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西城为画_舒绮月【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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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那又为何现在西门在一边chuī着箫,他却和花满楼喝起了酒?
若非如此,那又为何现在忽然走进来一个提着竹篮的山里猎户,还说是自己的姑妈让他送来烤jī下酒?
陆小凤只好说:“我没有姑妈。”
岂料那猎户十分笃定:“肯定有。”又接着说了原因,还说是来看那小姑娘口中有四条胡子的大侄子的。
他是来看自己的四条胡子的?
陆小凤表qíng古怪起来,他侧头看了看窗边chuī着箫的西门chuī雪,终于忍不住笑着说出自己方才就想说的话:“你几时看见过有四条毛的人?”
西门chuī雪当然感觉得到陆小凤的视线,事实上他虽然是在chuī着曲子,耳朵却一直关注着那一边的。
等到听到花满楼说“我保养得好,所以看来年纪轻”然后又说自己“每天吃五十条蚯蚓,二十条壁虎.外加三斤人ròu”时,也差点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有谁能想到,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花家七童,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把人硬生生吓跑?
无意参与接下来的剧qíng,西门chuī雪浅淡一笑,收起箫离开了。
他想的本来很好,既然做了西门chuī雪,就做好西门chuī雪,可是现在――
他看看腰间,那里已经不是漆黑、狭长、古朴的剑,而是一支纯色、青碧、简约的箫。
没有了剑,他还能叫西门chuī雪么?他还是那个被人冠以“剑神”之称的男人么?
他不知道。
可是他没法去怪谁,是他答应了阿衡在先,不再用剑。即使上辈子就已yīn阳相隔,但他答应了的,断没有违背的道理。
除非他能再爱上一个人,并且这个人希望他用剑。
但这,可能么?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他从不是在一件事上死揪着不放的人,从前不是,现在照样不是。
即使不用剑又如何?他在心中当这是剑,那它就是剑。
他剑的jīng要从来都在于诚,只是从诚于剑,变成了诚于剑意;从诚于人,变成了诚于诺而已。
既然都是诚,用不用剑,又有何妨?
西门chuī雪挥起了“剑”,一招一式衔接的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半分不自然的痕迹。
他的剑,又jīng进了。
等到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从那酣畅淋漓的练剑过程脱离出来,原本担心会因内力灌注而破碎的玉箫完整如初,连一丝裂痕也无。
直接向着浴池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管家一定早就备好了水。
躺在雾气朦胧的浴池中,他微微合上了眸子。
或许是他爱享受的这一点实在深刻?不知为何,在他还并未恢复记忆的多年以前,他就下令建了这个极舒适的浴池,而非像其他人一样用那种大大的浴桶。
水中的花瓣一定是被他拐回来的那个小医女撒的吧?都是些有利于缓解疲劳气味又淡雅好闻的花,泡在里面也的确是舒服了些,淡淡的香气甚至让他都有了一丝睡意。
既然困了,那就睡好了。
于是又泡了一会儿,他便擦gān了身体换上新衣回了房间。
等解决了阎立本和独孤一鹤,他就又能自在的游览这个世界了吧?


☆、第 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添了两百多字,主要是给城主安了一个晕船的设定,阿七心满意足收工。
随着陆小凤几人到了地方,他却连出声的兴致都没有半分。信手解决了阎铁珊叫来几人的xing命,西门chuī雪便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马行空与花满楼的对战。虽然马行空明显功力不足,但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实在是极高明的功夫,且兼之非凡的气度,便是自己前世的弟弟到此,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他本是想好好看的,奈何阎铁珊又叫来了七八人。于是他只好冷着脸再下杀手。
“阁下……可是西门chuī雪?”
噫……这苏少英不是该先和花满楼打一场么?怎么直接蹦到他这里来了。
随意瞟了一眼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对方先动的陆小凤和霍天青,又看了眼闻声朝向他这边微笑的花满楼,心里正急着去看遍大好河山的西门chuī雪很淡定的朝着霍天青的方向走去。
抬箫,灌注内力,戳。
又朝着阎铁珊的方向走去。
再戳。
陆小凤和苏少英一gān人等立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西门chuī雪?!
若是西门chuī雪,为何不发一言直接上前杀人?
若不是西门chuī雪,又有何人胆敢伪装成他?
西门chuī雪淡然地迎回了几人的目光,然后淡然地回答了苏少英之前的问题:“你――有事?”
