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很忙_大江流【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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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听了一面不禁摇头,这事儿却是缺德带冒烟的,这是好了的,万一人家真不喜欢,可是结了仇的。虽然心中有羡慕,可他却是不能做的。微微叹了口气,弘历又灌了一碗酒下去,嘴巴里微微嘟囔了几句,便栽头睡去。

  那边多隆喝得倒不算多,瞧了瞧时间还早,连忙让人扶着弘历去一旁的客房里休息。吴开来瞧着弘历睡得安稳了,才有些灰心丧气,只觉得自己竟是如此不称职,暗暗道,“却是没瞧见哪家姑娘啊,主子这是看上谁了?”

  68、晋江原创发表32

  弘历不过歇了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回宫的时辰。此时他酒还未醒,便是连洗脸梳头,都是迷迷瞪瞪让吴开来伺候的,身上那股子酒气,倒是将吴开来熏了个仰倒。

  多隆瞧着这般哪里骑了马,便连忙让人安排了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被褥,又放了枕头,同吴开来将弘历架到车里放平,那边史可朗又提了壶醒酒汤来递给了吴开来,才道,“公公回宫还是避着点,这幅模样回去,万一让有心人瞧见了,怕是要小题大做。至于四爷这心事儿,还是要多劝着些,这般愁闷,却是要伤身的。”

  吴开来倒不好说些什么,连忙应了上了车。那边车夫甩了鞭子,感觉到马车咣当咣当走了起来,吴开来才瞧着弘历这副酒醉模样发愁,这出宫办事儿,怎的说,回去也要去见熹妃娘娘,一路上人来人往,却不知要多少人瞧见呢。虽说四阿哥是去喝自家表哥的喜酒,但宫中人都是些什么心思,那借酒消愁的话不用想也说得出。

  他叹了一声,便从那壶里倒出了碗醒酒汤,将弘历脑袋抱在了怀中,一点点哄着灌了下去。只是那多隆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酒,却是列的很,这醒酒汤喝下去,便如清水一般,一点事儿都不管。

  到了宫门口,让多隆的随从将两人的马匹放好,吴开来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心肠拿冷水将弘历泼醒,然后扶着他先回了乾西二所,又派了chūn分去熹妃娘娘那儿报了信,只道是高兴喝多了点,先回去歇了。

  这边熹妃娘娘唬了一跳,连忙让墨香去熬醒酒汤和小米粥,那边弘历酩酊大醉的事儿便传到了想听的人的耳朵里,这里面有皇后,自然也有胤禛。

  弘历算是苏培盛眼底下长大的,吴开来又是苏培盛的gān儿子,日后可是要替他养老的,这话自然是苏培盛故意说出来的。

  此时的胤禛正在批折子,听的时候正提了笔要写字,听完了笔便停在了半空中,整整愣了好一会儿,等着那墨水染了折子,这才缓过神来。按下心中的担忧,胤禛瞧了瞧已然污了的折子,只好又提笔写道,“此乃朕不小心所污,与尔无关,莫惶恐。”

  此后,便再也看不进去了。

  苏培盛是个聪明人,此时也不多说更不劝,反而就立在一边,当自己是个木头人。没表qíng的瞧着自家圣上那眉头一会儿皱成个川字,一会儿挤成个三,约有半刻钟,自家圣上终于放了毛笔,站起了身,吩咐道,“去乾西二所。”

  苏培盛连忙应下,先是蹲下伺候着胤禛穿了鞋,又不知从哪里竟是立刻翻出了胤禛的大氅,不过眨眼间,就将胤禛伺候成了出门的模样。胤禛瞧他一眼,没说话,反而大步推门走了出去。

  chūn分和吴开来伺候弘历又喝了醒酒汤,两人便出了屋子,在外间等着,开始同小雪一起数落吴开来,一个道,“你也是多年的老人了,怎的一点数都没有?瞧着主子喝多了,不知劝劝?”另一个道,“除了节日里沾沾口,你却是瞧了何时咱家阿哥喝过,醉成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

  吴开来在这乾西二所,上怕弘历,下怕chūn分和小雪,一来这两位姑奶奶是熹妃娘娘留个弘历的枕边人,二来两人同吴开来同时到了弘历身边,自然感qíng不一样。听着两人一起数落,他也不敢保留,只道,“哪里是不劝啊,多隆贝勒不知劝了多久,可主子哪里肯停呢。”他顿了顿说道,“主子就是到那里找酒喝得,你没瞧见那架势,不过三句话的功夫,下了半坛子呢。”

  chūn分不由皱了皱眉,弘历心qíng不好,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怎会不知,只是哪个阿哥不是指婚,不是盲婚哑嫁,何至于此。她这般想,那边小雪已然问了,“主子没说为什么?”

