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升起了一轮明月,安静的夜空下,外院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
“吱嘎”门被人推开,孙玲珑尽管很累了,但还是打起jīng神坐直了身体。
双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宽大的红色衣袖盖住了她的手腕。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要不是闻到了一股酒香味,她还真要以为进来了一个“鬼”。
“你想怎么样,要死也要给个准话。”她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了。
头上的盖头被掀起,她才觉得气出的顺畅了些。张良他,恩今天人模狗样的。
黑色的发挽在头顶用一个玉冠束着,cha着一根簪子。余下的黑发散落在肩头,穿着一身红衣,他从未穿着如此明艳的颜色,今日这么一看,更添了几分俊逸颜色。
“你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吗?”孙玲珑将双手举到他面前,皓白的双手用绳子绑在了一起。
张良伸手帮她解开了,可能因为绑的太久了,手腕勒出了一条条的红痕。张良伸手想帮他按按,谁知孙玲珑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孙玲珑将头上的盖头扔在chuáng上,自己弯腰去解脚踝上的绳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张良反问,看上去还有几分呆萌。
“不要装傻!”张良对孙玲珑招手,“来玲珑,到我这边来。”“gān嘛?”又有什么yīn谋?那刘邦不知道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自己竟然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要不然自己早就找机会逃走了。
“过来拜天地啊!”什么?“我们那里是不兴这个的。”孙玲珑别扭的把头转开。
张良拿起桌上的两瓢酒,“那好吧,天地可以不拜,这个酒是一定要喝的。”
张良递了一瓢给孙玲珑,说是瓢,其实是把一个葫芦切成两半。还好现在的酒度数并不高。不然,这一瓢下去还不把人醉倒。
张良一饮而尽,“你怎么不喝啊?这个是一定要喝的哦!”哼,威胁我!
“好苦。”一些酒从她的嘴角溢出,张良拿着一张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嘴角。
张良的动作却突然停顿了,“玲珑,你”
孙玲珑拿起刚才绑住她的绳子,把张良的手脚全部都捆住。“你也来试试被捆住的滋味。”
孙玲珑把他捆号了之后,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放在chuáng上。
做好了这些,她拍了拍手,“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孙玲珑打开门看了一下四周,恩没有人。她轻轻的关好门连头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她此时有武功在身的话,她就一定知道有人在屋顶上。“怎么办?夫人跑了,追不追?”
另一个人答道,“嗨,急什么,大人说都安排好了的。我们跟着夫人别让她跑丢了就是了。”
一片云彩飘过来挡住了明月的清辉,大地顿时黯淡了。孙玲珑推开院子的门,外院比内院更宽多了,回廊上没有点灯,一片黑漆漆的,孙玲珑心里有些发憷。
她伸手摸了摸手臂上的jī皮疙瘩,还是迈出看脚步,今天晚上不走的话就走不了了。
孙玲珑伸手摸索着前进,却又传来一阵困意。她摇了摇头,大开的院门就在眼前,孙玲珑提起裙子,快步走了出去。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额,今天怎么这么困啊!
自己正在做一个梦,梦里面自己骑着马使劲在跑,好像不知道累般,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坑,不好,要掉下去了。她使劲的拉住缰绳,马却疯了一般,依然往前面跑去,她落在了大坑中。
“啊!”孙玲珑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自己的好像确实在跑,头顶上是一方小小的屋顶盖?一双手拿起丝帕在擦她额头上的汗珠。
一道儒雅清润的声音响起,“玲珑,你做噩梦啦?”孙玲珑转过头来看,张良的脸近在咫尺,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
“男女授受不亲。”孙玲珑从张良怀里起来,自己坐到一边,却不料马车这个时候突然颠了一下,孙玲珑差点坐在马车板上。
张良qiáng忍住笑意,“玲珑,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昨天我们已经成亲了。”
孙玲珑脸色一红,将头扭向一边,“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昨天晚上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对了,自己怎么会突然那么困呢?一定又是他做的手脚。
张良收起笑意,“项羽从齐国回来了,我们现在要离开彭城。”
这么快?孙玲珑掀起帘子往外面一看,他们已经出了彭城了?
张良突然握住了孙玲珑的手,孙玲珑惊了一下,想抽回来,张良却紧紧的扣住不放。“你gān什么?”张良看着孙玲珑,“玲珑,你先走,汉王还没有出城,我去接应他。”
“哎,等等,现在彭城里面很危险。”刘邦占据彭城,项羽一定恼极了他,现在去救刘邦,岂不是去送死?
张良将孙玲珑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唇在她额头上亲亲的印了一下,“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谁担心他了?孙玲珑脸上一红,还来不及反驳他,他已经跳下了马车。
彭城一站,是刘邦打的最窝囊的一丈。项羽领兵三万从齐国而来,刘邦几十万大军以逸待劳,却仍然不敌项羽的三万军,自己被项羽打的丢盔卸甲。
刘邦只好将虎符jiāo于韩信,让他领兵挡住项羽。
韩信果然不负众望,刘邦便带领军队,驻守荥阳。
孙玲珑坐在房中,手上拿着书简。眼睛却望着烛火,有几只飞蛾围绕这烛火打转,它似乎感觉不到危险般,离火焰越来越近,“嗤”的一声,原来,它离的太近了,火焰将它的翅膀都烧伤了。
它已经无力飞翔,掉落在烛台旁,它仍是扑棱着翅膀想飞上去。孙玲珑看它可怜,将它放在掌心中,手伸往烛台边,似乎觉得有些温暖,飞蛾还不甘心,往着烛台的方向移动。
“你被烧伤了,你还去。”孙玲珑有些怒其不争,将它放在桌上。
“玲珑,你同一只飞蛾置什么气啊?”一人推开门进来,手中握着凌虚,青衣上有点点血迹。
孙玲珑眼皮也不抬一下,“我不过是看它可怜罢了。”
张良眼中映着烛光,仿佛多了许多温暖,“这么晚了,你还没谁,是在等我吗?”
孙玲珑冷哼一声,“你少臭美了,我是在看书而已。”
张良走了过来,“哦,玲珑,你这么厉害啊!居然能将书简倒着看。”
“人云,到倒背也如流,我就要倒着看,你管的着吗?”孙玲珑白了他一眼。
“主子,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张全拿着一套gān净衣服走了进来,主子最爱gān净了,要是平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今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看新夫人。
“主子,您,孙公子?”张全看到孙玲珑惊呼了一声,孙玲珑回头,“你是谁啊?我并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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