苏少英看着那杆尾端满是血色的玉箫,默然不语。
很好。西门chuī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直接朝着水阁外走去。
他昨晚仔细回想过,今夜似乎就该是四女围观陆小凤洗澡的剧qíng了。就算是为了能应铃兰乞求做一个合格的围观党,他也要在陆小凤他们解决了这里的事之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住那个客栈。
不是他的xing格变得太多,他仍然是西门chuī雪,只是对曾经的一些观念不那么在意罢了。他本便要杀了那些人,早杀晚杀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少làng费些时间。
有那些时间,他还不如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不过四月,水中的荷叶舒展的正好,淡淡的香伴着水汽很是怡人。西门chuī雪轻嗅着空气中的香味,静静等待着陆小凤他们出来。
不出他所料,没有他的动手,苏少英果然还活着,那张仍有几分稚气的脸看起来大概是很合杉儿的口味?想了想妹妹可能会有的表qíng,西门chuī雪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十几年的时间,早就习惯了沉默。故此,他一言不发的跟上了陆小凤等人,又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院子里的树上,默默等待着那一幕的到来。
他突然间想到,他的恢复记忆,和铃兰的出现,是不是会改变这本书的剧qíng?如果改变了会怎样?如果不改变――
他显然不是会顺应剧qíng的人,况且他对剧qíng早已经记不分明了,这样,又会发生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有人夹住了他的“剑”。
看了看表qíng如故的花满楼,又瞥了眼夹住他手中玉箫的陆小凤,西门chuī雪淡淡对石秀雪道:“你是个女孩子,不该用剑。”然后便转身离去。
他突然没有兴趣看后面的内容了。
――――――
独孤一鹤杀起来实在是很容易的。不消十招,那套在他看来还有几分新奇的刀法就完全乱了招数。
若是以前的他,可能还会受伤罢,可是自他武功又有jīng进,受伤就变成了一件很难的事。
仰首望着天空,他忽然便生出了高手寂寞的感觉。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他一样寂寞的人,一个剑法高绝能和他一战的人,一个――能让他受伤的人。
那人,有一个如远山轻云般的名字。
――叶孤城。
回到万梅山庄用过饭,西门chuī雪便去了静室。
他的心不静,自从前几日开始就始终不静,这不是一件好事。
心不静则气不宁,气不宁则剑不顺。这一点,不管是什么武器都是适用的。
盘膝坐在地上,便有一股剑意扑面而来。西门chuī雪渐渐凝下了心神,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一心追逐着剑意。
何为剑?剑的jīng要何在?
紫禁之巅的对话反复出现在脑中,他不自觉回答着,在于诚。
何为诚?对谁诚?
诚便是诚,诚于剑,诚于人,诚于己。
他又想起剑魔独孤求败,那个用过了多种剑最终到达巅峰的人。
唯求一败么……
――――――
叶孤城
半月前收到身在中原的属下飞鸽传书,说是在中原的产业出了一些问题,需要他亲自前往处理。无奈之下他只得停下了对剑道的追寻,启程出海。
这旅程即使是对他而言也不得不说是很无趣的,立于甲板之上,四下望去皆是海水漫漫,有心练剑,可自上船不久后就生出的眩晕却让他有心无力,只能在海风里勉qiáng保持一分清明。
在这近乎望剑而不得的旅途中,他几乎是难以抑制地生出了一些渴望,早听闻中原有一个剑术卓绝的剑客,那人大概也有着和他一样的寂寞罢,若是能与那样的人结识一番,必定对他的武学之路大有裨益。只是那样的人,必然也是一心求剑的,纯粹为剑,绝不是如自己一般身负复国这般的拖累。
这半月之间他一直都没有停了对那人的关注。
先是听说西门chuī雪封剑,他大吃一惊。对于那个神jiāo已久的人物,他自信对那人的了解不逊于其他人,可这么一来,他便忍不住疑惑甚至吃惊,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一定是西门chuī雪对什么人立下了誓言,承诺不再用剑。
然而他并不曾听说西门chuī雪遇到了什么事。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西门chuī雪对什么人立下了誓言。
后来,他又听说西门chuī雪杀了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只是令他感到吃惊的是,西门chuī雪竟然没有杀了独孤一鹤的那几个女弟子。
莫非西门chuī雪不杀女人?
可是在他们这种人眼中,人大概是只有两种分别,练剑的,和不练剑的;该死的,和不该死的。
莫不是他认为那些女人不该死?
他并没有亲身参与那件事,所以,怕也是没有办法猜测西门chuī雪的想法。
就在这对西门chuī雪的关注之中海上的旅程已经结束良久,此时叶孤城正坐在马车里朝相距不远的产业所在前进,侍从的声音忽然从车外传了进来:“城主,有人想要进来躲雨。”
躲雨?
他撩开帘子,果然看到外面雨势瓢泼。
下了这么大的雨,他竟然不曾发觉。
垂眸,叶孤城淡淡道:“让他进来。”
――――――
西门chuī雪
终于抚平乱了的心,却留下了一个极大的心结,西门chuī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该哭么,若不能了了这件事,只怕此生他都再难进步。
该笑么,他早晚都会见到叶孤城,古龙那一支笔,早就把他们两个人的命格拴在了一起。想必是避都避不开的。
无奈之下,他便又启程离开了万梅山庄。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杭州,西湖美景向来是他的最爱,一想到那接天无穷碧的莲叶,还有烟雨蒙蒙时湖上泛起的迷离雾气,他的心qíng就好了几分。
几日的鞍马劳顿才终于到了西湖,品尝美食,欣赏美景,在画舫上轻轻飘dàng着,任由西湖水把他带回河岸……却在此时,一场大雨盖地而来,方才还热闹的街道上一瞬间所有人就散了个gān净。
西门chuī雪看着渐远的画舫,心下有几分好笑,不知该不该用轻功再回到上面去。
gān脆地转身,他正想着回到一家客栈在此处的分店,就看到了一驾马车。猛风之间帘子被chuī开,转瞬间露出一张脸来。
惊鸿一瞥。
虽只一眼,却让他感受到了高处不胜寒之感,和刻骨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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