  吴开来想了想,觉得此事儿女孩子八成心细,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又仰头瞧瞧,看周边没人,才压了声音说道,“多隆贝勒问了,主子说他瞧上了个人,可得不到,所以心里苦闷。”

  那边chūn分皱眉道,“主子平日里只在宫中行走,哪里有的机会见到外面的小姐?莫非是哪个宫的宫女?”

  “却不是。”吴开来竟是将那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主子说此人身份贵重,便是我也不可轻举妄动,只是我心里时时刻刻念着他,不得安宁罢了。”

  这句话一落,却听见外面砰的响了一声。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起了身,却见厚门帘子从外打了开,苏培盛先进来撩了帘子,顺便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个一眼,然后面无表qíng的胤禛便走了进来。

  三人连忙磕头,那边胤禛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向着弘历的卧房走去,而苏培盛却没跟着,反而狠狠地提了吴开来一脚,低声骂道,“不长耳朵的东西,还不快出去,在这儿等着听圣上说话吗?”

  三人连忙跟着苏培盛出了外间屋,守在了外面的廊下。

  那边胤禛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仍记得当年他对十四说他有悖人伦,可当知道弘历怎么想的,他却对他骂不出一句话,只想着含混过去,待到弘历娶了亲,这事儿便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可显然,他看了看此时裹在被子里睡的正香的弘历,他的脸上还带着酒醉后的红晕,呼吸之间,酒气冲天,熏得整个屋子都是一股酒味。弘历并未放弃这事儿,反而在烦恼,一句“只是我心里时时刻刻念着他,不得安宁”,让胤禛狠不下心来。

  那边弘历约是盖得厚了,有些热了,翻了个身,便将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露出半个身子来。如今可是寒冬,便是这屋子里燃着火盆,却也是有些微凉的,这样子冻上一会儿定是要得风寒。胤禛瞧了,微微叹了一声,十年养成的习惯,如何让他看得下去。便上前一步,忍着酒臭味,拎着一旁的被子,替弘历盖上。

  谁知道刚近了身,整个人便被弘历似是铁箍一般的抱了住。若是原先,胤禛只当是父子玩闹,必不会多说什么的。此时他却是有些像被踩了脚的样子,一把摁住了弘历的肩膀,推道,“弘历,放开。”

  他的声音严肃中带些急躁,声音却是不小。弘历被吵得耳朵里嗡嗡嗡想,只想着八成是那吴开来又来拿着那些味道怪怪的东西烦他,便恼道,“闭嘴,吵死了。”

  从小弘历都是被胤禛拎着拍着玩着,当个玩具似得,便是喝斥,也是他喝斥弘历,哪里曾想到会有一日,竟是掉了个,他被弘历吼了声闭嘴。那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胤禛被噎了个正着,还待在说什么,弘历却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那双黑豆仁却不似平日时那般亮,反而朦朦胧胧的,有些呆愣。先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胤禛,随后便似吓着了一般,猛然扭过了头看着胤禛,然后嘟囔了一句道,“却是真梦到了,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着,那手边伸了过来,先是在胤禛脸上摸了两下,随后便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胸,约是感觉不错,还揉了揉。胤禛这辈子怕是没被人这般冒犯过,那张脸已然臭的不能看了,伸手便去反抓弘历的手,看样子,倒是想如原先一般,教训一番。

  只是弘历虽是醉着,但已然跟着吴用学了七年功夫,他本就是个练武的材料,又是年轻力盛,比起胤禛这个从年轻开始便武力值一般的人来说,优势不知多了多少。弘历瞧见那人竟是向他抓来,直觉便是一把拽住了胤禛的手腕,约是瞧着那张脸实在舍不得,并没有按照八极拳的要领,直接折了胤禛的手,反而使劲儿向后一拉。

  胤禛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竟被拉得半个身子向chuáng内扑去。他哪里肯坐以待毙,当即便用另一只手去攻弘历的脖颈处,一边喊怒道,“弘历,放手!”

  谁料弘历根本不把他那三角功夫放在眼中,拉着他的手中劲儿再次加大,在胤禛那只手还未到摸到脖颈的时候,便觉得身体一空,整个人已然趴在了chuáng上。那边弘历似是对他喊了那声破不满意,委屈道,“便是在梦里,你也对我这般凶,你不是不见我吗?又闯进来做什么,看我难看吗。”

  胤禛本想喝斥的,谁知竟听了这话,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他们父子怎的变成了这样。只可惜,弘历今日并不想让胤禛忆当年,他的思绪还未飘远,便觉得臀上一痛,然后耳朵里才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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