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玲珑看他喝了那碗水,唇边一抹笑意。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那后来了,怎么样了?”“嗬,这后来嘛,这大当家就火冒三丈了,说“你要是执意要娶妖女,那你就不要再待在儒家了,儒家不欢迎妖女。”这张良啊,就和妖女一起被儒家赶出来了。”“那这个妖女是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人面色一怔,“额,这个好像没有听说过妖女叫什么?”众人满脸疑问,那人突然捂住肚子,“哎呀,我肚子怎么突然好痛啊,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众人大笑。
孙玲珑却笑不起来,直觉告诉她,张良被逐出师门应该不是为了那个什么“妖女”。这也许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不过,现在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了。唇边一抹苦笑,“绿衣,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暗地“护夫”,要不要点个赞嘻嘻,飘过……
☆、第40章
桑海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常更早,大地一片银装素裹,连桑海最繁华的地方---被烧毁的夜未央,那些断壁残垣都掩盖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下。
张良和颜路并肩站在小圣贤庄的大门前,俯视着繁华的桑海城。
他们是习武之身,天气虽冷,但是也只多加了一件棉衣在里面,看起来仍是那么的器宇不凡,玉树临风。张良双眼望向被烧毁的夜未央,颜路看了看张良,“子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张良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是的,二师兄,我心意已决。”颜路伤感的点点头,他知道他这个小师弟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呢?”想这多再多留他一阵,不然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张良闻言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眼中已经是一片坚定。“事不宜迟,就明天吧!”颜路默然,想了想,“可是,这两天天气太冷了,而且赤练姑娘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张良摇摇头,“没有多少时间了,明天红莲殿下不用陪我。”“可是,这要如何让人信服呢?”颜路微有些迟疑。
张良转身回小圣贤庄,“我自有办法,子房只有一个请求,明日,二师兄万要狠下心来。”张良独自往旁边的边门走去。这条路,他在小圣贤庄求学时,与两位师兄走过无数次,今天就让他一个人走一次吧,明天过后,自己再不能走了。
颜路看着张良走去,他知道张良是想一个人静静,他的背影在寒风中显得单薄萧索,但他仍然坚持着,也许以后的路也要他独自一人走下去了。
张良一个人慢慢走过闻道书院,六艺馆,三省屋舍,他在三省屋舍前站了好久,仿佛间可以看到当时年少的自己和两位师兄。
“三师公。”子聪走过来朝张良拱手作揖。“是子聪啊,”过了明天也许自己再也听不到这句“三师公”了吧!
儒家这辈弟子中只有子聪天份最高,“子聪,以后你多帮着掌门师尊和二师公打理庄中事务吧。”子聪对张良“为了妖女和掌门师尊翻脸”的事qíng也有耳闻,但他是弟子对于师长们的事qíng也不好过问,他素来对张良很尊敬,于是答道,“是,弟子明白了。”
竹轩雅苑里,苑外的一丛翠竹依然挺立,有几只蓝色的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赤练一身红衣傲然立在雪地上,地面仿佛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莲花。白凤突然现身在墙头,“真是祸害遗千年啊,你竟然还是没死。”
对于他的几次相救,赤练心中是感激的,“这几次还是要多谢你相救了。”白凤听她这么说,俊逸的脸反而微红,“这次是要多感谢张良的那个朋友。”
赤练点点头,女孩子的心思都比较细腻,她觉得也许他们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你也来了。”张良从苑外走了进来。“我来看看她。对了还有个消息,东郡的事qíng已经了了,卫庄大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真的?”赤练脸上一片惊喜神色。白凤轻哼一声,转过头去看张良,张良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qíng。
“这样吧,你们先回墨家据点吧!”张良沉吟了一下,对白凤和赤练说道,“那你明天怎么办?”“明天我自会想办法。”
白凤带着赤练走了,张良返回屋内,他在这离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东西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一些常看的书简收好全部整齐的放在书架上,衣物这些只是累赘,张良将它们叠好放在衣柜中,一块素净的手帕掉落下来,湖水蓝的帕面上绣着一支桃花。
是那天玲珑给他的那条。
张良微一沉吟,放在怀中。
“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啊!”儒家前院大厅中,伏念坐在桌旁 ,面上愤怒至极,颜路跪坐在旁边,不发一语,张良跪在下面,双唇紧抿,脸上却不见任何怯懦神色。儒家弟子都在院外张望,掌门师尊虽然严厉,但还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火。
“师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张良道。颜路忍不住出声,“子房,你”伏念一拍桌子,“好,很好,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竟然要放弃整个儒家。”“她,是我认定的人,我,此生,非她不娶。”“你你你,是要与我作对吗?”伏念气的站起身来,手指着张良,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在这里不被祝福的的话,那也没什么意思了。”张良说出此话,低下了头,不敢看颜路和伏念,:师兄,子房又任xing了。“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与妖女为伍,今日为了妖女,竟然不惜如此叛逆之言。来人,按照家法,逐出师门。”
小圣贤庄的大门缓缓打开,张良一人走了出来,他什么都没有带,只拿着一把凌虚。“三师公。”“三师公!”对儒家众弟子的呼唤置若罔闻。
“砰”小圣贤庄的大门紧紧闭上 ,天空此时又下起了小雪,有一些落在张良的肩头和墨发之上。落雪掩盖了张良走过的脚印,呼啸的北风刮起几片枯huáng的树叶,如同失去了方向感的蝴蝶。
小圣贤庄的大门内,颜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伏念望着张良一步一步的走出小圣贤庄,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转过身去。“走吧,我们回去。”
张良下山,他警惕的眯了眯眼,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他思索了一下,转身进了一间花楼。
后面跟踪的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猫着腰跟了进去。
张良在里面待到夜晚还没有出来,那人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有动静了,张良叫了一姑娘进去陪酒,看那姑娘和他似乎颇为熟稔,两人喝起酒来,那人仔细观察着,天空又飘起细细的雪来。
那人又观察了一阵,见没有什么异样,自己蹲了一天了,滴水未进,此时也真的累了,便见机遁走了。
房间里停止了说笑和喝酒,一人走到窗边仔细听了听。“他走了,估计是回去禀报他主子去了。”此人正是高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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