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不可饶恕!长的再漂亮也不行,你特么又不是谢道长,老子是不会原谅你的!李狗蛋双目中bào露凶光,那东都láng凶残的眼神盯得漂亮姐姐都要哭了。
现在客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啊?跑到青楼jì院死命要点五花ròu也就算了,现在我都识时务给他喂最喜欢的ròu,为啥他要用这种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他了?这客人长的那么俊貌,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呢?难道是不管怎么样都是看我不慡想要打我?听说真的有这样的客人。如此想着,漂亮姐姐更是害怕了,手一抖,筷子见的ròu就滋溜一下滑了下去。
“卧槽!老子的ròu!!”只见李狗蛋眼疾手快,凭借他单身多年日夜想念心上人的手速‘唰’的一下就用碗接住了即将落地的五花ròu,然后心满意足的翻了翻,扒起饭来。刚吃几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将面前的大白菜往身边的漂亮姐姐那里推了推:“喏,这个给你吃,不要哭哦。”
……
……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你这种明显就是自己挑食还愣是要作出一副‘看我多好让给你吃’的表qíng真的很欠揍好吗?现在年轻的客人都这么不正常吗?身为芳chūn楼名牌资深红倌,被这些客人们嘱咐要好好服侍这名年轻的客人的时候,慧艳姑娘是万万没料到现在这种qíng况的。她都服侍了半天了,非但没和他搭上几句话聊起天来,还被他各种瞪。
所以说,这个客人是个雏儿吧?来这儿是来开、、苞——不对,开荤的?就他这种帅的走在路上都被姑娘倒贴的小伙子竟然还需要到青楼开荤?!一时间慧艳姑娘看李易山的眼神都变了,竟然是个雏儿,这客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他这样这个岁数还是个雏儿的,这年头可就是珍惜种。
此时珍惜种李狗蛋已经吃完战斗饭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找出女倌们准备好给他们这些客人们的备用花酒,一个人咕嘟咕嘟喝完了,一边喝还一遍脑补自家谢道长,自娱自乐的特别开心。然而,要知道青楼的酒虽不烈,但是易醉,醉而不深,很多时候适当的醉酒是可以用来助兴的。所以当慧艳姑娘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狗蛋已经一个人喝的满脸通红,倒在地上醉眼朦胧了——他的身边是一堆酒瓶……
客官!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啊!慧艳姑娘当红倌这么多年以来还就真没见过像李狗蛋这样一眨眼就能自己喝的烂醉的。真的是一眨眼!她就是转身去门外取个他点的菜的时间,就只是一开门手一伸再一关门的时间,他就喝了这么多了。
“客、客官?”慧艳姑娘芊手有些颤抖着伸向李易山,就想要探探他是否还能动弹,这烂醉的模样,怎么看都今晚她gān不成活了。
“我……”醉成烂泥的李易山突然哼唧了几下,然后突然就弹蹦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腰间让他安心的东西,然后一把抽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大好时光,适宜笛音。”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整个热闹的场面当时就滞静了。刚刚还在和姑娘们谈qíng说爱你侬我侬,甚至还有几位进入佳境准备和姑娘去闺房一度chūn宵的军爷们齐刷刷的停下他们的动作,惊恐地看向李易山手中的笛子。
“易山,别冲动……”
“蛋、蛋儿……有话好说,把笛子放下!”
“啥?你们也这样觉得?”已经完全醉了的李狗蛋完全不听人话,咧开嘴嘿嘿了几声,“今夜听哥一曲!”说着就把笛子往嘴边凑了凑。
“易山!狗蛋!别啊!蛋儿你冷静!”
“别别别!蛋儿!!”
一群军爷纷纷向李狗蛋扑过去,就想抢走他手中的笛子。但李狗蛋是谁啊?当年恶人谷大名鼎鼎的指挥加大旗手,那么沉重的大旗在千万人抢夺之下都没在他手上丢过,现在就这么几个军爷还想从他手里抢笛子?简直就在开玩笑。
然后年轻漂亮的女倌们就看着她们的客人们追着最年轻的客人满屋子跑,还死都抓不到他。而被追的那一位年轻帅气的却是一边跑一边发出发自肺腑的贱笑:“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们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哈抓不到!”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在发酒疯。
发酒疯的李狗蛋在屋里上蹿下跳好一会儿,觉得腻了。突然站定在门边打了个酒嗝,然后‘啪’的一声将门从内往外踹开了。踹门巨大的声响惊得门外人纷纷看向发声处。
“酒鬼。”门外是几位衣着jīng致的公子哥儿,各个好样貌,其中一位那金光闪闪的样子就像是藏剑山庄出来的二少。公子哥儿们瞅了瞅满身酒气的李狗蛋,然后嫌弃的转过头去。
李易山今天换下了盔甲穿上了黑色的常服,他行军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一时不能适应质地jīng柔的料子,所以现时的他穿着根本就看不出他军职昭武校尉,还是天策府府主的首徒。再加上他刚刚与同袍们闹了一场,今只是随便拢起的头发已有些散乱。整个人看起来更糟糕了。
他愣愣的看着门外那群公子哥中的其中一位,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眼眶不知怎的有些微红了起来:“谢、谢……”
