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很忙_大江流【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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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被他看得心虚,摸了一把脸,装横道,“我警告你,再敢惹我生气我还揍你!还有,谁要乱告状谁就没小jījī。”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呸,敢做不敢当的小屁孩,弘历暗骂一声才回头看弘昼,呆瓜口水流了满脸,福分正替他舔着呢!弘历看得眼角直抽抽,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小混混自幼没脸没皮,对于脱裤子这事儿其实不甚在意,不过必须是他自己愿意脱,别人给他脱可不成。弘时也没多大劲儿,屁股也不怎么疼,弘历觉得小风chuī鸟还算舒服,便没去找那条不见的裤子,反而趴着眯着眼睛指挥着福分如何舔弘昼。

  雍亲王瞧见的便是这副景色,八月的天气,桂花落满了地,他儿子光着屁股趴着地上冲着福分直嚎,另一个胖墩被只小狗压在地上,还在嘎嘎嘎笑呢。

  苏培盛差点没乐出来,可随后就不敢了,雍亲王沉下了脸,问道,“是谁看着两位阿哥,这都什么日子了,这样子能不生病吗?”

  说着,雍亲王就上前几步,一把将弘历给提溜起来,弘历骤然升空,还有些不适应,瞪着小腿哇啦啦叫了几声,待到被举到雍亲王面前,与此人面对面了,弘历立刻想起了那日的事qíng,小脸那股子笑意顿时不见了,蔫不拉几地小声叫了声阿玛,就不肯再说话。

  倒是弘昼大方,瞧见了那日见过的男人,乐得抱着福分冲着他大叫,“球!球!”

  被奶妈刘氏叫着赶来的钮钴禄氏和耿氏差点没吓着,慌忙跪了下来,请罪道,“是妾身教导无妨,请王爷恕罪。”

  雍亲王倒是没生那小胖子的气,九个月的孩子,你就是告诉他,他能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嘛?他是在想怀中的小胖孩,明明刚才高兴得很呢,怎地自己一过来就不笑了?雍亲王觉得此事颇为费解,可又不好意思问自己的妾室为何儿子不喜欢冲他笑了,只能将人抱在怀中道,严肃道,“将两个阿哥单独放在这里,如今已经快进九月,竟是连裤子都不穿,养你们何用?!去福晋那里领罚。”

  说罢,抱着弘历就走了。弘昼眼见着哥哥不见了,捏着福分的耳朵就哭道,“球!”这是球跑了的意思,了解他意的耿氏抱着孩子无语道,“五阿哥,那是阿玛,马。”

  却说苏培盛小心翼翼跟着一身冰冷气息的王爷,瞧着一路过了园中的亭台水榭,竟是朝着前书房走去,不由就有点头大,悄悄上前问道,“爷,硕亲王来了,正在前面呢,抱着四阿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将红楼梦与琼瑶剧综合起来,就突然多了这么多王爷国公~~~~~

  此外,琼瑶剧的时间提前了点。

  15、子控硕亲王

  他的话没说完,雍亲王就皱着眉停了下来,大清立国之初,除了三藩外,其实还封了两个亲王、四个郡王、八个国公,亲王便是硕亲王、端亲王,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今日来的便是这硕亲王裕善。此人确实在京城出了名的神经病,他当年拒绝了指婚,愣是娶了个非在旗的汉人女子雪如为妻,在其后十年,连续拒绝宫中的指婚,与这雪如双宿双飞。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罢了,撑死说他是个qíng痴,还算是件风流韵事,谁料到他去年秋上,竟是看中了个歌姬,愣是娶进了门,还赐名翩翩。这哪里是个正常人家姑娘所叫的名字。如今这翩翩也怀了孕,硕亲王府内日日就跟逛大集一般热闹。

  可偏偏,硕亲王不知哪根弦不对,雍亲王这般喜怒不定,人人都看着害怕的人,他却觉得他脾气好的很,日日拿着雍亲王当做好兄弟。两人年纪又差不多,身份又相当,雍亲王却是想躲都没法躲,他皱着眉头道,“他来作甚?”

  苏培盛不问也知道,因着家里的事儿烦心了,找自家王爷倾吐倾吐呗!可是他哪里敢说,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往前推多少次,硕亲王都是这个理由,烦的自家王爷脸上冷了好几日。只能道,“这倒是没说,只说是急事。”

  毕竟是个亲王,苏培盛哪里有权力去审问,只能多问一嘴罢了,雍亲王听了后,又瞧了瞧他怀中的小家伙,此时依旧耷拉着眼,不肯说话的样子,倒是还光着屁股呢。他的眼光瞧到了那儿,一旁的苏培盛何等机灵之人,当即便道,“四阿哥的衣服奴才拿着了,您瞧瞧是否给换上?”

