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彻摇摇头。“等回家以后他的屁股还有得挨,现在穿会yīn环不合适。”
我甚至不清楚他说的“挨”指的是用手杖打我还是用jī巴cao我。
穿环的过程很迅速。痛得一bī,但也就痛那么一下。纹身师用两根戴着手套的手指夹着我的rǔ头,然后把一根针从皮肤之间穿了过去,速度快到我甚至都来不及躲。穿第二个rǔ头的感觉更糟一点,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糟到哪儿去。
然而最刺痛我的,却是在穿环结束之后亚彻冲着我摇头的样子,他把衣服扔到我身上。“穿好,然后去车那边给我等着。”
我的整片胸口都在发烫。穿好衣服,我忍着泪水踉跄走到外面。我可以逃跑,我对自己说,但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逃跑之后我该怎么办?去医院让他们把我的鸟笼拿掉吗?之后我又能去哪里?
我最想要的,是这一切能赶紧结束。
不。这么说不对。
我知道它迟早会结束。我当然知道。而且在一开始,我是想让它结束的。起初,当亚彻打破我的坚持,将我的身份从丹尼扭曲成丹尼尔的时候,我只想它赶紧结束。现在……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抱着一样的想法。我知道我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回到原来的生活中。然后等我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时,我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我知道的。我会想起自己的种种遭遇,但不会记得他是如何给予我安全感,如何让我成为他的一切。我只会记得身上发生的一切有多么恶心。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亚彻一直在夸赞我是他的好孩子,那么由于我纵容了他对我做出这些事,我将会恨自己入骨。
在亚彻之前,没人对我这条贱命给予过丝毫的关注,而且,没错,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可悲,低三下四,还很病态。但这是事实。以前是,现在还是。
站在车旁,我猫着腰想缓解rǔ头上的灼烧感。当亚彻开汽车锁的嘀嘀声响过后,我爬进车里,然后在副驾上坐好。我盯着车内地板,qiáng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亚彻在驾驶位上坐好。“安全第一,丹尼尔。”
我畏缩了一下,赶紧将安全带系好,然后等着他发动引擎。他没有发动。
“丹尼尔,”他终于开口道。
我扭头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当时被吓住了!请不要用棍子打我!”
亚彻伸出手捧住我的脸。“我知道你被吓到了。我明白。但那不是你做出这种行为的借口,对不对?”
“不、不是,爸爸。”
“所以当我们回家以后,我们会去我的书房,然后你要乖乖挨十下。明白吗?”
我点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带你进纹身店本来是为了展示你对我的信任,丹尼尔,而不是你的刻意反抗。”他叹道。“你在做拳jiāo的时候多乖啊,但一到了这种小事,你又会变得这么不老实。”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要做的只是小事。我以为他要给我纹身。他没告诉我,这不公平。
我吞咽了一下,喉咙有些刺痛。我想这件事的重点就是不公平吧。即使再不公平,我也要相信他。不要求解释,不讨价还价。信任应该是无条件的。这就是亚彻想从我这里得到的。而这也是我每一次都做不到的事qíng。
亚彻又摇了摇头。“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我眨眨眼,泪珠从我的脸颊划过。“对不起,爸爸。”
亚彻发动了车子。“没关系,丹尼尔。”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好,”我答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恳求。“求您了。”
就在那时,我看见了那一幕。我看见了他。他穿着一条过于肥大的牛仔裤,双手cha在裤兜里,慢吞吞地走在街上。他没刮胡子,衣服上还有上回吃饭时留下的污渍。他看起来活像他妈个流làng汉。
克莱德。
直到亚彻也回头看向窗外,我才意识到我念出了他的名字。我们一起看着我的亲爹在金鹰宫门口驻足,看他和看门的大汉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进去。
* * *
啪!
“一下,爸爸,谢谢,爸爸。”我攥着书桌的边缘,泪流而下。说实话,从我看见父亲的那一刻起,我的眼泪就没停过。
啪!
“两下,爸爸。”手杖打在我的臀部,如火燎般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痕迹,我的呼吸顿了一下。“谢谢,爸爸。”
“怎么,你以为他会戒赌吗?”亚彻的手指沿着灼痛的痕迹划过。“你以为只要为他牺牲了自己,他就不会再赌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答不出来。只是哼哼的声音更大了一点。
“那种人是不会吃教训的。”亚彻从我身边退开。啪!“他们已经丧失这种能力了。”
“三、三下,爸爸。”我使劲喘了一下。“谢谢,爸爸。”
亚彻快速地又打了我三下,这三下和第三条杖痕呈jiāo叉状。啪!啪!啪!我尖叫着数着,然后喊出我的感谢。我紧紧贴着桌子,喘了好一会儿。真他妈的痛死了。我的屁股,我的rǔ头,我的全身都很疼。难以承受的痛感让我浑身颤抖。
手杖的前端在我的臀fèng上下滑动,然后拍打起肛塞末端。“也许艾力克是对的。也许只有老办法才能对付克莱德那样的渣滓。”
啪!
“七下,爸爸。谢谢,爸爸。”我哭得稀里哗啦。“请别杀他。”
“为什么不要杀他?”亚彻攥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向后拉。“为什么?”
不要杀我的父亲,因为……
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对。
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有谁在乎?
因为我爱他。假如我曾经爱过他,那这种爱也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以前,我以为自己是爱他的。我以为这就是我留在亚彻身边的原因。以为血缘总还是有些意义的。但其实没有,对吗?我一直在为他流血,而他却在今天重新回到了赌场。这样的血缘一钱不值。
真相化作涕泪决堤而出。“因为如果你杀了他,我所忍受的一切就毫无意义了!”被亚彻放开时,我剧烈地喘息着,向前倒在书桌上。
有医生在电视上说,赌瘾是一种病。这都是胡扯。病是得来的。是不受你的主观意志控制的。病是吃点药就能痊愈的东西。
而且就算赌瘾是病,那又怎么样?克莱德才是生病的那个,为什么我们两个都要遭罪?
不要杀死我父亲,否则我承受的痛苦就白费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丹尼尔?”亚彻低声问我。“你觉得你承受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我贴着他的桌面哭喊。
亚彻温和地揉着我的臀部,为我缓解灼痛。“噢,丹尼尔。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我的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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