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天君怎么罚,白夙都无意见,这亲事,若退最好,若不退,这结亲的人选,必定是要换的。”她目光沉静,娓娓道来。
狐帝自知女儿玲珑心肝,也不多说,只让她发挥,折颜也知白夙这是在给白浅争取利益,也就拉着狐帝喝起酒来。
天帝看到二人的反应,知道白夙的态度,青丘是不打算再过问了。只好平息怒气,“那女帝觉得,哪位人选可以配的上白浅帝姬?”
白夙环视周围,笑,“我听说二殿下是天君意属的太子”
天帝目光一紧,明白了她未说之意。
却不防白夙话到嘴边,却绕了一个弯,“若说这天宫人才济济,我最欣赏的莫过于东华帝君。”
天帝猛的一咳,众人也瞪大双眼,你还真敢说!
东华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夙,她也只是回了一个笑脸,“不过我自认为我阿姐配不上帝君,但……”
她目光渐渐收紧,“但我白夙的姐姐,配个天族太子,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众人对这个条件也算是接受,不过回想一番,
“天族还没有定下太子!”
“哦,那这便是天族的事了。”白夙浅笑,打了个太极。
“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天帝看了眼白夙,点头。他本就打算让桑籍登上天君之位,只是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途,如今,他的目光投向了天孙夜华。
“不过天君。”白夙还有话说,“我青丘一族从来都是一生一个伴侣。”她话到此,眼神瞥向了天君。“不知,未来的天君可否做到这点?”
“一个伴侣?”天君知道,这是答应了婚事后开始谈条件了。
“是,若要娶我青丘帝姬,此生不能有其它妻妾!”她一手背后,“若天君答应,我青丘立刻就将这门亲事宣扬出去。”
天君看了眼夜华,思忖片刻,“好!”
白夙心中一定,看向折颜。折颜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来说说二殿下的事吧。”
白夙走到狐帝身边坐下,这事,她就不明着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早~不想上班~
☆、一起
白夙和折颜最近又恢复了万年前的状态,只不过,以前二人虽是形影不离,但却是白夙缠着折颜,但这次,却是折颜缠着白夙。
白夙本就习惯了在外游历,只是多了一人,她也无所谓的在善善豫章秀恩爱时和折颜躲一边去。
之前他们在九重天闹了一场,后来天君亲自在朝堂上颁了旨。天旨的大致意思就是说,虽然太子未定,但青丘白家的么女白浅已经被天族定下了,是天族的儿媳妇,未来的天后娘娘。换言就是说,那几个天族殿下们谁想做继任天君,就非得娶青丘白家的白浅不可。
明着看是隆恩,不过这隆恩确实是太隆了。天君座下的其他几个儿子为了避争宠的嫌隙,基本上不敢来青丘。再者青丘的条件在那里,若是娶了白浅,此生不得有第二个女子。
对于那些个龙子龙孙们来说,就算白浅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当然,他们不来搭理青丘,白浅也未曾去搭理过他们。而别的神仙们就算是有那么几个谗涎白浅美貌青丘权势的,又碍于天族颜面,基本上不敢冒着和天族翻脸的危险来找阿爹下聘。
白夙其实也打着这样的算盘。对于天族的联姻,她说不上喜欢,自然能拖则拖,若是到时候白浅喜欢上了谁,若那人不错,大不了来个诈死,让他们双宿双栖去了。天族那边,总不能舔着脸让她当天后吧?再说了,就算要让她当,也要看是不是在白浅之前成亲啊。
这算盘一拨响,白浅也答应下来了。反正她现在也没有想要嫁人的想法,到时候,谁能记得她是谁。再说了,也不知道时候谁先毁约呢,反正要娶她的人,一定是不能有其他女人的。
是以这件事结束后,她又拉着几人出去游历了,至于青丘的事务撒个娇四哥不就帮她了?
只是不防出门的前一个晚上被折颜找了上来。
“你要说什么?”白夙一身白衣,靠在竹子边,月霜泠泠倒衬的她一身清华。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才能轻言抛弃。”折颜目光如水,“我今天是来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白夙倒是惊讶他将这个问题记在心里,不过,“你现在来解释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折颜紧了紧袖子下的手,“晚,至少比不说的好,不是吗?”
白夙站直身子,“好,你说,我听着。”
折颜上前一步,拉近二人的距离。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但对于你我来说,我能够毫不犹豫的转身,不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举无轻重,而是我觉得,你不会在我转身的时候离开。”
“之前的我就是仗着你离不开我,所以才会用在你看来不可理喻,在我现在觉得后悔莫及的态度离开。”
“所以,夙夙,你能不能原谅我?”
白夙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能告诉我,你离开的理由吗?”
折颜目光闪烁。
白夙撇开眼,“我知道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折颜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苦笑,似乎有些弄巧成拙。
几人就这么晃悠了七万年,中间时不时的回了几次青丘。
白真和狐帝夫妇见着折颜跟着他们,心中愈发安定。若说白夙跟着谁他们最放心,那人除了自己,就非折颜不可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折颜的心情呢?白夙看着是接受他了,但实际上和以前的亲密无间相比,差距立刻凸显出来了。
至少,在白夙遇到危险时,不会第一时间依靠他,而是想办法突围,当白夙累了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找他,而是坚持。这些,是折颜以前想让白夙做到的,但是当他的夙夙已经做到了他所期盼的事情了,他才发现,自己宁愿白夙还是那个会依靠,会依赖他的人。而不是这个,让自己觉得,他的存在可有可无的人。
白夙不信任他。
这是折颜在这些年得出的结论。他知道,他需要改变,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告诉白夙他离开的理由。但他说不出口。
若是之前,他怕的是他人的眼光,但现在,他却怕白夙的疏离。
于是,这么陪着,一陪就是七万年。
“我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的,你们说,是不是浅浅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夙夙揉揉额头,有些疲累。
“不舒服?”折颜转头,关切道。
“总是梦到一阵红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豫章扣着桌子,“那丫头有你四哥看着,会出什么事?”
“总受觉得心慌,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夙摇头。
“我记得你家侄女之前来信说天君册封了天孙夜华当太子?”豫章问,“莫不是梦见白浅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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