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站在高处俯瞰一切的少女抬起自己的双手,在常人看来甚至都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站在糙地上的黑发少女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刚刚她把什么扔进了土里……她低头,脚边果然多了几个小dòng。从小dòng中牵引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细线,一直延伸到对方的手里。
“我知道你看得到,可那又怎么样。”她轻轻动了动手指,站在地上的少女的脚就又被划伤了几道口子:“你的动作太笨拙了,只够做一只笼中之鸟。这次,你就给我乖乖变成ròu块吧。”
系在十根手指上的细线猛地一扯,空中jiāo错纵横的细线开始顺从地朝应去的方向切割而去。
“嘎啊——”
浑身冒着红色火焰的火鸟从天而降,瞬间将宫本樱牵引的钢丝烧了个片甲不留。
“什么?幻觉吗?”她后退一步,警戒的看着在月和头顶盘旋的大鸟。这只大鸟的出现,并不在她的计算之内。
可是,不对……如果是幻觉的话,为什么钢丝会被熔断。
警觉地从高处一跃而下,与黑发少女面对面站着。四周的土地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这不肯能是幻觉。
那这只冒火的鸟,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抬头,眸子里染上了烈焰的红,炽热的红。
“呵,看来你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啊吗,月和。”樱转头,望向自己对面的那双冷漠的金瞳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只是,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么?”说着,身体比话语还要快一步地冲了出去,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脚。
砰。
一阵巨响,随之而来的是石头窸窸窣窣往下落的声音。
樱色的眸子轻蔑地看着因为自己的一脚而扬起的烟尘。“我最擅长的,可是近身战啊。”
烟尘散去,黑发少女无力的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狠狠地喘息着。虽然在樱一脚踹过来之前月和就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想法改用手臂捂住自己的腹部,可是她没料到对方力道之大,直接将手臂踹的失去了知觉。
巨大的痛感让她一阵失神,脸色惨如白纸。
“怎么,痛的没发动弹了?”
砰!
带着跟的马丁靴将昔日挚友的脑袋踩在了墙壁上,只要稍一用力,对方的头骨就会碎裂。
月和勉为其难地睁开双眼,金色的双瞳蓦地闪出漂亮的红光。原本盘旋在头顶的大鸟俯冲而下,朝着宫本樱的方向攻去。
宫本樱一个激灵,朝后一跳,与大鸟巨大的身体擦间而过。可就算只是这样,她肩膀上的衣服还是被烧了一个大窟窿。
挣扎着站起身来,月和的头发早已散乱的耷拉在脑袋上,金色的眸子里尽是不服输的决意。
“你到底为什么对这个盒子这么执着?明明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明明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却那么着急来送死?”
“送死?谁说我会死在这儿的……?”用手背擦拭自己脸上的灰尘,眼神坚定的锁定了樱的视线。
她的确是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来自彭格列的老人家到底有什么用意。可是她有种预感,如果将盒子jiāo出去,就会引发一场大麻烦。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身份、立场,自己该做什么,她还是判断的清楚的。若丢失了这个盒子,极有可能给迪诺、给加百罗涅带来危险,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险。
樱垂下眼眸,仿若看穿了一切,唇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但是,你连站都站不稳呢。”
“谁知道呢……”月和头顶的大鸟渐渐被一阵金色的光芒包围。
就用这招决胜负吧……虽然要不伤害到樱这种事恐怕很难,可是深知两人实力差距的月和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献祭火炎鸟,召唤贝……”
刷!
金色的双瞳瞬间失去焦距,穿膛而过的钢丝上留下一滴一滴的鲜血,溅在糙地上,猩红的刺眼。
“结束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月和听见了那双薄唇中轻吐的话语。
就算用手遮盖住天空,但仍旧被它紧紧拥抱在怀中
清晨混沌的雾气弥漫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闷热的天气就算下一秒雷电jiāo加地下一场瓢泼大雨都不奇怪。
城市的尽头是个港口,港口的货船在此时还在酣眠,一片悄然无声。
一片浓雾中独有一个身影屹立在港口的木桥上,黑色的披风在清晨的微风中呼啦啦地发出诡异的响声。
——明日清晨,我会在港口等你。
“哇啊……”睁开双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刺鼻的消毒水味告诉躺在chuáng上的黑发少女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场奇怪的梦境。
也是,她几天前才被自家老哥的部下送进了医院。原因无他,只不过自己太过执拗地想跟樱分出个胜负罢了。
“啊,你醒了啊,月和。”迪诺是昨天半夜才赶到医院来的,虽然已经吩咐部下去朝日奈家通知说月和被他们接走去意大利玩几天,不过这几天自己的电话都恨不得被打爆了,基本都是众口一词地谴责他什么都不说一声就把他们的宝贝妹妹带走了。
不过这也比让他们看到月和被卷进黑手党的纷争还被打成这副惨状要好得多吧。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就醒了。”月和从chuáng上坐起身来,伤口处虽然还会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啊,既然打不倒对方就不要逞qiáng嘛。”迪诺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当他听部下说月和跟巴利安的部下发生冲突受伤了,他的心脏差点没停跳。
“只是我还是没守住那个盒子。”月和皱着眉,回忆那晚的一切,放在chuáng上的拳头再度攥紧。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脑袋被轻轻揉了揉。抬眸,对上迪诺棕色的满是担忧的双眸,忍不住居然鼻子一酸。
“没关系的,剩下的就jiāo给我吧。”他这么说。
“这可不行。”窗台上传来小婴儿稚嫩的声音,月和跟迪诺不约而同地转头,结果迪诺就被来人一脚正中脸颊,倒在了月和的病chuáng上。而他的脸上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帽子的小婴儿。“ciao’su!”
