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男人声音传来:“完全没找到足够明显的信息,你脑子里简直是塞满了垃圾。”
“我脑子里明明都是你!”
夏洛克:“……”
布鲁顿街11号如同梅菲尔众多高级店铺一样拥有骄人的历史,这间在1875年创立的男士沙龙店,它的目标客户是英国绅士和皇室成员,沙龙内十多个复古奢贵的洗漱台依墙而立,色彩艳丽的琉璃瓶整齐有序的摆放其上,空气中弥漫着金缕梅须后水的清新味道,让人感到格外愉悦——如果忽略那张被隔离开的宝石红皮革椅上的俄裔大亨尸首的话。
雷斯垂德探长正在询问剃须师哈利,看见夏洛克进来后将询问工作jiāo给了一旁的年轻警员,快步走来询问,“怎么这么慢?”
“你的手下和我相处不佳。”夏洛克说着将蓝色隔离衣递给莉亚,“穿上它。”
格洛莉亚看着正在套蓝色隔离衣的大英探长和穿着一身挺拔西装的同居人,正想询问——真的要让她接触尸体?她貌似是个与法医专业毫无联系并患有焦虑症的高中生。
安德森忽然出现,“探长,这是犯罪现场,让这位年轻人进入是否太武断。”
“她是跟我——”夏洛克的声音被莉亚打断,金发姑娘面露笑容,“我确实对尸体并不擅长,但社jiāo能力不错,也许我可以为你做一些询问工作,比如那位无人问询的年轻人?”她说的是几米远处一位铂金发色的年轻人,他背对着众人,衬衣的手臂处却包裹着绷带,看来是另一位受伤者。
雷斯垂德探长迟疑,“那位是格罗夫纳伯爵,他坚持在律师到达后才会接受问询。”
“典型的上流社会作风,不将自己曝露在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之中。”询问失败的多诺万警官显然还带着不满。
格洛莉亚看着那头铂金发色却越发觉得熟悉,接着她注意到年轻人优雅的转过椅子,英俊的面庞正在对着她苦笑,“莉亚,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你,我以为再一次见面会是在威斯敏斯特公学。”
是那个没经历发际线跑偏变成糙汉的德拉科·马尔福——等等,他叫什么来着?亚瑟、奥斯顿还是——
“休,你还好吗?”接着她看向雷斯垂德探长,“看来我们不用等候律师了。”
格洛莉亚灰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注视夏洛克——“求你了,先生,我暂时还不想接触尸体。”尤其对比另一个选择是英俊漂亮的年轻人时。
“只有这一次。”夏洛克一开始邀请她成为助理很大程度是希望这位同居人知难而退,自己搬出贝克街221B,而现在——也许美丽的事物总是具有诱惑力。
在格洛莉亚走向年轻的格罗夫纳伯爵时,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开始观察红宝石皮革椅上的尸体,奥洛夫斯基刚刚开始僵化,仍能看出在遇难前姿势放松随意,他身上除了白色毛巾遮掩下的脖颈处锋利割伤并没有其他伤痕,所以犯罪嫌疑人才能在杀害他后不惊动任何人离开现场。
他在奥洛夫斯基手中抽出一张被撕去一半内容的白色纸条,他似乎攥的很紧,而被撕去部分内容的白色纸条上面所记录的数字更值得推测,也许是电话号码?或者某种密码?
格洛莉亚看向休·格罗夫纳,虽然他参加过她的送别舞会,但两人似乎并没有熟悉到对方一定会回答她的问题,不如先拉近关系?
“没想到我的舞会上竟然有一位伯爵,亲爱的,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我早就想举办一场维多利亚时代的主题舞会。”格洛莉亚说的倒是事实,舞会一向是她的最爱。
这位年轻人的气质实在优雅不凡,即使身处凶杀案现场,浑身依旧萦绕久居上位的老式贵族腔调,休冰蓝色的眼睛迷人,“在伦敦举办不是更适合吗?当然,要先等我养好伤。”
格洛莉亚被他可怜的表qíng逗笑,“伙计,希望你记得弄伤你的那个bitch,不然我可不会邀请你。”
“白种人,蓝色眼睛,鼻子大挺,体格较伦敦人更qiáng壮高大,我被他划伤手臂并吸入药剂陷入短暂昏迷。”休看了眼正被苏格兰场警官围在中间的福尔摩斯,“你的朋友都很有趣,在华盛顿是FBI,现在是伦敦的咨询探长先生。”
格洛莉亚随时不忘表达对福尔摩斯先生的好感,“这是我的室友,我很喜欢他,非常。”
正从奥洛夫斯基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本的夏洛克,在听到同居人声音之后勾起嘴角,而安德森则开始讨论案件,“奥洛夫斯基与普京决裂流亡英国,并一直是俄国的通缉目标,这一定是来自莫斯科的政治暗杀。”
“安德森,闭嘴,整条街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夏洛克观察着手中的纸条,对格洛莉亚说道,“莉亚,把放大镜给我。”
“在哪?”
