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句“认识”之后,王屋山再也没有突然来一句“呵呵”噎住全场。愚公爬山他们也恢复了平日的插科打诨模式,但愚公是真的平静吗?
可能只有郝眉因为迟钝而对此一无所知,其他三个人多多少少都猜出了什么。
肖奈对着电脑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边上的于半珊却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呵呵,愚公居然隐瞒了这么多事……看来,得好好地“教育教育”了……
另一边的贝微微一边忙着在电脑上打字,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翩翩还好意思说我……看来在网上,她还藏了不少事情。找机会,我一定得问问清楚!
一群人表面上其乐融融,暗地里却各自心怀“鬼”胎,除了……某个不知道王屋山就是自己亲妹妹的美人师兄,兀自对着电脑笑得春暖花开,八卦着肖奈和三嫂的相识经历,对这场平静表面下实则暗潮汹涌的会面浑然未觉。
这场某位不要脸的大神口中的所谓“娘家人和婆家人的初次会面”在一种貌似和谐的氛围下“圆满”落幕。
但在双方各自下线后,两边八卦当事人的境遇却是冰火两重天。
于半珊的宿舍里莫名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于半珊随众人一起下了线,正松了一口气,结果抬起头就见到老三正对着他笑得一脸温柔。
好像每次……只要老三对着他这么笑了,就一定没有好事……
于半珊的脑海里默默地飘过了这句话,见到肖奈有开口的趋势,瞬间就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呵、呵呵,老三……”于半珊看着肖奈笑得越来越危险,下一刻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们先聊我有急事先走了!”一点都没有停顿地脱口而出后,于半珊就想冲向门口,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牢牢地被固定在了原处,手的主人丘永侯冲着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于半珊刚想甩开丘永侯的手夺门而出,就听见了肖奈的声音从边上幽幽的传来,“愚公,坦白从宽……”丘永侯抓着于半珊的手腕,笑嘻嘻地补上了后半句,“抗拒从严。”
于半珊看着面前两只狐狸和一枚美人小懵懂,只觉得自己头上飘过两个字——
完了。
和于半珊那边的严严寒冬相比,郝屋这儿简直就是美好的融融春日。
郝屋见到手机响起,屏幕显示“贝微微”时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其实在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发出“呵呵”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料到微微一定会猜出什么,但是当真正看见微微打电话来,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忐忑。
带着肚子里那一堆堆弯弯绕绕的想法,郝屋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开口说话。贝微微在另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间,电话两头都沉默了下来,只听得见传来的呼吸声。
半晌,贝微微终于忍不住地率先开了口,“翩翩,你……你认识愚公爬山?”再开口前贝微微在心里想了很多,甚至有想过如果郝屋真的和愚公爬山有仇,即使是扫了一笑奈何的面子,也一定会站在郝屋这一边。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贝微微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几乎已经在心里确定了最差的情况。
良久,贝微微才听见郝屋的声音。
“……我们……认识。”开口之后,郝屋觉得心里豁然开朗,这几天一直笼罩在她心上的犹豫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是啊,她和愚公爬山到现在只是网友,在现实中没有见过面,尽管她直到对方是自己学校的,甚至还推测出了他在哪个寝室,可是对方至今也只知道自己也在A大,对其他的都一无所知。从理智上来说,在提出邀请的那一刻,郝屋就已经预算到了自己这次邀请的失败率在70%以上。只是从情感上来说,郝屋实在难以接受自己第一次向有好感的男生发出邀请却被拒绝了。
对,就是拒绝。愚公爬山那种“另外找时间”在她看来就是推辞,尽管委婉,却改变不了本质。
理智上,她都明白,只是无法释怀,所以任由自己哭泣,任凭自己发泄。
但现在,既然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也定好了计划,那么就理智一些,毕竟冲动是破坏计划的原罪。
平复了心情后,郝屋对电话那头的贝微微叙述了自己的计划。
贝微微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即使知道郝屋看不见,还是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你牛。”忽然有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唉,可是翩翩你怎么确定他究竟是谁?”
郝屋笑了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挂了电话后,郝屋在电脑上打下了一行字——
KO,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最后这里算个彩蛋,惊不惊喜?
KO的正式出场还要晚一些,关于郝屋是怎么认识KO的,陶陶在后续情节会有说明。
————
最近因为开学了,陶陶会慢一点更,但至少一周两更以上,看时间。
小天使们……在看的话……可以在评论里吱一声吗?
☆、心疼
于半珊在那天被肖奈和丘永侯合起伙来逼供了很久,其间丘永侯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对他实行了惨无人道的酷刑——挠脚心。对于于半珊这样一个真汉子,确确实实能让他感到受不了的还真就是这近乎无敌的下三流招数。
于半珊还真就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挠痒痒的痛苦,毕竟他在之前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怕痒的,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身上还是有一块死角区域——脚心。
在丘永侯脱下于半珊袜子的时候,郝眉直接往后跳了好几步,肖奈脸上的笑容细看也有些许的僵硬,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开了“毒气”的来源地。
于半珊看见这两人的反应,默默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感谢起了自己的脚臭。
下一刻,于半珊就明白自己实在是高兴的太早了。
丘永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了加厚的特制版防“毒”口罩,把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眼睛,闪烁着阴险的笑意。
于半珊下意识就想往门口逃,却在下一刻就被人抓住了脚腕,下一秒,于半珊就体会到了一种他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感觉——痒。
痒意从脚底下慢慢地爬升上来,于半珊忍不住地左摇右摆,希望能摆脱这种感受,或者挣脱那只手,只是在这种时候,于半珊的身高和力量优势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任由那只可恶的手在自己的脚心活动。
丘永侯感受着于半珊的挣扎,心下好笑。
嘿嘿,这下可总算是找到愚公的弱点了。
有一句话叫“乘他病,要他命”,丘永侯很好地贯彻了这句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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