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脸黑了。
这悭臾,也不藏好点!知不知道这年头别说应龙了,普通龙族都难找好不好!
要是再来一次水患……
他抿了抿唇道:“我这就去!”
朔云点点头,上前几步,扣过长琴脑袋就吻了下去。
“嗯……临别礼。”
时至天明,叶凝云目送长琴离开后,转身,信步走入宅子的里间。
在阳光都难以照到的地方,看似陈旧的木门嘎吱作响,可门里的布置却堪称奢华。
随着叶凝云脚步迈入房间,木门在身后悄然合拢,一片黑暗中,整个屋子里开始响起嗡嗡的鸣响。
先是一两声,继而连成一片,铁片震颤连绵不绝,最后竟然如同闷雷一般捶击着耳膜,若是普通人在此,说不定还得吐血昏迷。
叶凝云嘴角微微翘起,随手一挥,周遭灯火竟同时亮起,将亮光铺满整个房间。
这时才能看清,那些嗡鸣不已的声响,竟是一把把cha在鞘中的锋利长剑!
为首的剑柄上,明明白白刻着两个字――
天问。
作者有话要说: 二少把秦始皇打劫了→v→别问我为什么不是泰阿,秦时明月里说是天问的!
上一张的答案:悭臾的桌子碎了=餐具杯具撒了一地=只剩下洗具还完好哈哈哈哈哈!
最近考试累哭QAQ其实,也该完结倒计时了呢~
最后,霓裳梦断曲成空童鞋生日快乐ovo~
☆、屠苏的坦白
叶凝云盘坐在屋子中央,原本锋利的眉眼此刻已经闭合,他将千叶长生横置在手,剑身随着四周利刃的震颤如同呼吸般闪烁着光芒,连带着叶凝云身周金色也若隐若现。
既然是以剑入道,需要的自然是对剑的领悟。
剑客剑客,一为剑,一为人。
何为剑?何为人?
是人执剑,还是剑引人?
剑气鼓dàng,锋利的眉睫蹙起。多世积累,他对于“人”的部分已然足够,现下欠缺的,则是对剑的沟通。
比起剑法,比起剑意,身为铸剑门派的他,却恰恰是对剑本身的理解存在了空缺。
这个缺陷是致命的。
因而,这满屋子充满杀气的神兵利器,是磨练,也是引导。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多了解其他铸剑师的杰作,也有利于自己的剑意体悟。
将jīng神完全沉浸在漫天剑意中,他这一坐,就是几个昼夜,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锣鼓愈发密集。
快了,快了……
就等待一个切合点,斩断一切,浴火重生。
与此同时,蓬莱遗迹。
找寻多日的蓬莱终于在一处深海被发现,昔日繁华的宫殿被埋葬在了淤泥之下,即使经过初步清理,也消不去陈年累月下弥漫的腐朽的味道。面对此qíng此景,长琴丝毫没有犹豫,给自己加了一层防护后,径直走向了宫殿顶端。
"少……夫人,"莲华恭恭敬敬跟在后面,手捧生死莲镜到处照了照,最后依照着镜中的景象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立柱前,开口:"就在这里。"
"我知道了。"长琴颔首,摒退了殿内的妖将,自己在立柱的旁侧不停的敲击着,寻找那存放至宝的机关。
半柱香后。
等在外面的白虎妖将看见长琴从里面出来,忙不迭迎上去:"少夫人喵……阿嚏!"
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西佳一边急急忙忙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看向那味道刺激的罪魁祸首。
长琴手里多了个灯笼似的东西,一晃一晃的很是惹眼。那灯是提灯的样式,很像中元节小孩子们拿的长柄灯笼,但作为灯芯的地方却是实实在在的油灯,长长的青铜柄将整个灯芯托出了灯笼的范围,在最后还用一小圈波làng样的青铜围住,从上面看去,就好像漩涡中心的一粒星子。
这灯着实很旧,还有不少的落灰,萦绕着淡淡的霉味,随着长琴的走动不停散播出去,也因此让嗅觉灵敏的西佳遭了秧。
摸了一把西佳的脑袋把她推远了些,长琴随手一抛,将灯笼抛到了一边待命的计都手中,说到:"去归墟。"
计都学识渊博,只是糙糙看了看这盏奇特的灯笼,脑中就浮现出了相关资料,眼神向长琴求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郑重将道具收好,答了一句是,便行礼离开。
长琴看着计都的身影消失后,转向玄武、青龙两位妖将:"去准备,务必在一个半月内将蓬莱拉上海面!"
两妖当即应下: "是,少夫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来也怪,六界的分布就像是五芒星,当六界相连,主战场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作为中转站的人界,而气运越浓厚、动dàng越大的地方,成为战场的几率就更高。
气运方面不做考虑,他们掌握的已经够多。而说起动dàng,有什么比移山填海更加直白简单呢?
