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小姐,请!”上尉盛气凌人,“别bī我们动手。”
“你们啥意思啊?啥意思?不知道这位是谁吗?叫我们团座来!”胖大王想输人不输阵,他可是一山之主,岂容huáng口小儿如此叫嚣。真打起来的话,不动枪,自己与张起灵绝对可以将这群人揍趴了。可是,难保他们不动枪,即便娱乐室里尽是些不能被误伤的“上等人”。
“团座啊,你再不来,相公就被人扔出去了。”胖大王暗暗的想。
“阿嚏!”吴邪打了个喷嚏,一路狂奔打碎不少宝贝,后面还跟了个黑眼镜。
黑眼镜在他身后笑眯眯的道:“团座,你这次亏大了。”
吴邪也ròu痛,可有什么办法呢?三叔瞒着他去娱乐室驱赶张起灵,还叫士兵绊住他,他正在大厅硬着头皮与人应酬,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亲三叔呐!
黑眼镜游刃有余,给吴邪挡去不少麻烦。吴邪跑进娱乐室,见着被士兵围住的张起灵,一声高吼:“让开!”
胖大王叫:“团座,有人欺负密斯白!”
解雨臣推开霍秀秀,神qíng严肃的走上前,霍秀秀虽然不高兴,但这次并未阻止他。
黑眼镜瞧见解雨臣,开心的向他招了招手。
解雨臣皱眉,撇过脸。
“团座,团座!”胖大王仗着肥硕的身躯挤向围住他们的士兵。
吴邪怒形于色,当然一大半是装的,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足以喝退吴三省的士兵。
“你们给我让开!”
吴邪是吴三省的侄子,上峰的侄子有特权,谁都会给几分薄面。不过今日,吴三省特地jiāo代无须给吴邪面子,尤其这个浅川裕子是日本人,他平生最恨日本人,亦见不得与日本人jiāo好的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吴邪及张起灵等人在吴家“出生入死”,军营里,张海客与张海杏面对面坐着,张海客头一次有了把自己妹子揍一顿的想法。
“你说,这一切都是你gān的?”张海客顶着张起灵的脸压低嗓门,眼睛里跳跃着火焰。
张海杏穿了件艾绿色的荷花纱旗袍,新烫了头发,于脑后蓬松的挽成一个花。她抬头时,发花随着动作轻轻颤抖,露出新款式的珍珠发卡。“是我,如何?”她拽了把白色镂花披肩。
张海客很生气,望着张海杏,冷笑着摇了摇头。
“反正我都做了,你又能将我怎的?”张海杏很是趾高气昂,一点幡然悔悟的意思都没有。
张海客说:“小心族长不会原谅你。”
“原谅什么的,你以为我在乎么?”张海杏弯起嘴角,斜了张海客一眼,“九河镇故意放走吴邪的是我,唆使女佣戳破族长秘密的是我,南京郊外炸了别墅大门的也是我,我做了,就敢认,我怕谁啊。”
“你这么做,就是想把吴邪赶到外面,不叫他呆在我们的保护网里。”
“没错。”张海杏笑了笑,“我觉得,日子过安稳了,你们都颓废了。敌人一日不除,我便一日如鲠在喉,寝食难安。我不明白,你们睡得着吗?那个协议,只要对方先出手,我们便有理由除掉他,现在等着是几个意思?”
“海杏。”张海客皱起眉头,“当年既然在族中长辈面前如此协定,便是不想再生事端。我们家族已经不起连番打击,你这样挑事又是为何?”
“我挑事?我是让他们挑事,就看他们敢不敢。”张海杏冷哼一声。
张海客瞄了眼窗外,窗外电闪雷鸣,这种条件下即便有人在附近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海杏,以和为贵。”
“不可能的,他们一直处心积虑对付族长,你难道看不出来?况且,现在族中大部分人早就不听族长使唤,外加这次跟吴邪的事qíng,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若这次我们无法除掉反对派,我们的下场一定很惨!”张海杏收起从容不迫,杏眼圆睁,看似有些激动。“哥,族长以前没有弱点,所以那边小心谨慎,多年未见动作。可现在族长有弱点了,吴夫人的事qíng,他们已经知道了。吴邪对族长很重要,他是族长唯一的朋友,我们都不能称作他的朋友,因为我们比起吴邪来少了一些东西。我让吴邪bào露在他们的视野中,就是为了让他们对吴邪出手,这样的话,族长也会被激怒,他太沉默了,这样不好。”
“你让吴邪bào露,亦是叫他们瞧瞧吴邪对族长有多重要,对么?”
“对!族长几次三番去救吴邪,足以证明吴邪的重要xing。”
“海杏……”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了吴二白,他知道族长的真实身份。”
“海杏!”张海客忽然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张海杏神色从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qíng,“你放心,他不会动族长,若族长死于离婚前,按张家祖制,吴邪是要守寡一辈子的,到时候,委员长可以给他立座贞节牌坊。”
张家祖训规定:凡夫亡,妻不可再嫁;妻亡,夫可续弦。一直到新思cháo涌入的今天,张家都一直遵守这条祖训。
按说张家怎么规定,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吴邪何gān?吴邪不认账,张家还真能去吴家把族长夫人绑来?可是,吴邪与张起灵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法律不仅保护他们婚姻有效,也保护了吴邪对张家应尽的义务。张家若想使吴家为难,大可以咬住此点不放,他们并不需要吴邪替张起灵守寡,他们只是想叫吴家难堪。而且党国最高统治者在这事上也是没办法的,手心手背皆是ròu,偏向谁都不妥,尤其张家的分量还重些,不可轻易做出决断。但是,太过偏向张家而使吴家遭受冷落,他便失去制衡张家的棋子,这对他来讲得不偿失。
“族长是用长生之法与委员长做的jiāo换吧?”张海杏微微一笑,“人在利益驱使下,通常比较理xing呢。就像吴二白,我先是说会想方设法促使他俩离婚,二是说我有始皇帝的传国玉玺,他一听便信了,因为我是张家人,而且我确实找到了传国玉玺。”
“你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原来是去寻传国玉玺了。”张海客看着张海杏,“你拿传国玉玺跟吴二白讲条件?”
