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月我不是松田诺亚,我活得没有尊严。我应该庆幸谁也不知道我去哪了,不然我还哪有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降谷零感觉到背后一阵湿濡。
如今的荻原凛华,当年的松田诺亚,咬牙切齿地说:“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他!用我这双手,亲手杀了他!”
可是,那之后呢?
在报复的快感之后呢,是更深的空虚,还是更大的虚无?
而且这时的荻原,虽然就在降谷零的身后,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手臂环得很紧,但却给人过度燃烧生命的感觉,仿佛在下一秒,就会随时凭空消失一样。
但面对这样的荻原凛华,没有谁能说出阻止她的话。
那对待她来说,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已。
降谷零纵使推理的时候滔滔不绝,现在仿佛手脚被束缚,口腔灌满沙子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指缓慢地抚摩着她的手掌心,上移,然后缓慢地cha入她的指fèng间,与她十指紧扣。
他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个吻,嘴唇的温热似乎顺着手臂,传导进她的心中。
“松田诺亚,我爱你哦。”降谷零说到,“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来,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荻原抬头,充满杀气在暗处看几乎是金色的眸子,瞬间软化。
……诶。
这个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
荻原身边的人,最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虽说以前也并不算敬业,但这么心不在焉,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何况,《空中》的热播导致荻原的人气急剧上升,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就此跻身一线也不是不可能。总之现在就是曝光度、曝光度、曝光度!然而看荻原凛华最近的日程,简直比她没火起来的时候还闲,让人不禁gān着急——荻原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都在gān些什么啊?!
身为荻原的经纪人,观月初是最有直观感受的那个人。
然而在荻原向他坦言希望减少工作量,而没有阐述原因的时候,观月初凭着和她jiāo往的多年直觉,认为他不能拒绝她。
他无法拒绝她。
观月潜意识里清楚地明白,荻原可能正在经历着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变化,作为多年旧友,他没有办法帮忙,也就只能支持了。
这天荻原在完成了身上代言的最后一个广告后,便单独驱车离开。
市中心一处老旧的住宅区,这里房屋老化严重,二三十年前的建设也不够合理,渐渐的原地区居民逐渐搬走,加上房租便宜,这里变成了外来务工人员的聚集地。这座城市的节奏很快,人们管自己的事qíng都管不过来,更不会cao心隔壁的房间为什么忽然换了租客。尤其是这种流动人口多的小区,危险总在暗处丛生。
荻原压了压连帽衫,抬头看了看这层三层高的廉租房,她与手中的地图和地址对比,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位置。
她来到二零三的门口,因为年久失修,楼梯的栏杆上已经泛起一层棕huáng色铁锈,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像是稍微用力一点都能在楼梯上踩出一个大窟窿似的。
她按了按门铃,里面没有人回应。
荻原又按了按,忽然觉得不对劲,她贴在门上一听——只听见里面咚咚咚的脚步声,伴随着叮铃哐啷的物品落地声,她就知道,里面那条老huáng鼠láng要跑路了。
她一脚踹开大门,果然看到只穿白背心格子大裤衩的短发男人,一只脚已经迈出窗外,就跳下去。
二楼并不高,更何况是这种廉租房,楼高更是不符合规定,稍微腿长一点的男人跳下去只要着陆姿势正确,不但人没事,还能立刻开始跑路。
荻原想也没想,几乎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内,从裤兜里掏出手/枪上膛完毕,黑dòngdòng的枪。/口指着那个背心男人。
男人立刻不敢动了。
荻原说:“回来吧,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事要问你。”
那人看荻原意外的好说话,浑浊的双眼咕溜一转,就想跑!可几乎在他动的同时,荻原就扣下扳机,jīng准地击中了他手指之间握住的窗沿!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放出一声短促的声响。
“呜哇哇哇!”子弹差一点点就she中他的手心,男人回头,看荻原帽兜下那双闪着寒光的双眼,就知道她不是失手,是有意为之。他顿时吓得腿软,什么跑的心思都没了,男人高举双手,喊着:“饶命,饶命!我什么都说!”
荻原持枪缓缓走进来,用脚后跟带上门。
就在这时,忽然从半掩着的浴室里,飞快地扑出一条黑影!
荻原猛地回头,已看不清这人的身影!可奇妙的是,她却并不紧张,眼睛在那个瞬间,开始微妙地适应这种动态的物体,荻原手/枪的准心对准黑影,却发现这是个女人。
穿着简单的T恤长裙,却掩盖不了衣料下的淤青,女人神色憔悴眼眶青肿,慌张又害怕。
她看到荻原手/枪的瞬间,双眼大睁差点要尖叫,女人捂住嘴巴qiáng行把这声尖叫吞回去。
然而趁着这个瞬间,背心男人又要跑,正要跳下去的时候习惯xing地匆忙一瞥,只见那个帽衫女人以不可置信的速度飞快冲过来!转眼就到眼前!
先是脑袋被压着重重地敲在了窗沿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只觉得手臂和脑袋被人紧紧压迫住,他顿时无法动弹。
荻原的帽兜,从脑袋上滑落,露出里面刚刚修剪的黑色齐耳短发。
她此时如冰雪一般的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你再敢跑,我保证打得你下半辈子一步也迈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给透哥打CALL!
☆、Chapter 34
昏暗的廉租房内,沉闷地击打声不断传来。
荻原拿绷带缠紧了手背,一拳挥向短发男人的脸庞,已经青肿了的脸直接歪到一边,男人像是早就被打懵了,没呼痛,他哼了哼,一嘴带血的唾沫,一颗牙齿混杂在口涎里,被直接吐出来了。
地板上脏兮兮的,除了血水,还有杂乱堆放的好几包垃圾,里面清一色的一次xing便当盒。
之前从浴室闯出来的女人,被绑住了手脚,躺在一边角落。
这个男人名叫松阪永志,是Viper手下的dealer之一,是目前确切知道Viper位置的人。所谓“确切的位置”,指的并不只是Viper人在哪里,他经常出入声色场合,在那些位置转一转,运气好,等个十天半个月,总能等到他出现。荻原凛华需要的,是Viper位于室内的隐蔽制/毒工场。
这是所有药贩子最隐秘的秘密,并且一旦被警方查获,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也就是说,死刑离他们不远了。
这涉及到的不止是他们的利益,还有脑袋,所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根据qíng报,松阪永志绝对是知qíng者之一。
不过他因为涉嫌谋/杀妻子的妹妹,之前作为重要参考人被警方逮捕,由于缺少证据,又被保释了出来。不论如何,他都是和警方接触过的,Viper人如其名,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冷血且生xing多疑,松阪很可能出卖他来换取自己的无罪,在搞清楚松阪是否和警方有jiāo易之前,他都不会再让松阪打理“生意”上的事qíng。但同时荻原也知道,找到一个新的工厂地点,又远没有那么容易,起码在短期内,Viper的制/毒工厂不会转移,这个时候找松阪下手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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