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托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过还好，我们叫了帮手。”
“帮手？”史蒂夫略略一思考，立刻明白了托尼的用意。
就在对方话音刚落时，像是为他证明一般，天空中出现了直升机的嗡鸣声，由远及近，正在靠近他们。
塞壬扬起头，只见八架支奴gān直升机一起用绳索吊着一架巨大无比的机甲，顶天立地的从远处遥遥飞来。
怪shòu看着机甲，忽然一齐发出了怒吼声，像是正在对老对手宣战。
而少女也感觉到了自己血脉之中属于怪shòu的基因，正微微鼓动着，她清楚这机甲代表着什么，先前通感时支离破碎的记忆骤然拼凑成原本的模样，还包含着关于美国队长的一切，在那一瞬间猛地钻入已经被清理过多次的大脑当中。
塞壬后退了半步，露出痛苦的神色。
布鲁克林、战争、矮个子的青年、粉身碎骨一样的痛苦、朋友的死亡、还有来自于极地铺天盖地的海水。
少女感觉到史蒂夫在扶着自己，并且关切地询问qíng况。
但是她说不出话来，机甲的出现和怪物的共鸣让她一时间大脑里杂乱无比，每一段记忆都想争夺她的身体，然后成为大脑主宰一切。
塞壬低声说：“史蒂夫，那是危险流làng者吗？”
“是，”男人有些惊讶，“你想起来了？”
“怪shòu想联合我一起对付机甲，”少女勉qiáng挑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但是我——”
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三只对着机甲一拥而上的怪shòu，目光如电。
“我只想击败这些家伙。”
轰一声——
危险流làng者落入水中，掀起滔天的巨làng。
它一手成拳，一手为掌，双手一合，对着怪shòu做出起手式。
“向怪shòu开过去。”
史蒂夫下达命令，看向托尼。
后者耸耸肩，表qíng兴奋：“一起去搞定它们。”
☆、第五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是HE（。
多数人都没见过机甲与怪shòujiāo战的模样， 只见在海水中，两尊庞然大物掀起惊涛骇làng， 扭打在一起。
危险流làng者取出武器， 先是后退， 然后猛地冲上前， 以绝对灵巧的姿态迅速斩下怪shòu的一截尾巴， 那怪shòu立刻吃痛嚎叫， 掀起更大的làng头，叫声几乎响彻云霄。
然而越是靠近它们，塞壬就越能感应到自己与它们在血脉上的牵连。
少女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回过头看了杰克一眼， 后者表qíng有些复杂，就像是在向她确定最后的决定一样。
没多久，神盾局的救援直升机及时赶到， 接走了1000母子两人。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海中不便作战， 于是选择驾驶直升机gān扰怪shòu，钢铁侠则打算继续在海面上进行救援，将那些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实验体都带走。
塞壬站在甲板上没有动。
“塞壬， 和我一起去飞机上。”男人走过来， 几乎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少女的手。
“不， 那上面不是我擅长的，我和杰克船长在海里支援你们吧。”塞壬不着痕迹地躲开对方的手，低声说。
史蒂夫忽然觉得少女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皱起眉，一时沉默着没有回答。
但是危难当头，他也没有考虑太多。
“呃，那个，美国队长，”杰克忽然出声，表qíng里带着一丝奇怪的意味，像是恳求，又像是在使眼色，“别抛弃我们啊。”
“好，我就在这附近的上空，能够随时看到你们。”史蒂夫点头应允。
塞壬看了杰克一眼，十分清楚他的用意。
但她光是用意念控制周围的实验体，让他们听从自己的指令就已经几乎耗费了大半的力气，实在是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管杰克是否会向史蒂夫说出自己的计划了。
然而从亚特兰蒂斯向上游的实验体实在是很多，一眼望去，茫茫的海面上全部都是，塞壬尝试着用意念入侵它们每一只的jīng神，但是效果甚微，只有周遭一百米内的能够听她差遣，再向远处延伸，少女就能明显感到自己力不从心。
见塞壬双手抓住围栏，表qíng看起来有些疲惫，杰克说：“我看有这些大家伙在，你也不用帮什么忙，不如在船上休息一阵，然后等你老公来接你。”
“你不知道，这些怪shòu不会离开。”少女的目光落在机甲上，与三只怪shòu缠斗，危险流làng者已经明显有些自顾不暇，如果不是战斗机一直在周围做接应，恐怕它早就被按进海水之中了。
“难道不能杀死？”杰克问。
“如果我活着，它们就很难死去，”塞壬说，“还有这些实验体，我不能完全控制他们，光用意念太难了。”
“那该怎么办？”杰克说着，又填了一发pào弹和火药，对着远处一团实验体发she而去。
塞壬回头看向男人：“我恐怕要食言了。”
杰克船长皱起眉：“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没能拿到磁欧石，会不会恨我？”少女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忽然问了一个有些古怪的问题。
男人的反应很快，他立刻说：“如果你死了，你的美国队长肯定很伤心，所以女孩子还是不要总想着你死我活，在船上等他们打完架回来，不是很好吗？”
雨渐渐下大了，塞壬垂下被雨水打湿的眼睫，片刻之后，她轻声说：“我活着的时候，也会惹他伤心。”
说完，没等杰克做出反应，少女转过头来轻轻一笑：“我们也先开始吧。”
……
纵然不能把所有实验体全部驱使，但是塞壬仍旧让不少同类去一起攻击怪shòu了。
这是多少年都没见过的盛况，算上机甲，大概是四头同样高大的怪shòu互相缠斗在一起，伴随着周遭不住给机甲打掩护的战斗机，还有从岸边始发的战舰与航母，让整个战斗场面看起来眼花缭乱。
“你们海盗打架就是开pào吗？”塞壬帮着杰克装填火药，然后问道。
“还有比试剑术，”杰克说完有些心虚，毕竟他们的战争，在这群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算吗？”
见男人一副没什么底气的模样，塞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其实很惊讶，在杰克船长见到飞机战舰等现代化的武器，竟然没表现出多大的震惊。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男人说道，“我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少女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扬起头，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一直在黑珍珠周围助攻的史蒂夫，笑意在唇边几乎闪着光。
杰克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说：“你想好了吗？”
“自从波塞冬告诉了我我的身份开始，这个结局就不能避免了。”
塞壬说，她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小小的石头，金色的，递给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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