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男子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也没办法啊,她们围不到我身边,就只好来找你了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紫裙少女一提起这茬就来气,“要不是你换女人如换衣服一样,还对长的漂亮的女生来者不拒,哪能招来那么多的烂桃花。”
“甄哥哥,我看着的确是你的问题吧。”郝屋看着两人之间的战争,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自己的闺蜜这边,而且她也的确看不来甄少祥那种花心风流的做派。
在两位女士的夹攻下,一向自诩绅士风度的甄少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她们的批判,但他心里究竟听进了几分就难说了。
甄少祥帮紫裙少女收拾好东西后就走了,走前还半开玩笑地送了一个飞吻,收到了两位女士的白眼和嫌弃。
紫裙少女,也就是郝屋的闺蜜孟逸然,在甄少祥离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郝屋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犹豫了一下,再开口说道:“你表哥……”
“我知道,”孟逸然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忧虑,“他也明白。”
“那为什么……”
“翩翩,不是每个人的父母都像你的父母那样的。”孟逸然看着郝屋,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眼里有说不出的羡慕,“你哥哥去学了计算机,你去学了钢琴,等于说你们家已经没有了下一任继承人,你爸爸的心血以后只能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但即使如此,你爸爸依然给你哥哥付了学费,还给了他基础的生活费。你继续学音乐,他也默认了,并没有干涉你的决定。”
长舒了一口气,孟逸然继续说道:“但我表哥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去做一个继承人,以后没有意外也只能联姻,他没得选。我的父母虽然相对开明,但也绝不会允许我随意找一个人结婚,他们一直打算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入赘,接手孟氏企业。”
“所以大学这几年,恐怕是我最后的放纵了。如果只能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嫁,我希望至少找一个我喜欢的。”
入夜,郝屋躺在床上,迟迟都睡不着,一直想着白天孟逸然最后说的那句话。
郝屋,我好羡慕你们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原著小说里郝眉和孟逸然都只是配角,所以这里的设定是在原著和电视剧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细致的原创设定。
设定一:郝屋和孟逸然是闺蜜;
设定二:郝屋和郝眉家里是开公司的,规模还不小,所以郝屋是个正宗的小富婆(关于这一点,是由郝父郝母一口气为郝眉在帝都置办两套房产,得出的衍生设定,详情见原著小说美人师兄的番外);
设定三:女主是音乐系的,学钢琴的,而且钢琴弹得很好。
☆、郝屋番外
郝屋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
对于这一点,她高中时的损友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过。
她说,翩翩,你到底在自卑些什么?
那时她的面上带着完美的笑,全然是一副温婉淑女的模样,浅笑倩兮。
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说,
怎么会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心慌的,好像有什么一直在逃避的事情,被别人一点都不留情面地撕开,空留下□□裸的伤口,汩汩地淌出鲜红的血。
她甚至避开了对方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是一把刀,直挺挺地刺向她。
避无可避。
半晌,面对着损友的凝视,她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卸下了伪装。
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放松和愉悦,面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恣意。
她笑着看向自己多年的损友,第一次坦然地告诉别人,
对,我很自卑。
话出口的那一刻,郝屋没来由地感到心里一松,就好像是多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尽管砸下来总还是疼的,缺少了几分惊皇。
毕竟,即使是再完美的面具,也总会有裂开的那一刻。与其整日忧心着面具的破裂,不若自己摘下来得畅快。
很多人都觉着郝屋是个天才,她身边也从来没有少过旁人的赞叹和羡慕。
郝屋也的确很优秀。
从小就开始学习钢琴,连她的导师也惊叹于她手指的柔韧度和灵活度,曾经赞美过她的手指是“上帝的恩赐”,良好的音感又赋予了她更强的控制力。她在钢琴考级的过程中一路畅通,在国内的各项音乐比赛里也总是名列前茅。
而外貌上,和“小时美,长大丑”恰恰相反 。郝屋小时候长得非常普通,普通到你把她扔进一群小孩子里就找不着的程度,非常平凡,和长相精致漂亮的哥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兄妹两人同时出现时,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第一眼都是先看哥哥,再看妹妹。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五官渐渐长开,郝屋逐渐地开始吸引着旁人的目光。当真称得上是面若桃花。而一米六七的身高使她在面对男生时也丝毫不落下风,从小的音乐熏陶,更是给她的身上,增添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气息。
在荡漾的青春期里,郝屋是校园里当之无愧的女神级人物,她的家世背景、学识谈吐都会成为校园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样的郝屋,在旁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卑的理由。
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对一个花季少女来说,这都是足够让她自信乃至是骄傲的资本。
但谁能想到,在“女神”这样的光环下,郝屋居然是自卑的。
别人都满含艳羡地称赞郝屋是天才。
但郝屋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天才。从很小的时候,郝屋就开始弹钢琴。她的先天条件是很不错,但她的导师在教导她的第一天起,那个从来都很温柔的女士严肃地告诉她——先天条件好的琴童数不胜数,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在这条独木桥上向前走。
虽然,那位为她打开音乐大门的女士已经因为身体原因,与世长辞,但她给她的指点却一直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其他人看见的只是郝屋拿到的证书和奖状,但他们不知道,那个当年只有5岁的小女孩,在钢琴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在连续几个礼拜都没能弹出符合要求的曲子时,坐在琴凳上,崩溃地嚎啕大哭;他们也不知道,多少次,她放下书包就立刻坐上了琴凳。
他们习惯于用一句“天才”来结束对别人的夸赞。
郝屋曾无数次听到过这句话——
没办法,那个人是天才啊。
一句不咸不淡的“天才”就掩盖了她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顺理成章地将一切都归之于“天赋”。
郝屋讨厌这样,但又无可奈何。
她只能假装听不见别人的窃窃私语,听不见那一声又一声的“天才”。
当有人在她面前说“啊,你真厉害,天才啊”时,她总是浅笑着否认,然后就会得到诸如“谦虚”的评价。
久而久之,就算她否认,也会有数不清的人称她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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