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狗妖甚至希望鬼灯能一锤将他毙命,而不是现在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能自食其ròu!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鬼灯的话,从那时起一直铮铮跪在地上的男人,这才缓缓抬头,眼前的画面虽然残忍血腥,但他眼里却没有半分怜悯。
看着狗妖缺失的右腿,以及嘴里塞/满的那一大块骨ròu,男人甚至连片刻的惊讶都没有,却只是在看清鬼灯的面孔后,略微讶异的挑了挑眉。
一个深衣冷峻,一个黑衣凛然,两人的瞳孔深处似乎都蕴藏着某些看不清的幽暗,冷然的两道视线一触即分。
男人缓身而立,鬼灯看着狗妖,之前涨满眼眶的浓黑眼珠已慢慢恢复正常瞳孔的大小,可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幻觉,为什么觉得鬼灯的眼珠比之刚刚要更加浓黑……就像一颗打磨光滑的黑曜石。
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咒语,鬼灯手上的动作不停,结出一个古怪的袈印,片刻,一个类似于血骷髅的阵法破空而出,浓浓的血红将狗妖整个人完全笼罩。
“呜呜呜”
“啊!!!”
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狗妖整个人瞬间被拉长数倍,一点一点慢慢被吸入血红的阵法中消逝不见,消失的瞬间,那只腿仍然在他喉咙中紧紧卡住,鲜血淋漓,吞吐不得,至死也不能咽下。
……
“欧拉,收工!”
系统欢快的声音在鬼灯耳边响起,带着微微得意:“你这第一笔任务完成的非常不错啊,快,准,狠!哈哈哈!”
“不过就是可惜了小白白受了点苦,但这完全是意料之外啊!是他自己非要跟过来的!”
鬼灯听着,面上风轻云淡,看似不经意间冷冷甩出一句话:“他死了,你就给他陪葬。”
系统⊙▽⊙:“……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对了,我妈刚刚喊我回家吃饭了……”
鬼灯:“……”
深衣男子刚从那诡异的红色印法所带来的震惊中脱离出来,抬眼便看到鬼灯冷冷勾唇,诡异一笑,浓黑的瞳孔微微紧缩,漆黑透亮得叫人心绪一震。
飞下悬崖之后,男子一直踉踉跄跄的跟在鬼灯身后,一句话也不曾开口,只是固执的跟着,仿佛执拗的在坚持着什么,相信着什么。
一路上,早已坍塌的狗窝边上全是剥好的人皮和畜生皮,有些人皮甚至被制成一件件皮衣皮裤,鲜血将这些衣服染成血红的颜色,带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叫人毛骨悚然。
据系统先前出示的资料显示,这座那棱格勒大峡谷中除了被雷电击中的生物以外,其他消失的人和动物,皆是丧生在这狗妖的虎口之下,其手段之血腥残忍,变态邪恶,无妖可与之相比。
糙原上关于死亡谷的传说表里不一,那个商人头头恰巧只是被雷电劈死,而先前消失的那些人和畜生却都是被这狗妖所吞噬,世人只知这谷中雷电盛行,却不知有邪恶妖人作祟,夺人xing命,吃人血ròu。
传说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大部分的传说都是道听途说,然后经过世人的添油加醋,夸大描述,最终它才成了传说。
大部分的传说都是因为被某一夸张的事实掩盖了真相而已,但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传说都是传说,只是真正由事实演变而来不经添油加醋的道听途说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到人们总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个传说它就是真实存在的,并以此来满足自己过于开挂的脑dòng,统圈俗称中二病。
qiáng良皱眉看着怀中睡得像猪一样,面色红润的白泽,心想这厮到底是个什么物种?自我修复能力真不是盖的!
就这均匀的呼吸,这红润的面色,真看不出这厮刚刚掉下悬崖时苍白冰凉,生死不知的模样。
想起鬼灯那时抱着怀中要死不活的白泽所露出的表qíng,qiáng良就心有余悸,虽说还没到以死殉qíng毁天灭地的地步,但那感觉就像白泽若是挂了,他就要把这山谷夷为平地一般。
“啧啧啧,男颜祸水,男颜祸水啊!瞧这jīng致如画的五官,这白皙透亮的肌肤,这特么还是个人吗?!”
qiáng良紧紧盯着白泽邪魅中吐露着温润的面庞,心中感慨万千,“妈妈,您怎么就把我生成这副模样了呢?!要么肌ròu男,要么小正太,您就不能拿捏个准头儿吗……”
正在qiáng良抱着白泽自怨自艾之时,山崖上的红色血阵已消失殆尽,不远处鬼灯正缓缓而来,不过这看似脚步缓缓,实则片刻就到qiáng良跟前了。
由于某傻良一门心思全在他妈为何把他生成这副模样的这么个严肃的问题上了,自然是没注意到鬼灯身后还跟着个人,看到正主来了,他便抱着白泽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上前。
“哎哟我的哥,你可算是来了,赶快把你家相好的抱回去!再这么看着他这张脸,我怕我会红杏出墙!”
qiáng良说着,便迫不及待的要把白泽往鬼灯怀里塞,看着面色已经恢复红润的白泽,鬼灯心中了然,面上竟稍稍有愉悦之势。
“呀,你笑得可真好看!”
qiáng良抬头看着鬼灯似有微微发笑的面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笑成月牙状,看上去简直是人畜无害。
系统o(︶︿︶)o:“唉哟哟,这个傻白甜,瞎了眼……没看到你家霸道总裁就在身后呢!”
看着一脸憨笑的qiáng良,鬼灯似乎想起了什么,皮笑ròu不笑,“红杏出墙?那么,你是哪家的红杏?”
“自……自家的,我是自家的红杏!”想起自己刚刚无意说出口的话,qiáng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只想抽自己个大嘴巴,瞎说什么荤话,他算个屁的红杏啊!
“我家的。”
一道清冷的男声不知从哪里传出,几乎与qiáng良同一时间说出口。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qiáng良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那叫一个透心凉。
深衣男子慢慢从鬼灯身后踱步而出,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似乎要把他看个透彻,冷峻的面上依旧是一派淡然,可仔细看去,黑色的眸子里却翻涌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激动得他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忽视眼前长相可爱异常的qiáng良一脸惊恐的表qíng,男人微微颤抖着手想要摸上他的肩膀,以此来确定他是不是好好的。
“啪!”还未触及到衣衫的手被人不留qíng的打掉,qiáng良面无表qíng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恨恨道:“你谁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与他分开明明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好像已经分开一年,他分明是不愿想起他,不愿再见到他的,可为何刚刚听到那人的声音,巨大的害怕惊讶透心凉之后,竟是满腔的惊喜,是的,满腔的惊喜?!
这算什么?他从来都不曾想通过这个问题,难不成他已经被nüè待的有自nüè倾向了,可是打死他都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湿漉漉的山dòng,更加不愿意再被铁链所捆绑。
想到此处,qiáng良像是鼓励自己般,坚决的摇了摇头,以此来确定自己不再回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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