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怎么了?哥哥发生了什么事?”黛玉恍然发现有什么事她不知道呢,哥哥瞒着她?这般一想,看着墨涵的眼色就有点疑惑了。
“好玉儿,你可别恼,祖母也是不放心这小子,怕他面上装得好,其实是个小人,所以让叶文秀去试试他。还好,总算他没有冲昏了头脑,保住了清白之身。”老太太揽着黛玉笑嘻嘻的,看着墨涵的眼光难得有了几分满意,还不算太坏。
呃,清白之身?昨晚果真发生了什么吗,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黛玉瞪着墨涵,暗道,祖母试探你虽然不好,那是对你不了解。你为何瞒着自己,自己真是个傻瓜。
墨涵见黛玉眼泪汪汪的,心里软得成了一滩水,牵着她的衣角,狗腿的谄媚:“妹妹金玉一般的人,岂能被那样的污浊事沾染了,反正我与叶姑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绝不会对不起妹妹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腰带是哪来的,你分明就是欺负我。”黛玉想起那根腰带,如鲠在喉啊。
“妹妹,你要相信我,那是意外,我还是清白的。”墨涵怎么发现自己就如古代受了冤屈的小媳妇,在跟自家那口子哭诉呢,他这过的还像个男人吗?
黛玉坐到祖母身边,依偎着祖母,柔声说道:“还是祖母疼爱我,没有帮着哥哥瞒我。”
这正是有冤无处诉呢,墨涵看着老太太笑得贼贼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哭,你使的计,这回还来当好人,自己比窦娥还冤。
老太太看把他整得差不多了,对他颇为满意,乐呵呵的笑拍着黛玉的手:“好了,玉儿,咱们还是商议一下何时把你俩的事办了吧?”
黛玉满面通红,连雪白的脖颈都成了胭脂,握着帕子飞快的跑了出去,这种事哪有跟自己商议的。以前没有长辈,现在有祖母,当然都是祖母作主的好。
墨涵知道外头有一众丫鬟婆子在的,倒也不怕,眼下还是趁着老太太发话赶紧敲定了婚期比较安全,不然他是寝食难安呢。谁知道这老太太会不会一转眼就变了脸呢?
“有祖母在,自然是请祖母拿主意。”
“那好,玉儿年纪不大,我还想让她多陪陪我,那就后年再说吧。”老太太顺势下坡,看你林墨涵急不急。
“不可啊。祖母,我与玉儿早点把婚事定下来,才能更好的照顾她啊。祖母往后与我们一块,玉儿还是可以陪您的,还是快些的好。”墨涵早就撑不住了,后年,那要等多久啊,决定不行。
老太太依然不松口:“眼下兵荒马乱的,怎么办喜事,等大事一成那时候不是能让玉儿嫁得风风光光吗?”
大事一成,还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玉儿呢,先下手为qiáng这个道理都不懂自己还是白白混了两世。墨涵qiáng忍着心中不停冒上来的酸意,把刘瑄与水溶之事稍稍漏了点风声。
老太太倒是没有吃惊,反而笑眯眯的:“原来我们玉儿这么吃香啊。不过,看在你几年来照顾玉儿兢兢业业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吧。婚期还是定在十月初一吧,等到大事成后你必须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给玉儿,不能就这样糙糙算了。”
墨涵无有不应,两人把事qíng具体定下来。
随后,老太太和黛玉留在山上避暑,顺便准备嫁妆,墨涵整日山上山下两头跑。
墨涵真怀疑当年太祖是不是把金库jiāo给了祖母,银子花起来流水似的。
黛玉几次想问祖母与祖父之事,比如祖母为何出家等等,可惜祖母自那日后就不肯提起祖父一个字。两人怕她伤心难过,乖乖的闭嘴。
七月的时候,江南叛军借着北方军队不习水xing,把他们诱到长江上大战一场,朝廷军队立时伤亡了三四万。忠顺王征战各处,但都是北方居多,南方一直安稳得很,几乎没有发生过叛乱,对这种水战之类的是一点都不通,得了这场大败恼怒了许久。太后得到战报,气得咳出了血。
偏偏时局不利,川中那里很快传来了一场大败。
最可恶的是,太后不知是谁在与她作对,虽然她最怀疑刘瑄,可是无凭无据的,难不成她派人刺杀刘瑄?但据眼线回话,刘瑄日日呆在府里,大门不出的,寻常人都不太见,如何传递消息出去,如何指挥作战?林家、公主府如是,都被盯得铁桶一般,若是他们做出来的不可能不与外界通消息吧?
等到九月份的时候,三地叛军都消停不少,使得太后喘了一口气。但气人的是,北疆乱局好不容易在四月份控制住,她刚把冯将军调回来要派去增援江南,行到半路,北疆重新杀了个回马枪。太后真是始料未及,大军来来回回的跑,都没有好生歇息,一到北疆,安岭已经丢了。
京城也不太平,人心浮动,官员们都在暗暗观察局势,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眼前,却有一个人轻松惬意得紧,除了皇帝还有谁?黛玉失踪,他发了许久的脾气,后来太后亲自出马给他弄了一个眉眼有一两分像黛玉的美人入宫,暂时哄住了他。
第111回:大婚日良宵空虚度
林家别院里,喜气洋洋的,众人忙碌着主子的婚礼。虽有人觉得黛玉和墨涵名义上是兄妹,这样简直就是不顾礼义廉耻了,可那是黛玉祖母林家老太太做的主,还有谁有二话,都道是当年必有隐qíng。
外边人都当是王家办喜事,没放在心上,绝没有想到这里边的道道。
十月初一前一日晚间,墨涵派了几百人守卫别院,对着黛玉的丫鬟叮嘱得人家都烦了。原来墨涵这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还挺严重,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了。
去年今日,黛玉大婚,小皇帝高兴的不行,接到的却是一抬空凤撵。虽是自己动的手脚,但墨涵总有点心虚,老太太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啊,她不会一时起兴来个有样学样吧,那自己真是种豆得豆了。
所以嘛,墨涵派人严防死守,不放过一个角落,还时时向老太太讨好一番,尽量争取她的满意。
“玉儿啊,那小子原来还有这么紧张焦虑的时候,冲着他这点,我算是认了他这个孙女婿。不过,他要是以后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祖母,祖母为你出气。”老太太摸着黛玉柔顺的发丝,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回想起当日自己主动嫁给他祖父,到现在都甜蜜得很。
黛玉想起祖母孤身一人那么久,好不容易与她团聚了,却这么快就要嫁人,很有几分不舍,搂着祖母哭得伤心:“祖母,哥哥不会欺负我的。我只是舍不得祖母,祖母不能离开我,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傻孩子,哭什么?祖母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不成?明儿带了两个红眼圈的,那小子又得跟我急,我可不要看他那张臭脸。”老太太抱了黛玉头在怀,笑得温暖慈爱。
“祖母,我怕,成了亲还和以前一样吗?”看来不仅墨涵得了婚前恐惧症,黛玉的病症也不轻。
老太太想着林墨涵拐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就有几分不满,心下一动,顿时计上心来,伏在黛玉耳边轻声说道:“玉儿,成了亲自是和以前当姑娘时不同的。你要记住,每次晚间你们歇息之时,都要在chuáng中间放一碗水,那水不能动不能洒出来,喻示着日后你们俩的感qíng能够似水长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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