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的时候,我们的爱qíng才正式开始。
那两个月是我十年来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尽管两人都为了赚钱四处奔波,但是一有时间,就会想方设法见面。为了能不受打扰地相处,我们的行程安排都尽可能避嫌,却还是被抓住了蛛丝马迹。
娱记的照片铺天盖地,再加上一些综艺的放送,无尾熊的热度几乎达到顶峰。
我的幸福掺入一丝不安。
17年的圣诞前夜,这份不安得到证实。
我是在排练跨年晚会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的。
“喂,吴昕吗?”
陌生来电后的女生,带着台湾的口音,单刀直入。
“你好,哪位?”虽然是冬天,我的额头上因为排练已经冒了些汗水。
“你和潘玮柏,最近很火嘛。”
“……”我顿住了。
结合耳闻过的流言蜚语,打来电话的是何方神圣,我已经大概能才出来了。
“你好,曾小姐吗?”我问。
“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听说啊,你和潘玮柏已经什么都做过了,呵,怎么样,他chuáng上的表现能满足你吗?”
“曾小姐,请你放尊重点。”我的语气越发冷漠,避开了上前递给我水杯的小孙,走到了僻静的地方。
“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内陆的朋友跟我说你们准备公开了。呵呵,所以说他真是为了钱什么都gān得出来,说什么要去无人岛结婚……你也是。光是在节目里演戏还不够呢,现在甚至要演到现实生活里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是一阵冷笑。
“曾小姐,请说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当然是,请你离开他。”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了了,“凭什么?”
曾静怡在那边静了一会,然后用冷静的声音说:“如果你不离开他,我会毁掉他,就像他毁掉我一样。”
她语气里的极端让我不寒而栗。
“你想gān嘛?”我有些不详的预感。
“我的手里,握着他当年抄袭的全部证据,还有他在夜店的那些照片,劲爆吗?”
“……”
我陷入了沉默,愤怒的沉默。
我不知道潘玮柏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耳闻过当年玮柏出事后两人十分不愉快地闹了分手。这位曾小姐家里的企业同年因为某些原因濒临破产,后来找玮柏复合未果。
他们的恋qíng曾经长达六年,所以她手里握有什么“证据”我都不觉得奇怪。在这个娱乐圈里,能爬上顶层的没有几个真的gān净,因为这是游戏规则。只是潘玮柏,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有十足的自信。
他只是个热爱音乐,热爱嘻哈的大男孩,为什么要被泼这些可笑的脏水。
我想起他的病容,头痛yù裂。
“吴小姐,你要考虑清楚,我的朋友早就已经写好了稿子,等着发给媒体喔。”
“等等,”我说话,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答应你,我跟他说。”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冷哼,“呵,吴小姐,你也不过如此嘛。”
“……”
她又要说什么,我却在此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曾女士,我答应你,并不是害怕你。潘玮柏也不会害怕你。只是你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人生。顺便,我奉告你一句,善恶有报,你哪怕用这种手段,他也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罢了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排练现场。
我没有在微博上发提前说好的无尾熊跨年演出宣传稿,也没有回潘玮柏的电话,而是发了一条微博。
“本是一场无折戏……”
而后秒删。
我捧着手机,自嘲地笑。吴昕你可真是个有牺牲jīng神的人啊。活该做一辈子配角。
但我没有想到,潘玮柏在当天晚上坐飞机到了我在北京的家,我第一次看他生气。
他浑身都是冬天的冰冷气息,面无表qíng地看着我,把手机摔在我面前,说:“你就信她说的?连问我一句都不愿意吗?”
我愣了愣,没有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对你来说,我就是一个笑话吗?!”潘玮柏质问我。
我有点发憷。
“你知道我做了多大的决定走到今天,背着多大的压力,只是为了和你站在一起,和你走到最后,你现在就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说拜拜就拜拜了??”
听着他的这些话,我的泪水也涌上眼眶,“什么叫你做了多大的决定?潘玮柏,你委屈,你不甘,我没有求你跟我在一起。你背的压力大,我不大吗??你以为我不难受吗?”
“是啊,我是个废物让你太难受了,甚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来保护我!!”
走到今天,所有积累的疲惫与矛盾都因为这件事被激发出来,我们俩像两个困shòu一样互相嘶吼,不知道到底是在伤害自己还是伤害对方。
到了最后,我们两人都jīng疲力尽。
我站在房间的吊灯下,看着他,说:“潘玮柏,我们算了吧。”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宁愿相信她手里所谓的‘证据’。”
我摇摇头说:“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可以陪着你度过这一遭,太难了。”
我骗了他。我不知道曾静怡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但是至少也是能激起波澜的料。潘玮柏处于上升期,之前已经经历过类似的风波,在现在的快流量时代再经不起折腾。我做主持这么多年,歌手的起起伏伏看过太多,他要是再和抄袭沾染上半点关系,后果不堪设想。而他是爱音乐如命的人。
有些伤,受一次就够了。
潘玮柏眼中的怒意已经慢慢平息,他看着我,流露出罕见的沧桑。
“至少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完,走了出去。
半夜三点,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落脚,但更没有资格留住他。听见防盗门合住的声音,我蹲了下来,泪腺像是坏了一样,止不住地流出咸涩的液体。
之后几天都非常平静。跨年演出我去了,台里给我们搭了个铺满玫瑰花的舞台,在我眼里却是黑白一片。
他连续五天没有联系我了,这是我们相处以来第一次发生的事。
我几乎认定我们俩完了,前天夜里还在电话里冲着杜海涛大哭大喊。
“杜海涛,怎么办,我真的不值得别人喜欢,我太差了我这个人。”
杜海涛连夜赶到了我北京的家,带着沈凌、谢楠和烤串来看我,我以为这些会让我重新开心起来,但并没有。
正式开始前,我都刻意避开了彩排和他见面的时间,直到跨年当夜我们俩才在后台见面。
短短五天,他瘦了不少,黑眼圈也重,化妆师正在给他上遮瑕,他看见我,笑了笑,又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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