  雍亲王揉了揉四阿哥的头,才道,“先给他换上吧,让硕亲王等等。”  弘历憋着脸,瞧着便宜爹替自己穿上了裤子,还不忘给自己戴上了尿布,心qíng无端端的好了点。谁知道等着便宜爹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就剩他俩个了,竟是又露出了本质,捏了捏他的脸蛋和屁股,冷声道,“会闹脾气了?我知道你听得懂,笑或者不笑,你选一个。”

  脸疼,屁股也疼,想着那次他把自己夹起来向外走的qíng景,没节cao的弘历当即咧开嘴谄媚地咯咯笑了一声,口水很配合地喷了满脸。雍亲王瞧着他这副样子,连硕亲王来的事儿都觉得没那么难过了,低声警告他,“等会看我眼色行事,懂不懂?”

  弘历小手去揉自己的屁股,刚刚就被弘时那兔崽子打了几下,这回又被便宜爹捏了下,疼死了,听着他的要求,却也不敢拒绝,憋着嘴点头,却是拒绝和他说话。

  雍亲王也不在意,心道你能称多久,我让你说,你就得说。得意完了,开门让苏培盛抱着弘历——抱孙不抱子——一行人就去了招待外客的外书房。

  一进门,弘历就瞧着个黑色壮汉,若非早有人说他是硕亲王,他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呢!长得真他妈爷们儿!

  一见雍亲王,那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冲着他道,“胤禛兄,我又来叨扰了。”

  这话就是句客气,雍亲王一向明白此人话痨的本事,连话都没接,示意苏培盛将弘历放在旁边的榻上,忙碌了一番后这才道,“知道就好。”

  就是这般语气,硕亲王也没听出不对来,反而瞧着弘历新鲜,站起来用铁塔般的身子在弘历面前晃了晃,将硕大的脸庞低了下来,同弘历对望,趁机还做了个鬼脸,弘历瞧着这人有意思,就嘎嘎笑了两声。

  这硕亲王当即就高兴了,手舞足蹈道,“胤禛兄,这是老四还是老五,好玩,太好玩了。不知雪如和翩翩能否给我生个这般可爱的儿子。”

  一旁坐着的雍亲王听着竟是拿着那两个女人的儿子跟弘历比,脸上更难看,冲着硕亲王道,“我还有事,你若是没事,咱们有空再聚。”

  硕亲王脸色竟是变得飞快,一张黑脸竟是猛然间就耷拉下来,眼圈也红了,往雍亲王身边一坐,立刻变成了个小媳妇,抽抽嗒嗒地哭道,“我都三个姑娘了,福晋下个月就生产,我一闭眼就梦见她给我生了个女儿,再一转眼,翩翩也抱着个女儿冲着我笑,说是要给我讨个好女婿,我大半夜里冷汗都将被子濡湿了。胤禛兄,你说怎么办?若非我就是个岳父命?”

  弘历这回彻底抽了,他再不济,也知道这是产前综合症吧,难不成清朝就有这病?可为什么是当丈夫的得了这病,还要跟便宜爹倾诉,难不成他也有这毛病?他狐疑地看向雍亲王。

  那硕亲王又道,“你上次喝酒也说了,一养孩子就害怕,你说咱们怎么办啊?胤禛兄,这京中也就咱俩能说到一起去,我这心里如今七上八下的,连着十几日都睡不好了,你当初怎么过的?”

  没儿子和养不住儿子难到是件好事,值得拿出来说道。雍亲王脸色更黑。弘历似是听到了大的新闻,瞪大了眼睛瞧着两个人,屋内只有苏培盛伺候着他,此时也低了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雍亲王一扭头,就瞧着这两人一个缩着脖子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一个抻着脖子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将头甩出来。

  当即就哼了一声,给了弘历一个眼神。立时,两个都缩了起来,弘历低着头接着看热闹。

  雍亲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对付这一个,冲着他道,“你才多大,着什么急,回头到了选秀多指几个格格进府,要几个儿子有几个,你日日担忧,难不成就能日日念叨出个儿子?”

  说完这些,雍亲王也觉得话多了,只是眼前这人一向听不出好赖话,话轻了话重了都不管用,不就是弘晖他们去的时候,自己心中不畅,骑着马去了郊外奔了一圈,偏生每次都碰见他从郊区的园子回府,这人硬生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贴膏药一般安慰了半日,自那以后,就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硕亲王听了要给他指婚这事儿,硕大的黑脸变得难看起来,有些惊恐地摇头道,“不不不,我还是就这样吧,府内只有雪如和翩翩两个,我如今都安抚不了了,再来两个,怕是要将我劈了也不够用。胤禛兄,你可不知,雪如身子不好,翩翩xing子爱娇,我是哄了这个那个不高兴,哄了那个这个要闹腾,一日里总是要闹个四五回,我又顾念着他们的肚子,如今就是连饭也吃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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