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静静地听着她说,她今天像话很多,脸颊因为酒jīng的作用微微有点红。
说着说着,荻原的话锋一转。
“他惦记着的案件已经有了决断,那……我惦记着的那起案件呢,是不是也是时候有一个决断了?”
她侧头,脸上什么表qíng也没有,只是单纯地看着降谷零。
没有寻找认同,也没有寻找建议。
降谷零却在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过那起事件的资料,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寥寥数行,不掺杂主观观点,冰冷且苍白。
他gān这一行也很多年了,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qíng。
然而正是能够理解,才无法开口说出阻止的话。
“啊,是时候了吧?”降谷零这么说着。
凉风chuī过,降谷和荻原喝着啤酒,仰望着同一片寂寥的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 车要发时自然会发,总之,随缘啊
☆、Chapter 27
荻原的摸鱼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空中》剧组的开机,荻原陷入工作的惨烈修罗场里。
但神奇的是,即使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像狗,荻原的状态出奇得好,不光指的是在镜头前的表现,还指她的态度,她非常配合,简直乖得像另外一个人。
观月看荻原毫无障碍地演完一段长镜头,qíng绪的爆发很到位,即使演对手戏的是个新人,总是紧张,她也带动着对方的qíng绪,无NG地顺利完成拍摄。
等了两年半,荻原终于拿出点像样的水准。这两年在旁边cao碎了心的观月初,没有一脸欣慰,反而陷入到无尽的恐慌之中。
平时荻原要是在这么紧张的行程中,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着喊着说自己好惨啊,她是被合约压榨的小可怜啊,事务所没人xing啊之类的。
看!就算她这次没说,他也会背了。某人的套路持续了整整两年,再不长点记xing,他就把名字倒着写啊!
而且每天回家洗澡,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观月初不但心累,还陷入到不到三十就有可能秃顶的惊恐中。
按道理说,这次荻原出演《空中》,如此乖巧如此省事,第一个举家欢庆的应该是观月初才对。
但观月没有。
正是在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充分认识到荻原搞事能力的观月,才更不相信荻原能在一夜之间改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同理,一个任xing了两年多的人,忽然一下转xing?
观月用鼻子哼一声,非常轻蔑,那他不如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彩票中奖一夜bào富来得更为实际。
观月在角落里yīn测测地观察着荻原,觉得她绝对在盘算着什么yīn谋诡计,此时的乖巧犹如bào风雨前的宁静,越是静谧风雨来得越是狂bào!
他把这个猜测说给中途休息的仁王雅治听,银发青年反而同qíng地看着他,说:“这两年你真不容易,愣是一大好青年被折磨得有被害妄想症,哎我去和老板商量商量给你升职加薪吧?”
观月:“???”
此时话题的本人紧张兮兮地跑过来,本想挡在观月面前奈何人还是怂,她躲在观月身后只露半只脑袋,惊恐地说:“你你你你你要对小初做什么?”
仁王忍俊不禁,这种傻蛋怎么还能好端端地存活在世界上?应该被送进博物馆里做标本好好保存以供世人观赏作乐才对。
但他绝不戳破,仁王说:“你的小初马上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我来恭喜他。”
荻原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观月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扔到一边,生怕她捏皱他的西装,观月严肃地对仁王说:“仁王君,欺骗一个傻子你难道也会有成就感吗?当年立海大的诈欺师也堕落了啊。”
谁知道仁王双手捂脸,“观月,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谁中学的时候没有中二过呢?”
荻原则在电视剧的摄影之后,风尘仆仆地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毕业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如今一个两个都是忙人,今晚能把人聚个七七八八,实属不容易。
荻原和观月是大学同学,观月xing格上纤细敏感的部分正好可以弥补荻原的粗枝大叶,并且荻原能抵抗来自观月的各种毒舌——反正观月打不过她,荻原百战百胜。从那个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挺好的,所以荻原忽然消失之后xing格大变,观月可以说是最为关心她的一个。
通勤日路上jiāo通不好,荻原和观月抵达会场的时候,同学会已经开始了,相熟的一群在一起吃吃喝喝,啤酒早就上过一轮。
如今荻原也算上过电视的“名人”,她一到,就有人起哄:“哦!大明星来啦!”
话音一落,一整个居酒屋的客人都望向这一桌,都想看看所谓“明星”是谁。刚刚起哄的那人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机智地打圆场:“当年学校里的麦当娜!”
……什么啊,同学会啊。
客人们又转头,不再感兴趣,该gān嘛gān嘛去了。
观月赶紧食指竖起,“嘘——”一声。
这帮上学时候就只知道课题party课题party如此循环的醉鬼们,酒jīng一下肚脑袋就转不动了,喝醉后gān过的蠢事可以用吨来计算,黑历史不堪回事……
荻原和观月赶紧落座,一个点了梅子酒,一个点了扎啤。
他们的酒水和追加的菜品上来的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匆匆问过服务员位置,朝他们这桌赶过来。
几个喝得半醉半醒的同学们,往来人那边一看,没吃惊反而酒壮怂人胆,挥舞着或领带或酒杯或烤串,chuī着口哨调侃到:“喲!大忙人迹部君来了!”
“哇,我没看错吧?当年的高岭之花竟然来居酒屋了诶!”
“你们住嘴,没看到高岭之花现在一脸难堪吗,你们还想不想要人来吃饭的啊?!”
没错当时班上的高岭之花不是任何一名妹子,而是迹部景吾。
因为高岭之花有三要素:第一,要高冷;第二,要神圣不可侵犯;第三,要貌美。迹部景吾高冷不高冷,这有点难说,但神圣不可侵犯加上貌美,都超出标准良多,他是当之无愧的高岭之花。
还是当年的班长橘真琴当了个和事老,说:“嘛,迹部君,还请不要在意,大家都没有恶意的,快坐。”
迹部当然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单纯的嘴贱而已。
而且他们也没说错,要是放在当年,打死他他也不会进居酒屋,这是不符合迹部景吾审美观的饮食店。
虽然随着年岁增长,迹部没有少年时期那么挑剔,但不符合审美的东西依旧不会符合。至于他今天为什么会来,第一是因为同学会,第二嘛,被雪亮眼睛的群众们早就发现了。
“不就是松田君来了嘛,我说迹部啊,你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扔出大把现金,一脸霸道总裁地说‘喂女人,我看上你了’的类型,为什么会意外的纯qíng啊!你是中学生吗?!中学生都会嘲笑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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