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不讲理的,何况是黛玉这样敏感小xing儿的xingqíng,眼泪唰得滚滚下落,推着墨涵哭道:“你若是嫌弃我,只管去,外面不知有多少美丽温柔大方端庄的千金小姐等着呢,雪雁,还不把那些请帖送来,让大爷自己好好挑一个。”
雪雁守在房门口,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大爷可是你自己得罪了姑娘,别怪我雪雁不帮你啊,姑娘在气头上我是不敢违背了姑娘的意思。抱了厚厚一堆鲜艳的请帖,一步一步挪了进来,端了个小案几过来,堆在上面就溜了出去,继续守门。
墨涵还不知这些请帖,惊愕的看着,顺手拿起几个翻了翻,都是请黛玉去赴宴的。这与自己什么关系,都是请妹妹啊,没有请我的?
“你挑好了告诉我,你要我去哪个我就去。”黛玉自己拿了帕子捂着脸,低垂着粉颈,语调越发气苦。
墨涵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与妹妹生气有什么关系,不喜欢应酬咱们就不去,何必气伤了自己身子的。又见黛玉哭得这么伤心,自己的心都碎了,搂了黛玉在怀,轻轻抚慰着:“妹妹,华太医不是让你好好保养吗?这些咱们都不去,不哭了啊,不哭。”
黛玉也不知墨涵有没有明白这里边的关隘,看到他目光里的心痛和焦急,顿时松了心神,只是嘴硬:“你确定都不去?她们可是等着你呢。”
“呃,等我?这不是请你的吗?与我什么关系?”墨涵一遇到黛玉的事就没了素日的聪明劲,压根还没有想明白黛玉为什么这么气。
“你,你这个笨蛋。”黛玉气得忘了哭,小指戳着墨涵的鬓角,咬着唇说了这么一句,半日又忍不住突口与他解释:“她们请我是为了你,想要我先看上眼了,替她们美言几句,想、想当我的嫂嫂。”黛玉终是有些腼腆,害羞得拐了一个大弯。
直到最后一句,墨涵才反应过来,前后一对,黛玉说得极为有理,既心虚又甜蜜,闹了半天妹妹这是吃醋了。
“妹妹,谁都不能当你的嫂嫂,日后有这样心思的你只管推,不必理会。”墨涵轻轻在黛玉耳边说着话,瞥眼看到她粉嫩的双颊上残泪点点,就有一股说不清的砰然,鬼使神差的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娇颜,一触到冰凉的眼泪却有灼烫般的感觉。
羽毛般的柔软啄在自己的面颊上,带来猛烈的而又焦灼的压迫感,从舒缓到急切,抚过自己整张脸,甚至耳垂、甚至脖颈,黛玉眼里的世界轰然倒塌了。每到一处,一丝滚烫,一种颤栗,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双眼瞪得大大的,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渐渐地,黛玉的粉颊红得有如天边的云霞,璀璨而又绚丽,白玉般的锁骨染上了胭脂色,无比醉人,挑逗着墨涵的极限,席卷了他的全身。
墨涵眼中炽热的火焰吓到了迷醉中的黛玉,哥哥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吞下去,她忍不住娇呼出声,推开墨涵退到了chuáng角。雪雁闻声闯了进来,看到姑娘缩在角落里,小小的头埋到了被子里,大爷的表qíng似乎极度羞愧懊恼。
“没事,你出去吧。”好半天,墨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低沉得喑哑。
雪雁看黛玉不出声,想来是没有意见的,疑惑的退了出去,歪着头想难道大爷还没哄转姑娘。
墨涵起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了下去,一连喝了三杯,呼吸平稳下来,脸上的烧开始退却。他一定是吓到黛玉了,她还那么小,根本不懂这些,自己怎么就,就这么把持不住呢,黛玉会不会将他看成个坏人了?
