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轻晃酒杯，不由得好笑：“你心里成天就想着那点儿事儿，怪不得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要我说你才该定定性子，赶紧挑一个娶回家，不然等她们把你那点儿货榨干了，想后悔都来不及。”
“去去去！你干我还没干！别给我扯开话题。”阿祥一脸不爽。“我跟你说，男的女的不重要，最重要是床上合拍。我跟阿栋开通着呢，你别有顾虑。”
阿霆差点儿笑出声：“谁管你们怎么想，我跟谁上床难道还要征得你们俩的同意？”
这下阿祥真搞不懂了：“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对他没意思干嘛派人去盯着他？你要当他是你的人那还放任他去滚？又是被小白脸包养又是跟阔太搞在一起，这样你都能忍？！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霆啊。”
这个阿杰……
阿霆在心底挠了挠头，倒也并不生气，他跟阿祥、阿栋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秘密。
面上隐晦一笑，悠然道：“有的玩，就让他先好好玩吧。”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阿祥瞥他：“当心玩出火啊你。”
这时阿杰推门进来、
“霆哥，已经接到Bill了，马上就到。”
阿霆微微点了下头，唇边漾开一抹笑意。
“丢……看来我又是瞎操心。”阿祥搂着身旁的法国美女站起来。“那我就识趣点不在这儿妨碍你们了，走了！”气哼哼地往外走。
阿霆也没拦着，只是笑着打趣：“你留下来啊，我不介意。”
阿祥扭回头，没好气地丢下一句：“以前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你不介意我介意！”
阿霆冲着阿祥的背影，笑得很愉快。
Bill进来的时候阿霆已经又开了一瓶酒。
阿杰把包厢门带上，就把吵嚷的音乐声、人声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Bill站在门边上喊了声“霆哥”，看上去有点心虚。
阿霆禁不住好笑。还知道怕，很好。
“站在那儿干嘛？过来。”
Bill犹豫了下，还是乖乖走过去，坐得离阿霆一尺远。
阿霆挑眉，拍拍大腿旁边的位置，斜睨着他没有说话。
Bill有点不太甘愿地挪了过来。
阿霆心里实在好笑。果然是被压怕了吗？不想做下面那个所以逃了？
把倒好的两杯酒拿了一杯给Bill，揶揄道：“才一段时间没见，Bill哥胆子好像小了很多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怕我吃了你啊？”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暧昧。
Bill半低着头接过酒杯，犹豫了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顺手把阿霆刚刚拿起的那杯也抢了过来一并放到茶几上，跟着扑到阿霆身上，一下将其推倒。
阿霆有些意外Bill的举动，好奇想看看他要干什么，便由着他把自己压倒在沙发上。
“先不要喝酒，”Bill一脸视死如归，“先做。”
说完当真上手扒起了阿霆的衣服。
阿霆失笑，才想着调侃两句，却蓦地神色一凛，一把抓住正在拉扯自己衣服的双手，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不是Bill。”
☆、18
“你是Bill的弟弟？”
阿霆瞬间得出了结论，而且有着十足的肯定。
被捉住手腕的“Bill”顿时一僵，手指不自觉收拢起来，视线飘移着：“我不是……我是阿Bill……”
阿霆沉着眸，手往旁边一拽，顺势翻身压住“Bill”，把双手牢牢按在身体两侧，目光冷得像冰刃：“看来是要我亲自验明正身。”
“Bill”被盯得越发慌乱起来，不敢与阿霆对视，只不停念叨着：“我、我是阿Bill……不是阿Ben……”
……
阿霆双眉一轩：“你叫阿Ben？”
“Bill”点点头，跟着又突然惊醒般猛地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阿Ben……我……我是阿Ben……”最后还是颓丧地承认了。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
看着身下这张与Bill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惊慌恐惧，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阿霆顿时没了火气，甚至还有些想笑。在Bill脸上大概永远也不会看到这种表情，还蛮有趣的。不过这个阿Ben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像是……
阿霆继续板着脸，凶煞煞地：“Bill让你来的？”
Ben仰躺着点了点下巴，“嗯”了一声，那模样可怜极了。
阿霆冷着眼：“你经常替他做这种事？”
Ben说话慢吞吞的，一句一顿：“我开货柜车，做替更，有时帮阿哥，也是做替更，不过这是第一次……跟男人。”
阿霆盯着他：“你知道跟男人做有什么不同吗？”
Ben认真地想了想，摇头。
这个Bill……“那他让你来你就来？”
Ben一脸的理所当然：“阿哥叫我永远听他的话。”
这么听话的弟弟，Bill却让他做这种事……
看着Ben这个样子阿霆简直不忍心再装凶，感觉自己好象是欺负乖顺小绵羊的大灰狼。
从Ben身上起来，拿过刚才被抢走的酒喝了一口，扭头又问：“你做你哥的替身有没有被人识破过？”
Ben看阿霆放开自己，脸色也没刚才那么凶神恶煞，大着胆子坐起来：“就你喽。”
所以Bill才这么有自信？
阿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Ben，无论身材相貌的确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要是不说话光办事倒也不难蒙混过关，可是……他真以为自己跟那些阔太一样好骗吗？
阿霆心底蹿着小火苗儿，面色便不由得冷了几分。
却听Ben怯怯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阿哥？”
阿霆看向他：“为什么？”
Ben揪着自己的手指，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搞砸了，阿哥会生气。”
看Ben很怕Bill的样子，阿霆随口道：“好，我不告诉Bill。”心里却在想，我可以先给你阿哥记账，晚点再讨回来。
“真的吗？”Ben眼睛一亮，神经放松下来，笑着说道：“你真是好人！”
好人？
这个评价倒是新鲜。
见阿霆缓和了面色，Ben抓着脖子，踌躇着问：“那我们……还做不做？”
没想到Ben会问出这么一句，阿霆好笑道：“你不是不知道跟男人怎么做？”
Ben想都没想：“你一定知道。”
阿霆笑出来。放下酒杯凑过去，挑着眸笑瞅着Ben，故意拖长了声音：“跟男人做——可是会屁股疼的。”
Ben立刻脸色一变，双手捂住了屁股。
阿霆勾着唇：“怎么样？还想试试吗？”
Ben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肚子里忽然传出一阵突兀的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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