“早……早上好,里包恩先生。”月和有些心疼自家被踹脸的哥哥。
小婴儿从迪诺的脸上蹦了下来,盘腿坐在了月和的被子上,“这件事可没有那个废柴想的这么简单。”里包恩口中的废柴,不用想,肯定是此刻正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脸的迪诺无疑。
月和疑惑地看着里包恩,等着他的解释。
“我听说,那个被抢走的盒子是彭格列九代目jiāo给你的?”
“九代目……什么九代目?”
里包恩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月和的面前,月和定睛一看,发现照片上笑的和蔼的老爷爷正是给自己盒子的那个人。“就是他给我的盒子……这人是彭格列九代目?”
“果然如此。或许九代目想着托因为放弃了加百罗涅继承权所以比较少受到其他黑手党注意的你把彭格列指环jiāo给迪诺,再经由迪诺的手转jiāo给阿纲,这样比较安全。”
道理我都懂,可是彭格列指环是什么?阿纲又是谁?
“巴利安此刻可能已经拿到了半(half)彭格列指环了,所以家光才那么着急的赶回来,还让巴吉尔和你分头护送给蠢纲的那七枚半彭格列指环。”小婴儿分析着,黑色的眸子里尽是犀利的光华:“这下qíng况真的糟糕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况真的有这么糟糕吗,里包恩先生?”不了解qíng况的月和听到里包恩说出糟糕两个字心里就直打鼓。
“月和,由你护送的七枚半彭格列指环已经落入了巴利安的手里。巴利安是彭格列直属的暗杀部队,他们现任的首领xanxus是九代目的儿子,原本他是有资格继承彭格列的人之一。可九代目将指环jiāo给你,显然就是不希望xanxus继承彭格列。觉察到一切的另外半彭格列指环的保护者家光就将剩下的彭格列指环jiāo给你的废柴哥哥,让他jiāo给目前在日本且也有继承彭格列十代目资格的沢田纲吉,也就是我的学生。”
七拐八拐的关系差点没把月和绕晕。但她依旧很快的抓住了关键词——xanxus、彭格列继承人、沢田纲吉、彭格列指环。
“我才不要继承什么黑手党啊,里包恩!你快让迪诺先生把这个指环还回去啊!”病房的门忽地被拉开,棕发少年横冲直撞地就跑了进来,结果就地一个平地摔,脸着地,还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你在说什么呢蠢纲。”里包恩从病chuáng上跳了下去,站在摔了个大马趴的少年面前:“你的守护者们可都准备就绪了哦。而且在巴利安袭来之前,我会好好安排家庭教师给他们进行特训!”
“所以说我才不要当什么黑手党啊!!”被里包恩称作蠢纲的少年从地上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反驳里包恩的话,“你也不要把我身边的人都牵扯进来啊里包恩!!”
“你以为我不让他们当守护者他们就会没事吗?”里包恩的神qíng变得严肃起来:“你根本不了解巴利安的可怕之处啊,废柴纲。除了你跟xanxus之外,还有好几个能继承彭格列十代目的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你跟他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现在不战斗,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到时候不管是狱寺、山本还是了平,亦或是家光或者妈妈、蓝波、一平、风太、碧洋琪、小chūn、京子,全部都会被巴利安杀死。”
“xanxus可不像你,是个心慈手软的天真的废柴。”
里包恩说完,病房里再没人说话,静悄悄的。
“……”沢田纲吉注视着面前神qíng严肃的里包恩,他并不认为此刻的里包恩在跟自己开玩笑,把周围的人牵扯进来,是他最不愿意的事qíng。
“所以你快点给我滚去训练!”
毫不留qíng的,又是一脚踹过去。吓得沢田纲吉抱着头,连滚带爬地从病房里跑出去了。
里包恩桑对待他的徒弟都是这么爱的深沉么……月和嘴角微微抽搐。
“月和。”被喊了名字的月和望向站在地上那个个子小小的婴儿,阳光投she的帽檐的yīn影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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