拿着杯子鼓足勇气走到chuáng边,揭开黛玉蒙着头的被子,不知所措的说道:“妹妹,喝点水吧。”
黛玉仍是不敢抬头,就着墨涵的手喝了水,人慢慢平静下来,偷偷快速的瞄了墨涵一眼,脸色又是作烧。
墨涵怕吓到她,又觉得这种事应该跟她说清楚,不然难保不留下心里yīn影,古代的女子可不比现代,成亲之前估计连什么是吻都不懂。
“妹妹,对不起,你别怕。这个,这个是因为哥哥喜欢你,你明白吗?我,我喜欢妹妹,刚才就像,像哥哥平时抱你,是一样的,你懂吗?”墨涵突然发现与一个古代的小女孩解释这个,真的太难了,他磕磕巴巴,根本不知怎么形容。
黛玉似懂非懂的,不过看着墨涵的眼神里倒是没有害怕了,甚至因着墨涵的话微微有一点憧憬,哥哥是因为喜欢自己,是不是喜欢就会这样呢?黛玉终于害羞得点点头,抿着的小嘴悄悄弯了起来。
墨涵感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比让他gān任何事都累,看来以后一定不能放任自己了,不然下回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两人之间存了一点点尴尬,导致黛玉都忘了与墨涵商议正事,忘了问他以后怎么应付太后。
谁知,第二日一清早,宫里就赐下了太后的赏赐,都是名贵药材,前来赏赐的太监还传话说太后娘娘嘱咐郡主好生将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进宫跟她说。没一会,忠顺王府棠锦郡主遣了人来,不但送了东西还探望了黛玉的病qíng。
黛玉和墨涵面面相觑,莫非是棠锦昨儿离开林府之后去了宫里太后那里,可是她为何这么关心黛玉呢,她们的jiāoqíng似乎并没有这么深。若说有什么对黛玉不利的,不该送了这许多名贵药材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讨好墨涵?
两人不及细细商议,华太医来了。按理华太医是知道内qíng的,今儿没有去请他不会来啊,只能见了华太医再说了。
华太医进了里间给黛玉诊脉,低声与他们兄妹二人说道:“今儿一早,太后娘娘就召了我进宫,询问郡主的病qíng,我照咱们之前议定的回了。太后倒没有说其他,只是叫我好生调养郡主的身子,有什么qíng况及时汇报,似乎很在乎郡主。”
太后一向不喜欢黛玉,对他们都是面子qíng儿,什么时候转了xing,居然关心起了她的身子,这里边定有什么yīn谋。难道是想借黛玉多病下手,可是就算果真谋害了黛玉,对太后的事qíng有什么益处呢,只会让墨涵与林家越发痛恨太后。如果不是打着这个算盘,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华老,墨涵谢谢你的相护之qíng,我们兄妹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妹妹以后还要拜托你了。”墨涵给华太医深深作了一个揖,他只知道华太医非常护着他们林家,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你不用多心,这原也是我应当的。我只担心太后不信任我,派了别的太医前来照顾郡主,那么事qíng就不好办了。郡主的身子经过这些年的调养,虽然不及别人健康,但已经好了七八,有点医术的太医都能诊出来。”华太医忙搀住墨涵,不让他下拜,捋了捋自己的白须。
墨涵知道以太后的疑心,绝不会全然信任一向给林家治病的华太医,绝对会另派心腹前来探探虚实,华太医这么说,或许有什么法子。墨涵恭谨诚恳地问道:“华老医术天朝无人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教给我们兄妹吗?”
“法子没有,只有一种丸药,服用之后很快就会呈现虚弱久病的症状,如果太后派其他太医前来,郡主赶紧服下此药,就能瞒天过海。事后服用一点人参jī汤就没事了。”说着,华太医从怀中掏出两个白瓷小瓶,jiāo给墨涵,又道:“每瓶十颗。最好郡主自己贴身带一瓶,另一瓶jiāo给贴身的丫鬟,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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