浮出海面,长琴伸手将被海风chuī乱的长发捋到耳后,讽刺一笑。
"山雨yù来……风满楼啊。"
日月轮转,坐在屋子中央的身影半分也没有挪动。就算是最后一个朔月,也只是让他眼皮颤了颤而已,功法的运转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何其相似啊,上次这般努力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才刚刚开始。
不得不说,世界上,永远不缺少巧合。
但这次,同样的开始,却不会有同样的结局。
上一次开始了这千年的追寻,而这一次,是时候终结它了。
千叶长生和织炎断尘已经仅仅是静静的颤动,它们悬浮了起来,剑尖向下剑身微侧,以叶凝云为中心缓缓旋转着,每旋转一周,剑身上的光芒就明亮一份,周围的神兵利器似乎也有所察觉,都停下了震颤,但剑柄不知何时都转向了两把剑的方向,似乎在向它们的王者致敬一般。
乌蒙灵谷。
屠苏带着陵越祭拜完族人,两人便沿着那破旧的索桥慢慢走着,顺便gān一些……咳咳,谈心之事。
"放下了吗?"一片沉默中,陵越突然出声,"你的灭族之仇……"
"……嗯。大师兄不必多言,屠苏看的明白。"屠苏脚步顿了顿,回答。
长琴已经跟他将一切讲明,不同于前世时决裂的癫狂,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平常,平常的……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局外人的故事,一个道听途说的小话本。
可是那故事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的。
九天灭绝阵,青玉坛,妖将,焚寂……天帝。
不用细想,都能感觉到里面有多少辛劳和艰苦。
"你不报仇,可于道心有损?"陵越皱起了眉,自从他和屠苏表白心意……不,应该说自从屠苏入住了他的生活开始,他皱眉的次数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度,尤其是从自己前世的师弟残雪那里听说屠苏的身世之后,天知道他多想直接弄一堆雷火弹将那些麻里麻烦的事qíng解决了!
上古恩怨!又是上古恩怨!打了几万年了还没完啊?!波及琼华,忍了;闹到地府,忍了;现在又跟屠苏扯上关系!再忍下去就成海外那帮东羸人的什么……上忍了有木有!
屠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有……不会有的,大师兄。"
"可是你和玄琴师……少恭各持有长琴的一半魂魄,残雪……叶公子定然会找你索要,你给是不给?"陵越内心不慡,面上却不显分毫。他沉声问到。
"给。"屠苏毫不犹豫,"大师兄,这件事,我很久以前就在想了。"
很久以前?陵越心头一跳,以前忽略的种种细节浮上脑海,他不禁厉声道:"你再说一次!多久以前?"
难道……难道残雪早就告诉了他?比他这师兄还早?!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那么多!
屠苏看着陵越焦急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大师兄……你听我说……"
陵越重重点头:"我听着。"
"你可曾听过……大梦千年?"
陵越愣了一下,"你梦见了什么?"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慌。
"我……"屠苏想了想,他早就有了和陵越摊牌的意向,要说的话也在心里过了很多遍,此刻说出来也没有滞涩,只是声线略微颤抖:"我梦见,不,应该不是梦……"
――――――
"然后我睁开眼睛,发现是在天墉城的房间里,我还是八岁的模样。"屠苏说完,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拿出水葫芦喝了一口。
陵越静静地从头听到尾,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这么说,是时光的回溯……而且历史发生了些微的偏差。"
"一切的不同,似乎都是叶公子引起的?"
屠苏点头,"所以,大师兄,我……"
陵越看了他良久,重重叹气,"你……屠苏师弟……你的命数本就是无妄之灾,罪不在你,你竟然还想把魂魄拱手想让,你……!"
一想到师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那样的一生,他的心就十分憋闷和抽疼。听到屠苏打算将魂魄"还"回去,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大师兄,冷静一点。"发觉陵越的口不择言,屠苏拉着陵越在溪水边坐下,将水葫芦递过去:"既然上天能让我回来,我便不能让那些悲剧重演。"
"你?实力差太多……不过叶公子倒是有这个能力。"陵越接过葫芦喝了一口,手搭在下巴上打量着屠苏,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朔云跟他说的话。
"玄震师兄,你要知道,补全一个的凡人的魂魄,和补全一个仙人的,难度可谓天差地别。”
或许……
"走!"陵越忽然站了起来,"去找叶公子!"
屠苏吓了一跳:"大,大师兄?!"
陵越直接祭出了飞剑:"如果他没有补全魂魄的法子,哼!"
"屠苏师弟,手中执剑,就是为了保护身边之人。"陵越将屠苏拽上飞剑,即使急切,却也细心的等屠苏站稳才起飞:"师兄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
屠苏默默抓紧陵越衣角,保护身边之人……他明白。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嗯……大师兄,叶公子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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