“鸣玖。”被李易山看着的那人许是也在刚刚喝了些酒,现有些微醺,竟将一直以来只是在心里才敢喊的称呼说出了口,“你回来了。”那人直勾勾的回看他,目光贪婪的舔过他的脸,再滑过他的颈部,当目光到达他有些衤果露在外的锁骨时猛地一顿,那上面比三年前多出了一条疤痕。那疤痕虽颜色已浅,但仍可猜出当初是怎样狰狞。
“知、知秋!”在那人的影响下,李易山也不自知的唤出了唯有梦中才敢偷喊的称呼。醉酒的他其实早已没了理智,他随着内心深处的想法扑了过去,一把拥住了他外出行军三年日日夜夜想着的男人,“我想你。”他死死抱着心心念念的人,憋了三年的孩子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竟一时间眼睛一湿,哭了。
被李易山不知轻重的力道抱的有些发疼,但那人却是一点都不推却。他抬手回拥住李易山,在同伴惊吓的眼神下,他那总是面无表qíng的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笑:“我也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一世==二十一
其实谢凝远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qíng的。一觉惊醒,他发现自己luǒ着身子躺在芳chūn楼不知道哪位姑娘的闺房chuáng上,身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三年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过的心上人。三年的行军生活让李易山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当初有些薄弱的身躯如今也变得健硕阳刚了许多。不过多年的战争也让麦色的皮肤上多了不少伤痕不再平整,却也更有男人味。
这样的心上人浑身一丝不苟的躺在他身边,身上、腿股间都沾染着rǔ白色的可疑物。谢道长觉得自己又开始起反应了。他不是那种醉酒醒来就将醉酒时做的事忘得一gān二净的人,所以只要他去回想,昨晚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便立刻从他的脑海中闪现而过。
明明昨日不过是在阵营据点战浩气大胜后与同伴们聚会庆祝,却在餐后被几位同伴拉扯着硬是说要去芳chūn楼涨涨见识。作为修道之人,他是一直不喜那种烟花之地的,昨日却不知怎的似乎有个声音在他内心深处叫嚣着去那会找到他想要的。然而到了那地不待多久他便觉得无聊至极,那些在楼中行走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也让他看的厌烦。特别是他被醉酒的同伴硬是灌下一口酒后,甚是有些恼怒了。
谢凝远甩手就走,从未沾过酒的他即便是这么一小口都足以醉醺,在酒jīng的作用下他的怒气便没了理智的压制。那些不愿离去的同伴们一对他挽留便让他那没由来的怒气像是找到火山口一样就喷发。然而就在即将爆发的时候,楼道中的门打开了,出现在门后的男人顿是消了他所有的怒气。
那是他心悦的男人,是他外出行军作战已有三年未见也未闻消息的心上人。谢凝远不是没有想过去天策府打听,却更是惧怕听到的是李易山战死的消息。如今征南大军归来,他随同伴胡闹也不是没有想要发泄一番内心的忧意的意思。
然后他就在芳chūn楼遇见一直担心的心上人了,然后他就跟心上人勾肩搭背走了,然后他就被酒鬼心上人灌酒了,然后他一个没忍住跟心上人滚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谢道长此时坐在chuáng上两眼放空,背景十分灰暗。虽然没有和李易山做最后一步,但是该gān的事qíng都gān了。李易山醒来后,他该如何给解释?说酒后乱X吗?还是说醉酒后看错了以为是个女人?不管怎么说清白都没了,都是他们两chūn宵一度了。要是说看错了xing别,那不是给李易山留下不好印象了吗?他谢凝远是个逛青楼的渣男这种。
“唔……知秋,不要了。”沉睡的李狗蛋突然梦呓了一下,翻了个身,正面躺着。四肢打开的样子将他满是吻痕的身子完全展现在谢道长眼前,让谢道长看清了自己昨夜的杰作。
总是淡定如冰的谢道长一时没忍住捂着脸闷声低吼了一下。这是他gān的,心上人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样子是他gān的。这真的根本没法解释。纠结了好一会儿,谢道长才爬下chuáng穿上衣服急匆匆出门打了桶热水回来,微红着脸将身上还沾着[哗——]液的李狗蛋擦gān净,还给套上里衫儒裤。做完这些事后,他又盯着李狗蛋那张俊脸看了许久,他记得做完这双紧闭着的桃花眼是浮上了多么诱人的水色……
看着看着谢道长身下的东西又开始蠢蠢yù动起来。不,我在想什么?鸣玖他根本不是想跟我在一起,他只是酒后乱xing而已。更何况他来青楼很明显是喜欢姑娘的,但我却……谢道长越看李狗蛋那就算穿了内衫都遮不住的痕迹就越发心虚。最后小心翼翼的拿起被子给李易山盖好,然后跑了。
……
……
他竟然跑了!因为不放心自家小师侄抛弃了自己一整夜寻欢作乐的美好时间蹲在慧艳姑娘闺房门口的秦军爷目瞪口呆的看着谢道长衣着凌乱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匆匆离去。身为天杀营出来的军爷,耳聪目明的秦钧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他小师侄和谢道长在房里做了些什么。虽然说李狗蛋是在烂醉的qíng况下,但是就听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就是你qíng我愿qíng投意合的事儿。
所以说现在这谢凝远跑了是怎么回事?!睡了我们天策府的人还想不负责吗?就凭昨天晚上小师侄哼唧唧一直喊着这道长名字的事儿,明显看出狗蛋儿不是想要一夜chūn晓啊!而且谢凝远不是昨天晚上也老开心的叫狗蛋儿的表字吗?两个人互相叫表字那么欢,一到早上其中一个就跑路是要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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