“我的上衣口袋里。”
格洛莉亚:“……”
第七章chapter7
在回忆里继续梦幻,不如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Dreaminginthememoryisnotasgoodaswaitingfortheparadiseinthehell
“放大镜,莉亚。”夏洛克重复,说着从奥洛夫斯基裤脚处捻起两根白色毛发。
格洛莉亚只好踩着三英寸高跟鞋轻快的走回他身边,将右手伸进夏洛克的黑色西装外套里,趁机摸了下胸肌才拿出一个黑色的放大镜。
放大镜下能清晰看见纸条和支票本一角都有深色的污渍,“食物的咸香味道,有麦芽提取物成分。”
格洛莉亚抓着他的手腕将鼻子凑近纸条,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在借机揩油,“像是猫用维他命营养膏的味道。”
她对夏洛克解释,“我亲密的朋友养了一只暹罗猫,我曾经帮她照料过,那只猫喜欢的德国营养膏闻起来就是这个味道。”
“看来你对气味很敏感,莉亚。”夏洛克难得说出类似夸奖的话语,他将纸条装进西装口袋,看了眼崭新的支票本封面上人为书写的日期正是今日,内里被撕去一页,看来奥洛斯斯基先生今天有笔不小的开销,夏洛克对雷斯垂德说,“前往奥洛夫斯基宅邸调查。”
奥洛夫斯基同样住在梅菲尔区,这位石油大亨虽然近年财富受到较大损失,甚至有传言卖掉了收藏的油画赔偿债务,几乎生活在贫困之中,但他别墅门前两辆最新款近百万英镑的跑车足以证明一切流言都是无稽之谈。更不用说这座豪华的别墅,它不但面积惊人,更找来英国顶级设计师凯莉·罗兰为其设计,在奥洛夫斯基还未购入前这座将奢华做到极致的私人宅邸便频频登上高端时尚杂志,格洛莉亚还萌发过找凯莉·罗兰为她设计伦敦住宅的想法,可惜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她恐怕一段时间内都用不着什么设计师。
夏洛克并没有在奥洛夫斯基的别墅内找到与白色纸条相同的纸质,雷斯垂德探长翻出了一些封面写着各种日期的使用过的支票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收获,格洛莉亚及苏格兰场众人此时正坐在会客厅内。
奥洛夫斯基的夫人眼睛红肿,夏洛克可没什么同qíng心安慰她,“谁对动物皮毛过敏?”
“——是我的小儿子,”奥洛夫斯基夫人表qíng困惑,“你如何得知——”
“那不重要,”夏洛克似乎懒得解释,“奥洛夫斯基今天与他的qíng人见面,并且为她开了一张支票。”
全程跟在福尔摩斯身边的格洛莉亚:啥?什么时候的事?qíng人?支票?
多诺万警官替房间里的其他人问出困惑,“对动物皮毛过敏?还有qíng人和支票是怎么回事?”
格洛莉亚有些黑线,多诺万警官确定不是在破坏夏洛克的调查?
夏洛克皱眉,“这一切显而易见。”
“见鬼的显而易见!”这是被鄙视的多诺万警官。
“莉亚,解释。”福尔摩斯先生不耐烦的下发指令。
格洛莉亚:是不是哪出了问题?她明明是浅薄无知的金发bitch人设!让她推理是什么鬼?
“…大概是因为地毯……我在杂志上见过奥洛夫斯基一家搬进来之前的最初设计,现在的布置保持了大部分,但所有真皮地毯及动物毛发类的装饰物全被收起来了,而且我刚才在一间卧室内看见了一些抗过敏药物。”格洛莉亚已经准备好迎接夏洛克的毒舌,但对方却并未出言讽刺,当然说的话也不怎么动听,“通过一些简单的室内常识就能推测出原先的室内摆放。”
简单的——室内常识?格洛莉亚忽然很想讽刺他一句:那你的公寓是怎么回事?难道冰箱里放人头是正常的室内常识?
当然,她身为迷妹是不会当众给心上人难堪的,“是的,先生,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您一般卓越非凡。”
苏格兰场众人:她是在讽刺我们愚蠢?夏洛克带来的金发妞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夏洛克:“……你还没说完,继续。”
继续什么?夸他?格洛莉亚在夏洛克威胁的目光下才想起她还得继续解释qíng人和支票,“奥洛夫斯基先生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白色纸条沾染了喵星人的食物,他裤脚处也有白色的动物毛发,看起来像是来自短毛猫,他的家人对动物皮毛过敏,显然这只猫并不是家中饲养,但又是令奥洛夫斯基先生足够放松并熟悉的地点,所以也许那只猫属于他的qíng人;而支票,抱歉,我有些口渴,该请福尔摩斯先生为我们解释了。”
夏洛克皱眉看着她,格洛莉亚摆出一脸随你便老娘就是懒的配合的表qíng,接着他看向安德森,“你闭嘴!”
“我什么也没说!”
“你在思考,蠢的打扰到我了。”夏洛克更近不耐烦,“奥洛夫斯基的qiáng迫症让他在支票本上记录初次使用的日期,而在他身上找到的那一本日期正是今日,被撕去一页的支票本同样沾着某只猫的食物,而根据第二页空白支票留下的笔记印痕,他为qíng人开了一张价值不菲的支票,这一切显而易见。”
“不!一定是莎琳·阿什比那个女人不知廉耻地纠缠他!”奥洛夫斯基夫人愤怒不已。
“雷斯垂德,查出莎琳·阿什比的资料。”夏洛克当然可以自己调查,但那恐怕会显得苏格兰场更加无用,虽然这是事实。
格洛莉亚跟在夏洛克身后走出别墅,“你在骗她,我们根本无法证明那张支票的赠予者是他的qíng人,也许他确实是在莎琳·阿什比家中写的支票,但谁知道他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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