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议论纷纷。
“这根本不是海天之门开启的时间啊!”
“一定是天神发怒了。”
“现在是农忙时期,湫这样做是打算让我们颗粒无收啊!”
“杀死他,杀死他!”
……
鹿神的酒馆里。
祝融压着心中的怒火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酒,他将酒杯使劲地搁到桌子上,双目怒视廷牧,质问道:“怎么回事?”
廷牧站起来弯腰替祝融倒酒赔罪。
祝融抽出腰间长剑驾到廷牧的脖子上,厉声道:“你这个叛徒。”
廷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他镇静地替祝融倒完一杯酒,“我是湫的朋友,所以,就算成为神之围楼的叛徒,我也会选择帮助他。就算师傅现在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后悔。”
赤松子颇有些欣赏地看着廷牧,他素来不能吃辣,刚刚误食了一个辣椒,就圈起右手放到嘴边咳嗽。
咳嗽完的赤松子面色微有红润,他拿起筷子将祝融手中的剑挑开,“老大不小了,不要冲动。”
祝融气愤地扔掉手中的剑,“你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还帮他说话,他帮助湫偷走了龙王面具,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赤松子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埋头吃了一口饭,又吃了一口青菜,口中的辣味才稍稍的减轻了些。
祝融火急火燎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菜。”
廷牧连忙用勺子舀了一碗汤递给赤松子。
祝融伸手就要打翻廷牧递过来的汤,赤松子反应快,侧身将汤护在手里,“不喝真是可惜了这碗汤。”
说完,将汤一口饮尽。
赤松子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刚才简直是辣死我了,这下终于好多了。廷牧,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祝融站在一旁语塞,“他,他……欺瞒你去偷……龙王面具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赤松子又擦了擦嘴,语重心长地对祝融道:“那个龙王面具本就属于湫的奶奶,现在跟着湫,就是回到了主人那里,何至于用‘偷’这个字。况且,你是神之围楼的长老,做事就不能大度些。”
祝融的人生观都要颠覆了,“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吧?”
赤松子理了一下衣服,神色凝重地对祝融道:“我们是神之围楼的长老,有人不顾村规强行召唤海天之门,这可是重罪啊!这种时刻,我们岂能在这里耗费时间。祝融,你若是不想跑过去,可以一同乘着我的鹤过去。”
赤松子今个儿是不是被廷牧喂药喝了?无论明面还是暗地里,明显都在帮着他说话。
“你再不去,我就先去了。”赤松子在庭院内向祝融招手。
祝融一伸手将剑收回腰中,他对廷牧撂下狠话,“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记忆力真的太差了,写这段的时候翻看了前面好多情节~~
☆、Chapter15 转机
“川红,我会想你的。”
川红万万没想到,她和湫竟以这样的方式匆匆离别,而这句话是湫在这个世界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夜抱着川红穿过海天之门,回到最初的海棠花开。一束海棠,轻轻摇曳。
“赤松子,你这鹤今天飞的是不是有些慢。”祝融有些着急,眼看着海天之门的水柱越来越小,再迟些,海天之门就要关闭了。
赤松子眯着眼睛,“今个儿事情太忙,便忘记喂它了,此刻正和我闹脾气呢!不要介意这么多,总之,飞到地点就好了嘛!”
当祝融和赤松子赶到时,村民在句芒的带领下已把灵湖围的水泄不通。灵湖那头,是北冥的地界。
“那个叛徒在哪里?”祝融火急火燎地从鹤的身上跳下来,试图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朝句芒挤去。
赤松子在高空骑着鹤晃悠悠地飞向句芒,他低头看着下面的句芒和依旧朝句芒挤去的祝融,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他温柔地摸着鹤的脖子道:“我今个儿饭吃的实在太饱,不回去休息太浪费了。我们回去吧!”
“我真是错看你了,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朝句芒那里挤,你既然已经知道湫已经离开灵湖,为什么不告诉我?”
祝融自己嫌鹤飞的慢,所以急急忙忙从它身上跳下去,又不是赤松子逼他下去的。这时,倒怪起他的不是来了。
赤松子已经听了祝融一个小时的唠叨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哼,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自己要惩治神之围楼的叛徒,为什么灵婆也要来插一脚,我都忘了,她从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明个儿,我一定要去如升楼找她讨个说法。”赤松子面前,一肚子火气的祝融依旧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从数落他到数落灵婆,越说越起劲,越说声音越大。
可赤松子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甘愿做他的出气筒。
祝融说的口干舌燥的,他喝下一口茶,继续说道:“若不是灵婆天天没事干用鞭子去抽那些个老鼠,一个不开心就拿他们当下酒菜,也不会令他们争先恐后地要逃出来。这不,逃出来后就开始祸害我们神之围楼的村民,如升楼里,就没个好东西。”
赤松子看着眉飞色舞、神情激昂的祝融,依旧默不作声。
祝融这个人啊!记性忒差了,什么仇什么怨睡一觉就都忘了。
赤松子年纪大了,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只不过,那些孩子还年轻啊!他不想让他们做个固守陈规之人,等到他这个年纪,想做什么都有气无力。真不知,那些年轻的孩子现在都怎么样了。
湫继承灵婆的仪式定在三日后。
灵婆吸了一口水烟袋,轻轻地朝空中吐了一口气。
她头上的鱼尾晃得很厉害,牵扯着脑袋里的一根筋,晃得她实在是难受。
灵婆将水烟袋搁到驳色手里,“驳色,我累了。”
驳色一招手,几只小猫立刻抬着写有“鱼”字的轿子跑过来,灵婆挥了挥手,几只小猫又识趣的抬着轿子离开。
灵婆一手扶头,一手朝驳色伸来。
驳色连忙化作人形弓着腰谄媚地扶住灵婆。
灵婆搭着驳色的手晃悠悠地朝房间走去,“轿子太晃,晃得脑子疼。”
找到继承人继承她的位置是灵婆多年的夙愿。可灵婆,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朝驳色招手,“你过来。”
驳色并不是纯色的猫,从心底里的自轻自贱让他不敢朝灵婆的床靠近。他低头立在那里,“我不敢。”
灵婆半撑起身子,“我病了,你也不肯来服侍我吗?”
驳色只微微抬了头,“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灵婆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头上的鱼尾剧烈地晃动着,好像随时都能把她的脑袋晃下来,突然,她话锋一转,质问驳色道:“告诉我,苏典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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