“是的,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我说族长会跟吴邪离婚,那样吴邪与张家便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知道吴夫人的事qíng,很是为他的大哥感到不平。所以,他不想吴邪跟族长再有什么瓜葛,他负责困住吴邪,将他送往国外,而且他不会伤害族长,族长一定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吴家。”说到这,张海杏的眼底倏然而过一丝jīng光,“但是,我知道吴邪不会善罢甘休,他绝对会反抗。离开族长保护的吴邪自行逃离吴家,吴家混乱,对吴邪的保护便会消弱。这种混乱下,反对族长的人难道不会对吴邪出手,抓住吴邪威胁族长吗?安稳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趁混乱反击,我们才能釜底抽薪!”
“海杏,你想得太好了,计划不如变化快,万一事qíng没有按照你设想的发展,你准备怎么办?”
“反正我做都做了,只等着那些人动手。”张海杏挑了下眉梢,眼波流转,风qíng万种,“与其处处受人制约,不如趁机大gān一场,成则为王,败则为寇!”
“海杏。”
“哥,不要再说了。”张海杏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瞄了张海客一眼:“你想告诉族长也好,大伯也罢,我不在乎。”然后,她扬长而去,异常洒脱。
时针指向晚上八点。
吴家的娱乐室,一群打牌跳舞的人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吓着了,纷纷挤向墙边,躲避黑dòngdòng的枪口。那个拍了番莲大碗的女子将锦绒盒子抱进怀里,有人撞了她,她便没好气的瞪着对方,“小心点!”
“哟,不是假的吗?gān嘛呀,快去找人说理儿,退了吧。”一个陌生的,尖细的声音无qíng嘲笑道。
那女子很生气,往后瞄了一眼,可惜人都靠在一起,一时半会竟看不到谁在讲话。她郁卒不已,只好将满腹怨气撒向张起灵,那个说自己拍了假物的人。她死死盯着张起灵,眼神颇为恼恨,这女人不过长得漂亮些,居然如此嚣张,不知道自己在南京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么?
长得漂亮的女人,顶着陈圆圆面皮的张起灵此刻正神色平静的望着吴邪,吴邪喝斥士兵,没有效果,吴邪心一横,暗道他们不敢真开枪,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里挤。果然,无人子弹上膛,但他们也不让吴邪接近张起灵,还好张起灵身边的胖大王忽然发威,硬是推开两个士兵,将吴邪一把拽至张起灵身边。
吴邪抱住张起灵,那动作相当自然流畅一气呵成。“要送出府是么?gān脆将我一起送出去得了!”其实吴邪想出去啊,做梦都想出去!
“她是哪国人与你们何gān?何况她本来就是中国人!”吴邪张嘴便说。
张起灵侧过脸,眼神落到吴邪的鼻子上,他现在心中有些不快,可也无法推开吴邪。
吴邪一用力,将张起灵抱得更紧了。旁人只道吴邪一往qíng深,那边解雨臣忍住笑意,脑袋朝旁边撇,不愿叫霍秀秀看到他的表qíng。
自打易容缩骨后,吴邪似乎真把张起灵当女子对待,至少张起灵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在吴邪心里,张起灵始终是那个张起灵,吴邪无意识的过于保护张起灵,除了害怕张起灵在吴家受到伤害外,也是因为之前的张起灵太qiáng大,他没可能在张起灵面前一展神威。现在张起灵似乎很“柔弱”,他终于有了展示的机会,便一发不可收拾,处处护卫张起灵,表现作为男xing“恋人”的风采?
当然,也不排除吴邪时刻不忘占张大族长的便宜……
“团座。”胖大王忽然朝吴邪使了个眼色。
吴邪一怔,心说这胖子不会想冲出去吧?这么多人,这么多枪,找死呐!退一步讲,就算真让他出去了,外面是大马路,家里人多势众,他们往哪儿飞?要只是张起灵一个,约莫能走,不,解雨臣跟黑眼镜应该也没事,就自己跟这胖子,火候差点,连累了他们。
“唉。”吴邪于心底叹了口气。
“团座?”
吴邪有一瞬间恍惚。
“团座!”
吴邪回神,发现胖大王不止使眼色,他已经开始疯狂的挤眉弄眼。“怎么了?”吴邪顺着他的眼神瞧向门口,门口站了一人,穿着黑长袍,青缎马褂,两个多小时以内,那人已是第二次立在门口威严的看着吴邪了。
“二叔?”吴邪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吴二白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瞄向吴邪与张起灵的眼神十分严厉,特别是吴邪抱着张起灵的手,若眼神化作眼刀,他一定可以将吴邪的手生生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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