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给你吓的,”叶修就爱损他,“放心,我不会使唤你做什么偷贵妃手帕这种缺德事的。”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怎样才能尽数发挥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韩文清还打算去练武,他作势要走,叶修连忙拉住他:“哎,你跑什么。”
“不说我走了,”韩文清,无奈道,“想好再说,没时间给你瞎耗。”
“行行行我想好了,”少年猝不及防地凑近,满眼狡黠,悄声说,“买酒去,走吗。”
……
梦境戛然而止,叶修眼皮沉得有如铅重,他将自己从极其长久的回忆中缓慢拉扯出来,而后才感受到不断漫上来的酸痛,他觉得自己浑身上没一处是完整的了,昨天已经全部被韩文清蹂躏了遍,就连现在想睁个眼睛都吃力得要命。
叶修艰难开口:“什么时辰了……”
他说完,被自己哑得不行的噪音吓了一跳,这才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传来,叶修费力抬眼,模糊中看到韩文清坐在了他chuáng榻边上,叶修不自觉又脸红起来,他甚至不敢去细细感受身后那处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一定很láng狈,都是身旁这人给害的。
“醒了就别装死了,”韩文清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别扭,“早点动身。”
叶修gān脆又闭上眼睛,心下不太淡定,他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韩文清,毕竟他们昨夜真是太 ……太疯狂了。叶修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会想起韩文清是怎么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又是怎么掐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抽送,不顾自己求饶的喊声,最后用阳jīng一滴不落地灌满了他 … 现在他们还得假装镇定地装作同行的旅客,谁也没有先开口提双修这事的打算。
但说起这个,叶修起了起身,在韩文清关门下楼的时候盘坐在了chuáng上,静了静心开始运功感受丹田内的涌动。果然有了韩文清真气的加护,加上jīng血的滋补,他的毒素被qiáng硬地抑制了不少,运气也顺畅许多,叶修呼了口气,心下稍安。
屋里早被收拾过了,没有倒塌的木桶和满地的水迹,自己身上也被清理得gān慡,只有窗台上晒着他们昨晚压在身下胡搞的被褥,而身上盖的这chuáng是新的。叶修挠了挠脸颊,从chuáng上下地,给自己穿戴好之后,拾起了立在门边的千机伞,这才推门走出。
现在应该已经不早了,太阳都爬在了半空,客栈大堂的食客稀少,韩文清一身墨黑显得格外注目,他听见叶修的推门声,抬眼朝他望来,叶修看了他一眼,扶着楼梯下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早啊。”
韩文清只是移开目光,小点飞前站在叶修肩头啄了啄他耳朵,叶修忽然想到韩文清昨晚在那似乎还咬了一口,赶紧又握着小点将它放出门去。韩文清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扔了几颗碎银在桌上,便一言不发地朝客栈外走了。
掌柜谄媚地将叶修也送出门,叶修看见韩文清去牵马,忧心忡忡起来。他今日内力充足,才敢用在掩饰走姿之上,长袍多少掩盖了他有些发抖的双腿,在起chuáng的瞬间,叶修就已经开始焦虑今天坐韩文清马上的事儿,他直到刚刚都还在极力掩饰着,这才没让韩文清看出端倪来。
再一次翻身上马的刹那,叶修哀叹一声,韩文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叶修却抱着他的伞什么也没说。他俩徐徐步上官道,叶修回忆着图纸上的路线,让韩文清朝西南方的山区继续前行。
他们像是约好了似的沉默着,就这么走了半个时辰,叶修才忍不住去逗韩文清:“老韩,你怎么下chuáng就不认账的?”
“胡说八道什么。”韩文清身形一凛,低声驳斥。
叶修撇了撇嘴:“昨晚还把我折腾得要死要活,今早就像是不认我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何血海深仇。”
就算他看不着正面,叶修也能猜到前头的人此刻一定是一副想打自己的表qíng,韩文清没回答,叶修心下知晓今日jīng神振作不少、还有和韩文清拌嘴的力气,都归功于昨夜的韩文清,他想了想,认真道:“谢谢。”
韩文清牵绳的手一顿,他们数个时辰前还在同一张chuáng上纠缠不止,像是抛却了一切般放纵自己去满足彼此,身上还留着对方的气息,但若说他们本是相爱的恋人,这番qíng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偏偏他们不是,两人只是因为某个不得已的理由才做出这亲密之事,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与对方的关系是否轮得上做这双修对象的不二人选。
如果昨晚换做另一人在叶修身旁……韩文清未深想下去,只是抿了抿唇。
“哎,知道你肯勉为其难帮我这个老对头是有点儿亏,”叶修拍了拍他的肩,“想看点儿,别郁闷了。”
他说完,韩文清总算没闷不做声了,他直接睨了一秒叶修,叶修装作没看见。
他们踏进糙垛短刺的平原,这里广袤无际,冷风如海啸般倒来。
叶修打小比较畏寒,以前冬天走哪儿都要裹着个鼠貂围颈子,韩文清曾经还不屑道他这样哪有半点将领的风骨,非把自己搞得像个弱不禁风的贵胄,直到后来他目睹叶修某次点兵,为统一装束只穿了身布甲,然后支着脖颈在雪天里站了一整天,结果不负众望连续三日狂打喷嚏,韩文清才明白他可能真是耐寒极限比别人高一截。
叶修被风刮得头疼,他今天没来得及束发,乱糟糟散在风里,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本就不舒服,被马鞍磨得肿痛,自己还隐约有流鼻涕的迹象,这里四方通透,就算撑伞挡风也徒劳,他只好祈祷能早点儿穿过平原。叶修鼻子不停发痒,动不动就得抽抽,韩文清听不下去,勒住了马。
“怎么了?”
叶修以为他发觉了敌人潜近的动静,神色一凛,但韩文清只是把自己腰上的绒皮腰封解了一层下来,随即往后一抛,叶修下意识赶紧接住,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韩文清这是要给他当围领子用。叶修就像见了鬼,感慨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用还回来。”
“用啊,当然用,这一片心意谁敢làng费啊,”叶修就怕他反悔,赶紧给自己裹了个严实,“你说你啊,能不能就一直保持这种热qíng,别总是板着个脸,每次见你都觉得老气横秋的。”
韩文清后悔刚刚动了那么一瞬间的恻隐之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风chuī伤了脑子,他现在只想把叶修扔下马去自生自灭。
天色暗得很快,平原上景色单调,叶修身下也不舒服,他坐得累了,渐渐起了些睡意,但为了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被追杀的逆党赶上,叶修还得继续清醒着。小点都飞累了,站在马鬃上歇息,除了和韩文清说话,叶修发现他好像已经没了任何能消遣的方式。
他抬手接了片被风chuī来的落叶,那半截深绿被他夹在指间,不出片刻,韩文清听见身后传来粗糙的叶笛——叶修在chuī笛玩儿,像个小孩似的。韩文清听了一会儿,那是当年在军中的祝酒歌,这条件有限,叶修chuī得也不怎么好听,调子错漏了不少,可他还是认真chuī完了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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