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君子如风_砚楼【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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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叶如风玉泉虎跑追上韩飞怀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灰败下来,他摔倒在地上,犹自撑着架子,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叶如风。

  因着叶如风已经制住了韩飞怀,两个暗卫没来得及阻止,这会也不敢动弹,只能紧紧盯着叶如风的动作。

  速战速决。叶如风看了一眼周围,下了决定。

  韩飞怀那一喊随着他跑出来,已经有人围过来了。看热闹总是很多人喜欢看的,哪怕这热闹并不那么好看。他除了速战速决没有其他选择。无论是误伤,还是被围观,都是叶如风不想看见的。

  因此,叶如风加快的手上的速度,想了想要如何威胁韩飞怀,务必让这成为韩飞怀一想起来就颤抖的yīn影。韩飞怀这种人,吓怕了也就好了。

  叶如风思索了一会儿,拔出剑来,身上放出无匹的杀气来,战场厮杀所凝成的杀气,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气可以比拟,至少它给人的冲击是巨大的,就像鼻尖,也能够嗅到浓郁的血腥气一样。他的威胁也非常直接,他的剑直接向韩飞怀脑袋而去,剑锋散发着冷然的锐气,韩飞怀眼睛紧紧的盯着剑锋,瞳孔猛的紧缩,在暗卫的试图反扑再次被镇压下去,那剑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势如破竹向韩飞怀的头斩去。

  韩飞怀的瞳孔放大,他的话也全被锁在喉间,连救命都喊不出:“你……”他的脸上已经是惶恐恐惧与害怕夹杂了,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来。剑在离韩飞怀一厘之远的地方停住,然后带着锋锐无比的冷然,cha入了离他头颅毫毛之远的地里。

  “记住这一刻的害怕……下次枉顾人命时,就是这剑斩下你头颅之时。”叶如风语气森然,宛如十八层地狱索命的阎罗。

  韩飞怀瞳孔有几分涣散,又回过神,连滚带爬从剑旁爬开,脸上已经全是鼻涕眼泪和灰尘了。他之前还能qiáng做镇定,等到发现自己劫外逃生,脸上的恐惧才到了最大。

  “记住了记住了!!”他疯了一样对着叶如风的地方点头道。

  等到韩飞怀抬起头时,他发现叶如风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泉虎跑是两个招式,不是我记串了→_→

  我问亲友有没有这个cao作的时候,亲友说你这是黑戈壁逃命?我说不是,追击。然后亲友说,可以,追秀秀吗。我一想,秀秀都能追上,区区一个韩飞怀还能上天?分分钟追上。

  纨绔就是要打服了才行嘛,今天的二少依旧帅裂苍穹。

  二少不是善茬子哒,他十七岁就跑进连环十八坞搅得天翻地覆的。至于我正文没有写到这件事→_→文案挂着呢。

  今天的韩公子是反派还是pào灰还是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你们……猜?要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因为有时候我是在故意误导你们→_→

  第22章 挖坟掘墓

  遭遇了这么一遭,叶如风又多待了一段时间。这样糟心的事qíng,本来应该就此离去的,只是韩飞怀万一当时受了惊吓,事后却心起恶意,屠杀村民泄气呢?叶如风从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却也仍然相信人心的温暖。这就是叶如风。他的身上本就有着一种惊人却美丽的矛盾。

  几日后确定韩飞怀离开之后,叶如风才踏上了行程。韩飞怀根本就没敢待多久,他吓破了胆,几天都瑟缩在住处,出门都不愿意。等到启程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走了,甚至还特意的避过了叶如风住的那客栈。

  叶如风也才放心下来,继续他的行程。然而还没有走出多远,季惟苏的信就到了。季惟苏的信叶如风都会好好看一遍的。虽然有时候会让叶如风感到一些不适,但是他的信里都是为叶如风着想的,这样的朋友,本就是值得珍惜的存在。

  信里……信里说了一件事qíng。一件……让叶如风真正发怒的事qíng。

  叶如风很少会生气,有怒气,他到这个世界以后,仅有的几次生气,基本上都不是因为他自己。他多数时候是为别人考虑的。就连韩飞怀把他认做女子,他看起来有几分生气,实际上心里面的波动还不如听见韩飞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话语来得大。

  而现在,他只感觉一股气直冲脑门而去。理智什么的全部被一股火焰焚烧殆尽。他无法不发怒!

  叶如风在走到洛阳的时候,他做了一件事。他把自己的重剑埋下去,给二狗立了一个衣冠冢。重剑对藏剑弟子有多么重要?那几乎不言而喻。用左右手来形容都毫不夸张。“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没有重剑的藏剑弟子,除了真正天纵之资的天才,许多时候就跟废了也没什么两样了。因此他才对楚留香说起,他应该是被唤做“残剑”。

  他身上真正的属于二狗的东西不多,但是每一件都是回忆。他以重剑为葬,无疑表明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说过,却真实存在的事qíng。那个人,哪怕是死,在他的心里面,也比他的重剑还要重要。哪怕葬下重剑之后何等的不方便,叶如风都从来没有后悔过。

  而现在!也就是现在!他竟得了消息,有人掘了二狗的衣冠冢,取出了那把重剑!他怎能不怒?焉能平静?这种事qíng,挖坟掘墓,谁能够容忍?那不是别人,那是二狗!那是这个世界,他给自己留下的唯一眷念与归宿!

  叶如风当即就把行程规划全部打乱,快马加鞭的往洛阳而去。他的眼里好像燃烧着愤怒的焰火,又好像凝结了万里冰霜。不要让他知道是谁……最好不要!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无论任何缘由!

  里飞沙的行程很快,到了洛阳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洛阳热闹得很。人们纷纷在议论一个具古时君子之风的人,他善良体贴温和大度,低调平和品xing高洁不慕名利,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套在他身上也不违和。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这样值得称赞的人。

  茶馆里,大街上,酒肆中,就好像无一处无一人没有在讨论他。这个人被抬高被夸赞,纷纷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也不为过。也有人争论天下第一君子更配他。这个时候,谁被夸赞,谁被捧高,都同叶如风毫无关系,他也并不在意。

  然而,如果那个被夸赞的,名字叫做……叶如风呢?

  叶如风神色很冷,一路听着人夸赞着他,他的脸色不仅没有好,反而更加糟糕了。

  他们口里面的人,像菩萨转世,仙人历劫,救民水火之中,又像圣贤再世,佛祖再临,什么都像,唯独不像他叶如风。有的事qíng他本没有做过,也被人全然的扣在他身上,就像这世界上的好事,都应当是叶如风一个人做的。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几月前季惟苏曾寄过来一封信。那时候,季惟苏就说,江湖上已经在如何如何夸赞他了,但是这种qíng况,已经不是夸赞了。那几乎是神化了他。

  叶如风当然知道这件事qíng十分蹊跷。之前收到那封信时,就有隐隐不好的预感,正好同现在他被神化的名声相应和。他听着百姓的议论就像在听一个荒诞的笑话。荒诞,笑话。叶如风只觉了荒诞,却完全没办法笑出来,哪怕只是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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