
“夏溯。”很简短的一句回答。
九方子祁手中一轻,便看见夏溯以刀代手,坚持不懈的挖土。或许是因为九方子祁帮了他。他接着又开口说道:“还有一刻,鬼门就会打开,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九方子祁不解:“你怎么不走?”
夏溯突然不说话了,手中的刀也顿了一下,沉闷的发出‘嘭’的一声,似乎是挖到了什么东西,赶紧甩下手中的刀,抓住土下的东西用力往外拽,面无表qíng的小脸上,灰绿的眸子淡淡的显示出些许倔qiáng。
九方子祁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帮他。
走过去,缓缓蹲下,纤细的手指扣住凹凸不平的地方,朝着相同的方向拉。
‘嗯?石头么。’
粗糙的颗粒感刺痛着手指。
有了九方子祁帮忙,方便了许多,终于在那个所谓的鬼门打开之前,拽出了夏溯要找的东西――一个石碑。
大概也就半个人那么高,在九方子祁的映象中,石碑是一种把功绩勒在石土,用来以传后世的东西,可……
九方子祁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字,不同于别的石碑的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这个石碑上面的字划虚浮,缠绕在一起,使人看得凭空生出一种yīn森森的感觉。
上书:
四千魂魄引阡陌,磷火断尽鬼门殿。
去日渐多来日少,生前罪孽死后偿。
“嘶…”
九方子祁倒吸一口气,且不说骆家到底做了什么,若是刻这个石碑的人杀了整个骆家,单单是看这石碑上的话语,这也未免太过yīn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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